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汉家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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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火灼刺痛着手臂,玲珑唯恐黑衣人未走远,忍住低呼。
“小娃儿,你怎么了?”玲珑无力地倒下来,撞到‘老狐狸’,他睁眼即看到黑雾掩饰下,她痛楚泛白的脸蛋。
“没什么。”玲珑左手用力地压住右上臂,阻止痛楚蔓延。
“你中了毒?”‘老狐狸’拉起她的手臂,污黑暗器醒目地钉在她白晳的手臂上,伤口四周红肿,触目惊心的黑色纹路由伤口中心散射出来。
“傻瓜,拉开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挡在我的前面。”
‘老狐狸’见多识广,由她受伤的部位,以及倒下的姿势,立即明白发生什么事,不禁感动得老泪纵横。一双嶙峋的手快速地撕下一截衣角,将她的手臂紧紧的绑住。
泛黑的双唇说不出话,玲珑微微现着一抹苦笑,渐渐迷蒙的双眸犹尽力投给他安慰的一瞥。
逐渐迷离的神志不知飘荡到什么地方,还剩的一丝清明竟是一抹叹气。
爷爷!原谅玲珑,让您到西域后无法找到我。
“救命啊!”
耳畔传来‘老狐狸’嘶吼般的呼叫声,玲珑想安慰却又提不起力量。
渐渐闭上的双眸,眼角最后所看到的是一道宛若黑武士般矗立的身影夺走她最后的光芒。
★★★
黄沙滚滚的沙漠,太阳永远横行在这片土地上,让万物无法在它的酷热下生存,但是……慈祥的老天在关闭一片门时,总会开敔另一扇窗。
绝望的沙漠中有许多数不清的绿洲,是开启希望的窗。
这是一个小小的绿洲,仅有几棵小小的树木生长着,中央有座不太大的水池,但是这样就足够了,足够绝处逢生。
水池旁搭了几座帐篷,大大小小的帐篷错置着,但是仍可看出以乱中有序地护卫着最近水池的大帐篷。
“王!”一名男人,匆匆走出一座小帐篷,进入大帐篷,对着坐着帐篷中的人行礼。
“向北,那个小孩子怎样?”抬起头,粗犷的脸不能说是俊美。
“王,还是一样的昏迷,属下没有药物,仅能控制毒性,不能根除。”向北摇着头。
“向北,命令整理行李,先返回大都。”他摇了头叹口气。
“王,不找公主了吗?”向北惊讶地问,王向来不放心公主单独行动,这次也是由于公主私自逃家,王才率众出来寻找。
“算了!不必管她了,等天水玩腻了,自然会回家。”
云天皝的妹妹──天水,因玩心而戏弄楼兰国未来的王后,担心被训话,一句话不说即溜了,身为哥哥大了解妹妹的个性,担心无辜的人又惨遭她戏弄,更担心她被楼兰国人民找到而挨了训,他只好亲自动身寻找。
云天皝沿着绿洲的路线寻找,没找到天水却看到被劫杀的商旅,也意外地救了一对祖孙。
向北听到他的话愣住了,他明白王对妹妹的不放心,也明白王的救人习惯,没想到王会因救人而放弃寻找公主。
“王,还有那批胆敢冒用您的名讳抢劫的‘夜鬼’不追查下去了吗?”向北惊讶地再问。
“这批人我一定会揪出来,但是现在只有一点线索怎么查?你有好办法?”云天皝戏谑地看着地。
向北真的愣在当场,这批人顶着王的名号到处烧杀掳掠,他们已经寻找这批人很久了,好不容易在此地发现一些线索,难道王也要因为救人而放弃?
向北踌躇一下说:“属下没好的办法,属下的意思是……如果王想救那名小孩的命……”
“向北,男儿有话就直说,如果我不想救,当初就不会动手带回来。”云天皝不悦地低斥他,不明白一向直言的他哪时学会了吞吞吐吐。
“属下的意思是说,如果王想救他的命,那么让属下快马加鞭,二日内送他回到大都让吴大夫诊治。”向北急忙地解释。
“他的情况这么糟?你怎么不早说?”云天皝边说边快步走出帐篷。
天凯如旋风卷向一座小小的帐篷,一晃身即到毡铺边,不管守在毡铺边老者想阻止的行动,他注意到男孩变黑的脸庞、几不可闻的喘息声……他立即伸手抱起‘他’。
好轻!他诧异地挑起一眉。
“向北,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大都。”天皝身子一转,轻松地抱着‘他’跃上骏马驰骋而去。
云天皝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满身黄沙污秽的脸上镶着一双如子夜星空的黑瞳,当夜瞳缓缓闭上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冲动──救‘他’。
尚未了解自己的冲动,云天皝已经包扎好‘他’的伤势,在属下惊愕的眼光中,他才将‘他’丢给向北照顾。
但是……天皝心里仍不时地牵挂‘他’的伤势,时时招来向北询问。
听到向北述说‘他’的情况时,天皝不知为何心一紧,不由自主的冲到‘他’
的床前探视。
微弱的呼吸牵动了他的心,他又再次不由自主地伸手抱起了‘他’,轻如鸿毛的身躯重重撕扯了他的心,心里又再次升起强烈欲望──救‘他’。
好累!
