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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富贵繁花录-第10部分

小说: 富贵繁花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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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见她不与自己同回,只道是合昨日一样,在外书房歇了,甚合心意,晚饭喝了半碗粥儿,吃了些小菜,晚间天热,便把窗户洞开,自己沐浴了身子,仅穿了件月白的单衣,凭窗看那院子里新开的芙蓉花,又随意指点琪儿铺陈今日从家里带来的文房四宝,预备以后好用,正这时候,弄玉一脚跨进院子里来,见他混不似平日大妆打扮,单衣裹着伶仃儿的袅娜腰身,青丝散发,用一根玉簪儿松松挽在头上,映着玉面樱唇,将一边的海棠花芙蓉花都比了下去,立刻将那满腹厌恶俱都忘在脑后,笑赞道:“果然是人比花娇,好一个美人儿。可该我享用了罢!”

    见了她无双已经一惊,闻得口出此等轻薄之言,不禁又羞又恼,及至见她又要进来,想起前两日情景,不堪回首,急命:“将门速速关上!不许人进来!”琪儿和彩依才在犹豫,无双跌脚怨道:“还不快去!非等我死在她手里才算么?”那两人方去关门,刚刚关了,弄玉已经到了门口,见门关了,只道是无双害羞,便笑嘻嘻道:“今日专为寻芳而来,难道夫君竟不给我个面子么?”使手去推,见不开,又在外面敲了,也没用大力气,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子也奇怪,姑爷说关,立刻便关了,如今姑娘叫你开,你可听不听我的呢?快快过来开了门,日后有你们的好处。”见里面已无动静,又道:“若是不听我的,可小心你们的皮!一个姑爷怄气也就罢了,你们跟着闹什么?难道也有了什么仗势不成?妻子来了,做人丈夫的,不出来迎接,已经是没理了,又关起门来,谁家见过这等事?休要不知道好歹,快开了门。”

    她在这里尽说,门就是不开,无双怕门闩不牢,又额外叫童儿抬了张书桌来抵住门,这里弄玉听见,便气上来,只是按着不发,后面却是素雨几个,与着些小童儿在后面俱看着笑,也没见她脸上颜色变了,还在打趣:“再不料今晚上姑娘的夜宵,却吃了闭门羹!”

    一句话让弄玉面子甚挂不住,怒道:“可大胆的奴才,造了反么!”边用力去推那门,晃了几下,因里面被桌子顶住,竟是不开,后面几个看她当真恼了,忙上来劝,又对里面说:“且开了门罢,姑娘恼了,若说玩闹,也仅有个限度才好。”

    才说,弄玉已推开几人,一脚踢去,仗着大力,竟将桌子也踢开了半边,也不进去,站在门口大骂:“好个大胆的贱人!嫁到我家,也是正头夫妻,不曾辱没了你甚么,更不曾赶着你家去,若论我家的势派,便是娶个王子来,又有甚么配不上的?要你这般拿腔拿调,百般不依,想是找打哩!人娶丈夫为的什么?不合我睡,难道三茶六饭地养着你当祖宗不成?往日也不去说,今日竟关起门来撵人!也不看看踩的是谁家的地!趁早顺顺地同了我上床,自然有你的好处在,不然先拖出去,办你个泼悍贱人,违拗妻主的罪名,先抽一顿鞭子,再休回娘家去,省得在这里站着,自己当自己是个菩萨了!”

    无双见门被她踢开了,初吓的浑身战抖肝胆俱裂,及至被骂了,不免哭道:“似你这般凶神恶煞的,也不是做人妻子的道理!你一发干净打死了我倒好,便做个仇人,才是这等的道理了。也莫说休不休,我是奉了太皇夫的旨意来你家的,如今再进宫求一道恩旨便罢了,我立刻回家,从此绝没有半句话。”

    弄玉怒不可遏,叫道:“好嘴硬贱人!”过来要踢,早被众童儿拼死拦住,怒道:“不须再去请旨,我这便一脚踢死你,量来不过赔口棺材,没个拿命去抵的罪名!”

