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五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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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报警,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个有头有面的人,他能够有今天,可不容易;如果他报警,把马大海翻出来,就等于揭开他的底牌,他不能让上流社会的人,知道他的过去;所以,他宁愿冒生命危险。”
“小姐,你一直不肯告诉我,老爷过去到底是干什么的?”
“假如你肯替我办一件事,我愿意把胡国威过去的事全部告诉你!”
“小姐,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件事要冒点险的,你考虑清楚。”
“我知道,是给你那位男朋友送消息!”
“阿雯,你真聪明。”艾妃十分兴奋,“你答应了?”
“我答应!”阿雯不断点头,“小姐,我已经应承你做任何的事,你把老爷和那马大海的事告诉我!”
“好吧!你听着!”艾妃一面吃午餐一面说,“其实,胡国威和马大海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大清楚,一来,那时候我还小;而另一方面,妈咪还没有嫁给胡国威。一切的事都是由妈咪告诉我的。那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好奇,常常追问妈咪,为什么一直有人对付爸爸?妈咪被缠怕了,后来才告诉我的。最初,因为我年纪小,不大明白,现在我当然都清楚了。”
“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清楚什么?”
“很久以前,胡国威和马大海,是结拜的好兄弟,听说他们歃血为盟,发誓同生死、共富贵。他们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终于真的富贵了。不过,马大海在最后一次‘发达’时,失了手,为了不想坐牢,他逃到外地去,他走前把他的妻子,唔——他的妻子叫——金花,马大海把二十岁的金花交给胡国威照顾。妈咪对我说,那叫金花的马太太,是一个十分漂亮的乡下姑娘,胡国威最初是真的照顾她,不到一个月,他就污辱了金花。当时,金花已经有了身孕,因为极力反抗,她被胡国威奸污之后,竟然小产,流血过多,死了。后来马大海回来,知道这件事,十分悲痛,他发誓要替妻儿报仇。胡国威知道他不好惹,带着钱逃到南洋,几年后,他变了大富翁。他以为事隔几年,马大海一定忘记往事的;于是,他又回来了。后来,他认识了我妈咪,于是,我妈咪就做了胡家太太。”
“听说马大海环境也不错!”
“当然不错!听胡国威说,他养了很多打手!不过那些打手,除了对胡国威,从不做坏事,马大海也开始做正当生意,是个合法商人!”
“不知道马大海有没有再结婚?”
“没有!如果他再结婚,如果他已忘记金花,他就不会不放过胡国威。”
“其实,老爷是应该到外国避一下,这几年,差不多每年都出事几次。”
“胡国威去过了,他去泰国,马大海买泰国杀手杀他。他去菲律宾,还不是枪林弹雨?就算去日本,一样被人袭击。”
“这件事,怎么了?”
“不会了结。要不是马大海杀死胡国威,就是马大海被胡国威杀死。”
“真可怕!”
“幸而马大海恩怨分明,从来没有伤害我们,你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阿广、阿彪、阿力……”
“你以为他们就没有对付过马大海,胡国威请他们回来,不是当老太爷的。”艾妃吃完饭,她一面抹嘴一面问:“怎样?你还有疑问吗?”
“本来……”阿雯欲言又止,“我实在说不出口!”
“到底是什么事?”
“你本来是老爷的女儿,可是……”
“这些事不要提了,说起来叫人心痛。”艾妃无限痛心地摇着头,“你到底肯不肯替我办事,阿雯?”
“肯,答应过的一定做。”
“你替我打一个电话给狄少爷,狄雅各少爷,你告诉他,我家里有事,我暂时不能见他。不过,我很好,请他不用担心。”艾妃想了一下说,“告诉他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请他等我,你都记得住吗?”
“我记性一向不好,我连他姓什么,我立刻就忘记了。”阿雯搔了搔头,“小姐,你写一张纸,把那位少爷的名字,电话号码,你要告诉他什么全写下来。”
“好的!我用一张小纸条写下来。”艾妃写满了一张小字条,她把字条折好,交给阿雯,“别忘记告诉他,我想念他!”
“字条一定要放进安全的地方,不能放进我的围裙里。”
“是的,你今天进来的时间很久了,他们或许会疑心。”
“幸而我送饭进来的时候,老爷一吃完饭就回房间里睡午觉。”
“但是这儿全部是他的人,你记着,打电话要到工人房打;不过,就算在工人房打电话,也要万分小心,有人会打小报告立功!”
