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王子落难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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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画那种少男漫画。”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曲高和寡的模样。
“好。那小姐我请问你,你究竟要画些什么?再怎么浪漫你都抵不过琼瑶的凄楚;低级又没办法赢过腊笔小新:爆笑。
幽默又不能凌驾樱桃小丸子,那你的风格在哪里?”
“我……”一向辩才无碍的可芹,居然被这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
钟碧蓝的这一番话,句句一针见血的将可芹的缺点一一指出,看到可芹垂头丧气的模样,她还真的有些不忍心。
“不是我做事残忍、不通人情,而是出版界是很现实的,一旦你的作品无法引起大家的共鸣和欢迎,你就甭想在这个圈子立足。”
钟碧蓝拍拍她的肩膀,为她加油、打气。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可芹有气无力的问。
“反正你也画不出什么名堂来,那倒不如转行。”钟碧蓝不假思索的说。
“转行?”可芹夸张的重复着她的话,而这句话对可芹是如青天霹雳。“蓝姐,我投注了这么多的心血在漫画创作上,怎么可以轻易的转行呢?我怎么可以轻易的向挫折妥协?”
可芹激动的大喊着,而这突来的高分贝让钟碧蓝有些错愕。
“我只是之话实说,要不要转行也是取决在你,何必那么激动呢?”
“我死都不肯转行,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题材,让我有一次表现的机会?”可芹一转刚才激动的模样,双手合十的恳求着。
“周亮你知道吗?”
“在香港拍三级片的导演?”她略有几分印象。
“没错。他现在要开拍一部“蜜桃新世界”,电影和漫画会同步发行,看你有没有兴趣接这个CASE?”
“我?”她睁大自己慧黠的双眸,难以置信的问:“你要我画三级片的漫画?我的画风有那么低级吗?”
这对可芹来说是个严重的打击,虽然她没有仙风道骨的神态,但是也称得上出污泥而不染、清逸脱俗,如今却沦落为画三级片漫画的命运,这教她该如何接受这突来的“惊喜”?
“画三级片漫画有那么低级吗?”钟碧蓝看着她大惊小怪的表情,反而冷静的问她。
“可是也高级不到哪去。”她没好气的回答。
“艺术和色情往往都是一线之隔,你看梁家辉主演的‘情人’、黛咪摩儿的‘脱衣舞娘’。你说那些是艺术吗?可是影评人给予的评价却很高。那些影片不色情吗?他们却撩拨起人们情欲上的遐思。是色情还是艺术完全靠自己的心态。”
钟碧蓝头头是道、条理分明的分析着,而可芹咬着下唇颇为赞同她的观点和理论。
“可是搂搂抱抱、翻来覆去的情节大多,我画不来。”她故意暂自己找了许多不是理由的借口。
“随你便,我也没有赶鸭子上架,免得让人以为我是皮条客,只是偶尔你也该摸摸自己的荷包,你的五脏庙有多久没喂饱了?”
“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芹执着的说道。
“既然你那么坚持我也没辙,不过我还是把周亮的名片给你,你哪天想通了就去找他吧!他最近来台湾试镜、选角,你自己回家好好考虑吧!”
她拿着钟碧蓝给的名片,脸上的表情尽是无奈。
“他来台湾的时间不长,你最好赶快考虑。”钟碧蓝补充说道。“更何况我并没有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我是看你被退稿那么多次,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可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而且略带讽刺的说道:“蓝姐,那我还真感谢您的抬爱。”
“我是被你对漫画的执着和热忱打动才告诉你的,否则我可真会找许露蒂来画‘蜜桃新世界’,她又比你有知名度。”钟碧蓝宣言无讳。
“蓝姐,你愿意替许露蒂出版漫画,为什么不肯提拔我一下?我画的不会比她差啊!”
“你知道我们怎么签合约的吗?”钟碧蓝反问她。
“不知道。”
“所有印刷、宣传、出版的一切费用,全都是她自费,我只是挂上编辑的名称罢了,如果你有钱,你也可以这样做啊!请问你有钱吗?”
