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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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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庆安慰她:“这你不用担心,掌柜的根本没用心,何来收心呢?”

珍珍似乎觉得姚庆说的所有的话都有道理,比皇帝的圣旨还有威信,想了一下才转忧为喜:“也是,也是,他这样的瓷公鸡鬼才稀罕。”

余寡妇看了她一眼,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幸灾乐祸地发话:“你还甭说,自然有人稀罕,球啊,来,来这厢,你给珍姑娘说说御史千金如何稀罕我们陈掌柜。”
小球当仁不让,拔起小胸脯,还真地要开说。但见陈青口脚尖挪了一挪,他俩主仆那么多年,自然清楚主子的细微动作。抬眼观瞧,原来睡在床踏上的展姑娘,不知何时也来到厅堂。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跑堂的伙计八面玲珑,小球喜笑颜开,话在舌头上一转就变了味了:“我说,我说余娘娘,您别添乱了。什么御史台的小姐,咱可没见过。”小脑瓜还恰有其事地低沉,仿若在思考的样子:“没有,没见过。”

姚庆虽然身手不错,人也厚道,但男女之间那些细微的事情,他很少斟酌。提起御史千金,他也没细看来没来人,一味地忠心护主。

脱口而出道:“可说到我们家小姐了,我家老爷膝下无子,这位小姐是狄丞相的千金,打小过继给我们御史大人的。小姐品貌堪称一绝,老爷夫人掌上明珠。就算是在京城,那也是响当当的才女佳人。这几年多少达官显贵来说媒,简直是把御史府的门槛都踩烂了。咱私下觉得老爷还是偏心,陈家这几房也就出了少东家这么一个儿子。估摸着老爷想把小姐许配给少东家。”

有的没的都被他说尽了,余寡妇吐舌头,想不到起哄间又闯了祸。这几日流年不利,看来要找个看相的给算一卦。

陈青口没好气地咳嗽,但咳嗽似乎也不能打断姚庆的兴致,您说这不长眼的老实人,嘻嘻哈哈的时候没见他说几句,这会儿倒是能言会道。

“掌柜的,咱这一路进京,说不定能遇上我家小姐。我出门的时候,小姐似乎说过要陪伴太老夫人上香。”姚庆这么一回头,把下面的话生生吞下。展如的脸色真得不好看。

陈青口答得十分镇定:“哦,是吗?我也好多年没去太奶奶那里了。”转而又笑:“三年前给太奶奶贺寿,吾实在是囊中羞涩买不起寿礼,赋诗一首聊表孝心,不知道这招今年还管不管用。”

小球、清风、小包三个孩子同时咧嘴,小球用鼻子出气:“掌柜的你就抠吧,看你怎么带进棺材里去。”


 
                  第三十一章 开棺验尸
带进棺材里,这话说得好,人活一辈子,有太多的舍不得不舍得,即便是舍不得也不是所有的所有都可以带进棺材里的。

吃晚饭的时候,各怀心事,饭桌上少有这么安静,小包的身心都扑在后院的黄狗上了,几次都把筷子戳到鼻梁上,又怕被人取笑,只得憋着疼傻吃。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死拗着要知道棺材里是什么的。余寡妇埋头吃饭,吃饭吃饭,还是吃饭好,吃饭不得罪人,吃饭最安全。展茹依旧不怎么开怀,只吃了一点就闷闷地一个人回屋。珍珍和姚庆自知理亏,早早地溜走了。只有陈掌柜气定神闲地一口一口认真吃饭,继而叮咛小球,饭碗边上粘了半颗饭粒。

吃罢晚饭,各自散去。

展茹一个人在屋里生自己的气,好歹也是江湖儿女,御猫的孙女儿。现在怎可落得这么孤一,曾听人说过“生如浮萍”这四字,怎料想自己也有这样的一日。

罢罢罢,荣华富贵让他们稀罕去,什么御史千金,什么官宦子弟,姑娘不伺候了还不行么。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就出了屋,不走前门走后院,迎面遇上陈青口。

陈青口见了她热络地招呼:“展姑娘,你不来我也正要去寻你!走走走!”说着就将猫姑娘拉了过去。

展茹七上八下地琢磨他的用意,只见他一脸坏笑地频频催促,猫姑娘也不好拒绝。又想不出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去意,只得随他腾身上房。

陈掌柜在房梁处选了一处僻静之地,俩人安置下来,这个地方视野十分好,能将院内的一草一物收入眼底。他做手势告诉展茹别动,别发声,其实这里也没别的东西,只有那口孤零零的棺材和饿得发昏的黄狗矗在那里。没一会儿,小包、包打听、包姑娘亲自拖扯着郑傻子就偷偷摸摸来到院内。

