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紫娃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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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欺负弱女子的下流男人!”
“别说了,姊。”薛紫儿又扯扯她的衣服。
“嗯,不说了。”薛静文吸吸鼻子,对薛紫儿挤出了笑容。“走吧,紫儿,我们离开这里。”
薛紫儿点头,感觉胸口一阵疼痛。
要离开他了,虽然是早已决定的事,真要付诸实行时竟是如此难受。
行李袋中的东西和来时一样,几件换洗的衣物连袋子的一半都装不满,然而当她提起行李走向姊姊,却深刻感觉到它的重量。
好傻啊她,已经不能再留下了啊!长冈皇子冷眼看着这一切,无法相信她真打算就这么跟那个暴力女走,那么昨天……不,今天早上他们所做的又算什么?一场春梦吗?
可恶!该死的狂女人。
长冈皇子气坏了,虽然从脸上一点看不出来,事责上他费了不少力量才压下唤她回来的冲动。
他怎么会开口留她?想走就尽管走吧,他又不是没有她就不行,他的电影一样。
走啊!走得愈远愈好。
长冈皇子寒着脸想,自觉对她已无任何留恋,然而当薛静文伸手转动门把,身后还跟着低头不语的薛紫儿,蛰伏的怒气却在剎那间爆发了──“该死!别说得好象我强暴了她似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薛静文的手停在把手上,下一秒钟已经转过身朝长冈皇子冲过去。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
啪的一声,没待长冈皇子说完薛静文便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骯脏下流令人唾弃的无耻男人!”
长冈皇子怒视着她,脸色之可怕教一旁的宋纬濂都急急站了起来。
“冷静点,殿下!”他说道。
不妙了,事情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下子可麻烦了。
“你敢打我!?”左颊的炽热令长冈皇子有杀人的冲动,可恶的女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了。
“打你?我还想狠狠踹你几脚呢!”薛静文真的举起穿著高跟鞋的脚,但让薛紫儿实时给拉住了。
“不要!姊,算了,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这家伙竟然……”
薛紫儿摇头。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她说着提起摔落在地的行李走出了套房,不曾回头再看其它人一眼。
薛静文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妹妹挺直的背影令她万般心疼不舍。然后她怒视着长冈皇子,神情尽是忿恨和鄙夷。
“你下地狱去吧!永远都别再上来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经过宋纬濂面前时则停下来在他脚上使劲踩了下,这才头不回地摔上门离去。
倒在沙发上的宋纬濂苦着脸揉着疼痛的脚尖,站在一旁的长冈皇子则是一脸的寒冰,显然还在想着方纔发生的种种事情。
套房里沉寂了会,之后是长冈皇子一拳击在墙上打破了寂静。
“谁准你带那个暴力女到这里来的?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她。”他怒视宋纬濂,一副想砍他几刀的模样。
“她不过是想知道妹妹的行踪,鲜少出门的妹妹忽然失去联络,会担心是理所当然的。”宋纬濂还在揉他的脚,并为了薛静文将他和殿下归为一类而头疼。
“你至少可以先通知我。”
“之前我打过你的行动电话,但一直接不通啊。”
长冈皇子这才想起他的手机让叶若婷给扔进牛肉汤里了,因为那三天他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对她美妙的身躯更是毫不心动,大大伤了她的自尊心,于是她便扔了他的电话泄恨,留下以后周不着再联络的话回美国去了。
“电话坏了。”长冈皇子随意交代了句,又将话题转了回来。“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该带那女人来,她以为她是谁,竟敢又甩我耳光。”
宋纬濂闻言抬起了头,半晌后开口对他说:“听见你说出那样的话,连我都想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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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长冈皇子都不曾走出套房。薛紫儿的离去令他的心神不定,情绪始终处于忿怒的顶端,他甚至摔坏了房里的电话,还让服务生上来替他换了新的。
是的,长冈皇子非常生气,气她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他根本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在独处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当他在凌晨突然醒来,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失落感。
他作梦了,梦见薛紫儿离去时的一幕--就是她脸上的神情让他惊醒,并且再地无法入睡。
是心碎,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心碎。
她没有哭,但他似乎能看见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的心里。
长冈皇子感觉胸口一阵闷,心想既然再怎么尝试睡不着,干脆就别睡了吧。
于是做下床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走到窗前喝了起来。
外头还是一片漆黑,长冈皇子可以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脸,一张阴沉、忧郁的脸,令他不耐地转过身去。
他究竟还要委靡多久?走了个女主角可以再找,走了个女人自会有下一个出现,有什么大不了的?长冈皇子这么对自己说,但是没有用,即使是电影地无法振作他的情绪,他就是颓废得很,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静下心后他不由要想,或许薛紫儿对他而言比想象中重要,所以他才会不断想起她,想起她的笑脸,想起她生涩地接受他的亲吻、他的碰触。
是的,她总是生涩地响应他的一切动作,显然她的性经验和性知识相当贫乏,他却因此更想一次又一次爱她,亲自教她所有的性爱技巧和乐趣。
该死!她当真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吗?再不回来了?
