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一(下):建国-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才不愧是洛提的妹妹!走吧,午餐的时间到了,我带你去学校的餐厅吃饭。如果你将来要延续我们的事业,最好现在开始习惯吃大锅饭,我们可都是跟学生一起吃的。”两个女人互视一眼,握住彼此的手轻轻笑了起来。
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们可不能让那些男人专美于前!
离开战场六年并未让阿比塞尔变得生疏。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一开始就带着优势兵力前往东漠追剿残匪。
大将旧部听说阿比塞尔果然亲自来了。大为振奋,立刻派出一名使者要求谈判。
使者连谈判内容都还没说到一半,阿比塞尔就挥挥手,淡淡地丢下一句。“我考虑一下。”然后他就被送出来了……使者满头雾水,这、这算是达成目的了吗?
他又不敢久待,只好乖乖回老巢复命。
谁知,前脚才刚踏入大门,阿比塞尔的大军已经杀到!
阿比塞尔根本不打算和任何人谈判。从基顿的军官手中问清楚对方的老巢之后,一等敷衍完他们的使者,立即迅雷不及掩耳的杀来!
残部的人数少得让阿比塞尔有些意外。他随即明了,必然是之前为了生擒基顿,死伤了不少人,原本以为有基顿在手,新政府夹鼠忌器,必然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阿比塞尔根本不吃这一套。
阿比塞尔之所以能长胜,就是以不按牌理出牌闻名,而且常大胆行一般人不敢行之险。
零零落落的旧部顿时被大批军力杀得大败溃逃,阿比塞尔领着几名手下攻进地底下的囚室,那里的精采度也不下地面上的。
他们一下到楼梯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吼”粗豪的怒吼声震得灰尘簌簌飘落下来。
“啊!唔”几个旧部连滚带爬逃出一间牢房,没想到一抬眼就看见楼梯上的阿比塞尔。
“全拿下。”阿比塞尔一挥手,身后的军人立刻涌过来把这些人捆起来。
他走进他们逃出来的囚室一看砰砰砰!
“住手,是我!”幸好他的脑袋缩得快,才躲掉这批子弹。
里面的男人听见他的低喝,当场愣住。阿比塞尔一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登时哭笑不得。
原来这帮人把基顿的双手双脚用铁链锁在墙上,他天生力大如牛。竟然硬生生把四条铁链从墙壁里拔出来,至此再也没有人进得了这间囚室!
援军一杀来,看守的人奉命来解决掉基顿,可是没人敢进来的结果,就是一个人把门打开,另一个人躲在外面只有拿着枪的手探进来,打算一阵扫射,将基顿立毙当场。
基顿哪里是这么好吃的果子?一听见楼梯有人走下来的声音,早就躲在门后面。
等牢门打开,他夹手抢过枪,还顺便把那几个跳梁小丑揪进来打一顿再扔出去。
“阿比塞尔!”傻大个儿先是开心地咧了咧嘴,但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和他重逢,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大光头。
“看来你并不怎么需要帮助。”阿比塞尔好笑道。
他就是了解这家伙的个性,即使身陷图圄也不会让对方太好过,才敢连谈都不准备谈,直接以奇袭战术杀过来。
“哼!那些小贼,来一个我塞牙缝,来两个我当椅子坐!”基顿不屑地撇撇嘴。
阿比塞尔瞄见他被铐住的四肢,不禁浓眉微蹙。
这些铐缭是给普通犯人使用的,人高马大的基顿一根胳膊是别人的两倍粗,被勒了这几天,四肢末端已经开始发黑,再这样下去只怕手脚都要坏死了。
“你们立刻把铐缭剪开,让一小队人马先护送将军到最近的医院。”阿比塞尔唤来身后的士兵。
“什么?我还要跟你一起杀这帮兔患子!”基顿急呼呼地大吼。
“你手脚都不想要了?”阿比塞尔冷冷地瞪他一眼。“玛亚还在首都等你。”最后的这一句让傻大个儿登时英雄气短。
阿比塞尔安排好他,转身出门,继续追捕所剩不多的残匪。
这些人在东漠已经乱得够久了,他决定不再纵容,一次将问题全部洁掉。
追到东南地带,稀薄的林线错落在漠地里,不利于车辆的行进,于是所有人弃车从马。在沙场上驰骋。
经过两天两夜的围捕,大将的旧部几乎全军覆没。少数几个顽强分子被一路追赶,终于赶进一座稀疏的林子里,被整群正规军团团围住。
阿比塞尔骑着马,慢慢从人墙里走出来,冷冷地看着为首的那个男人。
他认识他,这人是亚里斯朋的副侍卫长,从小也是看熟了的面孔。如今既然各为其主,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你只是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副侍卫长激愤地道。
