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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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凑到我耳边低语:“我不告诉你,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言罢深深地吻我。
“谁希罕?”我心里暗嗤。下一刻就在他火热地进攻中,将一切抛到了脑后。母亲的事,还是明天再告诉他吧。且让他多得一日的欢乐吧。
次日醒来,浑身仍留有激烈运动后的酸痛。我慵懒地翻个身,睁开眼。商隐不知何时醒了,正披衣靠在床头。我睁眼时,正巧看到两行清泪从他脸上滑下,心里蓦地一惊,视线下移,看到他手里正捏着从洛阳来的家信。
他默默无声的流泪,那种压抑的悲伤,即便是我,也无法安慰。
怔了片刻,爬起身靠在他身上,展臂抱住了他,低声道:“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们还有彼此。”
他将头埋在我肩上,泪水不断滑落我胸前和后背,一片冰冷的湿意。他哭了一会儿,才发现我裸着身子,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不禁嗔怒地瞪了我一眼,赶紧拉上被子将我严严实实地包住。“我只有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呵呵。”我摆出招牌傻笑,“我没注意。”
他摇头叹息:“你呀。要没有我可怎么办?”
“所以你一定要长命百岁,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去。这之前都不许看别的女人!”我耍赖道。
看他一愣,方知自己说错了话,这时提什么死呀活的,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
我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他蓦地紧紧抱住我,低哑地喊:“不许!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
“啊?”
“快答应!说你答应!”他急切地喊。
“好,我答应,你别着急。”我安抚他。
他紧紧盯着我,郑重地问:“你是认真的,是不是?”
我突然有一瞬的恍忽,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认真地问我:“你要许我来世。来世,一定要先遇到我,一定要先爱上我,一定……不要忘记我,好么?”
来世,下辈子,我要许给谁?
第九十一章 辞官
就这么一刹那的迟疑,商隐的神色已经变了,一种痛彻心扉的绝望代替了先前的哀痛,伤心欲绝的眼眸中,只剩下冰冷。
我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抱住他,急急分辩道:“老公,最重要的是这一世。来世,谁知道有没有来世?我这一世已经得到至爱,不敢翼望来世还能这样幸运。我只想紧紧抓住今生至爱,无怨无悔地度过一生。难道,你不想陪我一起么?”
迟疑地,他轻轻地问:“真的?”
我大力地点头,看到他眼中又漾起了笑容,方觉得舒了口气。
他拥住我,“也许,是我太贪心,不该要求太多。人终有一死,谁都躲不过,我害怕自己承受不了。就像母亲,她在世时,我常年远游在外,很少在膝前尽孝道。如今,就是想尽,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说,拥有时要倍加珍惜,莫待失去时再去惋惜。”我亦轻声说。
“恩。不知母亲临去时,可曾怨过我这个不孝子?”
“不会的。你从十五岁开始,就在独力支撑家业,这么些年来的辛苦,母亲怎会不知?又怎会怪你?”我柔声道。
商隐的眼泪又出来了,他赶紧抬手抹去,道:“只是到如今,我都一事无成,也没让她老人家过上舒心的日子。”
“谁说的?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诗人,怎么是一事无成?光耀门楣不一定要做多大的官,你是晚唐时期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千百年后人们还在吟咏喜爱你的诗,这不是比那些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侯门将相要威风的多?”
商隐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为什么只有你,一直这么坚定地认可我的诗?还有,为什么说是晚唐时期?你怎么知道千百年后人们还有吟咏我的诗?”商隐一连串发问。
我脑子有些蒙,发觉自己一着急,好像透露了许多不该露的东西,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里满是疑惑,当下呵呵傻笑,道:“我胡乱说的啊,你别当真。”
“胡乱说的?”他的眼睛微眯了下,唉,这时候怎么这么精明啊。
“呃,我是觉得,呃,当局者迷,或许这时的人还没了解到你的价值,虽然你现在诗名远播,但你的成就在后世说不定会更辉煌呢。”
见他还有些将信将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母亲去世,你打算怎么做?”
唐时传统,父母去世,儿子要在家守制三年,当官的一律要辞官归家,当然也有酌情考虑的情况。
“我今天就递辞官折。”商隐淡淡道。
“可是,现在才刚顺一些,皇上不会酌情考虑,留下你么?”
