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酒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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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和苹儿是新来的,年轻貌美,天真无邪,大概很得少爷们的喜欢,引起其他丫鬟们的嫉妒,所以才会联合起来欺负她们。
心中有底后,她冷然的看著所有人。
「大家都是侍候少爷的丫鬟,何必为难。」
为首的女子高傲道:「哼,你想帮她说话,得罪我们,小心连你也一起抓来,把地上的屎舔干净。」
玉蝶听了,脸色乍青乍白,苹儿则哭得更加伤心了。
紫薇一点也不怕,这种小儿科的威胁,根本吓不到她,要说耍手段、斗狠,可没人比得上她那阴险的后娘。
她脸上毫无畏惧。「我劝你们最好别惹我,要不然大少爷可饶不了你们。」
一提到大少爷三个字,这些丫鬟们不屑地笑出,语带嘲弄道:「你想唬我们,这儿的人,谁不知道,平日大伙儿想见大少爷一面都难,凭你一个卑微的下人,大少爷岂是你想见就见得到的?」
「怎么见不到?我是他贴身丫鬟,一天不见还不行呢。」
此话一出,众女立即变了脸色。
「胡说!大少爷身边除了石樵和阿宽,从来不要任何丫鬟侍候他!」
「就是说嘛,当咱们三岁小孩唬吓啊!」
紫薇耸耸肩。「你们若不信,可以去问刘嬷嬷啊。」
众人面面相觎,虽然一脸怀疑,却也开始感到怯懦。
「怎么可能?大少爷怎么肯让你侍候?他从不要任何丫鬟的。」
「我不但白天侍候他,晚上还得侍寝呢。」
众女更是抽气连连,全部变了脸色。
「你骗人!」
「不信?瞧,我脖子上的是什么?」
本来,服侍男人实在没什么好炫耀的,刚好这些女人怕死了大少爷,为了保护苹儿和玉蝶,她就牺牲一下好了,连脖子上的吻痕也让她们看个够。
「不只脖子,我全身上下都是证据,不怕你们查,大少爷宠我得很呢,你们这样欺负人,只要我告诉大少爷,后果如何,你们自己负责。」
她的警告果然发挥效用,就见这些原来嚣张跋扈的丫鬟们,一个个变得胆怯。
「唉呀,其实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
「对呀对呀,大家是逗著玩的。」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原来是逗著玩,那如果我要逗你们玩,也可以叫你们吃屎喽?」
众女们脸色全都白了,那些适才还仗势欺人的丫鬟们,现在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反倒换她们求她开恩,饶她们这次,还说以后不会再欺负苹儿和玉蝶了,希望她别向大少爷打小报告。
原来把大少爷抬出来,这么好用啊。
「好吧,看在你们知错能改的分上,就原谅你们这次,若再欺负她们,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打发了那些女人后,得救的苹儿和玉蝶,感激的握住她的手。
「紫薇,谢谢你。」
「哪里,咱们当初说好,三人要互相照应的嘛。」
「太好了,原来大少爷这么疼你,真令人羡慕呢!」
「刚才情非得已,我也是为了吓唬她们,事实上,我可能也只能救你们这次而已。」
「为什么?」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她们好了。
「我准备离开这里。」
两人惊呼。「什么?你要离开?」
「对。」
「不行呀,未经允许,私自潜逃,被抓到的话,要受很严重的惩罚啊。」
卖身的丫鬟,除非被赶走,否则不能离开,这一点,紫薇是明白的。
「我有我的苦衷,而且我非走不可,总之我已经决定了啦,但是光靠我一人之力是没办法逃出去的,需要你们两个帮我。」
*****
她花了一番功夫,努力劝两人成全她,由于她的出手相救,苹儿和玉蝶对她心存感激,虽觉得不妥,但为了义气,最后她们欣然同意。
「太好了,本来我还在伤脑筋,该怎么走出大门,有你们帮忙,事情就容易多了。」
为了避人耳目,她当然不会从大门口走出去,爬墙,是最快的办法。
富贵人家的宅院,筑的墙又高又厚,没人帮忙,是爬不上去的,三人鬼鬼祟祟,合力搬著长长的梯子,选了个人少的地方,搭在墙上。
玉蝶负责扶著梯子,苹儿则负责把风,趁这个机会,紫薇快速踩著梯子,爬上了墙瓦。
她对两人挥挥手,感谢她们的帮忙,两人也朝她挥挥手,眼中还含著泪。
这一别,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紫薇心中虽不舍,但最后还是咬著牙,告别她们。
她像只毛毛虫,在墙瓦上小心的爬呀爬。
上来容易,但下去呢?
