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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51部分

小说: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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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此时是非常时期,明日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过了一会儿,商隐轻轻说道。
“我明白。你自己要小心。”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心底有隐隐不好的预感,却无法说出任何劝阻的话。商隐心中,自有他不得不去背负的责任吧。
第二日醒来后,商隐早已不在房中。小玉进来帮我梳洗好,换了家常的一件葱绿春衫。吃过早饭后,和小玉、戚叔戚婶一起,将义父和娘送给我们的诸多物什,一一收拾好,又将家中重新布置一番,直至渐渐显出平常居家的温暖的人气,方才满意。
傍晚,我正在后院水缸中种睡莲,戚婶匆匆跑来,告知商隐正在找我。话未说完,就见一身官服的他踉跄而来,走到月形拱门边,却又停了脚,只怔怔地盯着我。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一双星目犹如白纱遮掩下的黑玉,茫茫然地透着酸楚。
我心一震,忙快步跑向他,“怎么了?”
他一言不发,将我搂入怀中,冰凉的脸颊紧贴上我的脖颈。我默默地抱着他,等待他心情平复。
“裴老丞相过世了。”良久,他才说出这一句。
原来,今日皇上亲笔写下一封书信,“千百胸怀,不具一二,药物说须,无惮奏请之繁。”以恳切的语气,请裴度出山。信仍由商隐送与裴度,可是他刚到府宅门前时,已经听到裴府中传出的惊天动地的恸哭。
裴度去世,皇上又一番挣扎落空。商隐因全程参与其中,深深明了皇上对裴度寄予的厚望,对重振皇威的热切心情。因而感同身受,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希望就此成空的巨大悲痛。
我们静静相拥。流霞满天的黄昏,转眼就沉了下来,漆漆夜色正慢慢掩来。
“别忙着收拾家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动身走了。”商隐的声音,在夜色中越发显得空灵惆怅。
第二日一早,商隐尚未出门,旨意已到,商隐被免去秘书省校书郎一职,改而出任弘农县尉,即日起程。
秘书省校书郎,虽然官职低微,但被学子们认为是清要之官,况且由校书郎被选为宰辅的人有很多,元稹和白居易都是其中之人,因此当初商隐被任命为校书郎,家人都很高兴,以为他会前程远大。哪知没过几日,即被贬为弘农县尉。县尉之职,不仅位低事杂,而且要逢迎层层长官,又要亲手执鞭,奴役盘剥百姓,这与商隐的性格大相径庭,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我心中愤愤不平,商隐却是面不改色接过圣旨。送走传旨内官,回头见了我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何人如此大胆,敢惹我家娘子啊?”
我瞪他一眼,这人还有心说笑啊。
他拉着我叹了口气,良久方说:“那人之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他并不是因事不成迁怒于我,只是在保护我罢了。”
正因知道是如此,才更加意难平啊。这到底算什么世道啊。一个是唯我独尊的帝王,一个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两个如此清华出众的人中龙凤,为何都只能在残酷的现实夹缝中求生存?!
第八十三章 身孕
    因圣旨说即日起程,商隐不敢耽搁,忙去雇了辆马车,我和小玉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长安。
出了城大家都松了口气。因天色已晚,遂决定去郊南樊川先找个地儿住一宿。
“唉,好好的家里不让住,还要去住店,算是什么事啊。”小玉小声嘀咕。
商隐满怀歉疚地看着我,“以后,说不定要到处迁移。”
我满不在乎地一笑,“怕什么?就当是旅行好了。我最喜欢旅行的。”
商隐握住我的手,刚想开口,车夫突然把头伸进来,低低的斗笠下,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笑嘻嘻的眼睛,“大哥,你不是早想着带姐姐浪迹天涯么?这下如愿啦。”
“道明!”我叫起来。那双仿佛不染任何尘埃的眼睛,总是笑嘻嘻弯着的眼睛,不是道明是谁?