小包手里还握着些东西,黑黝黝的看不真切,见她小心翼翼地往黄狗鼻子底下送去,可能是些吃食。起初黄狗不肯就范,无奈乎,狗也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妈的活物,活物总要吃喝拉撒的,它鼓起铜锣大眼警惕地四处张望,它看上去很明白周围有多少人觊觎着这口棺材。

小包和傻子退了几步,躲在走廊的一头,给黄狗留出足够的距离享用包打听精心准备的佳肴。这狗到头来还是没有聪明过人呐,看了看前后左右,闻了闻吃食,一口一抬头地,小心翼翼地咀嚼了起来。

展茹的心一酸,她实在不明白陈青口为何要带她来看狗吃食。难怪余寡妇要说男人的心难猜,还真的是不好懂。他为什么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她要的其实很少,哪怕是随口一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话,都足以将她留下。此时此刻,陈青口津津有味地偷窥着院子里的小包和傻子,这瓷公鸡如此不解风情,倒让展茹伤心之余更添阴霾。

也不知道包姑娘在吃的里面放了什么,反正大家都很有耐心地等着大黄狗侧躺下来,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就没了响动。包姑娘推搡傻子,让傻大个儿凑上去看,傻子咧嘴乐,用手使劲指那条黄狗:“昏了。。。真的。。。昏了。。”

包姑娘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过去,边走边埋怨傻子出声太大,她细声细气地讲:“大个子,你别出动静,你还不知道吗,陈掌柜比贼还贼呢!别叫他听见!”

陈青口在黑夜里摸了摸他珍爱的鼻子,心想,就你们这点花花肠子,还想瞒过贼家祖宗去,早八百年呦!

傻大个有一股子力气,挪走黄狗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这棺材板还真的不好撬,上面有老粗老粗的钉子上得死死地。傻子一点一点启开四周的钉子。这红木的板子终于松动了。傻子和小包努力地把棺材盖挪开一个口子。

再往里瞧,陈掌柜说的真地是实话,里面是人,是个才入殓不久的死人。

陈青口飘落在院内,深深一躬,对着尸身毕恭毕敬:“老人家,得罪了!”

抬来棺材本就是侠义之举,只可怜那一家三口威武不屈死在悍妇鞭下。既然小包姑娘那么热衷于开棺验尸,陈掌柜不能浪费这来之不及的机会。

棺椁十分讲究,细细看棺盖上有天上二十八星宿的木刻星图,椴红木板壁上涂有少许硫磺,驱虫防盗之用。棺盖内侧有镏金漆的五彩描,绘的是一些吉祥的神兽,皆是仙鹤、麒麟、龟蛇之类的。尸身头枕一整块腐玉,这种玉又名蟦石,或名虫玉,据称是一种有灵性的石头。只要有人手持火把靠近,它就会散发出黑色浓烟,继而腐蚀周围的物品。逝者是个白发老者,身下藏有大量的香料和中草药,如辛夷、茅香、桂皮、花椒、干姜等,这些都是“去秽”之物,再看老者身上的服饰,分明是闲官模样,想必身前曾有官阶,此外还有一些瓷瓶、玉如意等陪葬品。小包双手攥在一起,警惕地盯着陈青口的手,似乎怕陈掌柜偷人家的东西。

陈青口也是很有分寸的人,他又怎会贪图这些个陪葬之物。目光一打弯随即落在老者的左手,似乎是本奏折。用两指捏起来轻轻抽出,上书“陈情表”三字刚劲有力,落款是:东宫太子傅——李子虔。

瓷公鸡蹙眉,将折子揣入袖口之中。包姑娘从背后看,只见他手一动,就往兜里藏东西。大呼小叫了起来:“你你你!”

陈掌柜很不以为然,冲她一呲牙,小包只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由得又提高了声响:“你你你!”

郑傻子很高兴,也学着小包喊:“你。。。你。。。你!”

这还没夜深呢,他们在院子里大呼小喊,把其余人都招了过来。余寡妇心痒,心痒也不能往前靠,手搭凉棚聚目踮着脚地往里看,看不够,索性蹦上墙,从上往下看。

小包和傻子一唱一和地,讲述陈掌柜如何卑劣地偷死人的东西。陈青口也不反驳,笑嘻嘻听他们夸奖。忽地抬头,才发现展茹并没有跟着他下房来。

陈青口想,小妮子可能是一个人回屋去了,还生气呢,姚庆你这大嘴巴,害人不浅。

傻子一个人独自把棺材盖钉了回去,小球之类都闪在一边。陈青口看不过去,想上去搭把手,但是每个人都往后拉他,深怕他接近棺材再次作案。陈掌柜不明白了,他好端端的年轻俊秀,怎么闹得像防贼似地防他。且众人连拉带拽将他移至一处角落,交待给余寡妇:“余娘娘,您审问他,也就您有这个本事!”

