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了,出家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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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现在在寝室人员到齐,我们很是欢喜,都起哄着要出去庆祝。大学中伙着人出去吃喝绝对是一大乐事,主要是喝完酒后,可以趁着酒性,做一些平时不能做的事,例如上次集体上窑子,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做坏事之后,要是被人发现了,还把责任全往“蓝剑”啤酒厂里推,让“蓝剑”的存在很是尴尬。
表现在电视上的新闻节目中时常能看到蓝剑的啤酒出现在饭馆酒店之类的地方,可以说宣传到位,观众都心想,嘿,那酒我爱喝。
不幸的是一般都在酒瓶旁都有一人倒在血泊中,这时候大致上能听到这么一段广播:以上就是**饭店,某人因酒闹事的现场……凶器为啤酒酒瓶。”镜头转换,对准了“蓝剑”二字,并且会出现数次写真。说实在的,真想知道蓝剑啤酒厂的老总看到,是怎么想的。
我把此想法告之他们,谁知反应剧烈,都呼喊着说得好,顺便借此要我多喝酒,少说话。老罚一举酒杯,白色的泡沫洒了出来,滴落在桌上,溅了大家一身,众人丝毫不在意,纷纷醒悟,都举起杯子放到中央,吆喝着我,“快,诚逸,大家好好的干一杯。”
我端起杯子站直了身子,提了提嗓子发言道,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了,小弟什么都不懂,还要各位多多帮忙,以后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小弟好改。来,干了。”
此话未毕,众人叫好,老罚伸手喊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碰杯,一……二……三。
“碰,啪啦啪啦。”由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站着没晃就已经是不错的了,手上力量拿捏不到位,杯子尽数被撞烂碰碎。我们嘻哈着,各自把杯子扔在地上,砸得更碎,甩着手上的酒,都笑骂着老罚,呼喊着老板换上新杯子。
老板自然是在此地扎根已久,见多不怪,很快就又端来十个杯子,生怕不够还多出四杯子。心里盘算着要是这十个杯子也打碎,是收三十还是四十呢?
还好,我们当中有一喝酒老手,名叫张古量,此名字容易被叫错,时常叫成张姑娘,是以此人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都是用手写给我们看,以免被我们叫错,当我和老罚看着他的名字时,同时叫道:“张姑娘。”
刚上席的时候深藏不露,只顾埋头吃菜,要他端杯他就端,不叫他时,也是自个儿猛灌,让靠喝假酒的老罚佩服不已。后来此人被我们提起了兴时,提议换上大碗,一碗一瓶,一次干一瓶。众人果然都醉,眯着眼,拍桌子敲凳子的叫嚣,要最大的碗,小碗喝着不过瘾。因此避免了砸坏杯子被老板敲竹杠的情况。
结果是,众人武侠故事看得太多,端着大碗酒的时候,来了英雄的感觉,并且做得到位,脖子一仰,左手抹嘴,右手扔碗,豪爽得吓人,地上有多了一堆碎碗。
张古量喝酒厉害,也是属于往嘴里倒的类型,最厉害的是他对酒的态度,那就是不比酒量,而是讲究肚子的容量。当他往嘴里倒酒的时候,我们都瞪大了双眼,生怕他呛着,豪壮的死掉。
在这个炎炎夏季,大学正式生活的第一个夜晚,酒醉得不行他被酒醉得更不行的我们正式定名为酒姑娘。平常不喝酒的时候唤作阿酒。
酒过之后,我们东靠西倒的,拖着嗓门叫来老板算钱。老板见我们几人都这样了,估计爹妈摆在眼前,都不认识了,心中暗喜,一数桌上酒瓶菜碟,很大方的说,正好九十三,只收我们九十就行了。一般这种结伴吃喝的情况,都是大家凑钱付费。然而今日不同,除了我和老罚,大家都是刚相识,都抢着要付钱,并且大方,都掏出钱来,一拍在桌上,让老板自己拿。老板挑了一张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百元大钞,躬声称谢,我们几个没被收钱的人,都收起自己的钱,挥着手说,小意思,剩下的当小费。
我们告别了老板,在街上走着八仙步,嘴里胡乱说着酒话。
张于是我们当中酒量最小的一个,被老罚扶着走路,一拍老罚肩膀,喊道:“我要撒尿。”
“怎么,要撒就撒,还要我帮你脱裤子不成?”老罚望着他一脸迷茫的说。
