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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别急著说再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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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激愤的吼声越来越清晰,其间夹杂著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之後像台风般疾速飙出房内,将适巧穿过房门的温楚刮倒在地。   
脸色煞黑的男子不曾浪费时闲停步质问她任何问题,只一路怒气冲冲转往宴会厅。   
「仁……」新娘哭花了脸追至门边,见到愣愣爬起的温楚,如遇救兵般歇斯底里地拉住她的手不放。   
「我不是有意……」   
「你救救仁,我求求你……求求你……」新娘惶恐地迭声哀求。   
「什麽?」温楚被她莫名的求救弄昏了头。   
「拜托,我求求你,他们谁都不可以再受伤害了。」她必须阻止仁。   
「我……我不知道要怎麽做。」少不更事的温楚实在没有处理三角习题的经验。   
「仁要杀司漠,我求求你救救他们两个,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娇弱的新娘伤心过度,急急抽泣数声,气顺不过来,忽然瘫倒在温楚身上。   
昏倒了?温楚口瞪口呆,简直吓傻了。   
「怎麽了?」刻意迥避的女方家属施施然回转,一见温楚辛苦撑著新娘的狼狈样,忙飞奔了来。   
重量一解除,来不及应付多张询问的碎嘴,温楚脸色惨白的想到新娘昏倒前爆出的惊人内幕,小手无措地挥了挥,示意有话等会儿问新娘,即心惊胆跳地朝宴会厅奔去。   
新娘说那人要杀新郎倌?小雁家宴请的宾客少说有两千人,多得是政经要人,众目睽睽下行凶,不等於自寻死路?连私下和解的机会也没有。   
疾冲至大厅入门处,一见恍筹交错的场面和喧哗人海,温楚完全呆掉了。   
老天,冠盖云集,司漠哥到底在哪襄?仅凭模糊的印象想要寻他实在太困难了。仔细环顾堂皇的大厅一眼,温楚冒出一身冷汗,生怕一个闪失就害展司漠命归阴曹。   
最令人同情的莫过於那名「爱人结婚,新郎不是我」的痴心男子,他若因而锒铛入狱,不仅好一阵子无法行使公民权,就连亲自迎接自己的孩子来到世上的权利也会被剥夺,到时受害最深的恐怕会是肝肠欲断的新娘子。   
「楚楚,怎麽了?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温奶奶向一干好友告罪,将匆匆掠过跟前的孙女抓来,秀雅地抽出绣帕,替左顾右盼的孙女拭去眉心的细珠。   
「这孩子很少参加这麽盛大的婚礼,八成是看炫了眼。」温爷爷和蔼地糗道。   
「爷爷,你不是说与小雁的父亲很熟吗?那你看过今天的新郎倌罗!」溜来溜去的眼珠子没一刻定得住。看不到……怎麽办?完全看不到……她一百五十九公分的小个头只够格看到一堆黑压压的头颅。   
「看过。」楚楚这丫头脸色怎会苍白成这样?温爷爷疑心地探她额头。   
温奶奶见孙女浮躁的模样,心生不解。「奇了,你直嚷著要跟来,频说展家千金邀你出席,还贸然造访人家云林的家一个星期,怎会……」   
「奶奶,先别问了。」一打定主意,温楚便焦躁地拉了爷爷钻进入享襄,「司漠哥在哪里?」   
温爷爷虽不明白孙女焦虑的原因,却被她肃穆且惊恐的神色骇著。「刚才我看到那孩子坐在靠内厅的入门处,脸色很难看。」   
「在哪里?」温楚顺著爷爷所指方向看去,来不及听他说话,立刻飞也似地撞开人群,狂奔了去。   
老天,她之前根本找错方向了……但愿不会太迟,但愿!噢,为何她的腿这麽短啊!   
「这孩子怎麽这般急躁?」温爷爷不放心,尾随孙女而去。   
 * * *   
不管是谁在和他说话,展司漠一律当作没听到,那刀削成的俊容从宴客开始至今,没一刻变化过。太多有心人士抱持看戏的心态一群群仆拥而来,绕著展司漠打转,若不是他偶尔会皱缩眉宇聊表不悦,当真会使人产生错觉,以为那是座鬼斧神工的雕塑品。   
「二哥,你还要不要吃点什麽?」展素雁奉命陪侍在侧,随时照应兄长。她明白他不愿拄著拐杖出现在众人面前,无非是想保住仅存的一丝尊严。   
「你把这些烦人的家伙赶走。」展司漠厌恶地挥指四周围那堆人,愠色一古脑儿爆发出   
「别这样嘛!司漠,听说你发生意外後,我们这些兄弟都为你感到惋惜。」王朝运输的少东顶著圆圆的啤酒肚,笑嘻嘻将佳酿一口豪饮完,醉态毕现,粗野地抓来满场跑的服务生替换另一杯。   
「赵大哥……」他们为什麽要落井下石,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友谊吗?   
