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同路-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秋月气得脸色发紫,她颤着手,抖着唇,良久,终于收回了手枪。她在秋梦的眼里看到了坚定,一如她的坚定,绝不放弃的坚定,也清楚地明白大姐的话,绝不是开玩笑。
“你们不是爸爸的女儿,你们不配你们没有资格姓弛,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她边吼,边狂奔而去,带走了满地的血腥。
叶辉转身把亚兰拥在怀中,声音有丝哽咽。
“兰!你好傻”
“不!我不傻。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一家三口!”
“你”叶辉迅速从怀中扶起亚兰,欣喜地问。
“嗯!我有孩子了!”亚兰微笑地点头。
“啊!”小惠发出一声尖叫,“亚兰!不!大嫂,我有侄子了吗?”
“结婚,马上结婚!马上!”叶辉狂喜,抱起亚兰,冲出后山坡,小惠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思文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方正离去,头也不回地离去。她想追,可是已没了去追的勇气,在方正开枪的刹那,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惊恐,他是有感情的,对她有感情的。泪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她不再是那个纯洁完整的女孩了,她要拿什么去面对他?
不!思及此,她捂着嘴,狂奔而去。
山坡上只留着秋黑与秋梦呆愣愣地站着,黑夜降临了这片幽静的小山坡,对于别人的欢乐和哀伤她们就好像在看戏那样没有一点真实感,而自己生命的再 也无法完美却已经深深印刻在了她们的脑海里。
秋梦颤着声音,悲伤地说:“走吧!我们回去吧!不管怎样,人总归要活着,生命总归要延续,不管怎样辛苦、沉重!”
听着她的话,秋黑悲从中来,她呜咽着,一字一泪地道:“大姐!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了,为什么老天还不放过我?生命一点也不美丽,生活太沉重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不要以前的富贵,繁华。我只要爸爸回来,妈妈回来,二姐回来,还有,他,我要他回来曾经,他们都那么的爱我,为什么一夜之间都离我而去。我不好吗?为什么”
秋黑哭得凄厉,秋梦听得凄凉,她紧紧地拥着她,泪流进了秋黑的秀发里。
“你有我!还有我,我们相依为命,我们回去”
那昏眩又来了,秋梦站立不稳,踉跄着。秋黑大惊失色,扶住她,恐惧地问:“大姐!你?”
“没事,有点头晕。”秋梦振作了一下,依着秋黑,走了出去。
秋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浮起,她的心在呐喊:不要!不要再夺走大姐!老天,求求你放过我吧!
夜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凄凉,无助!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祸一向都不单行,何况风雨在她们的生命里早就拉开了帷幕
几天后秋梦去医院,她怀孕了!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晴天惊雷,雪上加霜。她震惊的脑中一片空白。怀孕!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离开了他才知道,怎么办?拿掉吗?不!她捂着小腹,心如刀绞!
那是他的骨肉。他们生命的共同延续,她没有权利那么做。
就这样,她来到了罗中酒店。那是召子风旗下最大,生意最好的地方。他多数时间都在这里。
秋梦坐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足足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召子风。
他从大门口匆匆地走来,那冰冷的眼神,带着刀疤的脸。宽阔的身影,秋梦眼前一下子模糊了,震惊地发现她比想象中更想念他,再见他似恍如隔世。
召子风看见她,停下匆忙的脚步,注视着她,眼底丝毫没有温度,冰冷得几乎让人结冰。秋梦瑟缩了,此时的他陌生得让她心痛。
她微张着嘴,到口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召子风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电梯走去,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秋梦一惊,她是有事找他的,想到此,她追了过去。
召子风已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他的助手秦峰正准备开始汇报这几天的盈利。
秋梦冲了进来,打断厂他们,召子风不悦地按了秘书铃,秘书马上开门走了进来,诚惶诚恐地道:“什么事?董事长!”