“也……对……啊?”张于放开搭在老罚肩上的手,在裤子中央摸索一阵,直接在灯光灰暗的街边,掏出了家伙,果然憋了很久,也不酝酿,“水龙头”刚一露出来,就喷射出来。我们几人见状,频频叫好,都称小于爽快,做哥哥的可惭愧得紧啊。
也不示弱,先后掏枪握棍,排成一排,虚晃着眼,吹嘘着口哨,齐齐喷洒,声势壮观,五根水龙,在眼前交叉飞舞,哈哈声,哗啦声,呼喊声混在了一起,放肆得一塌糊涂,同化了这个夜晚,仿佛月亮,星星,残云,风儿,虫儿……同时旋转,奔走,挤满了我们迷醉的双眼。
从未有的新鲜和刺激感,让我们更加的疯狂,表现在那个老实得让人感叹“明天会更好”的钟大,语出惊人,提议脱裤子走回学校。
此办法居然被我们采纳,欣然应允。纷纷脱裤,摆着鸭脚,在街边小步移动。所幸的是,这萧条的夜街上是一但出现我们以外的人,就会被我们当鬼的情况。否则,第二日一定不少人在我们背后指点议论,这脸面是不用要的了。
走着间,冷风忽起,吹着下体,寒意袭来,两个头都在发冷,酒意去了一半,走到一段路的时候,都表示这么下去会感冒,第一天上学就感冒,可不大吉利。挣相提起了裤子,互相交流着刚才的经验,自然又是欢声笑语一片。
回到公寓的时候,早已关灯关门,酒醒后的我们大脑空白一片,伫立在紧闭的大门口,望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的兴致被扫尽,都没了精神,无语沉默。老罚却精神昂然,一脚踹在铁门上,发出碰的沉响,骂道:“死老头,这么早睡觉,居然不等我们就关门了,这以后,还让人活吗?妈的……”骂着骂着,抬脚还要再踢,却被钟大一把搂住,劝道:“别踢了,当真把老头弄醒了,可不得了。”
老罚平时喝酒弄假过多,肚子受不到锻炼,酒量一退千里,刚才灌了几大碗后,现在还没醒彻底,头脑不清之下,居然敢小看守门老头的厉害。在钟大怀里挣扎着,还要去踹一脚,嚷嚷着:“放开我,再踢一脚,就一脚。”
我们剩下三人,没那精力去和老罚胡扯,静坐在地上,闷声抽烟。讨论着今晚宿舍是进不去的了,应该去哪里过夜。
张于对此无任何建议,说,随便,哪里都行,就是睡大街也可以,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我和阿酒来了兴趣,觉得他的过去一定不无聊,追问着他还睡过哪些地方。张于,猛吸一口烟,呼呼的吹出来,“我爸妈离婚得早,东西分的分,人也走的走,现在是各有各的地儿。爸那里住一下,妈那里混一顿。我看不爽他们,时常在外面混日子,只有没钱的时候,会去他们那里呆一下。”
张于仰望着头,把烟嘴凑上嘴角,却不吸它,继续说道:“睡过桥洞,大街,公园,甚至还在厕所里呆过,在外面睡也比在他们那里睡,来得亲切。”说着,苦笑一下,狠狠的吸了一口,张大嘴,仍烟子慢慢的溢出,顺着面部滑过前额,在头顶,荡漾飘散。
我和阿酒听着,心中一阵怅然,想不到小于一副阳光像,背后也有这么一个阴暗的角落。我和阿酒不知说什么好,想安慰几句,又觉得很多余。想转移话题又找不到头,于是都不发话。
我们三人开始陷入了沉默。身后的老罚和钟大还在僵持纠缠着。
我赶忙站起身来,叫道:“我说老罚,别再闹了,闹醒了老头,大家都完了,你不想给你的缘分一个坏印象吧”这一句话打破了尴尬,也打破了僵局。
老罚一甩酒意,点头说道:“就是,就是,不能给她一个坏印象。”众人都是性情中人,听得缘分,就联想到女人,都围上了我和老罚追问着详细情形。
“快说说,什么缘分,你小子,厉害啊,刚来学校就动手了。”老罚摆手笑道:“过奖,过奖。那是意外,嘿意外。”样子显得很矫情,表示儿女之事,不便道出。其实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别人催着问,然后自己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尽管心里恨不得拿扩音器宣布,等别人催问再三,自己再三推脱后,最后再表现得很勉强的样子,一点一点逼出来。
“别什么意外,意外的,给点经验,让我也学学。”此时的钟大对老罚充满了崇拜的神色。主要是中学的时候,他曾有一个很和得来的女孩,走得也很近。当两人吃下豹子胆决定走得更近的时候,还没偷吃到禁果就被此方面经验丰富的班主任发现,合力双方家长把这段刚燃起来的感情给灭了,为怕复燃,善后得彻底,把钟大转了学。
老实的钟大,不具备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观念,认为家命难为,只由得好好的一个女孩让她飞了,伤心之下,一蹶不振,无心学习,高考失误,进了这个学校,和我们混在了一起。
之后,我问钟大,“此事当真?”
