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著说再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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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想拥住他僵硬的身子。
展司漠嫌恶地摔开,「回去,我今天就是不想满足你。」
以往这种尖锐的讥讽,定能马上收到良好的效果,然而今夜却完全失了效用。
不带一丝瑟缩、忧伤,温楚粲然一笑,以不可思议的冶艳之姿,放荡的将曼妙娇躯贴上紧绷的身子,密密合合不留空隙。不论展司漠如何闪躲,就是甩不掉坚决纠缠的温楚,浓郁香甜的气味淡淡麻醉了他神经末梢,被主宰的恐慌戳痛他的心,最可怕的还是温楚的改变困扰了他。
「路边的男人多得是……」
温楚妩媚一笑,拒绝听完话,仰脸飞快堵去他伤人於无形的言语,火热性感的身子倚茗他不断蠕动、旋舞,试图化成烈焰燃烧他俩。
「三年前那个秋天,第一眼看到你带著诱惑的笑容走向我……」轻轻柔柔哼著,双手掬捧微愕的俊容吻得他如痴如醉,感觉到他慢慢卸下戒心,温楚笑著推他坐在地毯上,狂野的心手滑入半开的衣服,不安分地缓缓抚弄。「那一刻,我悸动得忘了要呼吸。」柔媚抬眼,纯真的小脸扑上冶艳的色泽,竟性感得不可思议。
展司漠禁不住这样的逗弄、这样的言语,身子往後缩。温楚如影随形俯身向前,扬高的唇角噙了一抹顽皮翩翩下降,啃咬他逐渐僵硬的下唇。
「该怎麽办呀?」她苦恼至极地轻轻吟叹,「那阵子你的影子开始侵入我梦中,梦醒後,我总是一次次这麽问自己。」啄吻夹带丰沛、浓烈的情感,细密如雨点滋润他脸庞。
狠狠的一躲再躲,他竟躲不掉娇嫩得一手就能拍碎的人儿吗?身子飘浮在宇宙间,失去了重心,展司漠有了软弱的惊悸,温楚则喃喃自得的一路撒下密吻,不太留意他不适的感受。
「每个人都说你放荡,不值得女孩子托付芳心,我应该逃开你。」娇柔的声音犹不停地轻语,「我也想啊!到底是什麽东西绊住我,让我走不开──」
「够了!」脸色恼红,展司漠无心也无力探索她的改变,大手一把揪住她的短发,轻轻拉回那往下啃咬的小脸,将她不安分的身子紧按在发热的大腿上。他鼻息浓重的怒瞪她,突然野蛮激烈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温楚娇喘著,抽开嘴,微微退身。
展司漠愤怒的以两手圈住她腰身,扭身将她带回怀里,咬牙切齿道:「是你起的头,你没权利说不。」
「有,我有。今晚你是我的。」沙哑坚定地宣布完,小手再次活跃,来来回回穿梭,他微湿的发中。以前她所矜持顾忌的,今夜全丢弃不睬了。
只剩今夜……妩媚的眼盈满凄然,展司漠以为他看到那双眼中的泪光,张口想问,温楚不给他发问的机会,狂热地锁住他的唇,给他一记终生难忘的热吻,并高兴的发现他十分错愕。
展司漠有些昏沉,晕眩得想剥掉她身上多余的衣服,云雨交欢。温楚抓住他的手,抖头地亲吻他修长有力的手指。
「是我傻,无法约束自己的心,明知道你花了一年时间诱惑我走进你编织的网里,纯粹是为了报复我,但年轻稚嫩的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呢?」温腻的心手捧住他的脸低喃完,顺著肌理从肩膀抚下结实的腹部,一遍遍爱抚光裸健美的身体,直到展司漠脸色阴暗,控制不住出手阻止她。
温楚到底在干什麽?