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四周,瞧见一棵大树,她心下窃喜,继续像只毛毛虫,朝大树蠕动去。
好在有棵大树长在墙旁,只要攀著树干,下去便不是问题了。
当完了毛毛虫,她再变成一只猴子,这爬树的功夫,她可是很了得的,拜那恶毒的后娘所赐,以往后娘常让她和弟妹饿肚子,她便靠著爬树采野果来果腹。
她手脚灵活的沿著树身往下爬,最后跳到地上,真是太顺利了。
紫薇拍拍身上的灰尘,把扔在地上的家当拾起,准备脚底抹油走人,谁知才一转身,她就愣住了。
*****
一个高大严肃的男人,生得虎背熊腰,方形的面孔上,有一对单眼皮的眼睛,双手负后,冷眼盯住她。
是石樵,姜世庸身边的手下。
她脸色苍白,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料到如意算盘没打成,居然被活生生逮著。
二话不说,她拔腿就跑,可没跑上几步,轻易就被石樵抓住。
「放开我!」她拚命挣扎,心知肚明,要是被抓回去,绝非一顿好打就能了事。
奴婢私逃,可是重罪!
石樵不理会她的抵抗,拎著她,往大门走去。
结果,她又回到了姜世庸筑起的高墙之内。
第四章
她跪在地上,什么话都不说。
门口,有石樵守著,如一尊冷漠的雕像,双臂横胸的站著。
她一双眼儿,悄悄瞟著面前的姜世庸,他横在躺椅上,一手撑著头,一手拿著,弯起一只脚踩在椅上,模样十足霸气,神色却慵懒。
酒瓶里是大漠烈酒,辣得灼舌,一般人喝不得,她一闻就知道。
她被石樵抓回来,带到他面前时,他半天没吭声,只是饮著烈酒,像土匪山寨,在衡量用哪一条极刑,处置妄想脱逃的奴才。
沉吟了会儿,他淡淡的开口:「你可知道,卖身奴婢未经同意,私自潜逃的后果?」
她神色平静回答:「既然被你抓到,没什么好说的。」
浓眉微挑。「你不怕遭到惩罚?」这么认命?连求饶的打算都没有。
她垂著脸,嘴里嘀咕。「当然怕啊,但不管是谁,在这种节骨眼上,都会逃的嘛,明知故问……」最后四个字很小声,她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既然已经被他知道自己进姜府的目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继续留下来等著被斩手吗?又不是笨蛋。
「你的底,除了我和石樵知道,你不说,没人会晓得。」
紫薇不禁疑惑,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大掌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她好奇的表情上,庸懒道:「放心,我不打算斩掉你的手,这对我没好处。」
「为什么?」她有些讶异。
姜世庸伸手,打开几上的一只黑木盒,拿出一封信笺,丢到她面前。
她疑惑的拾起,从信封袋里拿出一张纸,发现是一张契约。
契约的内容令她变了脸,讶然低呼:「终身!怎么会?这、这……」
她会如此惊讶,是因为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卖身姜府,终身为奴!
「不,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
「上头写得很明白,你后娘签了卖身契,以一千两的价码将你卖到我这儿当一辈子的丫鬟,生死与她无关,如果你逃走,她不负赔偿责任,而你,则要承受潜逃的严重后果。」
紫薇瞪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这个女人,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居然摆她一道!
明明说好只有一年!她居然把她卖了!生死与她无关……真是……卸死人了!
