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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当你沉睡时7-第3部分

小说: 当你沉睡时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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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约好家杰在家里见面,她不安。
“你没告诉我,我这身衣服──”
“你不必靠衣装,是纯以气质取胜的人。”他说,十分诚恳,“衣服对你不重要。”
“晚餐后回去吗?”
“不,我约了几个好朋友喝酒,想把你介绍给他们。”他兴致勃勃。
她不能拒绝,是不是?作为未婚妻,她应该认识他的朋友,融进他的生活圈子,可是──她只想到回家。
她也不能对他直言约了家杰,这说不过去,可是──可是──
汽车朝海底隧道驶去,她满怀心事沉默不语──其实也没话可说,她与家俊之间实在太陌生了,她完全不知他背后的一切。
奇怪的是:他怎么完全不怀疑?不问?
“昏迷的这些日子,我自己固然失去很多,时间啦、客户啦、生意啦,更令我不安的是亏待了你,要你终日陪我,为我担心,但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发誓辈子补偿你。”
“不必──补偿。”她益发不安,“那些事我──应该做的。”
“世上没有绝对应该的事。”他拍拍她的手,“当我昏迷时,你没有离开我已由衷感激,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次醒来。”
“不不不──”她好窘,不知该说什么。
“今天说完这些话以后我不会再说。”他说:“因为以后我们是夫妻,再也不分彼此。”
她手臂上的汗毛全部偷偷竖立起来,她觉得──荒谬又肉麻,只是,这条路是她自己走上来,而且心甘情愿。
吸一口气,卓依以微笑敷衍。
“昏迷之后很多以前的事记不起来。”家俊又说:“以前──我不记得对你说过没有,我以前的女朋友的事?”
她胡乱点点头,觉得不妥,又摇头。
“我并不需要知道你以前的事。”她说:“最重要的是目前和将来。”
“说得好。”他又拍她的手,“重要的是目前和将来。我是个诚实坦白的人,家杰知道,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我不想隐瞒任何事。”
“不不不不不。”她一连说出五个不字,反应强烈得前所未有,“你不必说,我不想知道。”
她怕的是述说往事令他想起更多从前,而察觉她是个假未婚妻。
他望着她一阵,眼光真诚坦朗。
“我绝对尊重你的意愿。”他伸出食指、中指作发誓状,“你不想知道,以后我再也不提。”
终于到了半岛酒店,酒店外交下车,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去,门僮对他们微笑招呼,亲切地称呼他“贺律师”。他在这儿是熟客,她的忧虑加深一层。
“以前我爱到二楼嘉麟楼吃中菜,那儿的水准不错。”他解释说:“我约客户都约在那儿,所以熟悉此地。”
一路上都有半职员跟他打招呼,他也好像很享受这种气势,她却万般不自在,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一向都是。
“以后他们都认识你。”他愉快地说,“你将是贺律师太太,我的习惯是逢言年我都坐在那儿派利是,所有人都派。如果没空来,也会交给经理一笔钱,由他分派。”
“每个客人都这么做?”她问,很意外。
“不。一少部分在大酒店或名餐厅有江湖地位的人。”他颇自得。
“江湖地位?”她想到黑社会。
“譬如说来这儿就算不订位也能有桌子,就算客满也替你加张桌子之类。”他解释。
她笑起来。这种江湖地位只不过用钱买来的而已。
到了顶楼,经理果然把他们安置到最好的桌上。家俊随手塞给那人两张百元红钞。那人弯腰含笑而退。
谁说这种江湖地位不是钱作怪?人愈来愈现实得可怕。
家俊以一种豪客的方式点菜点酒,什么都要最贵的,一面点,还一面介绍着,哪年份的红酒最靓、最珍贵,喝红酒的各种好处。
“出来交际,红酒是身分的象征。”他说:“这方面的知识不能不懂,我会慢慢教你。”
她想说这些全无兴趣,又怕扫他兴。她不能忘记,她将是他的妻子。
她吃了非常难下咽的一餐。
“你的朋友──”
“我们走吧。”他了厚厚的打赏,挽着她离开,“我们有个私人的会所在半山,很清静,很好,绝对没有闲杂人等。”
她有被带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会所──用来做什么?”她问。
“吃饭啦、聚会啦、消闲啦,我们有最好的大厨,能做极好的菜,那儿的咖啡也好,比许多大酒店都好。”他说。
“私人的?”
