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 >

第1部分

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第1部分

小说: 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 作者:格格 
女,1974年出生于安徽无为县,1993年发表处女作《父亲的女儿》,同年进入常州教育学院中文系深造。此后在多家报纸刊物发表散文、诗歌、小小说等三十多篇。2002出版中篇小说集《边缘女人》;同年被中华在线网聘为中国文学网站首位形象大使。2003年5月出版《没有春天的网恋》。   
这是70后奋起的一代的心声的书,这是一个被命运格式化的女孩子对之的反抗的历程,这是一个无知状态向有知进军的攀行之路。其中有时代的衍进,思潮的巨变,个人心理的隐微,折射出城市社会生活的复杂性。通过她对人生酸甜苦辣的认识,各个层次的人物心理的描写,反思这些复杂的成败,给年青的一代有正确的引导和思考。           
第一卷   
爱情出场的方式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一个晴朗的黄昏,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在众多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中,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要和我约会的人:那是怎样一张干净的脸和干净的眼睛啊,笑意瞬间透过七窍…… 
这个原本平常的下午被我当作永远的记忆——以无比亲切无比丰富的内涵溶进我的心中:这清亮的记忆没有颜色和重量——可是那样的亲切而温馨,伴随我走过了充满争斗和厮杀的青春岁月。以至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一个动作:在他睡觉的时候吻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心……我真诚地抱着他——因为感动。 
然而我的爱人不是这种感觉,因为他后来对我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应该是小巧玲珑、樱唇皓齿——就像天上下来的天使呀,结果这么胖、这么壮、这么土……” 
这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天真。就是这种天真,最终给我们带来了无尽无穷的痛苦,甚至毁灭—— 
他是这样知道我的: 
那时我在市电台客串一个安抚伤心人的栏目,有许多伤心人带着伤心的感觉打来伤心的疑问的电话,然后——我之外的主持人一般都用圣人般的语调给人指点迷津,用优美的言辞畅谈自己的心得体会,而把别人深情淹没在自己的唾沫里;然而我不,我要在伤心之夜表现出一种亮丽的风景——我用实实在在的个性表露我的真实感受,就像在寂静深夜里点响了爆竹——“劈里啪啦”,多么“刺耳”。可是这种声音不会令人厌倦,而只会让人兴奋…… 
在电台的节目主持中,我经常与人发生争论:有一次主持节目,我差点和一个歧视外地人的男听众吵起来。另一次我一个人独白九分钟,把另外一位主持人晾在了听众的耳门之外,他只好去喝水,去上厕所,然后对我挤眉弄眼;我讲完了去喝水,喝完水回来节目结束了。 
就是这一次节目,据说在我独白的九分钟时间里,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同学从我的侃侃而谈中听出了我,可是后来她打进电话来,我一句话也没说——其实我在直播室外喝开水,烫得我龇牙咧嘴…… 
那次节目之后,我收到了三百多封信,包括他的。他在信中说: 
“我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女性用语言把人性的真诚演绎得如此生动,那充满灵气的语调显示出极高的素养,有些急切的音调又展示出丝丝迷惑和激情。” 
这封信中他用的是我最爱听的、美丽的、感性而诱人的字眼,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给他回信说: 
“大男孩:如果你爱上了我,那么你错了;如果你没有爱上我,那么你也错了。你以为没爱上我,但是我觉得你肯定爱上了我。爱上了我的你,可大错特错了:你爱的是天使,天使实际上就是魔鬼;你爱上了魔鬼,所以你错了。” 
他后来告诉我,他当时马上拿着信对他的朋友说:“嘻,她认为我爱上了她,她自作多情!” 
后来他跟着我放弃了三份工作,搬了五次家,直到一九九八年二月把我娶进了门。 
我没有忘记他说的话,就对他说:“到底是谁自作多情呢?” 
