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不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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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软声要求。
司空勋定定看了会金璨璨后,犀利开口:“是你爹听到了消息,所以派你来阻止这个合作吗?因为他明白我和你的关系,算准了我必定不忍拒绝你的请求吧,果真是只老狐狸!连女儿都拿来利用。可惜世上没人可以左右我要和谁合作,即使是你也不行,璨璨,你若还在意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别让它沾染上权谋尘埃,不要再为你爹做事了!”
金璨璨没想到他竟然将事情扭曲得如此离谱,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我爹派来的!我爹也不知道我和你的事,一切全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就是为了我们的感情才要求你别和大伯合作,你也该考虑到我的处境,一边是我爹娘家人、一边是你,夹在中间的我会多么地难受啊!”
“只是一旦航权被江海帮夺得,不管我有没有和金友义合作,金友权也注定要失去当家之位,难道他就能释怀地面对我?你就不会处境难堪了吗?”司空勋直言指出。
“爹一定会伤心的,不过至少没有同室相残的难堪,只是爹现在有了朝廷的相助,他自认金家一定会赢。其实不管你和爹谁输谁赢我都不会高兴,因为总有一方会失意,如果能双方互惠该多好,难道航权不能均平给金家和江海帮吗?这岂不两全其美吗?”金璨璨提起,觉得这方法最好,完全弭平争端。
“哈,这是不可能的事!没人会将胜利与敌人分享,况且金家也没能力治理南川!”司空勋不客气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金家在南川上也曾拥有过傲人的势力,会没落是因为管理不当,但现在我爹已经是励精图治了,相信一定能恢复金家的声望的,我若嫁给你,金家和江海帮就成为亲家,大家是一家人,你曾说过一家人要互相帮助共同对外,有难同当,当然也要有福同享了!”金璨璨尽心说明,希望能改变两家敌对的情形,不过却没想到她的身份敏感,愈是努力想拉拢却愈是教人怀疑她的用心。
司空勋冷然一笑!
“那我是不是干脆就放弃这场争夺,拱手将南川航权让出?反正晚辈礼让长辈是应该的,如此才能令你爹开心,这就是你亲近我的最终目的吧?”不留情地将事实全揭发了出来。
金璨璨脸色转白,几乎站不稳脚,嗓音轻颤:“你……一直都是这样看……看待我对你的感情?”
“不是吗?否则一个千金小姐怎可能跟踪个陌生男人,再伺机攀交认识?一直以来也都是你积极主动找我、约我,这更加不符合寻常男女的交往方式,若非有心,你怎会完全不顾女子的矜持呢?不管你如何解说,也无法教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司空勋停了下,她的苍白让他不由得心疼伸手抚轻着,再接下话,“只是你实在太可人了,即使知道你怀着目的而来,我仍不免为你心动,所以才……唉,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也不会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但若你想左右我的决定是白费心机,你不会成功的,还会失去所有的一切。你应该置身事外,不管任何事,乖乖地听话依顺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是规劝也是告诫,纵然面对的是她,必要时他仍不会心软留情。
“所以现在若我要求你马上娶我,你必定也会认为这是个有所图谋的诡计吧?”金璨璨脆弱地低声问。
“这是一定的!为免多生困扰,在航权之事未有定案前,我认为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这是最好也最省事的方法。
金璨璨挺直背脊僵立着,静默一会后竟是铃铃清脆笑声扬起,她呵呵轻笑了起来……
“勋,你果真很厉害,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英雄难过美人关里的英雄,一定不够精明吧!不错,我当初是怀有目的地和你相识,不过前提是在我见过你的人后,又对你很有好感之下才这么做的,因为我一向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我对你有兴趣又可以帮爹的忙,我自以为这是最聪明的好法子了!所以我主动地对你好,强迫你接受我的感情,也用心讨你欢心,以索取你的情。可是后来的情形发展却和我所预想的完全不同,爹竟在我不知情下找了朝廷合作,而我与你在一起后,我却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而深深地爱上了你……或许你不会相信,我脑里心里都只有你,我爱你甚至胜过爱我的家人、爱我自己,我不明白男女情事,也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到这样的地步,我很傻对不对?”她边说边笑,但却也突兀地同时流下眼泪,成了又笑又哭教人心疼的模样。
司空勋心一痛,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对她太过于严苛的指控。她对他的好,他又何尝不知呢?