长冈皇子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仰起头将啤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每一天都像在苦撑。她呢?她是否和他一样,为了不能见面而觉得度日如年?长冈皇子盯着茶几上的电话,几度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他想先打电话给她?
长冈皇子碰起眼睛。
别开玩笑了,那么丢脸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他寒着脸撇过头去,但是看着电视,看着窗外,看着冰箱,看着床,看遍了房里的东西,目光最终还是会投注在电话上。
该死!电话是拿来看的吗?不拿起话筒是不能用的。
长冈皇子在心里咒骂着,几乎被他火热视线所穿孔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发出刺耳的铃声,令他倏地跳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狂乱地跳动着。
来了吧,幸而他坚持了下去,没有抓起话筒先打电话给她。
长冈皇子刻意让电话多响了两声,然而当他将话筒贴近耳朵,听见的却不是薛紫儿轻柔的声音,他嘴一眠,啪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恶!为什么不打来?她为什么不打电话来?
铃声又响起了,他冷冷看着电话,良久才伸手抓起话筒。
“有什么事?”他说,声音是冷冷的。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刚才电话是怎么回事?”宋纬濂在电话那头问道。
“话筒不小心掉了。”
“刚好就掉在电话座上?”
即使是挂朋友电话被当场抓到,长冈皇子还是不改一惯的傲慢语气。
“你究竟找我做什么?”
“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宋纬濂道。“好一阵子没有你的消息,连阿朔都开口问起了。”
“阿朔?”
“是呵,别看他那个样子,事实上他对你这个老朋友还挺关心的。”
长冈皇子冷哼了声。
“少来,我又不是不认识那家伙。”
“又嘴硬了,你心里其实很高兴吧?”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老朋友是人生中难得的宝藏。”
“什么啊!”长冈皇子不以为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是真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地容忍你和阿朔?”
“喂喂喂!”
“殿下。”宋纬濂忽然唤他。
“怎么了?”
“爱情是喔。”
“是什么?”长冈皇子随口问。
“人生难得的宝藏。”
“去你的!”
“你真的不在乎吗?”宋纬濂问:“薛紫儿对你当真一点意义没有?”
电话那头依旧寂静,时间久得让宋纬濂开始担心电话又要再一次被切断,于是忙对着话筒说:“认真想想这个问题吧,殿下,这可是我衷心的建议,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有些东西是一但错过就追不回的。”
“不愧是名律师,说得倒是条理分明。”长冈皇子终于开口,宋纬濂松了口气。
“你还有心情谓侃我?”
“我是在夸奖你啊。”
“怎么样?你愿意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吗?”宋纬濂问。
想什么?他这一个月来想她想的还不够吗?
