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著说再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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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会安排行程,你记得安排代理人。」无论如何,他要单独和她过过两人世界,远离这个地方一阵子。
「我实在走不开,叔叔需要我帮他……」展司漠一记狂猛的热吻堵得她再也说不上话。
「就这样决定了,签完约我们就去度假。」他 哑、饱含了情欲的声音如是坚持著,温热的大手抚弄她敏感的身子。
「要去……几天?」温楚的脑子有些迷离了。
「无法预料,我想是直到我哭丧著脸求饶为止吧!我的压力安全闸。」他揶揄地勾起手指轻刮她粉嫩的红脸。
压力安全闸?!「那天清晨的话,你全都……」
「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的心才会沉沦得那麽快又彻底。
温楚圆瞪大眼,既慌张又显得无比惊讶,淡淡泛红的小脸一下子便涨成了猪肝红。
紧张的勾起地无措的小脸,展司漠的神色突地有些不自然,「你……还爱我吗?」
又问了,这人真的不知道什麽叫死心是吧!温楚既想哭又想笑,最後激动的投进他怀中,紧勾住他脖子哑然失语,「既然你这麽想听,那我就天天说,说到你烦死为止。我非常非常非常爱你。」
展司漠感动莫名地收紧双臂死搂著她。
「不必刻意强调,但我不介意你天天说。」粗嘎的声音乾涩异常,低懒的音律中所加入的浓烈情感,只怕连聋子都听得明明白白。
* * *
「楚楚坚持得回来知会「您」老人家一声。」展司漠持稳水管慢慢转身,优闲的态势十分轻松,可是只要一想起过去三年在这里和这个冥顽的老人讨价还价的不愉快情形,他的俊脸不免要拉下几寸长。
「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不乐意这麽做?」
懒懒地将喷嘴朝另一头的花圃喷去,展司漠优然地推推草帽,单手插进口袋里冷笑著。
「我已经实践诺言,该你实践你的了。」不容人异议的声音十分强悍。
「什麽诺言?」坐在轮椅上松土的老人装傻。
「爷爷──」展司漠甜甜、意带嘲弄地叫了声。
这声爷爷叫得真好听呀!「如果我食言呢?」眉开眼笑的老人将斗笠推高,比比斜前方地上的铲子。
「我自然是跟进罗!」展司漠漫不经心地弯身将老人所指的东西捞起递给他。
老人不会假装听不出他的威胁,只是含笑地寻衅道:「这麽说你打算拐走我的乖孙女罗?」
「绝对是竭尽所能。」而且是穷其所有,他眺望蔚蓝天空暗自起誓。
「要比看看谁在楚楚的心中比较重要吗?」老人刻意发出战帖,和展司漠斗智俨然已成为他另一项休闲娱乐。
「别刁难你可怜的孙女了,她对你「轻微中风」的事还耿耿於怀呢!」他沉声讥讽。
温爷爷微愕了下,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连他为了带孙女回美国,不惜假装中风的事他也知道。
「你想拿这个秘密当作交换条件?」笑歇,他佯怒道。
展司漠斜睐他一眼,淡然地又将喷嘴转向,「看看了,反正我们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心情一向难预料。」
对他轻漫的态度并不以为意,老人朗声大笑。这小子有前途,一定得留他继承温氏。
「你会接掌温氏吧?」也不必拐弯了,越拐这孩子只会越闹脾气。
「再说。」果然有这种打算,老奸巨猾。
「楚楚的叔叔身体越来越差,必须休息了。如果你真的分身乏术,我不勉强,楚楚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啧,明明知道楚楚是他的致命伤。「别威胁了,老狐狸,我接就是。」装傻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学问,要抓得适时适度不简单,这只老狐狸算是个中翘楚。
老人惊讶地抬眼,诧异他这麽快就弃械投降。
「小子,你越来越坦然、好相处了。」与三年前一比,他是改了许多。
展司漠轻笑著,耸肩,自我调侃道:「能屈能伸是我的至理名言。」
「这倒也是,品谦那孩子常说你崇拜韩信。」
「是啊,萧何这不就来了吗?」他眯起眼,看向远远踱来的人。
哦?楚楚是他成败的关键呀!老人甚是欣慰的看见展司漠眼底不经意流露的深情。
温楚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足蹬沙滩鞋,抱著弃儿走来,热风拂飞她的秀发,她灿烂的笑容令艳阳羞惭得只想隐去。
温楚先看了展司漠一眼,发现他颇为悠哉自得,爷爷也无不悦的表情,两人相处的情况似乎还算融洽,她惴惴难安的心总算能稍稍放下。
「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都在谈些什麽?」她笑问。
「没有。」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同时摘下帽子,争相保护粗心的小女人。
温楚和他们一样呆愣地看著两只苍劲的手臂。一大一小惊异的相互交换一眼後,同时笑出声,可是笑归笑,谁都不愿稍稍退让,手仍伸得直挺挺的,似乎是有意掂量在她心里的地位。
瞧出两人明显的较劲意味,温楚淡淡一笑,将弃儿挪到肩头,伸手同时接下帽子。就在四只眼睛直勾勾等著看她怎麽解决这道难题时,恶心突起的弃儿帮她解决了难题,喵呜一声,像吃了一吨兴奋剂似的,纵身朝姹紫嫣红的花海飞扑了去。
之後,艳夏的微风顽皮地戏弄起两顶被遗弃在旁的草帽,死沉的午后开始闹出欢愉声,只听见娇呼声先起,紧接著轻笑声、叹息声,以及恶猫恣意的喵呜声跟著响起,一声叠一声,清脆的、低沉的、慈蔼的,玩得正开心的众声交叠,结果竟是……声声入耳呵!
「你会选我的。」偷偷地,有人这样自豪。
女孩不作答,笑著踱开身,假装追赶凶猫去。
「胡扯,当然是我。」一旁滑动轮椅散起步来的灰眉老人不小心偷听见,理所当然加以反驳。
追得气喘吁吁的女孩还是选择笑而不答,只因为这种问题太难为人,两个都是至爱,不能比较呀!
艳阳下,赶集的和风懒懒地拂动草帽,一掀一掀又一掀的,孰重孰轻的争执声不断飘起,好生困扰了风儿,然而夹心人并不担忧,只是轻轻、轻轻地笑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