她气得连手都在抖,双颊怒红。那女人利用她偷秘方的同时,还顺便把她给卖了!谅自己平日有再好的修为,这会儿也气得七窍生烟。
死女人!臭女人!总有一天,她非狠狠教训那个狐狸精不可!竟然骗她只要做一年就好,她早该想到,那女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愤怒,不甘,最后只能挫败的垂下拿著契约的双手,再不愿意,她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已无处可去。
那个家,已回不得了,她思绪乱了,慌了,一想到还有两个弟妹落在后娘手中,她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此刻,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两个弟妹。
「看来,你那个后娘,对你倒是挺『好』的。」他站起身,在她面前蹲下身,大掌托起她的下巴,峻冷的脸庞逼近。
「现在,你明白了吧?私自逃走,只会让你自己置身悲惨的下场。」锁住那苍白的脸色,他露出满意的神情,以为她是在害怕自己的下场。
他要让她明白逃走的下场,死了这条心。凡是他看上的收藏品,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像那些私藏的美酒,只属于他。
「你想怎么样?」她问。
薄唇微扬,托住她下巴的掌指,轻轻抚著她白嫩的肌肤。
「如果你向我求饶,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放我走?」她一脸期盼。
「你想可能吗?」
「我想也是,只是问问。」
她当然不抱任何希望,如果这男人有示点肯放走她的意图,此刻她也不会跪在这里了。
「不过,如果你肯发誓对我忠诚,或许我会对你格外开恩。」
她才不信咧!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从他眼神中,她瞧得十分清楚,这男人不过是在享受猎物紧张害怕的模样罢了,但同样的,如果她不顺他的意,倒霉的还是自己。
要应付一个狂傲的男人,适度的谦卑是必要的,她知道自己付不起惹怒他的代价,更明白自己必须坚强,恐惧、哭闹,都于事无补,唯一的希望,是这个男人,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就算要她舔他的鞋,她也会做。
那双漂亮的美眸,在她努力之下,酝酿出水光,很给他面子的掉下两颗泪珠来。
「大少爷,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你肯饶了我,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说著,还向他磕了好几个头,其实,她是趁此让自己的下巴脱离他的掌控。
她不想面对这男人,他的眼神太犀利,她怕瞒不了他,自己已在打另外的主意,为了生存下去,她必须冷静,再难堪、再多的羞辱,她都可以承受,总之先让自己过了这关再说。
她跪趴著,表现得卑微和敬畏,事实上,在那小脑袋瓜里,已经开始计量往后的打算。
姜世庸很满意她的臣服,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傲然的命令。
「今晚,到我房里来侍候我。」
他给她的惩罚,就是成为他发泄的工具。
*****
「过来。」
姜世庸坐在床沿,大掌伸向她,轻柔的语气,但有著不可违拗的命令,那双坚定要她的眼神,令她不由得畏怯,坪然心动。
她站在门边,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害羞的走向烛台,打算吹灭烛火。
「不准吹灭。」她呆住,转头望向他。
「我要它亮著。」他坚定说道。
亮著?这不就表示,她的一切都会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从头到脚,每一吋肌肤,都逃不过他的眼。
轰的一热,躁红爬上她的脸,她根本还没有勇气在这么亮的灯火下,以赤裸的身子面对他呀。
她的挣扎和羞怯,他全看在眼里,但最后,他的耐心终于被她乌龟慢爬的动作给磨光,伸出大掌,将仍然距离床沿三步之外的她给强拉过来。
「呀!」她低呼,跌入他的怀抱里,连矜持的机会都没有,就瞧著一双大掌,急切的将她身上的薄纱寝衣给卸下。
姜世庸毫不浪费的享用她,他很讶异自己这么想要她,自从要过她后,便食髓知味,想要得更多。
不可否认的,这女人是一道美味的佳肴,勾起的欲望,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多。
他在这娇美柔软的同体上,尽情发泄,即使在翻云覆雨时,他的理智依然保持清醒。
要过她后,他躺在床上,而她,则静静的躺在他身旁。
约莫过了一刻,她悄悄起身,望著身旁的他,闭上眼,看似熟睡了,于是她轻手轻脚的下床,脚才碰到地,身旁就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打算去哪?」
紫薇回过头,才发现这男人眼神如炬,原来他一直是醒著的。
「我想去梳洗,可以吗?」
他盯著那张姣好的面孔,一头长发的她,媚态迷人,身上处处留有他的烙印,但他在她脸上找不到羞愧、激动或是伤心的神情,反倒平静得令人不可思议。
粗壮的手臂一伸,轻易将她带回怀里,并压在健硕的身下。
锐眸仔细审视她的表情,他很意外这女人这么冷静,既不哭也不闹,在汗水翻腾的过程中,他早发现她的沉着了。
昨晚第一次要她时,他就晓得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因为她没落红。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这不是质问,纯粹出于好奇,既然他是主人,就有权利知道奴婢的一切,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有过男人的女子;本以为她是那种一碰就会受到惊吓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