「小雁,我说的是真话啊!尤其是打网球、骑马……」   
「小赵,怕没人陪伴,你可以找娜娜去。」展司漠难掩怒气,讥讽地引燃导火线。   
赵家少东肥嘟嘟的圆脸登时胀成酱紫色,既羞又恼,却只能闷著声,酒一杯杯接著灌。这个臭跛子,明明知道娜娜是他的相好,故意在这种公众场合出他洋相,万一黄脸婆那些牌搭子听见了,他准得吃不完兜著走。   
「是啊,司漠的话不无道理。」一班看热闹的黄金新贵看兄弟被糗,显然很乐。   
「嘿,尊夫人好像走过来了耶!」   
赵家少东被吓得魂飞魄散,急急逃命去。他那惧内逃窜的模样又惹来哥儿们好一阵讪笑。   
「喂,老弟,我们可真羡慕你在云林清闲过日子,不必汲汲营营,哪像我们每天累得像条狗,连喘口气都来不及。」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王氏连锁超商二少东早就妒恨展司漠在心。这位性傲的天之骄子,做事积极强势,鲜少顾虑到别人的感受,说话又常不留余地的刺伤别人,高贵如他家大业大,终生不愁吃穿,怎会了解他们这种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生活有多苦闷。   
他们为什麽要这样?二哥和他们的交情并不深,他们的拜把兄弟是大哥呀!展素雁噙泪偎向兄长,展司漠伸手搂她入怀,阴恻恻的脸颊暴出震怒的青筋,萌生了强烈的杀人冲动。   
「哥……」惊觉兄长绷紧的身子已近爆发的临界点,展素雁忧惧地揪紧他衣襟,那越见惨白的娇客触动了展司漠冰冷的心。   
「来不及喘气就别喘了,何必活得比牲畜还不如。」他硬生生吞下怒焰。   
「你!」片刻前大放厥词的狂人,这下被猫咬走了舌头。   
不可闹得太难看,但他也不想孬种的放过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既然贵公司的营运状况突然好转,找个时间我们可以把旧帐结清了。」展司漠躁郁的脸色失去控制,陡然变狠。   
「司漠,我并无恶意,你别多心──」   
「多心?哼哼……」恨得想杀人,展司漠哪肯听他猥猥琐琐解释一堆,手不耐烦一挥,粗蛮无礼地打断对方的辩驳。「难道你不知道心情不好的人都喜欢钻牛角尖?」他讽刺道。   
「喂,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大家开开心心赴宴,何必弄坏了气氛。」愤慨帮腔完,这人跟著嘀嘀咕咕,「不过是瘸了条脚嘛,又不是残废。」   
展素雁森冷地倒抽口气,不敢相信人性的丑陋面竟是如此不堪。   
「不高兴你们可以请回。」展司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懒得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又得顾忌到妹妹的心情,乾脆托腮撇望窗外。   
「展司漠,你别欺人太甚!」   
听到这声叫嚣,展司漠猛地扭回头,脸色难看至极。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拿我怎麽样?别逼我一个个揭疮疤,「朋友们」。血淋淋的伤口可是不好看的,而且我可以向各位保证,这一揭下去绝对是没完没了。玩在兴头上,有可能是我俐落的补上一刀让诸位快活地死;如果不幸我的心情跟现在一样糟,那可就不能怪我手段残忍,嗜好慢慢凌迟。」引信既已点燃,还避讳什麽,乾脆痛快的再放它几把火,将这今人烦憎的世界一并烧成废墟算了。他暴怒地逐一瞪过脸色泛青、畏缩的人群,恨恨地加重音节,「总之,不会是善罢甘休,你们千万不要错估跛子强烈又偏执的报复心。」   
任谁都看得出展司漠火大了。处於极端恐惧中的好事者个个唇白齿寒,喉头像被无形的钢丝勒得死紧,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不必展司漠实践诺言,他们已清楚感觉到,把地狱炙焰正疯狂地焚烧他们。   
「哥……」展素雁也被兄长吓得直打哆嗦。   
本有意大开杀戒的展司漠,为了胆小的妹妹暂时忍住怒气,暴烈的怒眸滑过一抹不容忽视的血腥暴力,清晰得没人敢怀疑这篇铿锵有力的咒语是否灵验,全都乖乖襟声不敢再肆   
展司漠极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下走动,暴露自己见不得人的残疾,然而这些人恼得他没法子顺畅呼吸,反正行礼时一样得面对屈辱。   
他沉声从牙缝中迸出话,「小雁,扶我离开。」   
二哥脆弱的自尊心能承受客人带色的眼光吗?展素雁脸色苍白,心底满是迟疑。   
「这样好吗?」她胆怯地巡视室内一眼,发现刚被吓走了一堆,不过几秒又重新聚拢另一堆好事者,不由得生气了。   
这些人为什麽要一波波围来,真的是关心二哥吗?   
