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云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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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御对自己的吻技深惧信心,她居然不喜欢,他顿时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垮下肩,“云可有一丝喜欢我?”她不喜欢他的吻是一回事,她或许会喜欢他的人。
“没有。”依旧是很干脆的答复。
冷漠残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暗思:云儿不喜欢赵仲御,那她为何让姓赵的吻她,莫不是她知道自己躲在暗处,故意刺激他,目的在逼他现身,想确定他是不是在乎她?一定是了,就从她刚刚哀戚地望着他藏身的方位就可以断定。想到此,他杀意全消,为自己误会她,差点杀了她而深深懊悔,他的内心范起一阵阵自责地疼痛,云儿,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赵仲御听到她不假思索的话,眼神微眯,“那你为何让我吻你?”
“你先告诉我,你吻我时有没有想得到我的欲望?”她转身,望着他。
看她一脸认真,他点头回道:“想。”
“有多想?”她再问。
“很想很想。”他回望她绝美的嫣容,突然觉得她似乎想证明什么。
“旁观者清,我要听影的看法。”她语气平淡。
“影,告诉她我有多想。”赵仲御吩咐两步开外那一直看着他们亲吻,如影子般静立的灰衣男人。
“是,爷。”影面无表情地开口:“爷想得快疯了。”
第二十六章 轻愁
想得快疯了?绮云玩味着这句话,这才仔细地看向赵仲御,只见他双目布满赤红的血丝,惨白的俊脸摆明了因压抑不住过火的欲望而微微抽搐,一滴冷汗自他额角悄悄滑落,再加上那紊乱的呼吸,就是白痴也看得出,他被赤裸裸的欲望折磨得很辛苦,若再稍加撩拨,是足以将他逼疯。“恩。”她点点头,影一句话就道出了事实,这个答案让她很满意,“那你呢?刚刚看了一出这么精彩的表演,可有一丝动情?”她的目光望向影。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影一愣,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赵仲御,赵仲御撇撇嘴角,冷冷地道:“回答她。”
“是,爷。”影的语气无一丝波动起伏,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字:“有。”
“有指的是什么?”她继续追问,眼神中多了一丝妖魅,“有动欲还是有动心?”
望着她妖冶动人的眼神,影的气息出现了一丝不平,“都有。”
听到影的回复,赵仲御脸色铁青,蓝绮云则一阵狂笑:“哈哈哈……”为什么连一个影子都会为她动情,他却不会?
赵仲御与影,连同隐藏在树上的冷漠残,默默地听着她清亮狂肆的笑声,竟同时感觉心头一紧,心上蓦地疼痛,他们都感受到了她笑声中的无尽悲凉。
笑够了,她脸色平静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眼睁睁地看着一对狗男女在你面前上演活春宫,什么感觉?”
她这句话表面上问的是影,藏于暗处的冷漠残却知道她问的是自己。什么感觉?冷漠残撇撇嘴,那是一种气愤得想杀人,嫉妒得快疯掉,心痛得快死掉的感觉,但这句话他只能暗自在心里回答。
狗男女?赵仲御脸色转为阴沉,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她可知她的行为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有多么不合常理,多么不知廉耻,他嘴角抽动,再次吩咐影:“说吧,说实话。”
“是,爷。”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发疯也就罢了,王爷怎么也跟着瞎搅和,影的心里有丝不赞同,但王爷的话他只能也只会照做,他淡淡地道:“属下羡慕,嫉妒,若非拥着她的男人是爷,属下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取而代之。”
好个影,敢当着主人的面说这种话,不过,这话,她爱听,绮云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
影这翻话真刺耳,说的却是实话,赵仲御望着她浅淡绝美的笑容,她值得的,换成是他自己,他的想法亦会与影一致。想到此,他话峰一转,又绕回原来的问题:“现在云总可以告诉我,你让我吻你的原由了吧?”
