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match-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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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他能想什么办法?她爸妈的要求,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达得到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担心的哭了。
宽厚的胸膛一向给她倚靠的安心,但如今却盛载不了她的担忧。
“豫,我们私奔好不好?”
她仰起脸蛋,祈求望着他,泫然带泪的脸蛋如今已褪去幸福的光采。
这真的是她吗?那个坚强冷静、凡事从容理智的苏沐芸?
眼前的这个女人,彷佛只是个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可见这件事情真的让她乱了方寸。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心疼,也有些感动--为她脸上全然的信任。
“这怎么行?”他笑了笑。“我要光明正大的跟妳在一起,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把妳给带走,过一辈子见不得人的生活。”
“可是--”苏沐芸的心全乱了。
她知道依母亲强势的个性,势必不会这么善罢干休,一定会使尽全力阻挠,甚至会强制的不准她见费豫也说不定。
“别担心,妳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她拥进怀里,用温柔绵密的吻驱去她的不安与担忧。
看来,该是他坦承一切真相的时候了!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说,等他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会立刻将真相告诉她,解除她的疑虑与担忧。
至于这个令人心疼的小女人,就只能委屈她多忍耐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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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贾!”
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闯进贾立平的办公室,朗声喊着。
“费豫?”一头鸡窝似的乱发从电脑后抬起头。
“小贾,快、我需要你的帮忙!”费豫气喘吁吁,一脸焦急的看着好友。
“这么私人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上忙,你应该去找你的那些红粉知己。”贾立平暧昧的朝他挤挤眼,一脸爱莫能助。
“去你的!”他没好气的啐道。“我现在可是修行的和尚,早就不沾荤了!”
“喔?爱情游戏玩腻啦?”贾立平感兴趣的挑挑眉。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一句话,差点没把贾立平给吓得摔到地上。
“你……你说什么?”花名在外的大情圣竟然说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因为她,我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只想一辈子拥有她就足够了。”
贾立平一脸不信,狐疑的上下打量起他。
虽然这种奇迹百年难得发生一次,但从好友脸上的认真、眉宇间洋溢的神采与满足,不难看出他真的不太一样了。
认识这么久,贾立平实在难得看到费豫这么认真的样子。
“你玩真的?”
“千真万确!”费豫笃定的扬起微笑。
“她一定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
“嗯,她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让我愿意被她俘虏,愿意为了她放弃整座森林。”
“既然找到了真爱,下个月又即将接任东艺的董事长职位,如今你可是什么也不缺了,还要我帮什么忙?”贾立平更狐疑了。
“我要你帮我制作一个特别企划画。”
“特别企划?”贾立平搔搔鸡窝头。这小子,都还没当上他的老板呢,就已经开始使唤他做事情了。
“没错,播出时间约三十分钟左右,介绍我的身分背景,还有学经历,在最后我还要口白一段话。”
“你要为即将上任做个人介绍?”
“是,也不是。”费豫神秘的笑而不答。
“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小子哪来“是,也不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要向一个女人求婚。”
“你打算要结婚!”这句话可彻底惊骇了贾立平。
“有什么不对吗?既然爱上一个女人,当然就得给一辈子的承诺。”费豫讲得理所当然。
惊奇的看着好友,贾立平不得不相信,这个浪子真的是收心了。
以往的他根本不可能会牺牲自由、甘心被女人束缚,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有了结婚的念头--
看来,太阳真的要打西边出来了!
“要我企划一个特别节目,跟你求婚有什么关系?”狐疑的盯着好友半晌,终于,贾立平从那双眼中读出一点蛛丝马迹。
“等等,你该不会是打算--”天啊,这家伙做事非得这么疯狂、这么惊世骇俗不可吗?
从他认识费豫第一天起,就知道这个人离经叛道、从不按牌理出牌,可是,这人竟然疯狂到想在两千多万人面前向一个女人求婚?
“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一切就麻烦你了!”快乐的拍拍贾立平的肩头。“一个礼拜后我就要喔!”说完,他潇洒转身往外走。
“喔--”贾立平楞楞的点头,好半晌才猛然回神惊跳起来。“喂,等等--一个礼拜,你在开玩笑吗?一个礼拜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就算下个礼拜你就即将成为我的新老板,你也不能这么压榨员工啊……”
听着后头传来气急败坏的抗议,费豫性感的薄唇拉开一个愉快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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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苏沐芸每天过着惴惴不安的日子。
担心父母会使出高压的强迫手段逼她跟费豫分手,也怕原本幸福的生活会毁于一旦,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格外依赖费豫,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他。
原本是那样独立坚强的人,突然间好像变成一个害怕随时会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变得小心翼翼,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她的改变,费豫是全看在眼里的。
看她在短短两个礼拜之内变得消瘦憔悴、郁郁寡欢,费豫自有说不出的心疼,几度想坦承一切,以显赫的身分去见她父母--
但再一细想,如今他还没有接任东艺的董事长职位,严格说来根本还是个无名小卒,他用什么姿态、拿什么身分要求苏氏夫妇把女儿嫁给他?
如今,一切就等下个星期他正武接任东艺再说了,这几天就只能委屈她了,未来,他一定会用尽心力弥补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跟折磨。
定下心神,他敲敲眼前的办公室大门。
“进来!”里头传来她温柔的声音。
径自开门走进办公室,一看到他,办公桌后的人儿,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费豫?”苏沐芸当下几乎想冲进他的怀抱,但在办公室里,她还是很谨守公私分明的原则,以免招惹他人闲言闲语。
“芸芸,我要离职。”
一句话,让苏沐芸顿时震慑住了,久久才能发出声音。
“你要离职?为什么?!”他要去哪里?那她以后上班再也见不到他了?