长冈皇子闷闷地想,却仍回答道:“知道了。”
“那好,如果你有了结论而且想找个人谈谈,我随时奉陪。”
“有什么好谈的?你又不是心理医生。”长冈皇子拋下这么句话就挂了电话。
“真是!”宋纬濂皱眉看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就不能客气点吗?我可是你人生难得的宝藏之一耶!”他喃喃道,露出浅浅的笑容。
第十章
结果长冈皇子辽是找上了宋纬濂,因为他数度前往薛紫儿位于山腰的住所,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他守株待兔了几天,附近的人竟告诉他这屋子已空置许久。
什么?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吗?长冈皇子非常错愕,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又到小屋前等候,最后甚至还破窗而入,意图弄个清楚。
当他看见屋里的灰尘,房间里空无一物的衣柜,事实才像一个石块碰的击中他的胸口。
是真的,她真的不在这里了。
他楞在那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思考。她是那种足不出户的女人,走出自己熟悉的范围就会不知所措,如果她当真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然后他想起薛静文,她们是姊妹,她应该知道紫儿人在什么地方。不过他是绝不会去找她的,他和那个暴力女的仇恨再过两辈子都不会消失,要他向那女人低头等世界末日吧!所以长冈皇子来找宋纬濂了,他和那暴力女颇有交情,或许从他那儿就能得知紫儿的消息。
“什么?她已经不住在那里了吗?”结果宋纬濂的反应和他相同,一样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你不知道?”长冈皇子皱起眉问。
“你问的还真奇怪,难不成薛紫儿搬家会寄帖子通知我?”
“没有听暴力女提起过吗?”
宋纬濂摇头。
“还说呢,因为你的口不择言,她连续让我吃了两个星期的闭门羹。”他有些埋怨道。
“吹了?”
“没有,我跟你可不一样。”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宋纬濂微笑道:“是这样的,对于我珍视的事物,即使付出所有我会想尽办法将其留下。”
“我难道不是这样?”长冈皇子挑起眉,他对于想要的东西不地无所不用其极非要到手?
宋纬濂又微笑,推了推眼镜道:“我向她道歉了,连续两个星期送花赔不是,因为我非常重视她,为了能跟她和好我什么都肯做,你能这样吗?殿下。”
长冈皇子不语,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向什么人道过歉,足足想了近十分钟都没有结果。
但那又如何呢?做错事的人才需要道歉不是吗?
“对她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你到现在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宋纬濂接着问,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关切。
长冈皇子并未回答宋纬濂最后一个问题,即便薛紫儿离去前的神情令他颇为在意,他还是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看着他的表情,宋纬濂无可奈何轻叹了声。
“罢了,反正你就是这样的人。”他说。
“怎么样才能知道她现在人在什么地方?”长冈皇子则是问。
“只能问静文了,但我不敢带你去见她。”宋纬濂苦笑道:“你们一见面就像要砍了对方,我是挡不住的。”
“你替我去问不就成了。”
宋纬濂连连摇头。
“你说我胆小无所谓,我是不会在她面前提起殿下你的。”
“咦?”长冈皇子挑高了眉怒视着他。“有没搞搞错啊你?”
“说我见色忘友我认了,今后如果你和静文又发生争执,我就必须站在她那边一块儿骂你了,先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殿下。”
“我不接受。”长冈皇子铁青着脸道:“在台湾做律师的难道连一点正义感都没有吗?”
“当然有,静文就是正义的一方啊。”
“这么说来我是恶势力了?你这家伙,说什么老朋友是人生难得的珍贯,鬼才相信。”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了许久,最后是名律师不敌名导演,无奈地投降道:“好,好,我带你去找静文,你自个儿问她好不好?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我们一碰面就会吵起来的。”
“那么你就忍着点嘛,有求于人的是你耶,殿下。”他搬出习惯用语。
就这样,长冈皇子随着宋纬濂来到薛静文的住处,虽然在门口犹豫了会,最后仍板起了脸进屋里去。
只不过是个女人,他会怕她不成?一进门宋纬濂便带着歉意和薛静文沟通着,而当她转过头来盯着长冈皇子,很意外的,薛静文眼底和脸上并无忿怒和怨恨,有的只是冷淡。
她走向长冈皇子,他则谨慎地后退了一步,深怕她来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