“谁让她进来的。”召子风站厂起来,冷冷地说。
“董事长,小姐,你”秘书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秋梦格开秘书冲到召子风桌前,她摇摇头,摇去那分不舒服,尽量使自己振作。
“子风!别这样对我,子风!我是爱你的,求你”
“叫保安!”召子风大叫,努力让自己不为她苍白的脸色低头,秘书马上惊恐地走了出去。
“子风!子风!求你,求你!”秋梦叫着,昏眩再次袭来,胃里翻搅着难受,她闭上眼,努力克制着。
“不要叫我!滚”演戏!演戏!全是演戏!召子风怒极,一掌向她挥去,秋梦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召子风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那足以让几个彪形大汉倒地的力量,用在名字叫弱者的女人身上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秋梦顿时被挥得飞了出去,撞向对面的茶几,她下意识地去护住小腹,可越珍贵的东西越容易碎,茶几的角狠狠撞在她小腹上,茶几上有样东西掉了下来,砸在她头顶,砸得她眼冒金星。是烟灰缸!她摔倒在地、腹部传来剧痛,她咬着唇,感觉下体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她被吓住了,孩子他们的孩子
保安就在此时冲了进来。
召子风坐回皮椅,转了个身冷冷地道:“把她弄走!少在这装腔作势!”
两个保安立即走了过来,把她架起,往外拖。
“不要!不要这样!子风!子风!”秋梦张着嘴,哭叫着,努力地保持清醒,保安一路拖,她一路叫:“子风!子风”
听着她凄厉的叫声,召子风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撑起头,看着窗外,看着保安把秋梦拖了出去,扔在罗中酒店大门外。
秋梦像只虾米弓着身子,倒在地上,抬着头,看着他的窗户,她的唇仍在固执地启着,似仍在呼唤他,血正从她身底迅速地往外扩散。
血?!怎么会有血!
召子风惊跳了。
“谁让你们打她的,叫保安!”
秦峰马上奔出去,找来保安,召子风矛盾得让他心惊肉跳。
召子风暴跳如雷,大吼:“谁让你们动手的!”
“没有!我们没有,是您打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已在流血了,一直在流”
“一直在流?”召子风冲了出去。这一刻才真正地体会到,他的爱已经无法逃避。
他冲出大楼,秋梦仍躺在那,看见他便伸出手,虚弱地呼唤他:“子风!子风”她不能倒,她还有事情要说。秋梦努力地支持着。
“秋梦!你你怎么了?伤在哪为什么会流血”召子风一把捉住那只伸向他的手,心底抽紧,回头大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秋梦,你别动秋梦”
恐惧在他心底扩散,他揽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却仍旧感到生命在她体内慢慢流失。
“子风!”秋梦挣扎着伸手抚去他眼角的泪,那个刚强的男人竟在为她哭,她笑了,笑得惊心动魄,这一刻的她,竟散发着耀眼的绚丽召子风的心往下沉去。
“子风!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要骗也是先前的一千万你相信我”秋梦含着泪道。
“我相信,对不起你不要走,求你!秋梦!不要离开我!”
”子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秋梦的意识开始模糊,“秋黑秋黑她也不知道那件事,你你去对三哥说她是真心的你去”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泪顺着眼角滴落,血依然从她体内奔流涌出。
“秋梦不要不要离开我秋梦—”召子风狂叫着,夹杂着救护车的呜叫被风吹散在空中……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秋黑狂奔着冲进医院。
此刻,她憔悴、不安、恐惧、无助,所有的不如意衬着她雪白的脸,散发着致命的动人绝望的动人。
她一路狂奔,泪一路飙洒,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脑海里却无端端地浮起爸爸、妈妈临死时的情景,伸着手,期待着她们回来,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暝目。
难道不!