「你在背後一定常常耻笑我的情不自禁吧!」她反手与他的大手交握。这真是悲哀啊!在他恨她的同时,她却如此的眷恋著他。这种不公平的游戏再玩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她必须收手。
嘎哑如魔咒的音律困住展司漠,令他气恼,又理不出所以然来。
「温楚,我不想再对你用强。」由牙缝中绷出的话没半点威力,竟软弱得可笑。
依然故我的温楚听不进任何恫言,不给他思考空闲,红唇一路吻下,存心考验他耐力般加强媚惑的热度。
抗拒不了,乾脆由她去,展司漠闭起双眼全盘承受,发烫的身子软软地任温楚褪去衣服。在心中,他极力压下折腾得人发狂的强烈需索,不准自己像个毛躁的思春小子草率要了她,就怕这一投降,再难保持完整的自我。
蓦地,温楚中止侵略,面带哀愁地凝视他半晌,幽幽开口:「一个女孩子无怨无悔付出她的感情、童贞以及所有,你认为除了愧疚感以外,还有其他因素吗?」她强迫他睁开眼,当著他晦暗深邃的眼缓缓脱去衣裳,将赤裸的真情挚爱与忧伤一并献上。
再强的自制力也难敌如此娇媚、诱人的无瑕躯体,何况她极尽诱惑之能事勾引他。展司漠向来冷酷的脸庞涨满激情的暗红色,低咒一声,他转身将她压下,不容她再任意地耍得他团团转。
「你……还没回答我。」回应他失控的热情前,温楚抬头问道,坚持要得到答案。
给了她一个再难看不过的扭曲笑容,他挥开湿濡的头发,满脸激狂与残酷。
「别告诉我你爱我。」他柔滑悦耳地给了答覆,彻底粉碎温楚的心。
一场光与热交织的云雨,风驰电掣席卷了来,温楚无力招架,只能投以最後的温柔回应并储存。
* * *
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这一夜的缠绵分不清最後是谁投降,她的时间太宝贵,容不得浪费。不断挑逗展司漠,一再云雨到夜尽天明,气力散尽,温楚终於得到片刻的永恒。
起身拉开窗帘,让初曙透入帘内,回转至沉眠的展司漠身边,她已舍不得入睡。
展司漠侧睡的姿态一直没变过,彷佛连睡梦中也记得两人恩恩怨怨般,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在鱼水交欢後像个多情的恋人拥她共眠。
温楚自展司漠身後跪起身,横在他头上温柔地凝视他。
轻轻柔柔被包裹在水蓝色丝被单中,展司漠安详的睡脸少了威胁、致命感,添了几许纯真的童稚,孩子气得让人只想紧紧拥住他。
极其不舍地,温楚伸手抚上他纠结有力的臂膀。他铁定不愿人窥得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吧!
这人以惊人的耐性花了一年时间慢慢接近她、诱惑她,像在诱导野生动物走入保护区般,温柔得令人无法抗拒,所以她全盘沦陷,输得凄凄惨惨。温楚自嘲的苦笑。
「到头来你还不懂我对你的感情。」跪坐他身後,指头沿著胳臂弯轻轻走,她叹然低话:「我们之间的纠葛一开始就难分难解。婚宴上,你挟著庞然的怒气走向我时,我已经有了深刻的觉悟与准备。这些年来,忍耐你的冷嘲热讽,随你的心情起伏决定能不能蒙你召宠,任你像侍婢般呼来唤去,其的是因为除了爱你以外,还有一份莫名的愧疚使得我妄想尽一己之力弥补你、保护你,才会一错再错。」
这是头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留宿在这里,时间快到了。热泪盈睫,温楚无声哽咽,如刀割的心只想快些将深埋其中的情感,一点一滴刨出来还给他。
「我懂你受困的心,宁愿像只笨蛾不顾一切扑向偏执的你,将大家的劝告搁置一旁,实在是因为你太孤单,我不忍心撇下你。」情不自禁,含泪俯身亲吻他熟睡的俊容,待一声细碎的轻泣逸出,她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掩住嘴,深恐惊扰到他好眠。
「将所有的恨意转嫁在我身上,对我实在不公平,对你也未必是件好事。在爱恨的一体两面中,有没有可能不知不觉中你已倚赖我甚深?」抹去悬荡在睫尖的泪珠,她嘎哑倾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你的压力安全闸,吸收了你大部分的愤怒,承受你对世间的种种不平。正因如此,我才傻气的担心少去这道安全闸门後,你会怎麽样?」
难舍的这份情、这份心,都让温楚备为感伤,突地她破涕一笑,「我真笨啊!你看起来那麽坚强,谁都打不倒的样子,绝不需要一个啼哭不休的小女孩。事实正好相反吧!」压下脸颊,留恋的来回摩挲他厚实的肩胛骨,斗大的泪珠静静淌下,温楚极为伤感地喃喃招供:「拖泥带水的人是我,真正舍不得的是我。我不想走,可是我好累,这种日子真的不该再继续了……」泪水完全模糊视界,双肩耸动得太厉害,她已经累得无法言语。
时间在规律的鼻息和伤心的抽泣中,慢慢交织流泄……
凝望乍亮的天色许久,直到泪痕风乾,温楚才回头轻轻拍著展司漠。她要勇敢的……向他道别呀!