    这边吵得如此,早惊动了全府上下,郡马还未睡,差人来问,好歹劝的弄玉不吵了,赌气去了外书房睡,无双便回房嘤嘤哭泣,此后数日,两人见面,虽不似个仇人,也似个陌路。无双绝不去奉承,弄玉也绝不去俯就,亦不进房,每日里只在上房坐坐,晚间便出去睡了,比起成亲之前来,又是一幅光景,竟成了僵局。
第三回(二)
    却说郡主闻得此事,大为着急,本就是一般的火爆性儿,此时便急道:“我已经是望六十的人了,本有个风儿,不料竟死在了我前头,也未曾留个后代,已经是家门不幸了,跟前唯有这么个祸害,也是烧香拜佛了许久才得来的,好歹蒙菩萨赐下的一条根儿,盼得她成了人,又蒙太皇夫恩赏,指了头好婚事,只说这下可好,指望着她开枝散叶延续血脉,接续我李门香烟,谁知道又闹成这样!我近日觉得精神渐差,也是老了,还想着能活一百年不成?但必要看了李家有后,方才闭眼得过。”

    弄玉听了,便恭敬答道:“太太教训的是,但如今情景,也不是女儿的错,既是太皇夫赐婚,想来是万万休回不得的。不如纳房宠也就是了,女儿倒不为无人服侍,只是也好留个后代。”

    郡马听了,甚是不喜欢,道:“小冤家,你只索胡闹罢,谁家新娶了姑爷,月还没出就要讨小的?你倒也不是在讨宠,是在丢人哩,李家和君家,外带着上面太皇夫的脸面,都给你一人丢尽了。何况外面谁人不知这是太皇夫指婚,何等体面的事情,如今公然纳宠,岂不是抹了太皇夫的面子?还想有个好么?一个不是,全家都是罪名。”

    弄玉忙跪下来道:“这是女儿想左了,从此不敢再提了也就是。但为子嗣计,无双那里,既不让女儿近身,便是我跟老爷当年一般,吃斋念佛,烧香还愿,行善积德,凭怎么做罢,也生不出个后代来的,且他宁愿守活鳏,难道女儿也要跟着守活寡不成?可又来,女儿倒没有什么碍着的,忍耐了便是,太太老爷盼孙女的心,可以省回了。”

    郡主听了,难免发急:“亏说是怎样大家公子,知书达理的,如今看来,竟是娶了个祸胎进门!娶进门来不为生养,难道替他们君家养儿子不成?你如今便有千条理由,碍着太皇夫的面子,想外面纳宠也是没有的事情,你房里原有人,若府里还有喜欢的,不妨也挑了,另选一处住着,叫进房里侍候,先不说是偏房,待日后有了身孕,再过明路不晚。”

    郡马见妻子开了口,也不好再驳,便道:“既太太这般说了,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便这样去做罢,你房里那三个,原就是我选的,自然都是好的,若是你仍不中意,满府里的家生子儿,随你挑去,看了谁好,便拨了你房里侍候。”

    弄玉暗想,府里的总归是自己的,将来什么时候讨去也势必得了手,况且这个时候若讨了云萝来,难免落人口实,郡马也该疑心以后,现在既有这机会,不如外面去讨,便嫌这嫌那,虽都看了,都说是不好,郡马无奈,只好许她再过几日,假说是府里自己身边买服侍童儿,到外面选好的买上几个,再容她挑选,方才罢了。

    这里郡马另着人收拾出一处房屋院落来,便将弄玉原先房里服侍的人都调了过去,因紧邻着后面园子,又开了许多的花,景致比那边还好些,便起名繁花院,选了个吉日,弄玉搬了过去,这边无双那里另拨了几个人服侍,却较原先少了,无双绝不介意,只道:“若图个清静,便是让我自做自吃,也是愿意的。”下面有人学了给弄玉知道,弄玉冷笑道:“叫他休忙!有的是这日子哩!”

    一日,弄玉去上房请安,顺便也罗唣郡马答应与她外面纳宠的事情,正在这里说话,外面有个管事的家人进来,道:“门上来位南边来的江官人和公子,老爷见是不见?”

    郡马道:“这个姓儿倒疏,不知是亲是友?年纪大了,越发不济起来,你且给我提个醒儿。”这个家人原是他陪嫁过来的童儿,着实得用,后来嫁了外面管事的大丫环,夫妻二人,在府里也是甚有体面的,因妻子姓章,便都叫他章家的,却不是管人来客往的,此时笑着回道:“难怪老爷不记得,话说起来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远亲,就是太太族里的个妹妹,原出了五服了,后来了府里寻份差使的李莺儿家的个叔爷,成亲的时候还请老爷过去听戏,那日老爷不是去了散散?席间见过面的,后过了几年,他女人死了,要扶棺回乡,李家的带他进来,老爷倒说他可怜,赏了二十两银子还有些零碎东西的,难道竟忘记了?总是老爷平时怜贫惜老的善事做得多了,故自己都不记得了。”