她的心狂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不祥的预感紧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扑在隔离病房的玻璃上,无力地攀着,秋梦刚做完手术,躺在那,毫无生气,鼻上罩着氧气罩,脸色比床单还要白。
病房门口有人在谈话,她想走过去,可力不从心。
“孩子流掉了,幸好只有两个月,妈妈已无大碍,只是很虚弱,脑部受了震荡,具体情况要等X光片出来。”医生例行公事,淡淡地说。
“孩子?她怀孕了?”召子风的声音,带着颤抖。
“是!怎么?你不知道?怎么做丈夫的,都两个多月了,病人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有严重的贫血,怀了孕应当小心才对。”医生的声音透着责备。
贫血?是!姐姐自小就有。
“我该死!”召子风大声诅咒。
“她一直昏迷,情况不乐观,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医生的声音仍是平静,这种事他见多了。
思想准备?什么思想准备。为什么要做思想准备?难道?
秋黑闭上眼,脑海里一片混乱,召子风在吼什么,她没听清楚,医生又在阴阳怪气地说话了:“是的!也许明天就醒,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
原来是这样的思想准备,死亡的思想准备。叫他们怎么做得好,说得容易!秋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了,双腿一软,她倒了下去。
当秋黑醒时,已是华灯初上,她躺在病床上,观望着窗外,美丽的霓虹灯在夜色中一闪一闪地摇曳着,闪着同情酌光芒,她瞪着眼睛有半分钟的怔忡,不知身在何处。
护士小姐温和的笑脸凑了过来。
“没事了吧!你刚才昏倒了。”
“哦!我”秋黑翻身试着下床,脚手轻飘飘的,“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护士笑着说。
秋黑扶着头走出病房,依着记忆,走到秋梦的隔离病房。
秋梦不在了,床上空空荡荡的。
秋黑惊跳了,有个护士走了过来,她扑过去一把抓住她,惊恐地问:“我姐姐呢?我姐呢?刚才还躺那的!”
那护士不悦地推开她,冷冷地道:“叫什么叫,已经走了,下午就走了。”
“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她丈夫把她接走的!”护士绕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黑愣在那无所适从,她知道,一定是召子风带走了姐姐,可召子风住哪,哪里可以找到他?
大姐!难道这辈子无缘相见了吗?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啊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秋梦确实被召子风带走了。
此时召子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吸着烟,表情沮丧又憔悴。已经两个星期了,秋梦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了,可她依旧紧闭着眼,不肯睁开,仿佛已厌倦了这个世界,固执地昏迷着。
他烦躁地站起身,走到酒柜边倒了杯酒,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在狂喊:“秋梦醒来,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以往的过错!”他端着酒杯,不由自主地出神了。
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一震,这间房子没有别人,除了他就是躺在床上的秋梦。难道他缓缓地转过头,心在狂跳。
是她!
秋梦正从楼梯上拾级而下,走得很慢,很小心。她的脸在过多的睡眠下,红润又神采奕奕,此时正露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天真又带着疑惑紧紧地注视着他。召子风愣愣地回视,屏住呼吸,本能地感觉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那样的她,美丽却不真实厖
“秋梦!”他轻启唇,低声呼唤。
“秋梦?”她皱了皱,歪着头想了半晌,疑惑地问:“我的名字吗?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召子风震惊地看着她,良久,试探着走过去,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秋梦没有躲,下意识垂下眼睑感受他手掌传来的温度,然后扬起睫毛,眼底迷惑更深,“我是谁?你是我什么人?亲人吗?’’
“你醒了就好,一切都不重要了。秋梦!我好想你!失去你,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爱你。”召子风眼睛潮湿了,把她拥进怀里。
秋梦好奇地在他怀中抬起头,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他脸上的长疤,低低地问:“你是我丈夫吗?很丑耶!’’说完她害羞地把头钻进他的颈窝,磨蹭着。
召子风低下头凝视着她,这样的小女儿态令他一扫往日的阴霾,秋梦的失忆反而让他感到轻松,至少可以彼此忘却以前的不愉快。
他释然了!
“是!我是你丈夫,不过丑不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