“我知道!字条放哪儿?”
“放在餐巾盒内,用餐巾盖着它,没有人会想到餐巾盘内有东西。”
“但是餐巾是湿的,岂非把字条弄湿?”
“每一个人都会像你这样想,所以最安全!”艾妃拉下一小包纸巾,用胶纸包住字条,“餐巾压上去,也不会把字条弄湿!”
“还是小姐够聪明!”
“快出去吧!时间太久,他们会疑心!”
阿雯捧着餐盘出去,轻轻脚步,由楼上走到楼下,刚要穿过客厅,突然有人叫住她:“阿雯!”
“啊!”她吓了一跳,再听到的又是一声阿雯。那声音不是胡国威吗?她吓得几乎把手中的餐盘抛在地上。
“阿雯,你聋了?”胡国威大喝一声。
“是,老爷!”阿雯走过去,看见胡国威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他瞪着阿雯。
“把餐盘放在桌上。”
阿雯战战兢兢的,把餐盘放下了。
“你今天在小姐的房里一个多钟头,你们谈论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小姐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所以把时间拖慢了!”
“把你的裙子、围裙的口袋全翻出来。”阿雯照办了。
“我要搜身,”胡国威在阿雯身上乱摸,然后一手推开她,“滚开!”
他又去翻餐盘,很快,他把字条翻出来。
他看了一遍,冷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替小姐传消息!”
“老爷,我……”
“我第一次警告你!”胡国威噼噼啪啪的打了阿雯两个巴掌,“如果你再敢替小姐办事,我就打断你两条腿,把你两只耳朵割下来,听见了没有?啊!”
“老爷,我……”阿雯捧住火辣辣的双颊,“我不敢了!”
“哼!滚出去。”
阿雯风卷似的跑了。胡国威在四脚餐巾银盒之下,把一个小型偷听器拿出来。
他咬着牙,发出了一阵阴笑。
星期日,吃过晚饭,伟烈带月媚到“的士高”跳舞消遣。
如今,除了流行的柔姿舞,又流行复古的摇摇舞。月媚对这些疯狂热舞,兴趣不大,不过,为了伟烈喜欢,她一直很用心学。
两个人跳得腿麻口干,她们拖着手回到座位上,伟烈大口大口喝酒。
月媚也在喝橙汁,突然她望住前面的视线,停了、定了、呆了!
“月媚,你在看什么?”
“唔!”月媚放下杯,“我好像看见海澄,那边,你看远一点,在那边僻角处的一张桌上,和我们离好远。”
“你怎会看见的?我一直都见不到他们,”舞池内那些跳舞的人,阻挡了伟烈的视线。
“我喝橙汁的时候,眼看着他们由门口进来,然后坐在那张桌上。”
“多少人?”
“两个!”
“他的世兄一定走了,他立刻抽空陪雅莉玩,他对雅莉算不错!”
“我看,不是吧!”
“啊!月媚,我终于也看到了,他站起来跳舞,他的确是海澄,但是那女的……”伟烈揉了揉眼睛,“我有没有看错?她一点也不像雅莉!”
“他们一进门我就见到了,她不是雅莉。雅莉头发短短的,从来不打扮,她的身材也比那位小姐娇小。”
“她是谁?”
“我怎会知道呢?也许是亲戚。”
“我看清楚了,这女人,没有雅莉漂亮,但是身材……哗!标准肉弹型。”
“她的样子虽然不大漂亮,但是眼睛颇迷人,而且……而且……”
“而且眉梢眼角满是春意,很风情,是不是?海澄就是喜欢这种女人!”
“小雅莉怎么办?”
“伤心!啊!我现在明白了,什么要陪伴由外国来的世兄,原来是跟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混上,我过去教训他!”
“伟烈,”月媚用力捉住他的手臂,“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他抛弃雅莉,他对不起雅莉,雅莉是我们的小妹妹,我怎能让海澄欺负她?”
“这件事,我们当然不能不理,不过,这件事不应该由你理。”
“为什么?雅莉叫我伟烈哥的!”
