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蠢宝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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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考放榜的那一天,两个人一早就出游,把他的重型机车骑上阳明山,还带了香肠去烤肉,玩了一整天,晒得双颊都红通通的。
关驹连一个字也没提到要去查放榜的结果。
可庭馨想了好几次,但又觉得会很扫兴。自己考得虽然不错,但要上第一志愿,是不太可能。而关驹,当然是十成的把握。就算晚几个小时知道,偷几个小时的散漫,不也很好?
“忘了帮你买顶草帽什么的,”关驹把机车停在市林夜市口成千上百的“机车阵”中,低头看她,“你都快晒伤了!”
“你自己的鼻子……还不是像圣诞老公公。”庭馨笑着,伸手轻点他的鼻尖。
“我脸皮厚,有什么关系?”他还是一脸怜惜,“女孩子都爱白,你不会在意吗?”
庭馨摇头,嘴角扬起笑容,“难道……你喜欢我比较白?”
“才怪!”他自动地先牵起她的手,才迈开步伐,加入夜市的人潮,“你是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他为什么总能轻松地说出甜言蜜语?她本来说话就不顺,要回应这种悄悄话,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谢……谢。”挤了半天,也只有这一句。
他把她的手整个放进他外套口袋里握着,“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说话的样子?”
她说话的样子?她口吃哪!“怎么……可能?!”
“是真的!你说话虽然不是很顺畅,却是好认真在说,每一个字都是用了心,而且从来不说废话,所以听你说话,总是很舒服。”
她望着他,心里感动得要流泪了。
“关驹……”
他停下脚步,“还有你叫我名字的声音--”他吐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了许多,“我听了总会心跳加速。”
天!现在她的心也在狂跳。
幸好看到爱吃的东西,让她有机会喘口气。她拉着他在面摊坐下,忽然看到旁边有家便利商店·
“我去……买份报纸。”
该来的总会来,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她很快地回来,把报纸摊开,让他一起看。“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关驹带着很诡异的微笑看了她一眼,她疑惑地回望他,但他没说什么,开始在报上挤满名字的榜单寻找了起来。
庭馨很保守地从中间开始找起,大约是第三志愿的学校,关驹很自然地从最上方开始找起。
“有了!”他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庭馨立刻倾过去,忘了自己的。“是不是……第一志愿?”她兴奋地间,一边往上头飞快地极力搜索,“太捧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上的!”
关驹抿着嘴笑,摇了摇头,“不!我上的是第二志愿的学校。”
庭馨的下颚差点掉下来,“什……什么?”
“真的啊!不信你看!”
庭馨没有马上往他手指着的地方望去,仍张嘴结舌地瞧着他,“关驹!怎么会、会这样呢?你一直都考得这么好……”
她好为他难过,“真不公平!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上大学的!你……”
“馨馨!”他叹口气,“你只顾着我,居然连自己的都忘了,你这个小可爱!”
他不顾他们身处在大街上,将她往怀里一带,差点把她身下的椅子弄倒了。“你仔细看看,不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她迷惑地往他的手指着的地方看去,先是看到他上了第二志愿那所大学的航太工程学系,然后他手指稍移一点,来到同校的美术系--
老天!是她的名字!
她居然上了第二志愿的学校?但最惊心的是,就这么巧,他刚好和她考上同一间学校?
她楞楞地瞧着他,忽然一个吓人的想法涌上心头。
“我的天!”她叫道:“你……你该不会……”
他得意地笑了,猛点头·
“关驹!”她脸色发白,“你……你做了什么?你故意……考砸了!你……”
“馨馨,馨馨!”他握住她颤抖的手,“你忘了吗?只要我有学校可念,我爸会帮我请最好的教授来特别指导,我考上哪里,根本没有差别!既然如此,我当然要跟你考同一间学校了。”
“但……但……”
“我一直在自修大学的教科书,程度早就超过一般大学生,上大学反而有点浪费时间,你懂吗?但大学生活的目的不只是在求学问而已,我不愿一直跳级念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不然小小年纪就会被送出国去钻研,岂不是会变成了小怪物?”