“当真。”钟大说。
“果然?”我问。
“果然”钟大叹气道。
“哎呀,可……恼啊……”我学着京戏唱道。
正当老罚推开我,执意要自己来叙述由上天安排,自己和她携手完成的“三轮车奇缘”时,公寓的大门从里面“呀”的打开了,一只模糊的圆东西伸了出来,“谁这么晚,还在外面闹的,这么不象话。”
我们同时轻声呼道:“完了,完了。”
(十二)
“嘿,大爷,真不好意思,你瞧,我们几个不知道您这么早就睡了,回来的晚了点,还要您特地起来给我们开门,真个对不起。”钟大满脸堆笑的给大爷解释,希望大爷能放行。我们几人在钟大身后散站着,也是表现得很惭愧的样子。
大爷的眼神充满了疑惑,问道:“你们是学生?把学生证拿给我瞧瞧。”
“这个……大爷,我们才进校,还没学生证呢,我们是3…3…2寝室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隔壁寝室的人。”说着,回头望向我们,瞪着眼,语调也变得尴尬,差点没把舌头咬掉。
我们几人,散乱的站着,由于天气太热,我和张于都解开了上衣扣子,袒胸露乳不说,嘴里叼着的烟让我们的脸烟雾围绕。而老罚更厉害,上衣早被脱去,扔在一边,钟大回头的时候,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差点又倒下去,还好满脸通红的阿酒在旁扶着,口中连打了三个饱嗝。
更过分的是,我们几人一脸的茫然和不屑,没把大爷放在眼里,哪里像学生了?
大爷倒是把我们几人仔细看在眼里了,眉头皱得堆起了,三根深深的皱纹。“都进来,这么晚才回来,出去玩也不看看时间。”说着,大门敞开,让路,放行。
这一点,完全出乎我们的意外,都料想的情形是,大爷紧按大门,以防我们几人强行突破,然后告诉我们,没学生证,就不能进去,最后关门,赶人。
正当我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大爷居然奇迹般的放行了,搞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都悻悻的挨个告罪着进了大门。
进到里面的时候我才看见一旁把门的大爷只穿了一条红色大短裤,遮罩着枯瘦的大腿,在这漆黑的夜里,鲜艳得像一团大火正在燃烧。
我们几人偷笑着,准备往寝室里赶,在背后关门的大爷却叫住了我们,“别走,都过来。”大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宿管室,示意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大爷,还有事么?”钟大疑惑的问。
“进来再说,快点,一个都别走。谁走了,明天要谁好看,都过来。”说着,指着正晃身走在最前面的老罚和阿酒。
我们几人觉得都已经进来了,一时也不用慌着回寝室,反正就是有什么事他也把我们赶不出去,于是都在大爷的严密监视下,一个不露的进了宿管室。
宿管室的布置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靠桌的墙上开一大窗户,以作观察学生进出情况。窗户旁上挂着两本上翻的老式笔记本,从胀浮厚度看得出年月已旧,再上面一点是一排宿舍钥匙,宿舍岁数和大爷有得一拼,那钥匙自然新不了,都布满了黑渍,静挂在灰白的墙上。
我们进去后,挤站在一堆。“走进去点,别在门口堵着。”大爷推着我们也跟了进来,顺带关上了门,杜绝了我们出逃的情况。
“说吧,你们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爷边说,边坐上了床。
“是这样的,我们出去吃了点东西,由于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