“我知道。不过,你脾气不好,容易冲动,你跑过去,那么一吵闹,好事未做成,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你说的话也对,我真想揍海澄一顿,他伤害了一颗纯洁的小心灵,该死嘛!对!我想起来了,我立刻打电话通知雅各,叫雅各立刻来,他一看雅各就怕得要死!”
“不要告诉雅各,雅各为了艾妃的事,已经够苦的了。你没有看见他近来瘦了,不要再让他操心雅莉的事!”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雅莉还在痴痴地等海澄,你想她做傻瓜?”
“这件事,应该交由西敏去办。你不要烦嘛!听我把原因说出来:第一,西敏脾气好,叫他和海澄谈判,不会出事;第二,西敏一向对雅莉很关心,他会管这事。”月媚缓缓地说:“我们立刻就离去,不要让海澄看见我们,省得他难堪。”
伟烈是个急性子的人,他们离开“的士高”,便立刻去找西敏。
西敏早就上床休息。伟烈走进他的卧室,把他由床上拉起来。
月媚想禁止他的,夜了嘛,伟烈坚持,月媚只好在客厅等他。
西敏由床上坐起,揉揉眼睛,看见伟烈,很奇怪:“你不是去了跳舞吗?”
“是啊,可是我们发现了一件事,非要跑来告诉你不可!”
“什么事?”西敏由床上下来,“到楼下喝杯果汁。”
“不,你不要动!”伟烈把他推回床上,“月媚在楼下,她在一起不方便!”
“这件事不能告诉月媚?”
“不,是怕她埋怨我牛脾气。”伟烈坐在他身边,“你猜我们刚才碰到什么人?”
“谁?”
“海澄!”
“哈!我还以为是谁呢?”西敏笑起来,“海澄我们天天见到,他又不是石油王子。”
“我们不是在学校碰到他,是在‘的士高’!他在跳舞,你知道吗?”
“他陪他的世兄上‘的士高’跳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问题是,和他一起的并非男人,而是个女人,那女人不是他世见吧?”
“啊!”西敏不以为然,“海澄答应过的,他的世见一走,他立刻会去陪雅莉,今天是星期日,陪雅莉跳跳舞,应该!”
“如果是雅莉,我来找你干什么?”
“伟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吞吞吐吐地闹了半晚!”
“你这样烦干什么?”伟烈站起来,“渴死人,你应该在房间设个冰箱!”
“我困嘛!”李西敏伸手按开了对讲机,“珍姑,送两瓶冻啤酒上来,给客厅那位小姐送一杯果汁。”
“喂!有冰淇淋最好!”伟烈抢着叫。
“还有,珍姑,把那桶菲律宾雪糕拿上来,啊!先送一盘给那位小姐。”
“你对女人真细心。”
“你把月媚抛在楼下算什么?”
“唏!哪来的珍姑,以前没听过!”
“妈咪新请的管家,她说爹地有一个管家,我们也应该有!”西敏打了一个呵欠,“伟烈,明天我有早课,快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好不好?”
“海澄并不是和雅莉去跳舞!”
西敏皱了皱眉:“她是谁?”
“天知道她是谁?月媚怕事,又怕海澄难堪,她拉着我便走。如果不是有月媚,我早就走过去质问海澄。”
“不要想得太坏,也许又是世交,海澄的父母喜欢交际应酬,朋友多。”
“是不是世交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两个很亲热,海澄对她的态度,不像对雅莉!”
“他们怎样了?”西敏急着问。
“两个人跳贴面舞,海澄用两只手揽住她的腰。她呢,一忽儿抚海澄的发脚,一忽儿搔海澄的脖子!”
“那不像是普通朋友!”西敏睡意全消,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啤酒,一连喝了几口,“海澄已经有了雅莉,他不能对那个女人那么亲热。”
“就是嘛!”伟烈又是啤酒又是雪糕,“雅莉知道会很伤心!”
“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能让雅莉知道,记住,谁也不要泄漏风声。”西敏连吃冰淇淋的心情也没有,他为雅莉不安!
“我们今晚赶来,就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你明天好好跟海澄谈谈。他到底是喜欢那个女人还是雅莉?他不能一个人拖两个,他只能选择其一!”
“那个女人是怎样的?”
“是艾妃那一种型,不过,艾妃比她漂亮多了。但是也不能说她一无是处,她有一双不能算漂亮但是很有吸引力的眼睛。嘴巴大,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