恶女有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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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仍处在尴尬中,他还是听从吩咐乖乖坐上板凳。
“眼睛闭起来。”她用小脸盆盛了温水,往他头上浇去,倒出适量洗发精,搓在他湿润的发上。
佳璃,她居然帮他洗头!袁英惊讶得不得了,喉咙里梗著硬块,她指尖轻柔的触感,令他有流泪的冲动。
母亲过世之后,他开始学习独立,从那时起,再也没有人会如此细腻地对待他。
他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康佳瑀;浑然不觉自己心血来潮时的一个小小动作,竟能令他的胸口因喜悦而发紧,袁英却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会把爱全都给她。
她或重或轻地按摩著他的头皮,他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
“换我帮你洗,好不好?”他开口要求,也想传递这温暖的感受。
“好啊。”浴室地板很干净,她走到他面前,席地而坐。
他汲了盆水,小心翼翼浇淋在她直顺的发丝上,他有一双大手,力道却轻柔无比,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把头搁在他膝上,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呵护。
直到洗得差不多了,她伸长手臂取过一个沭浴海棉,倒了一大坨沐浴精,用力搓出成堆成堆的泡沫。
“我要洗你的身体。”她转身面对他,抛出一个肯定句。
她没给他说不的机会就摸上他的身体,重点是,他根本不愿说不。
她很仔细,很认真地洁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连指尖、脚底都不放过。
“哇,小猿猿,没想到你这么有料,我一直以为你是排骨精,没想到居然有肌肉耶!”
袁英脸色虽红,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幸好他听从老同学的建议,做了近两个月密集的重力训练。
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换我帮你,好吗?”
“好啊。”她把海棉交出去。
袁英把海棉重新洗净,模仿她的做法搓出一大堆泡沫,再细心地为她服务。她坐在他面前,直视著他的双眸亮晶晶的,颊边有著天使般无邪的微笑。
看著这样的她,袁英不禁感动得红了眼眶。
不一会儿,他把她变成泡沫人。两人相视一笑,某种无法用言语传递的亲昵正在急速发酵。
他拿起莲蓬头,仔细冲洗她的发、她的身,也把自己身上的泡沫除去。
“我们来泡澡吧!”她开心地说道,把入浴剂倒进温水满溢的浴缸里。
她指示他先入浴缸,随后跟进。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圈抱住他的腰,脸颊和上身紧紧贴靠著他的背,这样的时刻,舒适温柔得令人叹息。
两人的脸都是红通通的,笑容也一样都是傻傻的。
“佳玛。”两人静静靠著,过了好一会儿,袁英才打破沉默。
“嗯?”她满意地笑了,他终于肯把“康”字去掉,只唤她的名。
“你可以坐到前面来吗?”
“可以啊。”她拉高袁英的手臂,从他的胳肢窝穿了过去。
她饶富兴味地看他,眼眸里波光流转。
“你的眼镜起雾了。”她说。
“没关系,我感觉得到你。”他低下头,主动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依旧生涩,但是更多了一分温柔,她向来平静的心弦被这样一个吻狠狠地拨动了,震颤不休,情欲的热潮漫天席地般狂卷而来,扑灭了她的理智。
“你还紧张吗?”她问。
“还紧张,可是,没那么手足无措了。”他拥紧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如果说我现在可以了,你……愿不愿意让我勾引?”
“Yes,Sir!我是你的了。”她肯定地回答,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他抱著她走出浴室,直接杀进卧房。
好戏,正要开始。
激情过后,急促的喘息声是此方空间里唯一的配乐。
为了不压著她,袁英和康佳瑀;交换位置,自愿当她临时的卧铺,窄小的单人床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并躺。
良久之后,她窝在他颈间低语:“大色猿,我感觉不出来你是第一次。”
“大概、大概是因为光碟看多了。”他口干舌燥地回答。“每一片我都看了十遍以上,而且还有做笔记。”
“噗—;—;真有你的,袁英。”她抬头,咬了他下巴一口。“你干么不换张大一点的床,你的脚有一大截悬空,这样不难过吗?”