可芹嘟着嘴巴回答,“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可以借由周亮给的这次机会迅速成名。
你再犹豫下去,会演变成‘蜜桃烂世界’。”
“可是你就不能当成善事一桩,替我出版这本漫画吗?”她不死心的再问。
“善事我做得够多了,何况我又不是开救济院,不能每一件善事都做。”
可芹失望的垂下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背”到最高点,连续被退了十次的稿。
“现在的你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如果你还想画漫画的话。”钟碧蓝提出自己良性的建议。
“哪两条路?”她毫无生气的问。
“第一,就是替周亮画‘蜜桃新世界’这部成人漫画会让你一炮而红,成为漫画界的翘楚。”钟碧蓝认为这个条件相当具有吸引力。
“我不会轻易的向色情低头。”可芹十分有骨气的强调。
“既然你那么清高,我也没办法。第二,就是拿出一笔钱来,我才可以为你出版《夏季白日梦》。”钟碧蓝话中有话的说道。
“蓝姐,你还真市侩,什么事都先讲求经济利益。”她以牙还牙的回嘴。
“没办法,谁教经济这么不景气,这所有的一切我全部出于无奈。当你看到自己存折里的数字,再看看民生物资涨价的速度,你就会明白了。”
她收拾着自己的稿件,嘴边不停的犯呼咕,“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有钱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却很伟大。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
钟碧蓝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所以对于她的牢骚并不太在意。
“可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还是赶快和周亮合作吧!那下次开保时捷跑车、穿‘外双C’名牌服饰的人就是你,而不是许露蒂。”
“保时捷有什么了不起,我绝对不会轻易的和色情妥协。”
可芹十分执着且固执的说道。
钟碧蓝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从头到尾她也没什么好损失。
可芹见她没搭理,便拖着落寞的步伐,丧气的走出蓝蓝出版社。
☆☆☆
华灯初上的街头,可芹一个人闲晃着,嘴边还不断喃喃自语,“保时捷有什么了不起?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臭钱干么……”
她心里还犯着嘴咕时,眼尖的发现路边停了一台醒目的白色跑车,在所有乌漆抹黑的车辆中,就这辆白色的保时捷最显眼。
看着它亮晶晶的车身,对可芹而言犹如一面白色的图画纸,就差她那么一点点的神来之笔,就可几近完美。
她像个做坏事的小孩,趁着四下无人时拿起自己的签字笔,开始伟大的杰作……
梵逸书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的视力十分正常,他居然看到伤害他爱车的凶手。
他快步的走向前抓住正在“做案”的现行犯,“你这可恶的小鬼,终于被我逮个正着了。”
当她回过头时,梵逸书有些错愕的愣了一会。
他万万没想到凶手竟是这般娇俏的可人儿,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拔在肩上,秋水发剪的双瞳使得他着迷,娇艳的红唇,娟秀的脸庞有着一丝怒气,但是这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平添了一丝叛逆的青春色彩。
可芹不是没见过男人,但是她很少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帅气俊秀的脸庞,深远的眼眸中竟有雷夫费恩斯的忧郁。他的外形绝对不逊于亚洲铁人刘德华,反而有略胜一筹的帅气。
她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怒气高涨的喊痛,“放开我的手,你这个残忍的色鬼,弄痛了我的手。”
她想到他指责自己为“小鬼”,便反唇相稽他为“色鬼”。
“色鬼?”梵逸书有些不解的问:“我哪里色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是色鬼,而且还是被这种黄毛小丫头骂的。
“你又哪里不色了?”可芹开始自已舌菜莲花的本领,“一见我就立刻抓住我的手,不是很色那是什么?”
她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可这泄,碰到他就算他倒霉吧!
梵逸韦看着她盛气凌人的态度,也不急着放手,反而存心和她耗到底。
“我这叫做抓贼抓赃,我一放手岂不让你这个胡作非为的小鬼跑掉?更何况有谁逮到现行犯会让她溜掉?”他挑着眉反问她,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她杏眼圆睁的模样。
“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说我是现行犯?”她明知故问。
“犯了什么罪,你还好意思问我?看你伟大的杰作,把我的车子破坏成什么模样。”
梵逸书看看自己白色的跑车,却被她当成四格漫画的图书纸,画上一堆的卡通人物,有史奴比、查理布朗、苏珊、露啻……而这一堆图案,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这算哪门子的破坏?我可是在增加你的生活乐趣,培养你一些艺术的细胞。”可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强辞夺理。
“如果你想发挥自己的艺术天分,麻烦请另寻它处,我敬谢不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麻烦请高抬贵手,别档住我的去处。”
可芹看得出眼前这位西装笔挺的男土也不是省油的灯,此时的她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呦!还说得头头是道,你把我的车子涂鸭成这样,你认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走吗?”