——唉,我这种女人就是如此…… 
我太了解自己的魅力了,只要我肯回信,只要我拿出了文字,这种文字就有一种魔力,就会把他“勾引”而来,终身不得脱开…… 
我那年二十一岁,他二十二岁,认识他时我进城整整三年。 
在认识他的三年前,我追随同乡来到这座城市,从跨进这座城市的门槛距离今天已足足十年。十年是什么样的概念——在这物欲纵横的城市,十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婴儿上学,姑娘出嫁;娇嫩的成熟了,成熟的枯黄了;有些人正在开始,有些人已经结束;破旧的房子或倒塌或消失,更高更新的大楼耸立起来;巷子变宽,汽车越来越多;胖子越来越胖,时尚变了,观念更新;十年过后,对售货员从仰视变成了指使,对珠宝的欣赏变成了对款式对成色的挑剔…… 
别人在变,我也变:我认得这大大小小通往超级市场、电影院、酒楼的路,以及所有令人迷失和改变命运的路,我的“土气”褪尽,修养增加;我学会了化妆,学会了涂脚趾甲和使用英国、法国、美国的名牌货…… 
十年后,我瘦了,优雅了,裙子短了,开始遛宠物了,染头发了,旅游了,上网了…… 
但是在城市花园的床上,那个曾经失望于“我土”、“我肥”的大男孩却对我说: 
“你多瘦呀!乳房都一把捏得住了……不过也好,这样比较安全。” 
男人就是如此,他也不例外。 
是的,十年之后我的根扎进了水泥的底下,动不动就会忘了自己就和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个穿拖鞋上街、扎红头绳的女孩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片土壤,想一想,才记起来,记起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的根不会被拔出来。 
是啊,这是一条不可思议的路。 
亲爱的,不要急,让我就从那个拎着蛇皮袋出发的早上写起吧!   
向城里出发(一)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拿到我的第一张身份证。 
一大早,我从长江里挑了五担水回家。我住的村子就在长江边上,四周围着每年都在加高的堤坝。从十四岁开始,我每天都要到长江上挑水。 
春天的田野里该绿的绿,该黄的黄,但我看了只觉得沉闷。村子里空荡荡的,年轻人都出去了,这个鬼地方真没有什么好多呆的了。我初中毕业已好几年了,那些初中没读完就出去打工的人在春节回来时都显得非常洋气,皮肤变嫩了,嘴巴也会说了,她们有的在北京做保姆,有的在南京当服务员,有的在车间做缝纫工,我邻居家的女儿阿玲就已经在上海做了一名挡车工,我不知道什么叫挡车工,可是知道什么叫时髦,什么叫见过大世面。她们回来的时候细皮嫩肉、衣着得体,她们的眼里不像我这么空洞,她们有钱花,她们见过什么叫电梯,什么叫大商场,她们还知道什么叫“肯德基。”甚至阿玲还把她老实巴交的男朋友的工作也找好了。她写信让我也去做挡车工。她说,她每天站在电梯里不用爬就能到五楼。风雨不愁,阿玲家原来是种马铃薯的,所以老是要跑家穿村,风里来雨里去。阿玲还说,“城里人过的日子才叫好日子呢!有马路、汽车、商场、舞厅……下雨要什么紧,地上又没有泥,天天可以看电影。” 
“那不都要钱吗?” 
“傻了不是?他们月月都有钱拿,不像我们,是穷人。” 
从她们的嘴里,我确信城里人用的是电灯不是煤油灯、城里人有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 
这说明什么?说明坐在家里看电影、可以听到许多动听的歌,甚至连衣服也不用洗……连衣服都不洗的人们还用得着种地、担水、在太阳底下烤吗? 