“不必拿这套话激我。”阿比塞尔冷肃地挑了下眉。“我不是来这里跟你们比英雄好汉,我只想用最少的代价把这个国家的乱象尽速弭平,人民渴望安居乐业的日子已经太久了。”“不用说得这么好听,大将下台,你们上台,又有什么不同?一切不过是私欲而已。”副侍卫长的眼底充满恨意。
阿比塞尔无意再跟他多说什么,这群人无论如何是听不进去的。大手一挥,就要下令逮捕“好,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副侍卫长突然又说,“你为什么非杀他不可?他们家跟你也曾经很亲,难道你一点都不念旧情?”他,是指大将吧?阿比塞尔冷笑一声。
“这三十年来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他们的腐败贪婪而死,他的心里可念过什么情分?他的下场只是咎由自取!”“大将曾经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小儿子也是你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你为何非杀他不可?”“杀他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他的所作所为导致今天的下场。”阿比塞尔断然道。
“好,就算你非杀他不可好了,难道不能痛快干脆一点,一定要这样零碎折磨?”阿比塞尔的笑容更冷。
只是六年的司法审判而已,就算零碎折磨了吗?以前那些反对者被丢入黑牢里,最后一个个死无全尸的扛出来,那又叫做什么?至今父亲垂死的哀号依然会在他的梦中出现。
“他们对付我的父母亲和其它人,又何尝给过痛快?他最后的这个下场已经够仁慈了。如果换成是我,我会亲自一刀一刀剐了他!”“许多事并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副侍卫长犹然想挣扎。
“是他亲自做的,或他的家人亲信做的,又有什么分别?”阿比塞尔严峻地一挥手。“别再说了,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我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像你们审判大将这样?”“不错!”他一双黑眸凛凛射过来,充满不屈的气势,副侍卫长竟然无法和他对视。
“哼,大将家的勇士没有束手就擒的。”副侍卫长撇开头。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阿比塞尔的话透出冷肃之意。
剩下来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向副手点了点头,交给他们去处理,自己策马离开。
激烈的打斗声在身后响起,最后一一被制伏。
阿比塞尔领着几骑在附近绕了一圈,确定还有没有其它残匪。不期然间,一抹灰溜溜的影子在他眼角闪过。
“是什么人?出来!”那抹灰影一顿,抖抖嗦嗦地从藏身处钻出来,竟然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阿比塞尔不禁蹙起浓眉。
小男孩的头发纠结散乱,衣衫缀满了补丁,脸上的脏污已看不清长相。阿比塞尔只觉得这男孩一双眼格外有神,再想细看,他已经低下头,浑身依然瑟瑟在发抖。
“你是什么人?”阿比塞尔放缓了嗓音问他。
“我……我住在这里……”是某个旧部的孩子吗?
“你的父亲呢?”“死了……”小男孩低声道。
阿比塞尔沉默一下。“战死的?”“嗯……”小孩依然垂着头。
“你想杀了我,替你父亲报仇吗?”阿比塞尔淡淡看向他。
“不、不敢……我不敢……”小孩浑身又抖了起来。
阿比塞尔停了一下,这个男孩和诺兰差不多年纪,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怜悯。
其实,他也只是战火下的另一名孤雏而已。
“长官,那些叛逆都已经被逮捕了,我们会将他们送到最近的监狱……”追上来报备的士兵顿了一顿,突然看见他正在跟一名脏兮兮的小孩说话。迟疑了一下,士兵问:“长官,要连他一起逮捕吗?”
“不用了,让他走吧。”阿比塞尔冷沉地盯住小男孩。“听着,如果你有能力,长大之后来找我报仇吧!如果没有能力,就找个地方好好活下去,你的命是用许多人的血换来的。”
小男孩愣住。
他招来一名士兵,要他们将孩子送到最近的收容所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六章
“夫人,您回来了。需要通知厨房备餐吗?”
“我们在外面吃完才回来的,请保母先带小家伙去洗澡,晚点我会哄他们睡觉。”
菲雨交代完,边捶着酸痛的手臂,上楼进自己的房间准备梳洗。
一道高大的身影静坐在床沿,让她进了房直接一愣。
阿比塞尔……
她以为自己叫出来了,其实只有嘴巴动而已。
那个人影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慢慢站了起来。
“怎么,连自己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了?”