“为了证明我自身的魅力。”她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赵仲御心里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这样?那我告诉云,云的魅力,仲御敢说,放眼天下,任何男子都会为云所倾倒。”这是实话。
“是么。”她嘴角微扬,不置可否,全天下男人都会又有何用?他不会。
这分明是一抹苦笑,赵仲御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关心地问:“云到底在为何轻愁?仲御相信云今夜所为,为的就是心底的那份愁绪,告诉我好么?”他要为她抹去那份愁思,他要让她开心快乐。
绮云望着他一脸的关怀,有些感动,她并不言语,只是转过身,静静地望着湖面。皎洁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畔边,她纤瘦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傲,那么清丽无双,就是谪仙下凡,也无法与她姘美分毫。赵仲御看愣了,影看呆了,藏身在树上的冷漠残着迷了。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时辰悄逝,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将亮的时候,她才回过身轻柔地道:“我得回去了。”说完,她便轻移莲步,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的话,惊醒了迷愣中的三个男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冷漠残继续窥视,影依然安静如一道影子,只有赵仲御开口道:“云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何轻愁?仲御真的很想为云分忧解劳。”
听了他的话,她背影一僵,不知残可否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止住脚步,忧柔地叹道:
蓝清碧水寄思凉,
绮韵愁怀尽为残。
云本无悔今生错,
莫问芳渺诗自涵。
她语毕,隐于树上的冷漠残与立于岸边的赵仲御各怀心思,而她,不再停留,莲步轻移,纤细的身影慢慢地走出他们的视线。
冷漠残双拳紧握,痛苦地闭上双眼。她今夜所为与她所有的愁思竟全为的是自己,他多想替她解去愁绪,多想让她笑逐颜开,可是他却无力,也无能办到,我该拿你怎么办?云儿!
赵仲御微愣,她短短的一首诗,不但道出了她的无限轻愁为的是一个叫残的人,更在诗前三句的第一个字点明了她的名字,蓝绮云,她的轻愁为的全是残!赵仲御痛心地承受这个打击他甚深的事实,他转身,飞快向身后的影使了一个眼色,影立即会意地向绮云离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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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的话:本章内的这首诗名为〈蓝绮云〉,本诗为小涵原创,绝无抄袭,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这首诗的含义:清绿的水中微微带点蓝,那份清冷似乎寄涵着无数思绪。绮云的愁绪满怀为的全部是残。她为了残如此满腹愁思,不知道是对是错,亦不会去后悔。请不要问她的名字或者她来自何处,因为诗中早己蕴涵。最后一句可另译为,别问本诗出自哪里,出自不才小涵这里。
第二十七章 不放心
须臾,影去而复返,赵仲御凝起眉:“这么快就回来,把人跟丢了?”
“是的,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影单膝跪地,语气不卑不亢地道。为了行事方便,王爷吩咐他在人前唤他爷,在人后就没这个必要了,自然得唤回他尊贵的称呼。
“她能甩开你,武功就不在你之下,反正也只是让你安全地护送她回家,现在知道她有绝对自保的能力,你无需受罚,起来吧。”
“谢王爷。”影站起身,静静地站回赵仲御身后。
“影,她是我的,明白吗?”沉默片刻,赵仲御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属下明白,属下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任何非份之想。”影恭敬地回道。他与王爷同年,从小到大,他只是王爷的影子,他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保护王爷周全,不得有其它任何一丝多余的想法。王爷喜欢的女子,纵然他再心动,他也没资格期盼分毫,只能深深地埋入心底。
“好,本王相信你。”赵仲御不假思索地道:“但是,若然他日,本王发现你口是心非,下场,你应该很清楚。”他赵仲御想要的人,一定要得到,不管是追随他多年的影,还是那个让她轻愁的残,只要在她心里留下有关情爱的位置,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拔除,不论男女。