    一言提醒,郡马笑道:“倒也略略地记得些,那人生的文弱秀气,是个好孩子,听说他媳妇也是做官的?可惜命薄,死得早了,遗了个儿子罢?当年也一同进来的,极是个伶俐娃娃,磕头行礼像模似样的,我当时就爱见得很,不是说回了原籍么?怎生的又回来了?是投亲还是访友?若是礼数上来拜见的,便不耽误人家也罢。”

    章家的便说:“说起来甚是可怜,他父子二人,回了原籍,谁知族里竟是个不容!见他没有个女儿,算是绝户了,将他田产一分而空,平时也不过艰难度日,谁知现在儿子大了,族里几个黑心的种子,瞧上了,要将他儿子卖去给人做奴,想他也算是官宦人家,如何受得这罪,便逃了出来,想来京里投奔兄弟,不是李莺儿已经带着家眷去了北边庄子上做庄头儿,投亲不着,盘缠又花光了,故此想请府里帮衬几个,或是再往北边去,或是先在京里寻个庙住下安身。”

    郡马听了好生不忍,叹道:“怎么世间还有此等可怜人,论理也算是亲戚了,便帮他个几十两银子也是该的,只是过门不入,不是待客的道理,可请进来,我见见。”

    章家的答应着去了,弄玉乃起身回避,过了一会儿,门上请进江官人父子来,向上拜见过郡马,又要叫儿子磕头,郡马倒说:“本是亲戚,又是远路来的,免了这些俗礼罢,快请坐了,樱桃上茶来。”

    江家父子谦谢一回,也就坐了,俱穿着青色衫儿,虽浆洗得干净,也打了补丁,甚是寒酸,一个是半老男子,形容憔悴,看上去倒比郡马还老相些,另一个是弱质少年,温柔腼腆,说不出的斯文,见樱桃端了茶过来,倒先红了脸,低低说声:“有劳哥哥。”双手接过,樱桃见他知礼,心下也自喜欢,又捧了几样茶果过来,笑道:“干坐无聊,且吃些果子罢。”郡马道:“他也不是小孩子,只怕不爱吃这些蜜果的,现正有什么厨房里新送来的点心没有?可拿些来,我与江官人坐着说说话,你便吃些果子点心,听听就好,莫拘了自己。”春云便说:“才厨房里准备下的桂花菱粉糕,玫瑰馅的酥饼,还有豆腐皮香菇肉馅的小包子,俱是刚进来,不曾有人动过,热热地收在那边防着老爷要用的。”郡马便道:“如此甚好,便都取了来,我们也吃些。”江公子忙拜谢了,樱桃便取了盘子,一一盛了来,笑道:“莫嫌简慢,随意用些罢。”

    这里茶喝过两道,点心也略吃了几个,看那江公子,虽定是饥饿的狠了,一举一动,却无不带出些大家风范来,端庄秀雅,说话轻声细语,温柔有礼,郡马先有三分欢喜,又说起些家常,谈起自妻子死后,回了原籍,族里欺他无女,算作绝户,不时上门罗唣,家事艰难,虽也过得日子,却紧得很,平时只靠与人做些针线联补为生,也忍气吞声,避那些恶族的凶锋,盼的儿子长大,打算招个媳妇,好做将来营生,不了公子生得好些,又被人看上,要卖他去富户家为奴,无奈逃将出来,说到惨处,也不免落泪,公子忙趋前安慰。

    郡马喜他谈吐不俗,虽在难边,也没有个低声下气卑屈的样儿,心里苦得很了,面上也淡淡说出来,并不哭得天摇地动的,公子又秀雅可爱,恰好对了脾气,便慨然道:“此事不难!莫说本来是亲戚,该相帮的,便是个陌路旁人,也没有个不伸手的道理。不过有一桩,现在李莺儿在北边庄子上,虽说是个庄头儿,也有几分薄产,你们到了那边必是好生相待,但路途遥远,你们两个男子,没个女子陪伴,如何出门千里迢迢去得?加上那边也是天寒地冻,凡是去了的,都叫苦,你们本是南方人士,住得也必是不习惯,不如就在京里住下,若说住庙,原也使得,休说京里那几处禅院,玉佛寺,隐龙寺,栖明寺,俱都肯收容良家男子在内,便就是家里的庙产,也是极方便的,一切衣食用度,都是我的。”

    江家父子便站起来,拜倒谢过收容之恩,却不料弄玉从里面忽然出来,也不行礼,笑嘻嘻道:“老爷此话差了,哪有叔叔弟弟大老远的来了,倒叫去住庙的道理,却不是个亲戚的相待了,依我说,咱府里房子本多,老爷平时不也看着冷清得很?只是没个人去住,便收拾出几间来,请住下便是,便是衣食用度,一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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