商隐看了我一眼,缓缓说:“皇上也不差一个小小的秘书省正字,不会为我破例的。我也不想留下。”说完,他紧抿唇,陷入沉思。
我有些纳闷,难道他与新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但是,说实话,我倒希望他离开朝廷,远离党争的漩涡,不再如陷夹缝,两边受气。所以当然不会反对他辞官啦。
商隐辞官后,我们收拾了行李,带了小玉和道明,直奔洛阳。
商隐的弟弟羲叟,当年还是个活泼少年,如今也成了长身玉立的青年了。他进士及第后娶了洛阳士族卢氏之女,如今已育有两子一女。母亲的丧事他料理得很周到。
商隐心情一直很哀痛,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守过七日灵后,就护送母亲的灵柩回荥阳。他让我带着小玉和道明回洛阳崇让宅等他,我知道他是看我这几日操累,不舍得让我跟他再去颠簸。但是在我心里,再没有什么比分离更苦的了。
我根本不听他的话,让道明把马车收拾好,带了小玉跟在商隐马后。商隐无奈,加上身子确实有些虚弱,遂由我将他拉进车内,稍作休息。
商隐回到荥阳,召集本家亲族,将母亲葬在了祖坟地坛山,并耗去我们微薄的积蓄,将先辈亲属都一一迁葬回坛山,实现了他“五服之内,更无流寓之魂;一门之中,悉共归全之地”的心愿。
阴沉寒冷的冬日,我陪他站在萧瑟的坛山上,看着新近竖起来的几座墓碑,心情说不出的哀伤低落。其中一个小小的坟莹,紧贴在母亲坟旁,并无墓碑。商隐从袖中取出一块长方形的青玉,轻轻插在小坟莹前,我一看上面写的字,眼泪轰地冲了上来,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摇摇欲坠。
“爱女寄寄之墓”,原来,原来,这是我那不幸的女儿。她生下来我没看到一眼,从此,她都要躺在这样寒冷黑暗的小小一抷土中,再没有机会让妈妈抱一抱。
我扑到土堆上,拼命挖,想要看看我那可怜的孩子。商隐从身后紧紧抱住我,我不断踢打他,嘶咬他的手背,他只颤着声叫“老婆”,却丝毫也不松手。
我这才明白,他为何不想让我跟来,他是怕我再一次面对失去女儿的痛苦,怕我再一次掉入自责中不肯面对现实,怕我再一次心碎。
我的心确实碎了,眼泪和着指尖磨出的鲜血,一同滴进冰冷的泥土中,渐渐将黄土染成了血色,仿佛唯有此,才能给可怜的女儿带去来自妈妈的一丝温暖。
我在女儿坟前哭了整整一天,最后终于不支昏倒,商隐才得以将我抱回来。第二天天一亮,我又跑了去,坐在小小的土堆前,给她唱摇篮曲、讲童话故事,喊她的名字“寄寄”,惟有不停地跟她说话,心中那崩裂一样的痛楚才能稍稍缓解。
看着我疯魔一样的行为,商隐的眼里盛满了担忧和心疼。但他却无话来安慰我,因为他知道,这是我们永远的心病。每天,他都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在我说累了时,递给我水,天黑了背我下山。如此十余天,我心里的悲伤终于慢慢沉淀,偶尔可以跟商隐说几句话,也可以和他说起我们的女儿了。我问他为什么给她取名“寄寄”,他说,“寄寄”这个名字,寄托了他和我无限的哀思和期盼,只盼她在阴间少受苦楚,早日往生,投胎到一个和乐美满的家里,过幸福安康的一生。
我的眼泪又涌出来。我都如此悲伤难抑,商隐这天生敏感的性子,必然更加伤痛,却为怕我伤心,不敢表露太多,也许只有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才默默流泪,追念我们的“寄寄”。
看着他憔悴的脸庞,我心酸难耐。女儿与我们无缘,也许是天意注定,我不该再如此自责责人。我长舒口气,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商隐。
此后几日,我在纸上画了一幢小小的竹楼。与商隐一起,跑遍了荥阳的大小山头,终于让我们找到了合适的翠竹。两个人也不假手他人,亲手砍竹,亲手运下山,亲手裁好,按照图纸细细地劈好,做成小巧玲珑的竹楼。屋顶、风檐、小小的窗扇,无不精益求精,力求完美。