“要不然你想怎样?”她骄傲的抬起下巴,丝毫不肯妥协。
“我的车子刚由修车厂出来,你就这么热心的送我这份‘大礼’,你觉得我想怎样?”他故意反问她。
“如果你想算酬劳给我的话,反正举手之劳我不会放在心上,而你也别耿耿于怀了。”她大言不惭的说着,而且还用手指着他的胸膛。
“酬劳?耿耿于怀?你这是哪门子的说辞?我没有找你算帐已经不错了,你还斗胆的敢邀功?”
“我哪有邀功。”可芹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如果你觉得我画得那么差的话,那你可以另寻高明,别妨碍我的自由。”
“只要你负责把我的车子弄干净,我绝对不会妨碍你的自由。”
“怎么弄于净嘛!签字笔涂上了就擦不掉……”她嘟嚷着嘴巴回道。
“你也知道擦不掉,那你就负责把我的车子送进修车厂重新拷漆,所有的一切我会既往不咎。”
“你的意思是要我赔偿拷漆费?”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再怎么蠢的人都知道这是笔庞大的数字,尤其是对于处在半穷困状态下的她,更是天文数字。
“眼睛别瞪那么大,拷漆宝没多少钱,十几万而已。”逸书存心和她耗下去,是该有人惩罚一下道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听到十几万,可芹差点没晕倒,她的总积蓄和把所有的家当卖掉,也没有那么多钱,这下她真的是屋漏偏逢达夜雨、祸不单行。
“反正十几万而已嘛!对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你何必在这里斤斤计较呢?”
“不是我斤斤计较,是你的行为举止太不正常,你该为自己的顽皮付出一些代价。”
梵逸书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说辞,让可芹十分反感。
“要说赔偿吗?那你也该为自己蛮横无理、色欲熏心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他都可以说自己不正常,她当然也可以还以颜色。
“我哪里蛮横无理、色欲熏心了?”他觉得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你从一见面就直抓着我的手不放,不是色欲熏心那是什么?你当街对我做这些拉拉扯扯的动作,有损我的名节和人格,我们也该算一下遮羞费。”
可芹脸不红,气不喘的和他瞎扯着,反正他就是一副存心耗到底的模样,她也只好奉陪到底。
“哇!你打人还喊救命,世界上怎么有像你这样刁蛮无理的女孩?”梵逸书摇摇头,他有些不敢恭维她的口才。
“台北街头到处都有,怎么,你不相信吗?那我当街拉一个给你看。”可芹急欲往前走,却被他给拉回来。
“你以为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会不知道吗?虽然我还是不大了解台北这个城市,但是在马来西亚什么人物我都遇过,你最好别再动歪脑筋,别想偷跑或是做什么坏事。”梵逸书郑重的提出警告。
“那我的遮羞费和你的拷漆费刚好扯平,我们谁也不欠谁,现在请你放开等手,我不想在这里和你鬼扯淡。”
可芹略退一步,再不走铁定会惹上大麻烦。
“你以为自己瞎扯一番,我就会退让吗?。
“要不然你想怎样?抓我上警察局吗?”她不假思索赌气的说。
“上警察局,这是个很好的提议,我想是该有个人给你一点教训。”梵逸害故意恐吓她。
其实只要一句对不起,什么事都可以妥协,无奈倔强的她硬是不肯说,梵逸书只好和她耗到底。
“你休想,我不会乖乖的你和上警局,现在我郑重的警告你,赶快放手,否则我会大喊非礼。而且我是二十世纪Y世代新人类,不是你们马来西亚纯仆无知的良家妇女,我什么把戏都敢演哦!”
她提出严重且严肃的警告,无奈梵逸书只是一笑置之,完全不理会她的虚言恫吓。
“那最好,我什么把戏都耍过,就是没演过拯救无知少女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