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新书倾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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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战士露出尴尬的表情,手上却仍不放松,仍!日压得她紧紧的,害她肩膀都痛了起来。
“唉啊,好痛!”她抬起头来,瞪着高高在上的厉刃。“你还在那边看什么看?是我救了你耶,要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溺死了,快要他们放手啊!”无礼的女人!厉刃眯起黑眸,听着那女 人哇哇怪叫。他从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女人,即使在两名武将的压制下,还敢大声嚷嚷,甚至对他颐指气使。
他要臣下带她回宫,不是记着她的救命之恩。
而是记恨她在水里连踹了他好几脚,想好好惩治她一番。
但是,太傅说的没错,眼前他的确需要赶在三十岁前大婚。大婚只是个仪式,他根本就不在乎娶的是哪个女人。
“就决定是她了。”厉刃挥了挥手,神情不耐,黑眸上下打量着甜甜,拧着眉说道:“她太脏了,抓下去洗干净点。”
“是!”他、他他他他!他竟敢嫌她脏?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弄得满身沙子吗?”她气愤极了,朝着他嚷着,眼儿瞪得又圆又大。
“该有人教教你,什么是礼貌。”他冷冷的说。
“不懂礼貌的人是你,”甜甜火冒三丈的顶了回去:“你还没跟我道谢。”
“我是王。”
“这跟道谢有什么关系?”
“王不跟任何人道谢。”
“因为没人教你什么是礼貌吗?”她拿他说过的话,故意讽刺的说。
厉刃先是脸色一沈,蓦地又霭出狰狞的笑。
“很好。”不知为什么,他的笑、他的话,竞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好什么好?”她硬着头皮,直瞪着他。
“你跟其它女人不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娇小大胆的女人。“或许,你真能熬到大婚那天。”
“请问,你耳朵进水了吗?”她用过度甜蜜的口气问道。
“没有。”
“那你就是耳朵有问题喽?”
“没有。”
“那么,你该听见了。”她又说了一次。
“我不嫁!”
“由不得你。要不是你在光天化日下,当众坏了我的清白,我也不会同意娶你。”他靠回王座上,笑意消褪后,脸色又恢复严酷。“不过,不用太期待,我不会碰你的。” 那冷酷的眼神,并没有削弱甜甜的勇气。
“哼,就算你想碰,也是门儿都没有!”她的下巴拾得高高的。“本姑娘说不嫁就是不嫁,要我乖乖就范和你拜堂成亲,你想得美!”他眼一眯,黑眸里闪现怒气。
“你!”
“我怎样?”她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他,挑衅的抬起下巴,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之中。
“有胆你就绑着我,押着我结婚啊!”三天之后,甜甜被牢牢绑着,由四个宫女押着,再度回到宽阔的大殿之上。虽是一国之君大婚,但是厉刃以节俭禁奢为理由,只让宫女们在殿内各处系上各式绣花红彩,所有的布置与仪式一律从简。一来,是他厌恶奢华。二来,这场婚礼只是为了要保住他的王位。所以,当满身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被红绸礼服绑着,却还拚命的蠕动,与宫女们抵抗的甜甜,在宫殿入口拖拖拉拉、展开拉锯战的时候,他毫不迟疑的,在众目睽睽下大步向前,直接扛起挣扎不已的她,走回礼坛前方。
“唔、晤晤唔晤晤!”甜甜怒声抗议着,在他肩上奋力扭动,无奈却是有口难言。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真的准备押着她成亲!
