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男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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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晴抢着说，我哥回来了！
几个村里人奇怪地望望林子，又看看施婶，说，你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儿子来？
施婶很是尴尬，正要指责施晴乱说话，林子说，我就是她的儿子！
林子挽住施婶的胳膊，显得十分亲昵的样子。除了施晴依旧笑得十分灿烂之外，其他人，包括施婶都被林子的表白和行动弄糊涂了。
施婶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忙说，对，对对，我儿子回来了，我们要回家了。没吃完的请继续吃，这顿不收钱！
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客人说，那我再吃一碗！
施婶说，行！
施婶的热情反而弄得客人不好意思了，连连推辞，付了钱就走了。
三个人一阵忙活，收了摊子早早回了家。
门前的梨树已经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刺破了湛蓝的天空，几只小鸟在上面窜来窜去，跳着欢快的舞蹈，哼着悦耳的小曲，似在迎接林子的再次到来。
一进门，施婶就问林子发生了什么事。林子如实说了。施婶是做母亲的，知道林子妈失去儿子的痛苦，也只有叹气。还好有个施晴，否则再次相聚就显得悲哀了一些。施晴告诉林子许多趣事，讲的又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还好施晴老能从平凡的生活中寻找一些乐子，连施婶都被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林子把自己离家出走后家里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母女俩，只是省略了小萍怀孕的事。
施婶和施晴的生活还是老样子，平平淡淡，除了农忙之外，就卖米线。施婶说她已经很知足了，只要施叔在外打工平平安安，施晴不惹乱子，她就谢天谢地了。施叔春节回来过二十几天，留下一笔钱后又到深圳去了。施叔是个实在人，施婶很放心他。只要他记着不忙了就回家看看，施婶就没有其他的要求。施婶还说，男人就像几筝，无论它飞得多远多高，只要攥紧了线，它会飞回来的。林子告诉她们要外出打工了。施婶说男子汉就应该出去闯闯，哪怕干不出什么大事来，见见世面也是好事。施婶要林子多住几天，林子婉言拒绝了，他的心早就飞到腾都了。施婶见林子去意已决，不再强留，不过让他回家的时候一定要抽空来看望她们。林子同意了。
说到外出打工的事，施晴突然安静下来，没有再闹个不停。施婶和林子光顾拉家常，没注意到施晴的沉默。三人聊到很晚才休息，林子睡的还是施晴的床。
没睡下多久，窗子吱呀一响，施晴就从窗外跳了进来。林子闭上眼睛，敛声屏气，一动不动。施晴坐在床上，温情地望着林子，双手不停地卷着垂在耳边的辫子。施晴以前不喜欢长发，她是专门为林子留着的。坐了一会，施晴就用发梢在林子的脖子上拂来拂去，弄得林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施晴说，明知道我来了，还装睡！
林子说，我真睡着了。
施晴说，你骗人！
林子说，好好好，算我错了，对不起，好妹妹！
施晴说，不许你叫我妹妹！
林子说，我现在可是你的哥哥了！
施晴说，不许你叫就是不许你叫！
林子说，那我叫你什么？
施晴说，叫我小晴吧！
林子说，好！
施晴说，长发好看吗？
林子说，很美！
施晴说，你摸摸！
林子说，好光滑，像我妈当年的一样！
施晴说，我想和你一起走！
林子说，不行，很苦的。
施晴说，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我都不怕！
林子说，你妈不会同意的！
施晴说，我们现在就走！
林子说，不可以！
施晴说，我愿意和你私奔！
林子说，我有女朋友的！
施晴说，你们没有结婚呀！
林子说，我的心里只能装一个人！
施晴说，你不用装我，我装你就行了。
林子说，不行！
施晴说，你真罗嗦，不像男人！
林子说，要怎么才算男人？
施晴说，敢做敢当！
林子说，男人贵在有责任心！
施晴说，你就是不负责！
林子说，没有呀？
施晴说，你答应过我要我做你女朋友的！
林子说，我，我……
施晴说，没话可说了吧！没良心的东西！
林子说，我……
施晴说，我不会让你甩了我的，我走了！