“属下明白。”下场是死无全尸。影点点头,这短短的四个字,太清楚地指明王爷是天上的云,他是地上的泥。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相信不日,她就会登门拜访本王了。”赵仲御说完径自走在前头。而影,回复了一句“是,王爷。”便静静地跟在后头。
待他们走远后,冷漠残从树上一跃而下,立于平地上,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他若有所思。听到他们此番对话,他可以确定这个赵仲御够狠,这一点跟自己很像,若是他能够过得了罗刹那致命的一关,不失为一个能够保护云儿的男人。适才那个叫影的护卫说跟丢了云儿,虽然心里知悉依云儿的武功路上不会有什么事,但他没亲眼见她回到起云山庄,他的心里就是不放心,想到此,他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起云山庄,躲过算不上森严的守卫,他悄悄地来到了她的房内,站在她平日就寝的床前,望着床上那叠得整齐的被褥,床上居然没人,莫非云儿没回来,还是她出了什么事?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心头一紧,立即决定去查探她的芳踪,他刚转身,便看到屏风后头走出来一个纤细的白影,不是云儿还是谁。
“冷公子清晨到访小女子的闺房,不知有何指教?”蓝绮云慢慢走到他跟前停住脚步。本想叫他残,可是一想起两日前她被他毫不留情地赶出暗影门,她的心里就一阵窝火,故意把语气放得很生疏。
的确,夜色己过,这么快就己是清晨了,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不,应该是刻意等候,他有点意外,再次与她面对面,他记起自己的无能,突然觉得有点难堪,再听到她生疏地叫他冷公子,他的心里又有些不悦,他并不回话,径自绕过她,跨步向房外走去。
见此情景,她熊熊一步跳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双手紧紧地抓住他两侧的臂膀,仰起头望着他,以自认为很温柔的语气道:“残,既然来了,那就偷个香,窃个玉再走好不好?”女人就是善变的动物,见他要走,她马上就想通了,他能来,就是还在乎她,不斗气了,先想法办把他留住在说。就算他对她没兴致,她也该想法子让他有兴趣。
第二十八章 别再逼我
她变得可真快,前一瞬还语气疏离,下一瞬便犹如八爪章鱼般抓着他不放,还直接让他偷香窃玉,这大胆露骨的话让他有些惊喜,只可惜他是个没用的废人,连偷香窃玉的本事都没有。她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禁让他猜想她对感情的事,是不是也如此随意善变,思及此,冷漠残并不回她的话,只是以冰冷的语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猜的。”他没一把推开她,她的眼里多了一抹得意,“赵仲御让影跟踪我,肯定是想知道我的住处,我故意避开影,影折回去复命时,若你还躲藏在树上,你就会知道我没有安全回庄,或许你会因为不放心,前来确定一下。”她顿了顿,“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你如何发现我在树上的?”冷漠残自认为没露出破绽。赵仲御是要影一路护送她,并非要查探她的住处,赵仲御后来与影的对话没提到她的住处,应该己经猜到她是谁,她误会了姓赵那小子的用意,不过,他没有替他解释的义务。
“在影的出现后,我才觉得自己太过疏忽,于是凝心静气,认真地关注着周围的动向,尽管你武功再高,隐藏地再好,由于你躲在树上屏息聆听过久,偶尔换息时,小小的动作,足够我发现你。”
她短短一翻话,让他能确定她的武功之高,几乎不亚于自己,但他有丝不解“也许是别人,你又怎么能确定是我?”
“残,你太小看我了。我在暗中关察了你两年,又怎么会不清楚你调息换气的方式。”
原来,连他的呼吸,她都了解得这么透彻,他的心一阵悸动,高筑的心防差点崩溃,他别过脸,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她双手放开他的肩膀,再伸手将他的头扳正,让他面对着她,她温柔地道:“残,我向赵仲御索吻,只是要气气你,逼你现身,我现在知道错了,别生我气好么?”
他被她的温柔所蛊惑,情不自禁地点点头,突然发现,她现在捧着他头的这个动作,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取下他脸上的面具,他心头一惊,一手护住面具,一把推开她。
没料到他突然推开她,她步履踉跄地定在离他两步之外,内心有些受伤,讶异地吐出个“你”字。再看他护住面具的动作,突然明白他是怕她揭他的面具。罢了,不跟他计较,再原谅他一次。
“你怕我会揭你的面具?你放心,我不会的,我会等到你自愿在我面前取下面具的那一天。”绮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懊悔得要死,她这个猪脑子,刚刚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想到把他的面具揭了呢,现在这个机会过了,哭哦,她可不可以再重来一次?重来一次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掀了他的面具。谁让他认定她受不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