“璨璨!”疼惜地为她拭泪,将她搂入怀中。
金璨璨反手抱紧司空勋,闻到的熟悉气息教她心恸悲泣……这该是她最后一次依偎在这个胸怀里,之后自己也失去这个资格了,这胸膛将会属于别个幸运女子所有,而她注定要沉入深渊了!
“如果爱你的代价是入地狱,我义无反顾……”轻声低喃。
“什么意思?”司空勋疑惑。
“没事。你只要明白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就行了。”她不愿逼他娶自己,让他永远在心里质疑她的爱,她也不忍见到他为自己受到爹娘的刁难,一切的对错、痛苦就由她自己来扛起。那是她的责任,她无法推卸。
“如果你家人不反对,你想留在江海帮也行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感受到怀里的柔软馨香,司空勋自以为冷硬的心也不得不软化。
金璨璨轻笑,抬头望着他调侃。“装腔作势,你还是对我硬不下心的!”
“没办法,谁教你是我的克星呢?”司空勋苦笑,一颗心无法不为她沉醉。
能得他的怜惜,她已满足了,金璨璨娇美脸上浮出灿烂笑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薄唇,将她满怀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这一吻里!
“你怎又流眼泪了?我不爱看你哭!”吻毕,司空勋又在她脸上看到泪珠儿滚动,皱眉地低头再吻去她的泪。
“以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的泪了。”金璨璨淡笑答,言外之意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为怕自己在他身边待愈久就愈会离不开,她狠心道别。
“你要离开了?”司空勋反是不舍。
金璨璨忍着痛苦装出笑脸:“你愈舍不得我就表示愈爱我哦,我走了,你多保重,你……一定要多多珍重自己,更愿你平安顺利、一生幸福,再……再见了!”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下,转身头也不回地奔跑着离去。
司空勋看着离开的纤弱身影若有所思,为何他觉得她还有事没告诉自己?就不知是不是重要的事了?下回见面时再问吧。
但是司空勋却不知,金璨璨那声再见不只是再见,而是再也无法相见了!
金璨璨的私自外出在金家引来轩然大波,金友权夫妇对女儿这种举动非常生气,除了将女儿严厉训斥一顿外,也命令女儿不准再踏出房门一步,更日夜派人看守着女儿,深怕金璨璨再次逃走!
不过这些措施显得多余了,不是金璨璨已经同意嫁人,而是她自返家后,整个人就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人般,对于任何的责骂、劝慰、开导都没有反应,让别人以为她是消极地抗议被逼嫁人的命运;其实她是心死了,也累了,所以不想听、不想应,省去争执、也省去冲突,要如何做,只有她自己明白。
金友权铁青着脸,还是没有任何心软,丢下和之前差不多的话,更加紧准备成亲事宜,自认自己为女儿的选择没错,以后女儿就会明白他的苦心!
孙士成的住所在京城,他为了保险起见,打算带金璨璨回京举行婚礼后,再赶回处理南川航权之事。因为时间匆促,也因为是为妾,所以出嫁的仪式非常简单,可以说是简陋了,这情形看入金夫人眼里也只能为女儿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今天就是金璨璨出嫁的日子。
她依然不发一言,被动地换上喜庆的红色衣衫,头发盘髻插上金钗,再点妆上粉,让本就娇美的她更加是丽色照人,只是她无表情的神态令她像个粉妆玉琢,却没有心魂的美丽瓷娃娃。
雪琴扶着小姐来到大厅告别父母。
金夫人看到女儿这样,当场忍不住就掩面哭泣,被金友权斥责:“嫁女儿是喜事,有什么好哭的!士成,璨儿以后就交给你了,她任性骄纵,你可要多包涵啊!”客气对孙士成说起。
志得意满的孙士成是所有人里笑得最开心的,他愉悦地迭声答应:“能娶到璨儿这样的美娇娘,是小婿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婿一定会好好对璨儿的!”
