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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东岸佳人-第13部分

小说: 东岸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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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要她证明有多爱他。这样永无止尽、徒劳无功的证明,她累了。她爱他,却不想再去证明什么。
这回她要放手!换他来证明,换他来拉住她不停往冰窖下坠的身子。
「亚农告诉我你要娶舟桥晴……」她泣诉得快不能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脱口而出。
情到深处,可有明天?
他会承认还是否定?
白亚胥怔了怔,停下所有疯狂的举止,炽眸冷寻着她的脸。
「亚胥,这是真的吗?」她的心跳停止。在他离开她身体那一刻。
林雪昭撑起身子,抓住旁边被单遮掩。她脸庞犹挂着泪珠,痴望着那个正在着衣的高大背影,祈盼他能告诉她这些全是假的。
「是真的。我明天就要娶舟桥晴。但我和你的关系不会改变。」白亚胥整理好衣服起身,俊挺的背影凝定数秒,似乎仍有话想说,最终却没再多说什么,便走出她的视线。
林雪昭张嘴想唤他,却发觉用尽全身的力气仍喊不出来。
她喊不出来,张开口也不能呼吸,整个人就像坏掉的美丽洋娃娃。
倏地,她趴在床沿,一股积压在胸口的腥郁直窜喉咙,从口中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第十章
    白家的气氛从未这般风雨欲来过。王玉枝坐在大厅,整个屋子空荡荡。她的儿子、她儿子的两个太太,还有那些仆人全不知道跑哪儿去。
不只这样,白亚农正愁云惨雾地坐在她面前。
「那些死仆人到底跑哪儿去了?一个都不见人影!」
「是我把他们都辞了。茶庄、酒庄、饼行都没了,白家再也付不起钱请他们……」
「没了?什么没了,你再说一遍!」王玉枝眼皮猛跳,不相信白亚农说的话。她的孙子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便发疯了吧?
「都是爸!他搭上个小他十七岁、黑道大哥的女人,用酒庄向银行抵押换钱把对方买下来养在外面。八亿圆,我还不出来,酒庄被银行查封了!」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王玉枝大气喘不过,差点晕厥过去。「叫你三姨娘想办法去筹钱,快……」林默梨在外面乱来的事情,她早有耳闻。之所以能容忍她这样胡来,是因为她搭上的全是权贵显要,对白家往下坡走的事业助益不少。
「她……跟她的社交舞教练跑了。」白亚农淡道。这个家有着太多的丑事了,奶奶任小姨在外胡来,早令白家被外界瞧不起。
「孽……子孽妇!」王玉枝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你不用说了,你二姨娘准跑回娘家,打算看我们的笑话对不对?我不会让白家就这样倒下来!亚农,你把饼行卖了,饼行的商誉一向很好,能卖个好价钱。」
「雪昭离开后,饼行的生意就一落干丈。我问过了,它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况且他私心希望有朝一日能用它唤回林雪昭的心。
「怎么会这样?」王玉枝看上去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你妈呢?你去要她让娘家的人帮帮忙。」
白亚农摇摇头,「母亲说,她娘家的人帮过我们许多次,不愿意再帮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亚胥,请他收手,不要再打击白家。」他说出解决之道。
「我死也不去求他!」王玉枝手一挥,差点因此滚下椅。
「那么,就让雪昭回来,她能让饼行起死回生。」白亚农接着说第二个救白家的办法。
「哼,她跟亚胥跑了,难道你还想她回来当你的媳妇?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够了!奶奶!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责备雪昭?我认为她早就该离这个家远远,不是为亚胥,而是为了你对她无情的态度!」
「哈哈哈……」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王玉枝突地笑了起来。
「奶奶,你怎么了?」察觉王玉枝神色有异,白亚农连忙上前。
「无情?谁无情啦?」王玉枝的视线越过白亚农,望着门口。
像以往一样,她的神情就是那种每天坐在大厅,望向门口、望向远处,仿佛外边有什么事物吸引着她。
