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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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不少人与他有染。他今日见了这阵仗,不由大窘。
萧何凑到刘邦身前,耳语道:“还不快快答应,要不然我把你昔日的丑事都抖出来。”
刘将军即将为沛县之主,昔日的风流韵事若当众宣扬,岂不大损他的光辉形象?
刘邦瞪了萧何一眼:“老萧,俺服了你。”转身对众人道:“俺刘邦答应便是,大家快快请起。”
众人闻言大喜,欢呼起来。
于是刘邦骑了夏侯婴牵来的高头骏马,由众人簇拥着,神采飞扬地进入沛县县城。
少不得沛县军民燃起爆竹,夹道欢迎,不提。
到了县衙,众人落座。县里的首脑人物泰半认识刘邦,,有人直呼其刘邦,更有人叫他刘季,刘邦也不以为忤,给了每人一个热情的拥抱。
倒是萧何提议:“刘将军成了我们城主,我们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直呼其名,要给刘将军一个尊称。”众人道:“萧先生所言甚是,不知我们叫他什么为好?”萧何道:“就改称刘将军为‘沛公’吧!既可以表示是咱们沛地的领袖,又有贵族的气派。”众人连声称好。
正说间,吕雉走了进来。刘邦两眼一翻道:“这是咱男人议论大事的地方,你一个妇道人家乱闯什么?”
吕雉大恼,柳眉倒竖道:“刘季,我进来听听不成么?你才做了城主,便长能耐了是不?”
席间一干刘邦的狐朋狗友忙劝架道:“大嫂请坐。”
刘邦原来也只是假惺惺演给大家看的,见众人如此,也就顺水推舟,让吕雉坐下。
萧何道:“刘夫人,我们今日给刘将军取了个尊号,叫沛公。你以后不可再当众直呼其名。”
吕雉“哦”了一声:“你们给我相公取了个尊号,今后叫我什么?”樊哙戏谑道:“大哥叫沛公,大嫂当然叫沛母。”萧何喝道:“当然个头!我们要叫沛公夫人。”
众人均道:“正是这话。”
刘邦咳了一声,说道:“俺这沛公肚里没什么墨水,今后还要仰仗各位,不知各位对我县未来前途,有何看法?”
萧何道:“沛县弹丸小地,列强虎视眈眈。若不能壮大自身,早晚为他人所灭。”樊哙道:“既如此,咱们就去攻他几个州县,占他一块地盘,让俺哥哥做个大王,咱们都做大官,岂不是好。”
吕雉插言问道:“现在沛县兵马有多少?”樊哙闻言一愣,答道:“现在军士大量逃亡,加上俺哥哥带来的几百号人,勉强有三千。”
刘邦闻言立起身来:一拍桌子:“太少太少,这点人马连自保都不够,拿什么去攻打别人?萧何,快去招兵买马。”
萧何点头道:“沛公所言甚是,萧何这便去起草榜文,招揽四方英雄豪杰。”
于是沛县原来王朗张贴的招兵榜文统统撕下,换上了“沛公”的招兵榜文。这一换名,效果有天壤之别。不但原来逃亡的士兵相继归来,各乡各村来投军的青壮络绎不绝。只因大家都愿跟从刘邦这个斩杀大蛇的“赤帝之子”。
刘邦每日穿着火红色的大袍,戴着他那奇形怪状的鹊行高冠,迎接各路英雄。依然一人一个热情的拥抱,连日下来,只把他抱得两臂酸麻,说话都有气无力。
沛县军马,大为扩充,已聚有八千人马。
这一日,有一位大汉肩负强弓,手提一包裹,来到县衙前,云是沛公夫人相识。吕雉闻言心中疑惑:我一个妇人,哪里来的旧识?便出门看个究竟。一见那人,大喜道:“恩公,怎么是你!”原来那人乃是周勃。
周勃道:“恭喜夫人,你丈夫已成沛县之主。”吕雉道:“若不是恩公,妾身焉有今日。恩公,你这来可是——?”周勃道:“我已想好,前来投效沛公,做个马前卒。”
吕雉道:“恩公太过谦了,我相公这里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恩公来得正好。”便拉起周勃衣袖,带他来见刘邦。
刘邦听吕雉说过周勃相救妻子之事,听恩人到来,连声称谢。
周勃又道:“我今日还带来了见面礼来赠沛公。”刘邦“哦”道:“是何物?”周勃将手中包裹打开,赫然跳出一颗人头。
刘邦一见大喜过望,原来那人正是弃城逃亡的王朗。刘邦便道:“原来是这个狗官,我即将攻打方与,正好拿这人头祭旗。”
吕雉笑问:“人家是你夫人的救命恩人,你怎么感谢人家啊?”刘邦笑呵呵道:“听凭夫人。”吕雉道:“我看恩公智勇双全,可为大用,做个统军大将也不为过。”
