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上车的新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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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们为何对彭珊如出轨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哥和寰宇无意插手这件事,是因为我才是主角,他们打算由我自己出面解决。”
很合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冷恺群除掉,反而留着他碍眼?”
“开玩笑!”怀宇大惊小怪地瞥向她。“如果现在踢掉冷恺群,彭珊如包准回头缠住我,那我岂不是非娶她不可?你别害我。”
啊?“你是说……”
“以前彭珊如没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所以我缺乏合适的藉口摆脱她。现在好不容易让我捉到小辫子,当然要忍耐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揭发出来,届时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婚约的事情只好任我摆布。彭家既没资格责怪我们,贺家也不至于蒙上出尔反尔、负心薄幸的罪名。我何乐而不为?”他眉飞色舞。
难怪寰宇说他二哥是专门动脑子的。原来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怀宇颇有两把刷子!
“贺二哥,看不出来你这么奸诈狡猾。”她开始以崭新的钦佩眼神打量他。
“不好意思!我的肚肠天生比两位兄弟迂回一点,你不用太尊敬我——啊!”
两人在车子里讨论得天花乱坠,对面突然冲过来一辆小喜美。他的反射神经比常人快上几拍,脚底板直觉用力往下踩。
唧——尖锐的煞车声贯穿路人耳膜,丰田的轮胎打滑,在路面转了两、三圈,嘎然绕回喜美面前。
“啊——”她的尖叫声仍然持续着。她不要死!不要死!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谋杀她?紫萤企图用车子害死她,怀宇也一样!“啊——”
“住嘴!”玻璃快被她震破了。
她终于收住叫声,拚命喘气。老天,寰宇,快来救我!
“搞什么鬼?”怀宇的火爆脾气全面发作,推开车门向喜美的主人叱骂。“哪有人开车这等开法,跑到对面车道来也不及时转回去。幸好我煞车踩得快,如果真的撞上怎么办?”
“喂,你很恶霸哦!”喜美车主不甘示弱地骂回来。“明明是你驶到我的车道来,还敢恶人先告状。”
“对呀!先生,是你走反了车道。”仗义执言的路人纷纷赞同小喜美的说法。
开玩笑,他开了七、八年车子,几曾走错车道过?分明是睁眼说瞎话……慢着!丰田确实停在反向车道上。
莫非违反交通规则的人是他?
“贺二哥,到底怎么回事?”谙霓跨出车门,查看目前紧张的局势。
这可奇了,他一辈子没出过车祸,头一遭载她就发生破天荒的记录。
“可能我们刚才聊得太投入,不小心闯进对面车道。”蓦然间,他的脑中升起寰宇曾经形容过的话语——以及狄谙霓带给他的灾难。
“噢!幸好两辆车避开了。”她走过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贺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谨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身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他向来认为迷信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情,不过……
或许寰宇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一颗天大的灾星!
第八章
“他们兄弟俩是我所见过最迷信的人类。”谙霓怒不可遏的嗓门几乎让贺家老大的起居室烧起来。
亏他们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居然比乡野匹夫更顽劣,相信她当真带有某种不祥的基因,那几十年书真是白念了!
“这回又发生了什么事?”紫萤巴望她能多说一些,时间拖得越长越好,因为只有在客人来访时,鸿宇的鹰眼才会离开她和补习班讲义几个钟头。即使谙霓气愤地扯破沙发椅她也不会心疼。
“贺二哥载我去工地的途中差点出车祸,这能怪我吗?”她抓起小抱枕猛捶。
“当然不能。”任何事情只要牵扯到那个蒙古大夫,毫无疑问是他的不对。紫萤甚至用不着听完事情的始末。“如果开车的人是你,那还有话说。”
“到了工地,鹰架上掉下一盒钢钉差点砸中他的脑袋,这也是我的错吗?”她紧紧掀起另一只圣伯纳犬“巨人”的尾巴乱晃。
“汪!”巨人决定逃命要紧。如果断了一只脚它还有其他三只可以递补,但是尾巴可只有一根而已。
“当然不是。”不过,谙霓身边似乎永远充满了灾难。
“后来我们乘工地电梯上楼,电梯突然故障,卡在四、五楼之间,难道我应该为它负责?”