他笑着摇头,“我选的这条路才是最好的!”
庭馨脸上稍稍恢复血色,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你还是为了我才……”
“其实,我是为了我自己。”他很正经地说:“因为,我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庭馨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报纸又看看他,“可是,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会考上哪里?又怎么能随心所欲地……想上哪志愿就上哪志愿?”
他洋洋得意地眨了眨眼,“这时本人的聪明才智终于派上用场了!先是研究你以往的成绩,然后就考题来计算和预估你的分数,最后控制我自己的答案--告诉你,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刺激、这么有挑战性的事!真的很好玩,爽毙了!”
庭馨终于笑了,“爽?只有你……才会这样形容联考!”她仍啧啧称奇,“真的……太厉害了!实在很难相信……”
“那当然,”他骄傲得不得了,“这样的控分法,比考全国第一其实还要更难,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关驹,你真的疯得……很严重了。”
“是为爱而疯!”
他露出教人心跳的笑容,让她心甘情愿地也跟着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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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大学的生活实在疯狂,庭馨很快就发现,真想找事忙的话,千百种社团和活动任君挑选,根本连课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
关驹和她都参加了“艺术之家”,是一个常集体去参观画展,还不时举办“野餐写生”的社团。
所谓野餐写生非常受欢迎,通常是假日时,大家包车一起到风景好又人烟稀少的地方,画上一天半天,顺便烤肉或野餐,十分过瘾。
当然,这种活动也有极高的“联谊”性质,但关驹从踏进E大的第一天开始,就和庭馨出双入对,旁人也只能又羡又叹息地远观这一对。
这个星期六,他们跟“艺术之家”的伙伴一起去礁溪烤肉,十几个人在饱餐以后就各自散开,找最佳地点作画去。
庭馨架起画板,将纸张夹好,静静地欣赏碎石满布、颇具苍凉美感的溪床,忽然,她注意到身边的关驹仍躺在软草上,手垫在头下,完全没有作画的打算,只是一个劲儿地瞧着她。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没心情画了。”
“怎么会……忽然没心情呢?”庭馨更不解了,刚才一路上他还兴致不错的啊!
“最近做什么都很难有心情.....”关驹欲言又止,“馨馨,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
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自己近来也老想着同一件事。
哪能不想呢?有时她连作梦都梦到……热呼呼的梦,醒来了,身子还在发热。
“嗯!”她瞟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关驹心跳错过一拍,“馨馨,你是不是宁可……”
她用力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改变主意。”
关驹觉得自己刚得到救命的解药,“那……呃……我们应该作好准备。”
他无法再躺着,干脆坐起身,把庭馨拉到身边。
庭馨赶忙望了四周一眼,还好,这附近草长得满高,还有一些石头可以挡住别人的视线。
“放心,我特别找了没人会打扰的地方。”关驹说。
庭馨不禁轻笑,“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关驹的呻吟毫无作假的成分,“我最近什么事都不想,满脑子只能想着这件事!”他诚实地全盘托出。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自动往没人的地方走;晚上躺在床上,熬了两、三个小时还是睡不着;而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砰地往后倒,一臂掩住双眼,“老天!再说下去,我一定会闹笑话的。”
一只发烫的小手轻覆上他遮眼的手臂,他移开手迎视她,眼中的温度足以把她身上的衣物全烧光!
“相信我,我、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诚实,就大家一起来吧!
“真的?”他声音粗嗄地问。
她点头,心里那份热意扩散到全身,融在血液中翻搅着,而她覆住他手臂的掌心已微微地出汗。
“我们可以……找书来看。”她低低地说:“我是说,我这方面……懂得不多,不知道你的了解又是怎么样……”
“基本的我大概都读过了,”关驹撑着手肘半坐起来,反手包住她的小手,“但我想和你一起再读一下。”他忽然没了声音,庭馨正想问,他沙沙地接下去,“说了你不要笑我喔!”