我还闹过一个笑话。我问我的同学爱萍,城市那么大,挑水可要走很远的路哦?这次被取笑也有收获,从此我就知道自来水。爱萍说,就像长江那边的水用水泵打上来,沿着铁管直接流到家里。 
阿玲还说“城里人吃西瓜是把西瓜切两半,然后用勺子掏里面的汁吃,不像我们,红的白的全吃掉,皮还要洗了腌着吃”。 
“出去了,才知道自己以前白活了呢。” 
阿玲没有骗我,凡是出去打工的人,到了年底几乎都是满载而归,他们明显比在家种田的人表情丰富、见多识广。每个回来的人都会说:种田有什么意思,忙活一年要么被旱,要么被淹,能存下几个钱?在城里,好歹还能开个眼,还能存下盖房子的钱。 
当每个回来的人都这么说时,更多的人就又加入了离家的队伍。 
我挑着水从堤坝下来往村里走,我决心这是今生最后一次挑水,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鬼地方,到外面去,别让自己在这里憋死。 
到了我十八岁时,出去的欲望变得格外强烈,我终于像模像样地学了缝纫技术。当然我不爱这个行业,我学这个完全是为了有一样拿得出去的手艺,然后千方百计地做父母的工作。父母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同意我拿到身份证就可以出去打工。 
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很久了,头一晚,我兴奋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出发了。我背着两个蛇皮袋,一袋是棉被,另一袋是几件像样点的衣服和几本舍不得扔的书。或者说,我的两个蛇皮袋里,一个装着温暖,另一个装着理想。 
我沿着江边的堤坝走了两小时到了一个码头,这里不通车。坐了三小时的船后有一个小站,然后我第一次踏上了火车,开往常州的火车。 
一星期以后,我已在城里的一条服装生产线上熨衣服了。每两分钟,生产线上就会流过来一件衬衫,工段长在边上不断地催促“快点快点”。我的动作被迫非常敏捷。爱萍在生产线的另一头,即使在边上,我们也没法聊天,走来走去的监工也不允许。生产线上另外的女工也都与我一样,毫无表情或者说带着一脸的焦急。“快干,快干”的意念充斥着我们的手、脑和神经。 
这是我在城里的第一份工作。 
那天下了火车之后,已是午夜,我似乎觉得城里人像观赏怪物似的看我。两只蛇皮袋把我臊得满面通红,尽管我穿上了我最好的衣服,可还是这儿最土气的一个。我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棉絮和土里土气的衣裳,可是这双穿着布鞋的双脚走在街头,还是显得与周遭的环境极不谐调。爱萍的工厂在什么方位?乘哪路车?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街上真的如人们描述的一样,华灯闪烁,人影迷离,我置身其中,备感恍惚。我想找个地方歇歇,天亮再去找爱萍,于是又折回候车室。半夜的寒冷又使我后悔过早地扔掉了破行李。凌晨三点多,我刚在候车室长椅上躺下,一个戴袖章的老太婆就过来了。 
老太婆恶狠狠地踢着昏昏入睡的我:“滚,火车站不是供你睡觉的。” 
“我明天在这儿乘车。” 
“不行,你以为这儿是白睡的呀,拿五块钱来。” 
“我不,我又没买你的东西,我不给你钱。” 
“那你滚,快滚,不滚就让联防队抓你。” 
我就滚到街上,一开始不懂得害怕,睁大眼睛使劲浏览,浏览到有人在浏览我的时候,我就怕了。然后拼命地走,我不能停下来,尤其不能睁着无知的眼睛停下来,直走到天色大亮,城里的阳光照得我眼睛发花,全身发软。我看见鳞次栉比的建筑,巍然耸立,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白嫩的肉,肥美的腿,这些都强烈诱惑着我、冲击着我…… 
在早上八点我还是找到了爱萍。我被爱萍直接带到了服装厂,凭着爱萍的关系,进了招工办公室。那个威严的招工办主任在问到我会不会用电动缝纫机时,爱萍抢着说:会,她会。 
其实我不会,我是学过裁缝,可是没见过电动缝纫机。 
“这样合适吗?”我小声地问爱萍。 
“听我的,不要多说。”尽管在读书时我是爱萍的榜样,可是先来城里几个月的爱萍马上成了指导我的大姐。 
果然,谎言没有被人揭穿,所谓的考试在最缺人手的时候就变成了走过场。我顺利地被分到了爱萍同一个车间。 
车间足足有我们村上十户人家那么大,而且一间大房子里足足有上百只日光灯,这对于我这个从点煤油灯的地方而来的小姑娘而说,是何等的壮观和不可思议!几百台电动缝纫机发出音乐一样美好的声音,多热闹啊!我还没来得及把惊叹发出来,有个女人就过来了,她朝我和爱萍叽里呱啦嚷了一通,爱萍赶紧拉我坐到了一台缝纫机前。 
“她是谁,她刚才说什么呀?” 
“我也听不懂呀,她就是这个车间的主任,她讲的是常州方言。大概就是叫我们不要傻站着吧,你自己要学着看脸色,小心点!”爱萍发出了极为谨慎的信号,我发现早来几个月的爱萍好像变了一个人。 
“没必要这么小心吧,我们又不是奴隶。” 
“当然不是奴隶,不过人家有人家的规矩。” 
“那也不应该那么凶啊,又不是地主婆。”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