“绝对私人。我们几个朋友自己出钱买的房子,请的职员。有时我也在那儿招待朋友,爸和妈都去过──怎么?以前我不曾带你来过吗?”
她摇摇头,不置可否。
会所在半山私人大厦内,相当新,布置得很豪华。家俊的朋友已在,他们身边都有一个艳女郎,有一个竟是荧光幕上的熟面孔。
卓依立刻浑身不自然,她觉得自己和此地的一切格格不入。
家俊介绍卓依和大家认识,有的人微笑,有的人眼中有惊异的光,却没有人说话。寒暄之后,家俊已完全投入。
他也喝一点酒,也跟随大家言不及义,风花雪月,却也始终保持着斯文和风度,很与众不同。
卓依为此暗自高兴,毕竟这人将是她的夫婿,她一辈子的枕边人。
对他们谈的一切卓依不感兴趣,股票啦、期货啦、地产啦、女人啦,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想回家喝一杯自制天然菊花茶,听一会儿音乐,还──有啊!还有家杰。
想到家杰,她几乎忍不住跳起来,他还在父母家里等她吗?他们约好今天回贺家,家杰在场陪她,她会觉得自在些!
“我──想打个电话。”她万分不安。
“电话在那边。”家俊指一指,视线并没有转过来,“要我陪你吗?”
“不。谢谢。我自己去。”她快步走开。
拿起电话,心跳得厉害,该怎么对家杰说?抱歉,她回不来?或对不起,我失约?拨了七个号码,她停下来,犹豫不着不敢再拨最后一个字。她该怎么解释?拨了三次号码,都在第七个字停下来,她无法找出任何理由。
慢慢地走回座位,听他们热烈地说着那些听来很无聊的事。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想回家!”立刻,她被自己吓一大跳,她看见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脸上。
“啊!是,时间不早!”家俊十分知情识趣,看看表,立刻站起来,“卓依习惯早睡,我送你回去。”
“这么早回去?我们还有节目呢!”其中一个好像也是律师的人叫,“才十一点。”
“你们等我,我再回来。”家俊挥挥手,拥着卓依往外走。
他的表现十分大方、坦白。
“对不起!也许白天上班,我觉得累。”她是真的有歉意。
“我明白,我了解。”他看来全不介意,“结婚后辞去工作,你会慢慢习惯。”
卓依不响。结婚后一定得辞去工作。
家俊开了车上的音机,一阵阵音乐流泻出来,充满了小小的车厢,她暗暗透一口气,不必再费神来应酬他。
应酬他?他将是她丈夫。
家俊送她上楼,在门边轻吻她的面颊,说声晚安,转身离去。
家俊急于赶回去见朋友,卓依也没有半丝邀他进去的意思。
# # #
放下皮包,卓依立刻打电话去贺家。
“卓依姐?你不是与大哥一起?”家珍问。
“是。刚回家。”她考虑着措辞,“本想来看你们,家俊却约了朋友。”
“我们也不寂寞,家杰回来陪我们。”家珍笑,“以前他很少回来的。”
“他──我是说家杰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半小时前离开,看来很累,我想他回家了。”
“我也没事──或者明天来看你们──”门铃响起来,她意外地看一看,“有人按门铃,我们明天再聊。”
挂断电话,奔到门边,会是去而复返的家俊?
门开处,站着家杰,他带着一丝有点──暧味的微笑,似轻责,似疑问,又似带着些不安,他的视线停在她脸上。
“家杰──”她要深深吸一口气,才能令自己剧烈的人跳稍平静,“请──进来。”
他双手插进袋,犹犹豫豫地慢慢走进来。
“对不起──”
“我看见他送你回来。”他坐在远远一角的沙发垫子上,“刚才。”
他的模样,语气都显得别扭,不像平日。
“我打算去你们家,他订了晚餐桌子,后来又约了朋友,我──走不掉。”像解释。
“没所谓,本来我回家也只打算做个陪衬角色,你说会自然些。”他做个夸张的动作,“也没什么损失。”
“我──”她忽然难堪起来。
“刚才我等在下面,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全?”愈解释愈着痕迹,“或者──我不该上来──”
“不不不,此地大门永远为你打开。”她抢着说:“你永远受欢迎。”
“下个月你──会搬离。”他不看她。
“啊是──”她语塞。她不该说“永远”,这个世界已再没有永远的事。
“他说你们会搬到他的住所,他预备找人装修,换一张漂亮大床。
家杰只是随便说,卓依却觉得面孔发热,尴尬得不得了。明知不是讽剌,却有这感觉。
“我能──喝杯水吗?”见她不作声,他只能胡乱地说。
他怕沉默,若大家都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样自处。接过她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我回去了。”转身走。
她下意识地想留,话到嘴边,忍住了。为什么要留?不该留的,不要惹起更大的误会──已经有着说不清、解不透的误会了,是不是?是不是?