竹楼做的很慢,左右无事,我们也不急于求成,真正用心血为我们的女儿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第二年春天,竹楼终于做好了,我和商隐将它抬到寄寄小小的坟莹前安好。商隐诵读了长长的奠文,我给她唱了《睡吧小宝贝》,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够听到爸爸妈妈的心声。
荥阳风光秀美,坛山景物犹佳。我和商隐抛却了烦尘俗世的种种,每日只徜徉在山水间,藉此获得心灵的宁静。
转眼又到了冬天。我和商隐终于决定是时候离开了。白天,我们携琴筝来到寄寄坟前,共同为她弹了一曲小调,作为离别的纪念。
冬阳早早下了山,晚风呜咽,像是在为我们唱着离别的歌。我和商隐一步三回头,流着泪离开了坛山。
夜晚,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冰雪可爱的小女孩向我跑来,她忽闪的大眼睛比天上的星光都闪耀,笑声比鸟儿的鸣叫更清脆。她向我张开双臂,娇语道:“妈妈,妈妈,我来了。”
我从梦中惊醒,感觉心像空了一样,亟待充实和拯救。我转身抱住商隐,摸索着吻上他的唇。他在睡梦中回吻着我,温暖的手掌若有似无地轻抚我的后背。
觉察到我更进一步的需索,商隐清醒过来,稍稍推开我,道:“别,老婆,你身子还太虚弱,会伤了你。”
我不理他,爬到他身上,扯开他的上衣,将滚烫的唇烙上他胸前,喃喃道:“我梦到寄寄了,她回来了,快,给我一个孩子,我要我们的孩子。”
商隐闻言一震,似还要说什么,却终于无声地抱紧了我,将我压到身下。他温柔地爱抚着我,小心翼翼地进入我体内,确定我没有不适,方才柔怜蜜爱起来。
我闭着眼,微微喘息,好像在满天星光中见到了寄寄。我向她微笑,张开我的怀抱,迎接她飞扑而来的小身子。
第九十二章 生子
从荥阳回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南园的东西,我和商隐带着小玉、道明,选了山清水秀的永乐乡间,做为守制时的闲居之地。
永乐在中条山南麓,黄河北岸,民风淳朴,风景迷人。我们买了一座小小的农家院,四个人一起动手,封窗修屋,买桌买椅,很快小院被整治一新。商隐亲笔写了“逍遥居”的松木扁额,挂在了大门上方。
在永乐的新居里,我们四个人也不分主仆,和和乐乐地迎来了会昌四年。
春天刚到,商隐特别请乡里的老农来教导,领着我们几个,把院子后的那一小块荒地开了出来,种上了各种瓜果蔬菜。前院也按照四季种上了各种花卉,小小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春光明媚,欣欣向荣,没有长安万人空巷的曲江游,我和商隐自办了个小型的春游,地点就在我们的小院,游人也只有四人而已,却是弹琴、品茗、吃点心、讲笑话,自得其乐,说不出的舒适畅快。
商隐一时兴起,让道明取来笔墨,在院中照壁上,题下一首小诗:“自喜蜗牛舍,兼容燕子巢。绿筠遗粉箨,红药绽香苞。虎过遥知阱,鱼来且佐庖。慢行成酩酊,邻壁有松醪。”
几人抚掌赞好。小玉道明闹着让他再多写几首这样通俗易懂的小诗,我跟着起哄,不忘拿起桌上的枣糕塞进嘴里,商隐见我贪吃的样子,禁不住摇头失笑。
我站起来拍拍手,正要笑他乡野之人,何不索性放浪形骸?突然一阵恶心上涌,禁不住弯腰大吐起来。
商隐大惊失色,抢过来轻拍我背部,急问:“怎么了?”
我吐得没空回答他。他更加着急,一叠声叫道明去请大夫。不待他话音落下,道明早瞬间跑了没影,远远的一声“姐姐且忍耐片刻”传来。
我吐了一会儿,胃里好受了一些,依偎进商隐怀里,嗔道:“做什么大惊小怪的?”
商隐既惊且喜地看着我,“老婆?”
我微笑着点头,“你就快要做爸爸了,我,我也要当妈妈了。”按照日子算来,这孩子该是在荥阳最后一晚有的,也许真的是我们的寄寄来了。上天当真眷顾我,还肯再给我一次当妈妈的机会。而我,这一次拼了命也会保住我们的孩子。
商隐喜得有些傻了,呐呐了半天,突然一把抱起我,凌空转了个圈。听到我的尖叫和笑声,却又惊慌地将我放下,小心翼翼地察看有没有弄伤我。
我被他诚慌诚恐的样子逗得发笑,却在看到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