明明这事如此荒谬,但他们打定了主意,要她嫁给他,不管过去三天她如何抗议,都没人肯听。
三天来,她也曾想过要逃走,无奈身为大王的待嫁新娘,她连上个厕所都有人在外头守着,真的是就算想跑,也连门儿都没有。更何况,他是厉王,她的小命还悬在他手上,如果她不能让他和另外两位王和好,就算她脱逃成功,半年后也会挂掉,只得打消这个主意。
虽然今日一早,她死命抵抗,不断大声抗议,但这家伙完全罔顾她的意愿,还命令宫女,在她的嘴里头塞了一块绣花手帕,教她一句话都骂不出来,此刻,她头盖红纱,虽然瞧不清厅堂内的全貌,却仍能看见两旁走道的无数双华丽的鞋,说明了来观礼的人有多少,让她为之一惊。受邀的王族以及高官责客,作梦都想不到会看见这荒唐的景况,一时之间全都傻眼了。
大殿上安安静静,群臣们噤声不敢言语,本该是喜气洋洋的王室婚礼,竞办得如此仓促,还搞得像是一场丧礼般沉重。
就连礼坛前的礼官,也是目瞪口呆。
厉刃扛着那女人,一路穿过大厅,无视旁人惊愕的表情,在礼坛前站定,言简意赅,只吐出了一个字。
“快。”礼官不知所措。
“啊?”俊脸上露出不耐。“行礼!”礼官吓得肩头一缩,手里精致陈旧的丝裯卷宗,差点都跌落地上。他匆匆点头,抓起卷宗,慎重的清了清喉咙,朗声念道:“天佑沧浪,今此吉 时,国君厉刃择!”被点名的新郎拧着眉,打断礼官的朗诵。“别念了。”
“但是……”礼官猛擦冷汗。
“等你念完那串,天都要黑了。”他可不想听那些废话。“直接拜天地,就算礼成。”他肩头一歪,挣扎不已的甜甜砰的一声,重重跌在地上。
“唔!”好痛!
可恶,他竟然直接把她摔在地上!
甜甜痛得眼泪都快淌出来了,她仰起头来,用最凶恶的眼光,瞪着身旁这个粗鲁恶劣的男人,谁知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手一捞,就把她拎了起来。
她恼怒的呜呜乱叫,像只蓑衣虫似的捆在层层红绸里头扭动着,却还是甩不开他的胁持。
礼官努力维持镇定,朗声喊道:“王与王后,共拜天地!”不,不要!她才不要拜什么天地!
厉刃伸手,压住她的脑袋,她却是僵着脖子,坚决不肯低头就范。
“低头。”恼怒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唔!”她发出模糊的声音,坚守立场。要是能够说话,她一定会对着那张俊脸,大喊休想。
虽然她满心不愿意,但是厉刃的手劲极强,再加上她头上戴的、身上挂的,这些沉重的金银珠宝。
全部加起来肯定超过二十公斤,害得她脖子发酸,只能勉强支撑了一会儿,就被压得低头弯腰,与他共拜了天地。
眼前的景象,荒谬到不忍卒睹,但碍于王威,礼官仍是扬声喊道一“礼成!”甜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觉得天旋地转,又再度被扛上了结实的宽肩。
“晤、唔唔!”为了表示抗议,她用双腿重重的朝着厉刃的胸口,狠踢了好几脚。
换作是寻常人,挨了那几下子,就算不当场倒地,也会痛呼出声,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哼都没哼一声,反倒是那结实的胸肌,硬得就像是石头,害得她脚尖发疼。
更过分的是,他还有来有往,当着上百人的面,举手痛击她的小屁股一下。
群臣的眼珠子,差点全都滚了出来。
“晤!”呜啊,好痛!又是一下。
“唔!”这王八蛋,竟然当众羞辱她。
宽厚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痛扁她发疼的小屁股,甚至在家觉到她气恼得眼角含泪,也没有停手。
直到厉刃住手时,甜甜已经觉得自个儿的小屁股,肯定被打得红烫烫,有好几天不能坐下了。
低沈的声音,靠在她耳畔响起,那温烫的气息,陌生得教她本能的瑟缩。
“记住,你星易我几下,我就还你几下。”他缓声说道,扛着她转身,丢下满殿来参加婚礼的王族与官员,头也不回的就往寝宫走去。
跟在后头的两排宫女,两人一组,手中还牵着喜气的红彩,为了匆匆跟上,整齐的步伐全乱了。
被扛在肩上的甜甜气恼的含着泪水,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她虽然很想再踢几脚,但是想到他那么小心眼,她实在担心,一旦轻举妄动,自个儿的小屁股,又会惨遭报复,被嚼哩啪啦的打上一顿。好女不和恶男斗!她先记下这笔,以后有机会再和他算帐报仇!不敢再妄动,甜甜乖乖任他扛着走,这一路之上,她只听得见,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强壮的男性身躯,在她的耳下鼓动着。
不知走了多久,厉刃来到一扇大门前,八个宫女赶忙上前,齐力推开了那扇厚重巨大的镶铁木门。
眼前,蓦地一亮。
偌大的屋殿里,点了无数红烛,不同于其它地方,这儿满地铺的都是厚软的兽皮,而寝殿中央,那张由万年桧木所凿成的大床上,所铺的则是沁凉的真丝。