原以为再大的困难、挫折,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能勇敢坚强的熬下去,永远也不放弃,但他却选择在这种时刻离开她,让她一个人孤单的坚持下去。
“芸芸,别这样,虽然不在迪玛诺,我还是随时在妳身边,只要妳需要我就可以找得到我,嗯?”
是吗?真是如此吗?他不是放弃她、放弃他们的爱情?
为何她的心觉得这么空、这么冷,好像一点安全、踏实感也没有?
上前抱住她,费豫试图用行动告诉她,他会永远陪伴她身边、绝不轻易离开。
但一种莫名的不好预感逐渐占据了她的心头,他再多的安慰、再紧的拥抱,依旧温暖不了她逐渐冷凉的心。
“你要去哪里?”恍惚中,她听到自己这么问。
“我即将接任一个新职位,等我一切上轨道后,会让妳知道的。”他温柔轻抚着她的发,眷恋的汲取上头的淡淡发香。
“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苏沐芸还是觉得空虚得发慌。
她的心里只一再回荡着:费豫要离开她了、他要离开她了……
一整天苏沐芸情绪恍惚、心不在焉,一想到即将面对一个人孤军奋战,她的鼻头就忍不住发酸。
好不容易撑到下班回到家,却讶异的发现父母竟然破天荒待在家里,正坐在客厅等她。
“爸、妈,你们有事?”她小心翼翼问道,直觉他们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谈。
“我们想跟妳谈谈--有关费豫的事。”
“爸、妈,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爱他,绝不会离开他!”她坚定说道。
“我们不要求妳离开他,只希望妳能知道某些真相。”
真相?突然间,那股持续一整天的不祥预感再度升起。
“妳真以为费豫值得妳放弃一切?”范婉清定定望着女儿。
“什么意思?”她怀疑问道。
“我们只是想保护妳,不让妳受到任何伤害,全世界不会有人比我们更爱妳,妳要记得这一点。”
像是下了决心,范婉清将手里的一只牛皮纸袋递给她。“妳自己看吧!”
低头看着母亲手上的纸袋,苏沐芸犹豫着。
她一再告诉自己要相信费豫,这里头的东西绝不会与他有关,不会摧毁她对他的爱与信任--
但,在这一刻,她竟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没关系,妳可以选择不要看,或许,这对妳会比较好,毕竟我们也实在不忍心看妳受伤害。”
母亲的这番话更加透露出玄机,她一把抢过牛皮纸袋,豁出去似的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的往洁净的茶几上倒--。
几张男女亲昵拥吻、步入宾馆的照片,就这么怵目惊心的摊在桌面上,一剎那间,她的血彷佛被冻结了。
“我实在是不想拿出来,但是妳这样执迷不悟,妈妈怎么忍心妳被这种用情不专的人继续欺骗下去?”
“这哪来的?”她没回答,只是木然问道。
照片里,那个背影高大熟悉,那曾是她一心信任爱恋的男人,却残忍的用背叛来伤害她、回报她的信任--
她早知道、她早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却天真得以为自己能让浪子的心为她停驻。
泪水不听使唤的滚落。她恨恨的用力抹去泪水,留在手臂上的温热像是会炙疼她似的,她突然恨起眼泪这种东西,让她看清自己有多脆弱、多么不堪一击。
“我请征信社跟拍的,否则怎么可能发现他这种卑劣的行径?”
“为什么妳要这么做?”她失控的哭喊,在这一刻不禁恨起这个强势主导她人生的母亲。
身为母亲,她为什么忍心这样颠覆她的世界、毁掉她所相信的一切?非得让她鲜血淋漓的尝到痛才肯罢休?
她的脑海里闪过费豫戏谑的笑容、深邃如海的眸,深情的低喃细语、温暖安全的怀抱--
她也想起每天清晨放在桌上的那朵百合、每当熬夜加班时堆在桌前热腾腾的便当,以及每回下班时,那辆从不缺席的跑车……
天啊!如果他是一个说谎家,那他的谎言无异是全天下最完美、最让人难以自拔的陷阱,而她,明知可能会受伤,却还是傻傻的深陷其中……
“妈是为了妳好啊!”范婉清坚持自己没有做错。
身为一个母亲,她爱孩子错了吗?
“妳就算要恨妈也没有关系,只要妳离开他。”范婉清软言劝道。
离开他?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口疼痛难当,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扯出一块血肉似的。
她用心付出的感情与真心,岂是一句“离开』就能割舍得了的?
遽然转身,她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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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芸失踪了!
苏氏夫妇原以为她只是赌气出去散心,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么一去就是两天,却再也没有她的音讯。
他们夫妇俩打遍女儿所有朋友、同学,甚至公司同事的电话,却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两天来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别说上班了,就连眼睛也没有合过。
尤其是范婉清,呆坐在家里等候消息两天两夜,焦急得不吃不喝,整个人憔悴不已,原本精明干练的神采,如今只剩疲惫与颓丧。
她找不到女儿,往日的女强人已不复见,如今她只是一个思念担忧女儿的母亲。
一想起女儿离去时伤心欲绝的模样,以及可能会遭遇的意外,她的心几乎快被揪痛得窒息。
摀起脸,范婉清真的不明白,她只是一心为女儿好,担心她吃苦受骗,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孩子的妈,别担心,芸芸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冷静几天,等她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他已经到警局报了案,苏天洋利用自己在法界的关系,让警界上层立刻发动众员警帮忙协寻,希望能尽快有消息。
他心疼的安慰妻子,从他认识她以来,从不曾看过她这种样子,那个总是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