施晴真的走了。林子很喜欢她的纯真，要是带上她，会有很多的快乐的。不过，带走了施晴，施婶会很寂寞的。再说了，要是小萍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的。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明天一早就走了，只要离开了这里，施晴不会乱来的。林子很快就睡着了。
第三十八章 野性母女（2）
雄鸡鸣叫头遍，又是一个黑影从窗外爬了起来，林子迷迷糊糊的知道有人来了，实在太累了，随便憋了一眼，好像是施晴，也像是施婶，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黑影忙了一阵子，又跳窗走了，身上应该背了一个包。黑影走了没多久，林子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想起了施晴的一句话：我不会让你甩下我的！林子匆忙追了出去。
大山里的雾气缭绕，给人一种置身仙境的飘逸感觉。林子顾不上享受大山里的独特晨光，大步跑向山去，晨露打湿了衣裤，湿湿的，特别难受，林子的心里却躁动不安。施晴真的太钢烈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子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林子十分喜欢施晴，她透明的就似一滴露珠，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用绞尽脑汁去对付她。
快到了山脚，林子才追上了施晴。施晴发现林子追来了，停住了，当看到林子两手空空，不像要走的样子，就又撒腿跑开了。别看她是一个女孩子，从小在山里跑大的，林子费了好大劲，追出了好远，才拽住了她。两人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早晨的大山上盘旋，衬托得大山越发的空旷辽阔。
林子说，回家吧！
施晴说，不！
林子说，听话！
施晴说，我跟定你了！
林子眼看不能说服施晴，只好采取粗暴手段，强拉硬拖。施晴是个鬼精灵，知道力气没林子大，就死死地抱住一颗松树，任由林子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肯松手。林子累出了一身汗，施晴还是不撒手，灵机一动，双手往施晴的胳肢窝里挠，施晴最怕痒痒。可能施晴早知道林子会使这一招，用牙齿咬紧下嘴唇，苦苦挣着就是不笑。嘴唇被咬得发乌，很疼，眼睛里有泪花了，林子心软了，双手停止了。施晴松开树，一下子就扑到林子怀里，抱得紧紧的，林子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林子说，回家吧！
施晴说，除非……
林子说，只要你肯回家，我什么都答应你！
施晴说，你要了我！
林子愣住了，然后连连摇头。施晴把身子贴得更紧，似要和林子嵌在一起。林子有些害怕，因为有东西开始迅速膨胀，更要命的是施晴已经发现了，臀部尽量往林子靠，林子只有连连后退。林子退，施晴就退上来，反正就是不撒手，双手死死地抱住林子的腰。林子无法再退了，因为碰巧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施晴却还在前进，林子都快窒息了。林子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不可以再害人了，否则自己连猪狗都不如，情欲的火焰的势头却越来越猛，林子躁热得满身大汗。林子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反抱在大树上，十指紧抓在树干上，树皮一片片被抠落下来。
施晴说，要我！
林子说，不行！
施晴说，要我！
林子说，不行！
施晴说，你不是男人！
林子说，我……
施晴说，你怕我？
林子说，不是！
施晴说，你不喜欢我？
林子说，不是！
施晴说，喜欢就可以要我呀！
林子说，不行！
施晴说，我自愿的！
林子说，不行！
施晴说，你不要我，我就不回家！
林子说，不行！
施晴说，你到底怕什么？
林子说，我怕我自己！
施晴不再说话，两个人的呼吸声依然急促不安。施晴突然笑了，她松开了林子，林子双脚一软，顺着大树溜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草地上。施晴蹲了下来，目光透着坏坏的笑，不依不饶，紧盯着林子的眼睛，像要看出什么来一样。林子就像做错了事，尽力躲闪施晴的目光，头偏朝一边。施晴总和林子作对，他的头偏向哪，她就跟着偏向哪，火辣辣的目光快把林子烧死了。与此同时，施晴把衣服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眼睛始终盯着林子。林子赶紧闭上了眼睛，大声叫施晴住手，施晴偏不听。施晴敞开了衣裳，袒露出一对乳房，白花花的，尖挺得似两座小山峰，施晴一把把林子的头紧紧搂在怀里。