窗边的大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佳肴与美酒。有好几道好菜,这会儿还冒着热气,令人只是看着,就会食指大动,更别提那诱人的食物香味,还不断飘来,让饿得快昏倒的她,只觉一阵晕眩,口水直流。
正当她还在瞧着那桌菜时,忽地,厉刃把她咚的一声,轻率的扔到床上,就大步朝桌边走去,坐下来享用好酒好菜。
好痛!可恶,这男人粗鲁得要命,丝毫不在乎会弄疼她。
“出去。”他头也不回的下令。走在最前头的宫女,霭出为难的神色,低头福礼。“请王上容许,让奴婢栗儿为王后更衣。”
“她有手有脚的,难道不会自己来?”栗儿的头垂得更低,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她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在宫中多年,对于厉刃的坏脾气,她可比别人更清楚。
“可、可是王后被绑着。”那可是王上在婚礼之前,亲手缚绑的。
他皎下一口烤肉,朝床上睨了一眼。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挣脱盖头红纱的甜甜,嘴里还塞着红布,正用要杀人似的眼神,怨恨的瞪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就在那雄伟健硕的男性身躯上,烧出两个洞来。
就见他纤尊降贵,甚至懒得开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空档,像是施了莫大恩惠似的挥手,得到恩许的栗儿。才敢领着宫女们围到床边,手脚利落的忙了起来。金丝凤凰后冠、宝石璎珞、金镯子、金钏儿,一件一件都被取下,倒是那件绣着金线银线,枓子稀有珍贵,绣样繁复华丽,价值连城的嫁衣,惨遭粗鲁对待,被新郎当作捆绑道具,用蛮力打了好几个结。
宫女们费尽功夫,好不容易把嫁衣解开时,个个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了。
“请王与王后好好歇息。奴婢们就此告退。”完成脱衣任务的栗儿。恭敬的屈膝行礼,带着宫女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还不忘将沉重的大门关上。
被留在大床上的甜甜,已经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真丝衣裳,就连丰厚乌黑的长发也被仔细梳理,衬托得她眼儿圆圆、红唇润润,甜美得格外诱人,让人想轻咬一口。
但是,寝宫的大门还没关上,她就猛地跳起来,往桌边冲来。
“可恶,饿死我了!”被装扮得美若天仙的甜甜,毫不客气的坐下,伸手就抓起连肉带骨的鸡腿,往小嘴里猛塞。
婚礼虽然匆促,但她可是从一早就被宫女们包围着,穿戴上那堆金光闪闪又重得要命的首饰。
再加上婚礼之前,塞进她嘴里的红布吸干了嘴中水分,害得她这会儿又渴又饿。她的双手酸得连筷子都握不住,既然用筷子反而会害她挟不起来,干脆直接用手拿比较保险。
顾不得礼貌,她囫图吞枣的啃着鸡腿,见到桌上的金杯里盛满了透明的液体,她想也不想的,抓着杯子直接就往嘴里灌……轰!
妈啊,她的喉咙着火了!
这透明的液体不是清水,而是满满一杯的烈酒,入了嘴就像吞了一团火,烈辣辣的直烧,她根本咽不下,本能的就将那口酒呛咳了出来。
“叹!”那一口酒,全喷在厉刃的脸上。
就算她是故意的,只怕也没那么神准。那张黝黑的俊脸,因为气恼而僵硬,酒液喷得他满脸,还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呃,对不起。”一时间,有些尴尬,她握着酒杯,有点愧疚的说。
他瞪着她。“我道歉了嘛!”他还是瞪着她。
“你也有错啊,怎么不先跟我说,那是酒而不是水?”她一边抱怨着,丝毫不畏惧他那凌厉的目光,又往桌上菜肴进攻。
那道肥嫩的羊腿肉,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料,烤得香喷喷的,只是闻着就让她流口水。虽然整块羊腿肉连着骨头,比她的手臂还要粗。但是斟酌过自个儿的饥饿程度,她还是决定伸手。
谁知道,她的小手才刚碰着羊腿,另一只大手竞也伸过来。
她看中的食物,怎么可以被抢走?
甜甜抬起头来,霭出最狰狞的表情,试图吓退竞争者。她的小手用力抓着羊腿骨,但另一端的大手,却执意不放弃。
两人大眼瞪小眼,隔着一条羊腿僵持不下。
“放手!”他不敢相信,竟会有女人胆敢跟他抡食物。
“为什么不是你放手?”厉刃脸色铁青,眯起双眼,从喉咙里发出兽般的信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