“不会,这张床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小时候妈妈会坐在床边说故事给我听,那时候,我觉得这张床很大呢!”袁英以充满怀念的语气说道。
“其实,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不是很高。”
“袁英,你真好。”她知道,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不过,如果你觉得该换大一点的床,明天我就去买新的,再把这张小床移到储藏室。”他红著脸说道。
也许,未来他们还有很多机会待在床上做某种运动。
“小色猿,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怀疑他动机不单纯。
“就、就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
“那个是哪个?”
“就是说,我很高兴,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
“死猿英!虽然我粗枝大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红潮爬满整张脸,她又羞又气地挝了他一拳。
“我又还没说完。”他委屈地揉了揉肩膀。“我也很高兴,你把第一次给了我。”
“这样还差不多。”她把到口的一连串抗议吞了回去。
稍早前读到的一个句子突然闪过脑际,她憋笑著念了出来:
“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两匹白马,驰骋在古罗马的街道上……那白马,那梦幻似的白马,我摇身一变,我们也是一对白马,驰骋在风里,驰骋在雾里,驰骋在云里,驰聘在烟里,驰骋在梦里……呵,驰骋!驰骋!驰骋!驰骋向那甜蜜的永恒!于是,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妇人。”
“啊……这不是《一帘幽梦》里的句子吗?”袁英尴尬地问。那是男女主角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女主角内心的感受。
“对呀,你还画了重点,实在太好笑,我就顺便背了起来,”
“……”她的评价让袁英说不出话。其实,他觉得那句子挺美的说。
这时,她空空如也的肚子,传来阵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我饿了。”她如实禀告,其实不必说也知道。
“啊,糟了槽了,我的方饺面一定凉透了!”袁英十万火急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没关系,我只要有得吃就好,不挑的。”她揽住他的脖子,免得不小心摔下床。
“那走吧!我得赶紧喂饱你。”因为汪宜平说过,要抓住女人的心,必须先抓住她的胃。
他把她当无尾熊抱下楼去,做她称职的、可移动式的尤加利树。
他端了一大盘菠菜起士方饺面放在她面前,康佳瑀;立刻如获至宝般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含含糊糊地直说“好吃”。
袁英坐在餐桌另一侧,两手撑著下巴,心满意足地看著康佳瑀;进食,她那副模样简直就像饿死鬼投胎。
可是,他却觉得这时候的她美极了,原来为心爱的人做料理,可以拥有这么强烈的成就戚。
“袁英宝贝,你要不要吃?”在吃了八分饱后,康佳瑀;这才发现对面坐著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不用不用,你吃就好了。”袁英眉开眼笑地猛摇手,她对他的昵称让他欢喜得几乎要飞上天去。
“客气什么呀,袁英宝贝,来,我喂你。”她端著大盘子走过去,大黥黥地坐在他腿上,挖了好大一匙方饺面,硬往他嘴里塞。
他困难地嚼咽著满嘴食物,调味用的奶油白汁沾满嘴角,看起来像黏了一圈白胡子。
“你是个迷人的小东西!”再引《一帘幽梦》的名句,康佳瑀;主动绕著他的唇又舔又吻。
袁英心跳蓦然加快,初尝情欲的身体又在蠢蠢欲动了。
“佳璃宝贝,”盗用她为他取的昵称,因为,她的确是他的宝贝,
“嗯?”
“先让我离开一下。”
“为什么?”袁英的唇是甜甜的软糖,她还没尝过瘾呢。
个因为,我控制下了自己。”
她当然了解他指的是什么,可她非但不离开,反而贴得更紧。
“没人要你控制啊,小色猿。”
她这句话,成功地让袁英“凶性大发”,他反被动为主动,在餐桌上,与她驰骋向另一个永恒。
难得的假日,可惜袁英要加班,她只得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
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早就起床活动,把院子里种植的盆栽整理一番,再从书房里拿出笔和画纸。
她沐浴在淡淡的晨光中,悠闲地画著居家改造设计图。
门铃忽然响了,那是一连串清脆的鸟鸣声,她把设计图夹在腋下、把铅笔夹在耳朵上方,蹦蹦跳跳地前去开门。
门外站著一个威严的、颇具气势的长辈。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伯父您好,我是袁英的朋友,我叫康佳瑀;。”由他问话的内容,她立刻猜到这位先生是何许人也,于是礼貌地自我介绍。
“袁英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长者确实是袁英的父亲袁东平,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衡量著她的话可不可信。
“很要好的女朋友。”康佳瑀;也不避讳,坦承了她与袁英的关系。
“这可稀奇了。”袁东平下禁多看了她几眼,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袁英呢?怎么没看到人?”