刘邦点头道:“就依夫人之言。”当即拜周勃为将,赐以战盔宝甲。
周勃至此死心塌地跟随刘邦,出生入死,战功彪炳,成为大汉开国元勋之一。
不日他领军出征方与,初战便告捷,阵前交锋,一箭射杀方与守将召欧,方与望风而降。
(第三卷完)
第四卷 倾覆九鼎逆天道
第一章 云梦圣君
却说韩淮楚捧着师傅鬼谷悬策遗骸,随黄石公,赤松子师徒回到玄女庙。
黄石公,赤松子跪在九天玄女神塑面前,焚香祷告一番。姬风领了两只白鹤,出外觅食。
韩淮楚一人,找了一堆柴禾,在庙外点燃了就火将师傅遗骸焚化。
大火熊熊,那遗骸渐渐化为灰烬。韩淮楚想起师傅生前音容笑貌,不由潸然泪下。
黄石公与赤松子祷告完毕,便走出庙外,来到火堆之旁。他二人望着韩淮楚伤心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劝慰他才好。
忽然韩淮楚身躯一震,眼中神光暴涨,捋了捋光秃秃的下巴,咳了一声,对二仙颔首道:“二位道友,别来无恙。”
二仙分外惊讶:那韩信未留胡须,怎会作出一副捋须的样子?他又不是修道之人,怎会不顾礼数,不称自己前辈或是道长,而叫自己道友?
韩淮楚望着二仙惊讶之状,笑道:“二位道友不要惊奇,这是贫道附身小徒身上,特来与二位道别。”二人本是仙道中人,对这灵魂附体之事也不奇怪。赤松子闻言喜道:“隐叟,真是你么?”黄石公浓眉一展,拍了拍韩淮楚:“鬼谷,你是真做了神仙,成了大道?”
韩淮楚点头道:“正是。”赤松子道:“可喜可贺,道友怎说与我等道别之言?”韩淮楚黯然道:“我已奉玉帝钧旨,即将赴往故居,任云梦圣君之职。仙凡殊途,从今以后再无缘与二位相见。”
黄石公叹息道:“你已成正果,可我二人还要在这俗世红尘滚个几百年,正是一念之差啊。为何我就领悟不到玄女娘娘的深意呢?”韩淮楚道:“成道先后,各人缘分不同,道友是仙道中人,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黄石公呵呵一笑:“贫道当然知道,只是有点羡慕罢了。对了鬼谷,你在天上,可探听到我二人何时能成正果?”韩淮楚答道:“天机岂能妄加泄露?贫道此来,还有一事。”二仙齐问:“何事?”
韩淮楚说道:“祖师太上老君颁下法旨,要我传一套功法与真人。”黄石公闻言便道:“原来祖师偏心,只有功法传给真人,却不传我。”
韩淮楚笑道:“你得了神斧,学了两招,还不满足么?”他话语一转,说道:“何况祖师这功法,是用来给真人保命的。”
赤松子愕然道:“保命,难道贫道会有性命之忧?”韩淮楚叹了一声:“真人一回天池,便有杀生之厄。这都是劫数,在所难逃。”赤松子便问:“祖师有何功法传我?”韩淮楚道:“此功名叫心火罩,可在劫难到来时,保你元神不散。”
韩淮楚忽然眼睛向赤松子眨了几眨,问道:“道友可记住了?”赤松子揖手道:“贫道记下了。”
黄石公嘟囔道:“鬼谷道友,你还搞得这么神秘,用什么传音之术,生怕我学了去。”韩淮楚淡淡一笑:“祖师法旨,不敢不听。”
赤松子问道:“听说你故居被毁,不知道友此去云梦山,在何处容身?”韩淮楚道:“待会转告小徒,让他为我建一泥塑,造一道观,也好受人间香火。”赤松子点头道:“道友放心。”
韩淮楚又叮嘱道:“现在百姓受战火荼毒,我这道观又要信徒破费了。请告诉小徒,这观毋须太大,只够容身便可。”赤松子叹道:“道友成了仙,还是这么一副悲天悯人心怀。”
韩淮楚忽叹息一声,说道:“贫道未得道之前,原想让小徒重振我纵横家,为我门择一传人。今成仙后,得知过去未来,方知我纵横家气数已尽,不可复兴。包括我门中秘笈《鬼谷十四篇》都将流失。”二仙齐道:“可惜。”
韩淮楚又淡淡一笑:“其实比诸天道,我一门兴衰,不过是萤火之对皓月。我纵横家总算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灿烂的一笔,而且这一笔还没写完。”
二仙问道:“你门中出了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四位杰出精英,还会出什么经天纬地的人才么?”韩淮楚笑道:“这人才便是二位身旁我这位小徒,今后他将大放异彩。贫道初次与他见面便觉他的不凡,成了仙后才知他大有来历。”
二仙闻韩淮楚之言,顿时来了兴趣:“他有什么来历?”