照规矩,金友权夫妇又对要出嫁的女儿交代一番,没有女儿不舍的泪水、没有任何回应,气氛更是冷凝尴尬得没一丝的喜气。不过金璨璨还是被迫出嫁了,只是门外等的也不是八人抬的大花轿,而是辆模样阴暗的马车,要送这对男女到京城正式成亲。
孙士成带着即将入门的爱妾,一坐定就迫不及待要马夫开动,看着马车离开了金家,他的心更被欢喜涨满,贴近美人得意直笑!
“小璨儿,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哈……”邪笑着想抱她入怀,被同行的雪琴阻止。
“大人,您和小姐还未成亲,请别做出与礼不合的举动!”
“死丫头!别多事,你家小姐肯定是我的妻子了,我想和妻子亲近说些体己话难道不行吗?”孙士成凶恶地斥喝雪琴。
“大人贵为御史大人,品格高尚,想必不会做违反礼教之事吧,否则风声传出去就很难听了!”雪琴淡淡表示。
这话说得孙士成虽然生气,也只能恨恨地坐离金璨璨远些,心中盘算着要如何除去雪琴这眼中钉!
好一段时间,除了马车转动的声响外都很安静,孙士成无聊地看着窗外风景打发时间;雪琴专心看顾着小姐;而金璨璨自从上了马车后,她就坐在锦垫上,眼儿半合、低着头,相同是不出声,仿佛只是个有体无魂的人,甚至连孙士成靠近她也没反应,让一旁陪着的雪琴担足了心。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金璨璨身子摇晃了下,雪琴忙扶住她,但是却见她抬起手捂住嘴,想要呕吐般!
“小姐,您是不是想吐?奴婢拿盆子来!”雪琴急着找木盆。
孙士成听到这话忙叫:“不可以吐在马车里,那味道太难闻了!”
雪琴忍气出声:“如此就请大人让马车停下,小姐便能吐在车外了!”
孙士成马上就打开车窗叫唤马夫停下,雪琴扶着金璨璨到路边呕吐。小姐这几天一直吃得很少,夫人唯恐小姐会体力不支,今早硬逼着小姐多吃东西,可能这就是小姐不舒服的原因了。
胸腹间的酸意一直涌上,使得她撑不住吐出,既然选择牺牲自己,就要让爹娘的目地能达成,因此她麻木自己,当自己是个行尸走肉的人,不理会周遭的情况,这样才能逼自己依顺。但她还是受不了,只和孙士成同马车没多久,她就止不住心底的厌恶而吐了,这样她又如何能冷静地伺机脱逃呢?
吐出来后,她心口舒缓多了,而孙士成看准时机过来要安慰未来的爱妾:“小璨儿,好多了吗?让我看看!”
一听到他的声音,金璨璨刚压下的反胃感又再次冲上,让她弓着身子干呕。
“小姐!您还好吧?小姐……”雪琴急为小姐抚着背顺气。
孙士成一把推开碍事的婢女,正想搂着美人好好抚慰时,却听到快速奔近的杂杳马蹄声,还有饱含威严的冷寒喝令叫声:“不准碰她!”
这个熟悉的嗓音让金璨璨身子一僵!
雪琴也听出来,脱口轻呼:“少帮主!”
孙士成一脸莫名,怒火自心里冒出,盯着飞快由远而近来到自已面前的高大骑士,非常不高兴:“你是谁?竟敢对本大人大呼小叫!”
司空勋连理都没理会他,飞身下马后就直奔到金璨璨面前怒问她:“该死的!是谁准你嫁人的?”
金璨璨低首咬着唇,没回答、也没抬头!
她的反应令司空勋更加忿怒!“可恶!为什么不回话?抬起头看我啊!”
伸手要抬起她的脸,被冷落的孙士成生气得挡到自己未来小妾面前大声叫:
“小子!你想对本大人的爱妾做什么?”
“你的爱妾?金友权竟然将你送给狗官做小妾?真是混帐!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嫁!”司空勋推开孙士成要带走金璨璨。
金璨璨勇敢地抬起脸面对着司空勋,眼里盛满了哀愁,却连连往后退,避开他的手。
司空勋想开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