「我年纪轻轻就守寡,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我瞧着真是又羡又嫉。可是我不行,我是名门淑女,我要守住家风、贞操……我生的儿子没有用,我的大孙子好俊啊,好像我死去的先生……我打算以后也让他娶个像我这般好的女人,可是……呜呜……」她像个孩子哭了起来,「他不领情,还骂我无情……」
「奶奶……」白亚农鼻子为之一酸。「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叶泉,你回来啦?你这次一定要带我走……你呀,喜欢东奔西跑做生意,也不能老是让我等你,你看我的头发都变白了……」王玉枝摸着白亚农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着,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温馨与柔情。
「奶奶,我是亚农,你认错人了。你没事吧?」白亚农跪在王玉枝跟前,流下眼泪。
「亚农?」她侧歪着头,仔细想着,「亚农是谁?嘻嘻,你是叶泉,白叶泉,我的丈夫,我等了好久的丈夫。」
「不要……奶奶你不要发疯!」白亚农摇甩着头,后悔从来没有体会过深爱他奶奶的孤苦,埋在她双膝上痛哭。
这是白家,昔日辉煌、今日颓败的白家。
能走的走,留下的人体弱、发疯,或为家族留下满缸子心酸的眼泪。
*
在吐血没多久后,林雪昭也跟着离开那间屋子。
她不清楚白亚胥所说和她的关系不会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明白从他说要娶舟桥晴那一刻起,她亲手所建筑的童话爱情世界已经彻底崩毁,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去美化圆满它。
她没有眼泪了。
一双哭不出泪水的眼睛,还能装下、看见什么?只能街上茫然的乱走。
偶尔她因为宛若游魂视红灯于无物而造成交通混乱,差点让自己命丧轮下,可那些鸣响的喇叭,她完全听不见。
她一直走,却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去。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白亚胥亲手摧毁他们的爱情更残酷的,那就是京都那么大,却让她碰见情敌的哥哥——舟桥彦。
她像个失去灵魂的破娃娃,任由他带走她,又让她在隔天亲眼目睹爱人的结婚典礼。
直到看见白亚胥为舟桥晴套上戒指,刹那间,角落的她,终于痛哭失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这边瞧来。
舟桥彦的目的达到了。
他要林雪昭彻彻底底对白亚胥心死,好保全他妹妹的幸福。
在白亚胥发现她并走向她的时候,林雪昭早已万念俱灰。
她转头咬了扯住她的舟桥彦的手,又泼洒他满脸的酒,然后她没留下来欣赏自己的杰作,转身跑出婚礼现场。
跑,跑得愈远愈好。
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好,只要远离这个伤心地……
*
一通催命般的电话,吵醒了正在睡觉的乔金金。
向来主张睡觉最大的她,眯着眼摸到被子底下的手机,关机。
可是,恼人的电话声响依旧持续响着。躲在被子里的她终于受不了地爬起来,顶着像个疯婆子的头发,接起床边的电话开骂。
「我管你是谁,我在睡觉,不要再打来了!」她挂断,打算继续倒头就睡。
但,可怕的传脑魔音又响起。
「啊!」她尖叫了声。再度爬起。「我要把电话线拔掉!」可是还没拔电话线,她就先连人带被摔下床。
「真衰……」这下子她睡意尽消,只想大骂扰人清梦的可恶始作俑者。
「喂,我告诉你……」拿起话筒,她骂了一长串,在彼端传来断断续续地呜咽之后,她的喉咙干了,下巴也差点掉下来。
「你说你是……林雪昭?」乔金金一时想不起。林雪昭是何方人物?「白亚胥的妹妹,在表姊白亚苹婚礼那天碰见的女人……」那不是三年前的事吗?而且她应该是亚胥表哥的女朋友,怎么又变成妹妹了?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什么?你没有朋友,不能让我表姊知道你在台湾,现在人在机场,希望我去接你?!呃……好,你等我。」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乔金金真的很想抓个人来杀。
都是臭表哥白亚胥!
好端端干嘛让一个好女人哭得那么可怜?害她也得跟着可怜,在凌晨六点到机场去接人。
任何人拒绝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都是罪大恶极。
真是不幸,好人、坏人她都当定了。
帮林雪昭,她是好人。
帮了林雪昭,她肯定也成为白亚胥眼中的坏人。
哎,现在是什么跟什么?别人谈恋爱没她的份,失恋了,她却被卷入风暴……
好吧,她就来一次助人为快乐之本,看看老天爷会不会看在她还挺善良的份上,早一日让她的白马王子降临!