余寡妇板起脸来,不当寡妇当包公,踱方步踱回屋。小字辈的“衙役”们也簇拥着陈掌柜进屋。余寡妇在桌边坐下,小包姑娘机警地送上香茶,寡妇大人喝了一口将茶盏推至一边。一拍桌子,小球带头喊:“威武!”只是嗓音太尖少了些威势。

陈青口瞪他,小球一哆嗦,躲到余寡妇身后。

瓷公鸡暗忖,这都反了,反了。天要下雨寡妇要当官,连跑堂都当上了代理差爷,这还让不让人活着出口气了。

余寡妇伸手:“拿来!”

陈掌柜抖抖袖子:“什么?什么?”

余寡妇并不多言:“行刑!”

清风,小球和傻子一拥而上,将陈掌柜里里外外扒了一遍,啥都没有!天呀!莫不是把那东西给吃了?

陈青口不情愿地将绸头衫仔细地脱下,叠在一边,里面的衣服依旧是补丁罗补丁,摊开双手挚诚问:“还要脱?”

女人们面面相觑,这要脱到哪块,小球和清风还不死心,继续上下乱摸。陈掌柜怕痒痒,身子扭成了麻花。“别!别!又不是闺女,有什么好摸的!”

小几位这时候服了陈掌柜,他全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这这这。

陈青口手里扇骨开合,笑盈盈哼着得胜的曲儿回屋去。

变戏法似地,从袖筒里掏出折子,借着豆大点的灯光细看,不由得揉了揉额角。这事情还真不好办呐。

棺材里这位,咱已经交待过,是前东宫太傅。李大人退隐回乡已有十多载,前些时,觉得自己日趋衰弱,不由得想起宫中时日,上奏一表,向天子表明心迹。

李大人在陈情表中言辞恳切:老臣惶恐,微贱孤苦,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朝不虑夕。臣对圣上之心,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悯愚诚,听臣微志,早日接东宫太子回朝。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这老臣将死,拜表奏闻,说的还是忧国忧民的事。

陈青口频频点头,实在是一片苦心,苍天可鉴,可怜这一门尽忠烈。下次若遇上那悍妇,定然要了她的狗命。

看罢之后,将手中的折子藏了回去。

国事家事天下事,陈掌柜事事关心,当然了,他也关心别人口袋里有多少银子。睡相有一些瑕疵的陈掌柜,抱着枕头躺得歪七竖八,被子铺盖落地之时,听老远有马踏之声,还不是一星半点。陈掌柜急欲起身。却被梦魇着了,在床上与小鬼做着思想斗争。姚庆没打招呼就飘身入屋,陈青口这才能坐起身,不住地拍打自己的前胸定魂。鬼压床,压他的一定是个肥鬼。

问:“官兵又回来了?”

姚庆急言:“不是!是那富贵山庄的人马!”

“哦?” 人都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人,走了这些时候,他还忘了绝色公子和小清风是从富贵山庄逃匿出来的。

富贵山庄财大气粗,人多脉广,还真不能小觑。

告诉姚庆,让大家伙儿收拾东西,连夜离开这里。自己则是上外屋去踢小球:“球啊,球!快起,火烧屁股了还睡!”陈掌柜最喜欢睡觉,自己都没得睡了,他当然要找小球撒气。

一连几脚把小球从床上连人带被子踹了下去。摔得孩子呜哇乱叫~

“着火了?救火!”

等摔明白了也只得噘着嘴,摆一脸不情愿地收拾东西。

小包根本没有睡,因为之前太兴奋了,拱在余寡妇的被窝里问长问短。夫子说过不明白的事情,就要问,要不耻相师,她最想弄清楚的是陈青口把东西藏在哪里。

余寡妇眼皮打架,只得敷衍她:“藏在身上呗”

小包不相信:“不会不会,都搜过了!”

余寡妇打了个哈欠:“不是他自己身上,可能是你身上,我身上,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身上!如探囊取物,就是这个理儿。谁都口袋都是他的口袋。”

小包张大了嘴。

其实这小小伎俩谁都会用,只是高手用起来,旁人不容易发觉而已。

姚庆在外屋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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