连续奔驰一日夜,即使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力天皝也觉得疲惫,低下头望着怀中更加灰暗的脸色、泛黑的嘴唇、微蹙的眉头、几不可闻的呼吸……都让他心急,拉好覆盖住‘他’的毛毯,两腿用力一夹,急如惊风的奔驰。
不眠不休、日夜策马,终于在二日内抱着‘他’回到大都。
“吴大夫,他怎样?”救人如救火,云天皝等不及召医,抱着他直冲到御医的住所,将他放到吴大夫的面前诊治。
“你先出去吧!”吴大夫惊讶王会亲自抱着病人上门,待他看清病人的模样更让他吃惊,低下头,忙碌的处理伤口。
天皝苦于无法帮上他的忙,只好暂时走出房门等待。
许久,只见奴役们进进出出,望着一盆盆清水进去,一盆盆漆黑的水出来,天皝不由得心惊。
“吴大夫,那个小孩子怎样?有没有救?”等了够久,天皝总算看到吴大夫走出房间。
“幸好还来得及,不过……”吴大夫白了他一眼,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天皝无奈地暗叹口气,吴大夫来自中原,具有他最厌恶的文人气息,连说个话都得先摇头晃脑半天,但是吴大夫曾救过老王上,被尊奉为上宾,所以他不得无礼,只好暗控拳头忍下直率的脾气一旁候着。
“不过……还好来得及。”吴大夫留在大都多年,了解大漠男儿的鲁直性子,尤其以王的个性最烈,让他忍不住想戏弄,他偷觎半天,直到天皝的拳头捏得发白才笑出声。
天皝当然了解吴大夫爱戏弄他的个性,暗叹口气,不知其它的中原人是否和吴大夫一样的无聊。
“进去看她吧!”吴大夫笑着带路。
“吴大夫,‘他’的皮肤怎么是黑色?‘他’不是中原人吗?”吴大夫的仆佣将玲珑全身的黄沙清洗干净,天皝没想到黄沙下的肌肤竟是黑色,而且漆黑如墨。
“她当然是中原人,会变成黑人都是因为你救人只救一半,不快点送过来让我瞧瞧,让毒素困于她的体内多时,为了她的小命,我只好先将毒逼至皮肤,再慢慢排掉。”吴大夫闲散地白了他一眼。
天皝不语,伸指摸摸‘他’的额头,问:“这小男孩哪时候会醒来?”他很想、很想再次看到如黑夜苍穹的双瞳。
“再过几个时辰就该醒了。拿去!”吴大夫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玉瓶放到王的手中。
“这是……”天皝愣愣地接过药瓶。
“小子,你该不会要将她放在这儿让我照顾吧?我可没空照顾。”吴大夫斜睨他一眼,暧昧地笑着说。“这是解药,每天让她吃一颗,吃个半旬就可以将毒清干净,到时她就会变白了。”
自己找的麻烦自己摆平!天皝懂得他的意思,上前将‘他’抱了起来,谢过了吴大夫之后,便走出门。
“嗯!”昏睡中的人动了一动,小手寻求安稳地紧紧捉住他的衣襟。
天皝顺着‘他’的移动而调整抱‘他’的姿势,两具身躯不免紧紧的相靠。
中原人长得真奇怪,还没长大像吴大夫或商旅那种大男人前,个子还真小,更奇怪的最,这个中原小男孩具有坚实、硬梆梆的胸膛,却有纤细如蛇的软腰,与浑圆高翘的臀部。
虽然是奇异的身材组合,但是……天皝发现抱住‘他’的感觉竟然很充实,他一点也不想放下‘他’。
不行!他可没有恋童癖,更可耻的还是恋男童。
天皝硬是压下心里的翻涛,刻意将‘他’交给随侍的奴仆抱入寝宫。
★★★
“王,她还没醒过来。”老嬷嬷叹口气报告。
她真不懂,如果王真的担心那位小小姐,怎么不亲自过去探视,却要她这个老太婆,三不五时越过长廊去望一眼,再回来报告,更气的是王在聆听她的报告时,还摆出一副她多事、多嘴的表情。
怎可能?吴大夫骗他吗?难道‘他’的伤势有了变化?