“嘻嘻,姐姐现在才发现啊。一路上我都在你面前晃了好几次啦。”他仍旧嬉皮笑脸的样子。
商隐也很惊喜,他也不知道自己雇来的车夫竟是道明这小子。
到了樊川住下,一行四人要了几个小菜,围坐房中聊了起来,方知这几年道明一直在寻找我。当年他进宫探消息,并不相信我已经死了,于是四处寻访。偏偏商隐也是忽儿在这儿,忽儿在那儿的,道明每每寻他而去,也都是堪堪差了一步,今日还是在茶馆中听人说,前些日子皇上宠信的大才子李商隐,不知为何得罪了皇上,被贬为弘农县尉,才赶紧买了辆车跑来了。
“说起来,我好像只有给姐姐和大哥当车夫的命。”道明挤眉弄眼地说。
我想起当年商隐带我私奔,也是道明驾车,不由笑瞪了他一眼,“那你以后就给我们当车夫吧。事先说好,可没有工资哦。”
“是。老爷夫人就放心吧,我驾车技术好得很,逃跑绝对有一套。”道明装腔作势地说,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弘农县在长安和洛阳中间,距长安四百三十里,东去洛阳四百五十里,这样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知皇上打的什么主意。
因圣旨并未限定什么时候到任,况且县尉一职,实不是商隐所愿,所以我们也不急着赶路。
春光已老,夏景渐深,一行人慢悠悠地出了函谷关,一路悠闲地往弘农而来。然而再长的旅程终有到终点的时候,五月底,终于到了弘农。
县里安排给商隐一座小小的院落,离县衙不远,倒也清静整齐。商隐初上任,不得不到处拜会层层长官,道明跟着他去驾车,我和小玉留在家里收拾东西,虽说人生地不熟,但身边有爱人和朋友,何处不可为家?
我让小玉去将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椅擦洗干净,商隐闲时,我们就可以那里品茗弹琴了。
我留在屋里,将雨过天晴色的纱帐换到卧室的大床上,将商隐书写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诗句挂到墙上。他的书法飘逸俊秀,独具一格,我总喜欢让他把我熟悉的千古流传的那些诗句书写成幅,随身携带,挂到每一个曾经住过的地方。每当我望着那些诗句出神,名满天下的才子李商隐都会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我咕哝:“真有那么好?”
“那当然!这可是经过千年岁月印证的,会流传千古的名句。”我说得颇得意洋洋。想到让后世觉得谜团一样的李商隐,却成了我的夫君,就好像在做千古一梦一样,美好得不真实。
我把条幅轻轻抚平,抬头看看窗外天色,想着商隐也该回家了,晚上就做他爱吃的剁椒鱼头好了。
这念头刚起,唇边的微笑尚未展开,小玉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喊道:“小姐,不好了,姑爷被人打伤了!”
什么?我呆愣愣地看着她,尚未反应过来,道明背着商隐匆匆进了屋,轻轻将他放到窗前的锦榻上,又匆忙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我跑过去,看到商隐面色灰白,双眸紧闭,已然昏了过去。他的青绿官袍,已经破烂不堪,背上横七竖八地浸出血迹来。我颤抖地掀开他的衣服,只一眼就觉得心跳已停,两眼发黑,下一瞬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屋内一灯如豆,照得一切都晕黄模糊,让我恍惚以为只不过做了个可怕的噩梦而已。但是胸口那种锥心的痛那么清晰,又不像是在做梦。
我翻身想下床,忽听得耳畔传来一声细细的呻吟,转目看去,商隐就俯卧在我身侧,脸色仍旧苍白,但寒星样的双眸中,却闪着欣喜若狂的亮光。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刚才大约因为我突然活动,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微微拢了一下剑眉,但嘴角却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躺下。我小心翼翼地偎到他身边,尚未开口问他怎么伤成这样,他已经颤抖着在我唇上印下一个长久的吻,一滴滚烫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滴到我的唇边。
“我要当爹了。老婆,谢谢你。”他柔声说。
“什么?”见我有些愣,他不禁一笑,轻轻咬了下我的鼻子,道:“怎么有你这么糊涂的娘,都快两个月的身孕了,自己还不知道。”
“你是说,我,我,怀孕了?要当妈,妈妈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含笑眨了眨眼。
“呵呵。”我一手抚上还没一点变化的腹部,望着他傻笑。
“瑟儿,如今我才觉得一切不是梦,我们就要有孩子了。”商隐将头埋在我颈边,喃喃低语,不久即睡了过去。
我轻轻搂住他的胳膊,望着他痛楚与甜蜜奇妙融合的睡颜,心中也泛起痛楚又甜蜜的情绪,也许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滋味吧。