“不应该……”一天之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灾难?老天,紫萤开始同情起那个随便拿毒针扎人的庸医了。
“接下来——”还有呀?“我们离开的时候车轮陷进大水窟里爬不出来,这也跟我没关系吧?”
“呃,我想……应该没关系。”她可不敢确定哦!“……对不对?”
“当然对,你那个疑问句是什么意思?”谙霓瞪了瞪美眸。
“没事没事。”先陪小心要紧,免得惹火了女瘟神,意料未及的灾难马上兜到门前来。为了生命安全起见,或许她该把谙霓排进“拒绝往来户”的名单里。“来,喝口水,息息怒。”
直到谙霓的怒火稍微和缓下来,紫萤才暗暗松了口气。
“紫萤,那两道化学实验题做完了没有?”男主人的声音从走廊上飘过来,随着嗓音的落下,俊挺出众的身形出现在起居室门口。
喝!牢头出巡了。她几乎跳起来,飞快捡起满地乱堆的讲义、模拟考题。
“我……嗯……那个……谙霓有事找我商量,等我们讨论完了再说!”她求助的眼神连忙瞥向小婶。
显然紫萤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谙霓满能了解她的心情。想当初自己在贺大哥的锐眼监视下,不得不乖乖听寰宇讲授“企业体经营概念”,那股子逃脱的欲望说有多强就有多强。
“是吗?你们在讨论什么?”鸿宇抢在她前头捡起一本电影杂志。“《影响》?就我所知,你好像打算考化工系,而不是大传系。”
“呃……这期的《影响》介绍几部跟化学工程有关的片子!我只是想吸收其他相关资讯。”她对谙霓吐吐舌头。看到了吧?她的日子可不比她轻松好过。“而且,我又没有浑水摸鱼,谙霓真的有事找我商量。”
贺鸿宇太了解他老婆了,只要能偷懒上一阵子,即使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小事她也会把它当成国家大事,谈上五、六个小时。不过,看她手忙脚乱的小媳妇模样确实满可怜的,像煞了溺水的小狗狗游不上岸。念书真的有那么痛苦吗?
“谙霓,没事多帮我盯着她。”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大手习惯性地伸向弟妹头顶,揉弄一片青丝。
妈呀!危险!
“喂喂喂!”她及时阻止老公的手碰触到女瘟神。
两道目光同时回头端注她。
“怎么啦?”鸿宇墨黑的剑眉斜挑入鬓际。
“呃……没有。”
莫名其妙!他摇头叹了口气,转而伸向弟妹纤白的玉掌。
“喂喂喂!”要死了!你还敢握?从没见过比她老公更缺乏危机意识的男人。
“又怎么啦?”他老婆今天特别奇怪,连握个手她都有意见。
冷眼旁观的谙霓打量她那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心头有了几分明白。“秦、紫、萤!”紫萤八成和姓贺的那伙人同样迷信,担心她把灾气传给贺大哥。
“嗄?”紫萤赶快装傻。
可恶!还以为今天下午找到盟友了。
“叛徒!”她气呼呼地提起背包刮出这个伤心地。
怎么回事?应该不是他惹到她吧?鸿宇望着她的背影,发觉他们兄弟娶回来的女人都很难弄得懂,麻烦透了!
“你何时变成叛徒来着?”
“还不是为了你。”紫萤软绵绵地挨进他怀里,踮起脚尖轻啄他的下颚。“我刚才救了你耶!寰宇他们在她手上吃过亏,如果你也无意间冲到她的煞气,出了意外变成植物人,那我以后靠谁养活?”
“你很懂得未雨绸缪嘛!”他啼笑皆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两题化学做完了吗?”