看见他走出门口,走向电梯,要留下他的感觉更强烈,强烈得她无论用什么力量无法再压抑。
“家杰──”她叫。
立刻停步,飞快回来。
“我在──有什么事?”他是急切而欢欣的,脸上全是惊喜。
“没事──”她窘迫地摇动两只手指,“驾车小心些──明天见。”
“明天你会去妈妈那儿?”他问,脚下像钉了钉子,难以移动分毫。
“几天没见嫲嫲,想着她。”她力持自然,却做得不好,在家杰面前,她的心很乱很乱,找不到一丝头绪。
“明天见。”他凝视她很久,展开一个很漂亮、很温柔、很真诚的微笑,走进停在那儿的电梯。
卓依关上大门,整个人靠在门边,整个人昏昏沉,心又乱又甜,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家杰的微笑令今夜的不安烦乱一扫而空,他没有怪她,是不是?
躺在床上,全无睡意,心中脑中全是家杰那柔的眼神和笑意。老天,她在意家杰多于家俊,也是家杰更能影响到她的一切,但是,但是──
电话铃大响,把她吓一大跳,这么晚了。
“卓依,是你吗?”似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我是阿正,王培正。”
“啊──”意识和记忆都回来。
王培正,几个月前是她的裙下臣,这些日子卓依竟完全忘掉这个人,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是你,好久不见。”她坐起来,“这么晚。”
“我起码打过三百个电话找你,你永远不在。”王培正夸张地说:“甚至你常常不上班,不回公司。”
“没有,我一直在,不过忙些。”
“忙什么?拍拖?”不满的语气,“连一个电话也不给我。”
“我──”她深深吸一口气,不想敷衍他,他已离她太远太远,中间是无法弥补的距离,“阿正,有一件事我必须说,下个月我要结婚。”
电话里清晰听到他倒吸一口气,不能置信的声音。过了一阵,他十分努力地假装出若无其事、大方的声音。
“恭喜你,原来这是你失踪的原因。”他夸张地说:“恭喜你。”
“谢谢。”她很为难,虽然与他没有爱情,却是好朋友,“有些事发生得很突然,我自己也没想到,真的。”
“是是,世事无常,我明白。”
王培正说:“是什么人?我认识的吗?”
“不认识。他是律师,我们认识不是太久,也许这就是缘,我不知道。”
“很好,很好。”他依然夸张,显然受了些剌激,“真的很好,恭喜你。”
“谢谢,阿正。”她为难地说,“你是好朋友,希望──你谅解。”
“当然谅解,我知道的,你从来没爱过我,我们是好朋友。”他笑了,似乎开朗些,“我一直知道,真的。”
“不怪我?”
“不怪。”笑声更真诚,“不应该怪。感情不能勉强,一点也不能,否则没有幸福。卓依,希望你以后幸福。
“我会,一定会。”她笑,心中掠过家杰的影子,震惊,怎么会是家杰?“你找我这么多次,是不是有事?”
“只想约你吃餐饭、看场电影。”他说:“我从来没想到那么远,譬如结婚,相信我。”
“结婚那天你愿意来吗?”卓依问。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不来。”王培正也坦白,“但我真的祝福你。”
“谢谢。”
“照片、结婚照片请送我一张。”他突然说:“我想看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极出色的。”
“一定。”
“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吗?”
“希望见到你和女朋友。”
他哈哈大笑。在笑声中结束谈话。
王培正这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把以前的一切交代清楚,不欠任何人地与家俊走住教堂──咦,她想在教堂结婚?能吗?
莫名的内疚不安,还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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