商隐的伤养了十多天,方能勉强下地。他一直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说只是因为自己恃才傲物,而他的上司中官最大的陕虢观察使孙简看不惯,于是借口他目无长官,让人打了他二十杀威棍,以挫挫他的锐气。
我自然不信会如此单纯,遂让道明悄悄去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孙简本属牛党中人,他的小女儿嫁给了令狐绹的从弟令狐绚。令狐楚在世时,他本来待商隐还不错,待到令狐楚谢世,而商隐又娶了我,牛党中人皆认为商隐背信弃义,投奔敌党,早对他怀恨在心。这次商隐恰巧落入孙简手中,遂被他打了一顿以泄恨。
看来令狐绹宣称与商隐恩断义绝并非气话。牛党都视他为“背主忘恩”之人,逮着所有机会打击他,而义父那里,因他与令狐家的渊源,也不肯全然信任他。他犹如生在夹缝中,两边都受气。而他为了怕我担心,一直都瞒着我。
我也装作不知情,每日只是变着法儿的给商隐做好吃的,滋补身体。这几天,我开始了妊娠反应,早晨起来,常常吐得昏天昏地,嗅觉也变得空前的灵敏,一点点油烟味,都会让胃里翻江倒海,吃下去的东西更是一会儿就得吐出来,每天只能喝点牛奶,吃几颗桃子。但对于商隐的饮食,我却不肯有丝毫将就,即便自己进不了厨房,也是将搜罗来的食补方子详细地说与小玉去做。等到傍晚反应稍轻些,就在口鼻上围上棉布,亲自下厨。每每看着我端着小海碗进屋,商隐的目光总是又感动又怜惜。
大夫的汤药,加上我的饮食调理,商隐的身体慢慢地康复起来,一惯略显苍白的面色,也有了丝红润。八月秋风初起时,他终于能行走自如了,就开始每天去县衙办公。
说是办公,其实也没多少事。商隐也做不来执鞭到街上去役使百姓,通常也只是整理一下案卷而已。商隐在家中从不谈论公事,每天吃过晚饭后,都抱着我坐在葡萄架下,给我讲一些有趣的市井见闻。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随着炎夏过去,妊娠反应也减轻了些,可以吃些清淡的菜了。自从我说小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就要进行胎教后,商隐每天都坚持弹一两首欢快的曲子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儿听。
第八十四章 活狱
    日子如此单纯又清静。我常想,如若能一直这样下去真不错。但心里也知道,似乎只是一个不太现实的梦。商隐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拥有平淡的日子,否则就不会有那些九曲回肠般的著名诗篇了。
果然,这日,商隐从县衙回来,虽然依旧微笑,但还是被我捕捉到眉间暗藏的抑郁不快。
望着我温柔但坚持的眼神,商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老婆,我不是要瞒你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难过罢了,你的性子,比我还急。”
“即使我不能帮你什么,好歹我可以倾听,我不想你什么事都压在自己心里。”我拉着他,有些撒娇地说。
商隐夹了块鱼肉给我,哄道:“你把这个吃了,我就说给你听。”
我瞪了他一眼,闭着眼将鱼咽下,尚未睁开眼,又被他喂了一勺汤,最后给了我块酸梅,让我压下恶心的感觉。
饭后,商隐陪我在院子里溜弯,顺便将事情缓缓地复述了一遍。
原来,今日他去牢房里查点囚犯时,有个犯人突然跪倒他脚下,痛哭流涕地喊冤。商隐让他站起,细述详情。
这犯人一边流泪,一边叙述道:“大人,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五年前,我才十五岁,一个女子被人奸污了,我看到时她已经躺在路边死了,她父亲指控我是凶手,我就被抓来这里。开始时被打入死囚牢,后来经大理寺卿复审,就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也不定罪,也不放人,整整被关了五年了。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救救我!”
商隐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牢里的一个狱卒也过来帮为个犯人说情。大家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是,因为这个案子是观察使孙大人断的案,别人都不敢替他翻案。
商隐说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他肯定是想起了孙简的独断专横,让他吃足了苦头。
“老公,你要救他么?”我轻声问。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可是,那人还年轻,这样无限期地关押在大牢里,不是毁了他一生吗?别人或许并不在乎他的一生,但对于他本人和他的亲人来说,这一生如何是何等重要啊。”商隐说着有些气愤,许是想到了他自己,被那些居高位的人随意安排的人生,心有戚戚焉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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