他等她点头,才指指他的画袋,“里头就有一本。”
庭馨又吃惊、又好笑,立即松开他的手,把他的画袋拿过来,果然,里头有一本不太薄的书。
“性的秘密。”她小小声地念出书名,偷觑他一眼,“你……看完了吗?”
“正在读第四遍。”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她的红颊上忍不住露出笑意,“这样啊!”她翻开中间一页,近乎耳语地念出来,“前戏是必须且极为重要的,女方的……高潮通常比男方需要较长的刺激和渐进的培养,而适当的技巧……来自于对女性身体的了解.....”
她停下来,一时间竟不敢对上他的眸子,不是怕羞,而是怕自己会有什么惊人的反应。她刚刚明明只是像在念教科书一样的平铺直叙,但边念边感受到身边他高温的体热,似乎把每一个字都变成最挑逗的描写。
“我曾想过,要……呃!和你练习一下,因为怕自己只会纸上谈兵,到紧要关头时还是不行,想练习看看,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懂得怎么做,但……”他吞了一口口水,“我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只是“练习”而已,所以……”
“那……这本书先借我,好不好?”她终于抬起头来了,笑意又回到眼中,“既然……练习太危险了,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等我看完……有问题再跟你讨论好了。”
她自然的态度令他松了大大的一口气,他对她宠爱地微笑,“一言为定!”
顿了一顿,他又说:“我也想过了避孕的问题,书上说,保险套有时避孕率只有百分之九十,而避孕药却可以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所以,我们双管齐下好不好?这样,也比较能放心。”
他大概真的花了不少时间在考虑这整件事。“你是说……两种都用?”
“嗯!”他点头,“而且,我们也像准新人那样,先去做健康检查怎么样?”
她真有些吃惊,“可是……我们都是第一次啊!”
“我知道,但有些疾病或状况,不一定是性交才会有的!”他很认真地说:“馨馨,我绝对不是怀疑我们有什么病,而是要确定不会有什么伤害,你了解吗?”
“我知道了。反正就是体检,确定我们的……身体状况,当然好。”
“检查了也好问医生,你适不适合吃药?”
这许许多多问题,她都没有那么深入地考虑过,而关驹是这么的细心,令她好感动。他不是一心只放在寻求肉体的欢愉,而是思前顾后,确定不会伤到她一分一毫。
所有的尴尬和不自在,全化解在深深的贴心关怀中。也许,全天下没有像他们这样行事的,但他们是他们啊!独一无二的两个人,空前绝后的一对。
“关驹……”她十指和他交握,仿佛共同许了一个承诺,他们会从头到尾一起去挂念,一起去分担,也一起去分享。
“奇怪?”他喃喃自语,“这一堆考虑来考虑去的,应该是很破坏情调才对,怎么一点都没有‘消肿’作用呢?”
庭馨的目光立刻瞟向他的……
“关……”她哑了口。
“男人真可怜!”他呻吟着,重新倒回草地上。
溪水潺流中,夹杂着他俩笑成一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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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馨按下门铃,手心微微汗湿了。这一晚,揉合了多少期待和压抑的热情,就像两个人说好一起去远行似的感觉,准备又准备,计画又计画,真要成行了,却仍是忐忑不安。
没想到门马上就开了,她心忖,他不会正好等在门边吧?
“馨馨!”关驹急促地唤着,手伸出要拉她,却半途硬生生地停住,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墙堵到了。
她笑着主动拉住他的手,跟他上楼。“我……收到你的留言了,为什么不等我呢?”
本来他们下课后都一起离校的,今天他只托人交给她一张纸条,简单写着--
我先走了,等你。
他另一手搔着头,无奈地苦笑,“我下午只有一节,可是我……根本就上不下去!”
他的手也冒汗了,他也和她一样紧张吗?庭馨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她不禁咬住唇,“关驹……”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