讨厌!他怎么还记得?都已经隔了五分钟了。
“嗯……噫……那个……那种题目要亲自做实验才能理解嘛!你一天到晚叫我纸上谈兵,我当然做不下去!”既然找不到正当理由逃避,只好运用强辞夺理的战术。
“好,我明天帮你把全套实验器材买回来。”他干脆断了她偷懒的后路。
天哪!不要!东西一买回来,说不定他以后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将她锁在实验室里。
“老——公——”紫萤偎进他怀里挨挨擦擦的。现在必须改用其他策略。“先别谈那些煞风景的功课嘛!人家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你考插大的问题也很重要。”他的态度依然坚决不移。
“可是没有我打算讨论的事情重要。”莹玉小手溜上他的衣襟,一颗颗地解开衬衫钮扣,微敞的衣领间露出一小片精练结实的古铜色……今天早晨,她便是枕在这片胸膛中苏醒……
“你在干什么?”侵袭的柔美被他紧紧接住,手心之下,心跳震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好几拍。
冰人快溶化了!俏媚的得意笑容溜上她唇角。
“老公,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如兰若馨的气息呼上他的体肤,眼波儿娇弱,轻瞟着他。“我觉得应该趁着你还有‘能力’前多生几个小宝宝,你觉得呢?”
俊逸脸庞依旧木然而无表情。
“我们明明说好了过几年再生小孩。”略微颤抖的口气泄漏出他体内的波潮汹涌。
好,看你能撑多久!她暗暗偷笑。
“那是你自己说好的,我没有答应哦!”芳唇点上他的胸前,轻啮一下。
他的身子猛然震了一震。
“紫萤!”严厉的口吻几乎能骇昏小孩,可惜吓不倒他的小狐狸精。“回去做功课,听见没有?”
“听见了。”哀怨的秋波蕴含着浓冽醉人的诱惑。“你真的要我回去做功课吗?”
雨点般的细吻洒落他的胸前,而后掠过坚实的肩颈,游移到紧绷的下颚,她的发香仿佛淘气俏皮的精灵,悄悄钻进他的心田……
“紫萤……”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得掩藏不住。
“你确定我应该回去做功课?”她全身的重量施放于他怀中,柔若无骨。
“你——”他挫败地低吼。“我发誓,待会儿一定要打你一顿屁股。”
她胜利的笑容维持不了多久,就被狂热掩下来的热唇覆盖。一个晃眼间,被他压倒在起居室的地毯上,干爽的凉空气袭上逐一暴露的白腻肌肤。
两情正浓时,清风敲上窗帷,飘起一串情爱音符……
※※※
紫萤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贺家二老得知自己即将升格当爷爷奶奶,立刻以最迅捷的方式从墨尔本飞回台湾。幸好他们顺利订到机位,否则难保不会买一架喷射机专程送两人回来。
“恭喜啦,老大。”寰宇笑咪咪地捶他一拳。
“嗯!”鸿宇像个含着满嘴黄连的哑巴,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吃了闷亏。
俏妻子怀孕他当然很高兴,但仔细追究下来,她怀孕的目的不过是想逃避插大考试,他就觉得一肚子窝囊气。
前几天贺家二老返抵国门,第一件事便是直奔他的住处探望宝贝媳妇。紫萤发现救星到了,立刻眨动亮晶晶的美眸,用非常非常委屈的语气说:“房间里堆满一大叠参考书,我看了就头痛。”
“孕妇怎么可以头痛?”他父母吓坏了。于是在父亲大人的指挥下,他辛辛苦苦托人收集回来的考试资料,在最短的时间内堆进储藏室里。
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
“大哥,紫萤有事找你。”谙霓从主卧室里踱出来。
他赶紧站起来。
“她又想吐了?”紫萤害喜的情况相当严重,最近几天甚至一站起来就头晕,害他担心得要命,连公司也不太敢去。“我过去看看,你们自个儿招呼自己吧!”
“嘴里抱怨个不停,一听见她有什么小毛病,还不是飞也似的跑过去听候差遣?”寰宇不以为然地咋咋舌头。
谙霓嗯了一声,不搭腔。
“怎么?心情不好?”和她相处了近一年,他已经学精了,看得出她的喜怒哀乐。
“没有。”
哈,这个答案就表示“有”。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他发现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嘴唇几乎咬出青紫的瘀痕,好像快哭出来似的。她以前很少看起来如此反常!“到底怎么回事?”
寰宇将她带入怀里,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似乎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体内的警钟开始铃铃大响。
“是不是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