*
会介绍自己是白亚胥的妹妹,是因为林雪昭想否定过去。
她飘洋过海、从日本来到台湾,求助于一个陌生女子,这些日子来一直睡得不好。
乔金金将她安排至她好友的家落脚。
本来林雪昭以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好,没想到对方虽然是有名的服装设计师罗束,但为人幽默有趣、风度翩翩,将「女人生来就是要被呵护」奉为守则,只要他在家就会亲自下厨烹煮美食。不过由于罗束三天两头不在家,她在生活起居上并不会感到不方便。
唯独有些人、有些事依旧挥之不去。
梦着追,命里随。都已经到了台湾,她的梦里仍有着白亚胥。
像今晚,她又梦见白亚胥替舟桥晴戴上戒指的那一幕,幡然梦醒时,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泪痕,濡湿枕头。她不知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只知当初白亚胥给她的存款薄里面有着庞大的数字,够她继续混吃等死、不事生产,就算买尽名牌也一辈子不愁。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钱的好用,也才明白白亚胥多富有。
她看过他的存款,那里面的数字远远低于她的。她那时以为他虽不穷,但也还没有能力反击白家,后来她匆忙之中带出的储薄,才晓得他把大部分的钱给了她。
他是否有先见之明,早预料到这一天,所以准备起来给她做逃亡用?
不愿往这是他的深情方向想——原来他并非只把复仇放在心中第一位。
不能再陷入更深的泥沼去自作多情——他还是有想到她……
爱情是一个魔咒,它不可怕,只是如影随形。
解咒的方法,不是逃、逃、逃。若是如此,为何她已经逃离白亚胥,却仍旧摆脱不了他?每当用他的钱,她就觉得对她人生的讽刺与酸甜又增加了一分。
她拿起面纸,拭去脸上的泪痕。
深夜里,总是有许多秘密在空气间放任飘浮。
不可告人的。搅人心痛的。很酸又很甜的。
这个时候她能做什么呢?再吃一颗安眠药?几个小时之前她已经吃了一颗,结果梦见白亚胥。会不会她再吃一颗,他便索性从梦境跑出来到她的面前?
她习惯性地打开抽屉,拿起里面的药罐,倒出白色的药丸。
再多吃一颗,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她一直控制得宜,今晚是第一次逾越剂量。虽然她很怕这阵子对安眠药的依赖会让她成为永恒的睡美人,但她心真的好痛,痛得她不愿清醒。
她吃了药,躺在床上,等待入睡。
床边的手机,却在这时候鸣声大放。
在台湾只有一个人知道这号码,这手机是乔金金买给她的。
林雪昭昏昏欲睡,接起手机,不清楚地应了声。
「雪昭,原谅我,我是不得已的,不是故意要出卖你!我告诉你,你赶快离开罗束那里,白亚胥已经过去了!」彼端,乔金金的声音又快又急。
「亚胥?亚胥在日本。」林雪昭含糊地回应,眼皮愈来愈重。
「表哥从你的出入境纪录找来台湾了!不对,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怎么了?我……你要不要我报警?」虽然这样会害这两位男女主角上报纸头版,但她更害怕会闹出人命。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睡不着,吃了颗安眠药。」林雪昭趁意识能清楚表达时,想化解乔金金的担心与焦急。「我要睡了。再见,金金……」
她却不知这样说,乔金金听得更加心惊眼跳,就怕真的会出人命。
但这些都不是林雪昭忧心的事。
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慢慢地入睡。
睡梦中仍眉头深锁的她,并不知晓几条马路之外,白亚胥正急如星火地赶往她这儿,并且找来锁匠,撬开了罗束的义大利风房门。
没多久,警车、救护车和一大堆车闻风而至,把罗束的家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媒体的闪光灯不断聚焦在这幢漂亮的豪宅,以为这次能抢到极品风流大少罗束的最新花边新闻,或丑闻。
*
时间像是停止了。
直至找到林雪昭,白亚胥的心慌总算定了下来。
他没料到柔弱、没有亲朋依靠的她,居然毅然决然地离开他。
不是失去才懂得珍惜,珍惜从一开始便有,如同她的身影一直出没在他心底。
只是万般皆「可是」。
在他来台湾之前,已经给予白家最致命的一击。经过三年的等待与努力,白家倒了,再也不复昔日的风光。
他完成多年的愿望,以为能换来大快人心,却只得到巨大的空洞。
就像所有的喜宴事后都是苍凉,热闹过后,剩下的难题才真正开始。
没有人分享,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回林雪昭。
被她拥抱如置身天堂,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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