施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是，你的人了！
林子的头埋在施晴的两只乳房中间，软棉棉、烫乎乎的乳房令他心神荡漾，施晴狂乱的心跳声就像催命鼓声一样，一下快过一下，令林子魂魄难守，腹部有一团火焰嗖嗖直往心头窜。林子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十指在地上抓起了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爪印，汗水大颗大颗争先恐后地渗出来，打湿了头发，打湿了施晴的胸脯，还有正在迅速发育的乳房。幸亏施晴没有再继续疯狂下去，否则林子肯定会失去理智，被心魔击败，做出傻事来的。
施晴松开了林子，转身把衣服扣好，说，我是你的人了！
然后，施晴在林子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林子惊声尖叫。看到林子脖子上现出来的两排红红的牙齿印，施晴的脸上浮出一种满足感。她起身，大步向山上跑去。林子长舒了一大口气，扶着树干，挣扎着站起来，腿还是软棉棉的，只是那个地方还在挺得厉害，都快要爆炸了，裤子被顶得老高。幸好没有路人，否则林子肯定钻地缝。林子囫囵抹了几把脸上的汗水，用手摸了摸脖子的牙印，心头涌上一种幸福的感觉，他拎着施晴的包，紧紧地跟在施晴后头。到了门口，施婶拉开门，正往外面冲。施婶一脸的睡意，头发乱哄哄的，她发现施晴不见了，林子的房门也大开着，正急着要出门寻找。施晴和施婶在门口撞了一个满怀。
施婶说，大清早疯到哪去了？
施晴没吱声，径直进了屋。
林子跟了上来，解释说，出去散了会步，山上的空气真新鲜的！
施婶认得林子手中的包是施晴的，施婶不是糊涂人，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来了。施婶知道女儿喜欢林子，记得上次林子走后，施晴好几天都没说一句话，没笑一声。
门口的梨花开了，施晴也侍候得更好，结了梨子，施晴就摘了最大的十几个放起来，不肯吃，说是林子最喜欢吃她种出来的梨子。可惜梨子都腐烂了，林子还没来看望她，要不是施婶强行把它们都丢了，还不知道施晴会保留多久。施婶知道女儿大了，自己也管不了多少事了，只是林子已经有了女朋友，所以才一再提醒女儿，可是这个死丫头就是不听。既然女儿被林子追回来了，施婶装作不知道，也不再多问，省得再节外生枝。母亲最了解女儿的心思，施晴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其实这性格是从施婶身上遗传的，当年她爱上了施叔，就非他不嫁，尽管家里不同意，她没和家里打招呼，就悄悄地和施叔结了婚。等怀了身孕，她才带着施叔到娘家去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娘家人也就只好默认了这门亲。
施婶给林子煮了一大碗米线，算是给林子送行的。林子吃得很香，其实时间太早，林子根本没有胃口，只是他知道这是施婶的心意，要是不吃光，施婶会难过的，就使劲往嘴里塞。施婶看到林子的吃相，不停地在旁边提醒林子慢点吃，小心噎着，完全一副母亲对儿子的模样。施晴被坐在旁边，出神地看着林子。
临出门时，施婶塞了二百块钱给林子。林子推来搡去，不肯收下。
施婶说，要是你把我当妈，你就拿着！
林子说，我有！
施婶说，那是你亲生父母的，这是我的！
林子只好收下了。
林子说了一声，妈，我走了！
施婶让施晴送送林子。林子走出老远，转身看村子，透过树林，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施婶仰望的身影。林子的心间有一股暖流在潺潺流动。
林子说，回吧！
施晴说，再陪你走一段！
林子说，都到山脚了！
施晴说，一会就回！
林子说，再送就到城里了！
施晴说，那我就把你送到车站！
林子说，不要了，否则，否则我会舍不得走的！
施晴说，那你就留下来！
林子说，小萍需要我！
施晴站住了，垂头头，愣愣地盯着脚尖，一言不发。林子知道刚才的话伤到了施晴，但是他不能道歉，否则只会让施晴更难过，林子不敢再说话。
施晴说，我会来找你的！
施晴转身飞快地跑向山上，长头在脑后起起浮浮，似在和林子挥手告别。
第三十九章 进城寻恋人
下午四点多，林子走出了腾都火车站。
林子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见识过绵延不绝群山，却从来没看到过大得看不到边的城市，腾都城该有县城的几十个大了。一幢幢大楼直刺高空，一条条马路望不到尽头，一辆辆轿车飞驰向前，一个个城里人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