「小雁,照我的话做。」铁青的俊容成了史前化石,展司漠不由分说搭著妹妹的肩才立起,方寸之内的交谈声立即明显低抑了不少。   
感受到兄长的身子一紧,展素雁强忍住梗涩的喉头,缓步搀扶他朝厅堂另一头摆置冰雕、花束与酒杯塔的豪华长桌移动。   
若没那条自动空出的夹道,容貌出色、身材均属高挑的兄妹俩便不会大剌剌亮在绚烂的水晶灯下,无所遁形地任人评头论足。   
二哥无法忍受这个。展素雁身子一个不稳,惊慌之下无暇细想便迭步欲後退,展司漠及时持住她的腰,拉回她。   
「哥……」惊魂未定的展素雁仰视兄长忧愁万状,想阻止他又没勇气明说。   
众人簇亮的目光容不得他遁逃,展司漠顽强地倔著脸,若有似无地摇头,示意她襟声。   
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他能怎麽样?继续前进是别人羞屏他,自尊心尚能保留几分;畏缩後退则是自己折辱自己,根本没自尊可言。   
那麽他到底在这里干什麽?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起了疑惑,他昏沉沉扫视室内一圈,只见四处黑压压的,多得是臆测的眼神。展司漠努力持住焦距,定定地直视前方,感受周遭臆忖的眼神像高温杀菌的紫外线一道道打量他,将他烧灼得千疮百孔,几至体无完肤。   
二哥真要顶著诡异的众目走过去吗?既惊且惧的展素雁配合兄长的行走速度,怀抱忧虑停停走走。   
像行尸一样,展司漠逐步封闭自我,不去理会持续戳进背脊的芒刺、热流,不让人偷窥隐藏在瞳眸最底层的心灰意冷,每踏出颠跛的一步,他便亲手将涨满耻辱的心敲碎一角。   
这是他的大喜之日吗?他怎麽觉得像他的忌日……上帝!他必须一直容忍这些到老死吗?   
不……不!谁来杀了他啊!展司漠在心底抱头痛喊。   
温楚不敢歇脚喘息,远远瞥见好友扶著一个男人接近铺满白蕾丝的长桌,她猜想那人应是新郎展司漠没错了。   
幸好无恙!她松了一口气,由右侧挤向他们。才松懈没几秒,她的神经在无意中扫见那张杀意甚坚的怒容时又紧紧绷起,那人混在展司漠身後那堆人中。   
完了,完了!温楚加紧脚步往前冲,与她形成直角的男人亦同时朝展司漠前进,两人以相等距离竞跑百米。   
比速度……比速度啊!温楚以惊人的爆发力由侧面没命的排开人群冲刺,终於抢先一步抵达展司漠身侧。由眼角余光中,她毛骨悚然地看到那名男子握持水果刀,杀气腾腾地逼近毫无警觉的新郎倌。   
两个男人都不能伤害……新娘的恳求浮上脑海,温楚左右为难又不敢耽搁,情急之下,她索性眼睛一闭,伸脚用力扫向神色阴郁的展司漠,孤注一掷──   
顷刻间,乒乒乓乓,桌上的天鹅抵颈冰雕、高耸入天的酒杯塔、明清瓷器、高级美酒、盛开的玫瑰……全都应声而碎,清脆一如动听的打击乐。   
不过瞬间,人声鼎沸的大厅已听不见任何声音,迅速跌入死寂。无声的世界,除了那只挣扎在桌缘滚了几滚落下的酒杯,没人敢用力呼吸。   
若不是亲眼所见,展素雁怎麽也不愿相信温楚会这麽做。   
她为什麽要破坏二哥的婚礼?展素雁悲愤交加地瞪著曾想以性命相交的朋友。温楚睁开眼,第一个面对的便是那双挟带冲天怒怨的美眸,然後是一个趴倒在凌乱中的男人及一个静得不能再静的无声世界,至於那名非杀展司漠不可的痴情种子则正被另一名魁壮的男人拖走。   
很幸运的,混乱之中没人发现那把利刃和那个差点犯下重罪的莽汉。而展司漠……心虚得几乎不敢拉回眼神,温楚不自觉打起寒颤,差点畏罪潜逃,无奈沉重的双脚被良心束缚住,就算她能泯灭了良心,展司漠绷硬的身躯和展素雁凌厉的眼神也容不得她逃走。   
鼓起勇气,她怯儒地正视展司漠以及散落一地的碎片和汤汤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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