「司漠……」等了那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有勇气像爱人般直呼他的名字,没想到却是分别在即,温楚鼻头酸楚。「司漠……」隐忍著伤心,她加重力道拍他。
展司漠累坏地闷声嘟哝,身子向前趴去,原是离情依依的娇颜,被他耍赖的模样惹得含泪带笑。
在有限的时光里偷得一些欢愉应当不为过,而且她能拥有的就这麽微薄了。温楚决心再纵容自己一下下,笑著俯身在他伟岸的背上四处呵他痒。看展司漠睡意坚决,身子宁可像条虫般蠕动闪躲,也不肯屈服於小手骚扰,她舒怀轻笑,小手往胳肢窝搔戈,终於搔到他痒处。酣梦中,展司漠微蹙眉心,身子一紧,低咒连连的弹跳起身,一把扣住温楚手腕。
如此强健的男人竟敌不过她一双手吗?没见过他这样慌忙的模样,温楚咯笑著低下头,离愁的泪水止不住地成串滑落。
恼怒的他半合惺松睡眼,没留意到床单上一片被泪水打混的水渍,忿忿勾起弧度柔美的下巴,蒙胧中只见一双凄楚泪眼依依不舍的与自己对视。
「那天谢谢你救了爷爷。」温楚挣出他的手,侧身抹去泪水,「虽然是你间接造成,爷爷还是要我代为转告他的谢意。」不管是展司澈酒後失言惹出祸事,还是展司漠故意兴风作浪,她希望遗憾到此为止。
不知是一大早空气太新鲜,火气很难烧得旺盛,还是怎麽地,展司漠仅淡淡瞟她一眼,咕哝一声,翻身又躺回软床上补眠。渐入睡乡之际,突然一道芬芳的鼻息侵入他颈际,紧接著感觉柔软的唇瓣拂落颊边,恋恋的往耳畔吻去,逗留在他耳垂,正欲出言斥喝──
「我爱你,再见。」鼻音浓重地倾吐完爱意,温楚落下最後一吻。
猛然掀开眼皮,展司漠发觉身边凹陷的床而已恢复平坦,连空气中那抹芬芳也渐渐淡去。他错愕地转过身来,呆呆坐起,适巧目送温楚远去。有一瞬间,他竟荒谬的产生严重幻觉,错将她娇小的身影融进光束里,化作粒粒尘埃随风散去。
「温楚!」莫名地,他惊恐的想留住她。
呆怔在大门边,温楚没勇气回头。
是错觉吧,展司漠不可能以心焦如焚的声音急切地像要挽留她,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自找藉口想多腻在他身边一会儿,才会产生错觉。
傻笑一甩头,她决绝不失轻柔地合上门,告别了台湾和她的爱。
她没听到吗?门关上的那一刹邢,展司漠差点冲下床抓回她。
温楚反常的热情逗疯他了。拉起丝被蒙头倒下,展司漠闷在被单里猛吹气,不断翻绞的脑子一再浮起温楚巧笑的美目、媚诱的顾盼,以及性感的姿态。欲望以骇人的速度复苏,狠狠刺激他的肾上腺素,令他燥热难耐。
不堪入耳的秽语连串咒出,展司漠猛力甩开被单,迅速冲往浴室想冷却自己,无巧不巧电话铃声清脆闹起。扯下棉质睡裤,他不予理会,奔入浴室冲罢冷水出来,响了有一辈子之久的铃声才甘愿断讯。哪知室内静寂不过三秒,换大哥大响起。
随手捞来浴袍套上,展司漠不快地瞥一眼时钟後,狠狠怒咒数声,袍带用力一束,光火地跳上床,抓来手机。
「喂!」
「干嘛,大清早就吃到炸药了?」
一听是唐品谦的声音,他脸一沉,连伪装也不必,声音颇具威胁地压下,「等我听完你的「急事」再来决定要不要吃。」
「是的,那我就不道早安了。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唐品谦轻松调侃完,语气凝重,脸色复杂地盯著报纸。
「请你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小老百姓,我可以晚一点再关心时事吗?」危险地放柔音调,展司漠吐气如丝。
「别逗了,再晚就成历史了。」有了距离做保障,唐品谦一点也不怕死,猛打哈哈。
「品谦,你的心情很好嘛!」展司漠给了他一个寒到骨子里的笑声。
「从现在开始恶劣了。好啦好啦,说重点了,展爸在报上公开支持司澈继任展氏的下任总裁,你知道吗?」没得到任何回应也不减唐品谦高昂的兴致,他兀自滔滔不绝,「展爸突然作出这种决定,应该是你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情,惹火了他才对。请问,你到底做了什麽……喂!司漠,别逃避话题,你还在线上吧?还在的话请回答。」等了大半天听不见彼端的回应,连细微的吐纳声也不可闻,唐品谦一点也不介意,耐著性子等待。
「放心,我依然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