“他今天要加班。”康佳瑀;如实回答。虽然袁东平严肃依旧,但她感觉得到,他不再对她怀有戒心。
“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回来放个东西。既然他不在,那你来帮我一下。”他完全没询问对方的意愿,迳自下达命令。
康佳瑀;不以为忤,反正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得处理,帮点小忙不算什么。
“我的研究室已经堆满了书,不载些回来放,就没地方睡觉了。”袁东平概要地解释,打开前后车门,车里装了好些纸箱,纸箱里全是艰深难懂的专业用书。
“哇,真不愧是大学教授!”康佳瑀;震惊地看著眼前的阵仗。
“你知道我在大学教书?”
“听袁英说过。”她扛出其中一箱。“请问,要放在哪里?”
“一楼的书房。”
“好,看我的!”她发挥神力,开始搬运重物。
别看她瘦瘦弱弱的,其实力气颇大,动作又敏捷迅速,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把所有的纸箱全搬进书房里。
“你这丫头,还不错。来,坐著喝茶。”袁东平赞许地点了点头,等候她搬运的空档,从柜子里拿出整套茶具,为她准备好上等的普洱茶。
“熟死了,我要暍;冰的啦!”忙上忙下,早让她出了一身汗,康佳瑀;没多想就予以回绝。
“不行,剧烈运动后立刻喝冰水,对身体不好,”袁东平坚持把茶杯递到她面前,康佳瑀;不得不接过来暍;了一口。
“怎样?”
“挺不错,如果是冰的更好。”她忍不住要发一下牢骚。
“小丫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哎呀,伯父您又不是老人。”她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鬼丫头,说,你跟袁英是怎么认识的?”袁东平向来不太愿意多说话,但是此刻,他对这个女孩很好奇,不禁想多问些。
“说起来还满好笑的哦。”康佳瑀;概述两人因为一通搞错对象的留言而结识的经过。
“的确满好笑的,再多告诉我一些他的事。”袁东平脸部的表情放柔了,语气也变得温和。
“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我们父子俩向来没话聊。”
“为什么?”
袁东平澡深叹了口气。
“为了拿到博士学位,再从大学讲师一路升上副教授、教授,我每天有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论文,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袁英是他妈妈带大的,他母亲过世之后,我才惊觉自己根本下知道该怎么跟那个孩子相处,他对我也不太信任,从来不会主动接近我,更不会向我撒娇,我们父子俩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袁英生性害羞,只要多一点关心,他一定会亲近你的。”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才自然。袁英是我在四十岁那年才有的孩子,加上童年时没有陪伴过他,那一步,很难跨出去。”
“所以您拖到现在,还没想到要怎么跨出那一步?”康佳瑀;好奇地追问。
“你这牙尖嘴利的鬼丫头,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白吗?”袁东平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没办法跨出那一步,真是个失败的父亲,对吧?”
“的确。”康佳瑀;直率地回答,也不怕袁东平恼羞成怒。“幸好袁英有一个成功的母亲,袁伯母曾经给予他无尽的爱心和温柔,所以就算他在人际关系上碰了壁,也不至于变成一个偏激的人。”
“你很了解他?”袁东平饶富兴味地问道。
“至少比您了解。”
听到她这么直冲的回答,袁东平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直丫头,你很中意我家的傻小子吗?”
“是啊!别人要欺侮他,得先过我这关。”
“你认为我是欺侮他的坏人?”
“不是吗?”
“是的,直丫头,你说得对。”袁东平叹了长长一口气。“我愿意拿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去交换陪伴儿子成长的机会,我这么说不知道你信不信?只可惜,我觉悟得太慢了。”
“不会,绝不会太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