菲雨呆掉了!
“你、你怎么……我是说,你都没有打电话回来……怎么这么快……”开心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嫌我回来得太快?”阿比塞尔对她的问号挑了下眉。
菲雨终于回过神,他真的回来了!
“阿比塞尔!”她尖叫一声冲过去跳进他怀里。
低沉的大笑迥荡在房问里,他接住临空扑过来的女人,笔挺的背连晃都没晃一下。
菲雨整个人像只猴子攀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劈头夹脑就是一阵密吻!
“阿比塞尔!阿比塞尔,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亲亲亲亲亲,不断地狂亲。
本来以为他这一去长则数个月,短则数个星期,没想到才十天不到就回来了!
阿比塞尔接受妻子热情的欢呼,将她往床上一放,沉重的铁躯转瞬压在她身上。
菲雨捧着他的脸颊,高兴得热泪盈眶。
“你好讨厌,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有,害我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心神不宁的。还得强装镇定地安慰玛亚。”“我直接站在你的面前,不是比电话更好?”阿比塞尔亲吻她的樱唇。
菲雨捧着他的脸打量他许久,确定他的眼耳口鼻都还在应该在的地方。
飘浮的心终于落回胸口里,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偎贴着他的脸颊轻喃。
“阿比塞尔,你真的回来了……”“嗯。”他吻着妻子滑顺的发丝,心田一片静暖。
“一切还顺利吧?那些流匪都抓起来了吗?”“都结束了。”他总是这样。在战场上不管多么辛苦。末了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从来不愿让她担心。
菲雨叹了口气,轻吻他的下颚。
“基顿有没有受伤?”“一点皮肉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这次他也一起回来看看老朋友。'“他是不是担心我变成恶大嫂,欺负他心爱的玛亚?”菲雨轻声笑了出来。
阿比塞尔惩罚性地咬了她的鼻尖一下。
“女人,请问你谈够其它男人的事了吗?”她格格笑地缩了一下,阿比塞尔干脆痛快地搔她一顿痒。菲雨滚来滚去想要躲他,偏偏床就这么大,无论滚到哪里他邪恶的大手都无所不在。
“住、住手!堂堂司法部长竟然……竟然动用私刑……”菲雨笑得喘不过气来。“求不求饶?”他的兴致被激了出来。
“求!求!我认输了……大人放过我……”他的老婆终于求饶,他才甘愿放过她。
不过,下一阶段的“惩罚'继续……菲雨被丈夫挑弄得浑身酥软。久别重逢的爱人根本不需要太多前戏,两人已情欲高张,准备投向热烈的欢爱里……
砰砰砰砰砰!
“菲雨!菲雨?”玛亚在门外连声轻唤。
她身上的男人一僵。
“妈的!”这男人自律甚严,很少会有这么气愤的时候。欲求不满果然会毁掉一个男人的理智。
菲雨轻笑着推推他,双眸春水流荡,姿态撩人之至。被吻红的樱唇诱得人想再重重地覆下去“基顿在洛提那里,自己让司机载你回去!”阿比塞尔大吼完,捧起她的俏臀无预警地入侵。
“啊……'菲雨咬住下唇不敢叫太大声。
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快速离去。
“啊……别……嗯……”她那个兽欲一起就没有什么人性的丈夫更没有顾忌,用力扣住她重重地撞击,寻求浓美的最高峰……深夜。
阿比塞尔躺在床上,盯着木柱床顶出神。菲雨已蜷在他身畔甜甜睡去。
他的身体因为整个晚上的欢爱而慵懒满足,心神却一直游移。
有一种模糊而古怪的感觉盘据他的思绪,他却无法将它抓出来,看个究竟。
那个小男孩的脸突然跳了出来。
其实阿比塞尔不是很记得他的长相,只是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眼却让他忘不掉。
那个小男孩后来不见了。
当时大家都在忙着处理抓到的流匪,阿比塞尔既然交代手下不用为难他,也就没有人有心思去理他。等所有流匪移送进监狱之后,受命带他到收容所的士兵才发现小男孩已不知去向。
阿比塞尔一听说,立刻派几个人去附近巡一巡,但是再没有人发现那小孩的行踪。
才六七岁的小孩子,不可能一个人走得出这片荒漠,必然是有人接走了他。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