天皝摸到怀中的玉瓶,哎呀!莫非是自己忘了将药拿给‘他’服用,所以‘他’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我去看看!”天皝走出大厅,快步走向她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最里面,宽大又厚重的毛毯一层层平放在炕上,玲珑被包裹在毛毯中仍昏迷不醒。
“没有发烧了。”天皝大手掌放到‘他’的额头测‘他’的体温,触手的柔软让他惊愣这个男孩具有水捏般的细致肌肤。
“不!爷爷快逃。”昏迷中的玲珑喃喃地哀求,眼角溢出无助的泪水。
“放心!‘你’爷爷过几日就到了,男孩子不可以爱哭。”
啧!大汉的男人都如此爱哭吗?
天皝望着‘他’的泪水,晶莹轻颤地让他叹口气,伸指轻轻拭去,柔声地在‘他’的耳畔劝解。
“嗯!我是男孩,不是女孩,你们认错人,不可以捉我。”昏迷中的玲珑配合地点头。
天皝惊讶地看着‘他’,嘴角不由得扬了上来,乱七八糟的短发,配上黑漆漆的肌肤,怪异的情形连塞外稀少特殊民族也比不上,这种样子像女人吗?
‘他’的个子虽然矮小,却很明显得可以看出平坦的胸部,即使拥有纤腰与丰臀容易造成误会,但是应该还不至于错认。
“谁认为‘你’是女人想捉‘你’?”天皝好奇地在‘他’的耳边低问。
“不能说……谁都不能说。”昏迷中,玲珑仍记得当初对爷爷的承诺,摇着头拒绝回答。
“喂!‘你’到底是醒着,还是昏迷着?”一问一答得得顺畅,让天皝起了疑心,伸手轻拍她的脸颊。
咦!好柔、好软,虽然皮肤黑漆漆,但是拍起来好象在拍面团,天皝改拍为捏,改捏为搓,玩着她的脸庞不亦乐乎。
“啊──”
玲珑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脸又捏又搓,不悦地强睁开累垮的眼睫,微玻Ъ湟徽藕么蟮牧吃谒难矍埃诺盟⒓凑龃笱劬Γ⒊鼍说募饨猩!
“别乱叫,唉!中原的男孩子真麻烦,和女人一样爱尖叫。”天皝拧起澴眉,天生粗犷的五官在他的皱眉中更显得吓人。
“啊!”玲珑急忙坐了起来,拉着毛毯惊煌地缩成一团。
“男孩子还学女人家的动作,真恶心!”天皝望着‘他’一副像刚惨遭凌虐的害怕表情,不悦地冷哼一声。
“你……你是谁?”他的话提醒了玲珑,伸手暗暗摸了一摸,即使衣衫换新,但是胸前的束缚并没有取下,看来她的装扮仍没被识破。
“请问壮士,这里是哪里?”玲珑瞧他摔着眉头看着自己不置一词,立即双手一拱,压低娇柔的声音,装出文士斯文的模样。
“我叫云天皝,这里是大都,属于匈奴族的国都。”这种文诌诌的说话方式真令人心烦,天皝取出玉瓶丢给‘他’。“这是解药,每天吃一粒,半个月就可以复原。”
“复原?我不是好好的?”玲珑不解地望着离去的背影,眼角瞥过一片铜镜。
“啊!”
“‘你’又怎么了?”才走到门口又听到‘他’的尖叫声,天皝火大地转回身,他必须教会‘他’什么叫做男子汉的气魄。
对了!这是一个好主意,收‘他’为弟,将娘娘腔训练成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一定很好玩。
“我……我的脸……”玲珑指着镜子支支吾吾地说,小手仍不敢相信地用力搓着脸蛋。
“毒还没解,所以变黑了,男子汉大丈夫椇诘愀茫惺裁春媒校俊碧彀伬隆按称さ男∈帧?/P》
“会不会恢复?”玲珑知道这副鬼样子让她更安全,但是爱美的天性叫她如何容忍每天顶着一张大黑脸?
“每天吃药,半旬毒解就恢复。”啧,没想到中原的男子除了软弱还注重颜面,看来他星局估了大汉国的实力。
“谢谢!”玲珑松了口气。
“走!”天皝伸手捉住‘他’的衣襟。
真轻,没用多少力就将‘他’提了起来。
不行,要当他的弟弟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