韩淮楚却卖了个关子:“此乃天机,恕贫道不能相告,日后二位自知。”
二仙又问:“现人间刀兵四起,我等将如何处?”韩淮楚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们乃仙道中人,人间的战火纷争均是劫数,只能顺势而行,不可插手有损修行。俟那魔帝出世,卫道扫魔,又当别论。“二仙齐道:“道友所言甚是。”
韩淮楚道声:“贫道去也。只见天空一阵祥云飘过,流线疾走,向魏地而去。
韩淮楚又是身躯一震,即刻清醒过来。见二位尊长均呆望天空,愕然道:“我刚才好像失去神智,这是怎么回事?”
黄石公笑道:“你师傅附体你身上,来向我们道别。”
韩淮楚大喜,连珠价问道:“我师傅来过了?他老人家真成了仙么?有什么话留下?”
赤松子便将方才事情告诉韩淮楚。
韩淮楚闻言,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涩然。欢喜的是师傅被天庭赐封,苦涩的是师傅一副悲天悯人心怀,为拯救苍生不惜肉身饲蛇,却连栖身之所也不愿建大。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为师傅建一座气势磅礴的观宇,并重修鬼谷道场。
折腾了一夜,天光大亮,已到上午。
赤松子忆起鬼谷悬策云,自己一回天池便有杀生之厄,决意留在芒砀山,修炼好保命的“心火罩”再归去。黄石公见赤松子要炼功,无暇与他谈经论道,便辞别而去。
韩淮楚将师傅骨灰收起,欲回魏地清溪。赤松子道:“此去路途遥远,不如暂缓几日,我那鹤儿不日便可身体康复,贫道左右用它不着,让它载你去清溪,反倒去得快。”韩淮楚依言便留了下来。
他只觉疲乏得很,倒头便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真香。待他醒来,已到了傍晚。
韩淮楚伸了个懒腰,立起身举步走进玄女庙。只见庙内独赤松子一人,正盘膝危坐,闭了双目,在吐纳调息。
他不便打扰赤松子运功,便退出庙外。
天边一道彩虹,照得漫山丛林披上一层红纱。落日西垂,几朵薄云漂浮空中,清风送爽,鼻间传来阵阵花香。好一副山间胜景。
想起昨晚与大蛇的一场激斗,差点被蛇缠死,韩淮楚如同隔世。
他不由漫步向悬崖边走去,欲在高处眺望欣赏落日之美景。
不一会,来到崖边。一眼便见赤松子弟子姬风,正临崖危坐,也在闭目运功。
韩淮楚心道:他倒是会选择地方。此处天高地阔,远山近峦尽收眼底,周遭灵气充沛,正是他们炼炁的极佳所在。
他不出声看了一会,忽然眉头一皱。原来他发现一件怪事。
这怪事便是姬风手间搭的诀。只见他右手拇指、食指、无名指对接,小指朝天,这诀搭得与其师傅赤松子迥然不同。
江湖中各帮各派修炼内功时均要搭诀,功法不同,搭的诀便各异,只因各个手指,走的经脉不同。如肺手太阴之脉,循鱼际,出大指之端;大肠手阳明之脉,起於大指次指之端,循指上廉;小肠手太阳之脉,起於小指之端,循手外侧;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循中指,出其端——
这手诀便是各派内功心法的核心之所在,一点也不能乱。武林各派收徒之后,必先教会手诀。
而此时姬风的手诀,竟与其师傅搭的不同,岂非咄咄怪事。
联想到昨夜姬风发狂乱语的情状,韩淮楚心中一怔。
莫非黄石公说得不错,那“魔帝”正是姬风?未来将造成人间浩劫的便是此人?
韩淮楚心中念头飞转,脸上阴晴不定。
忽然,一直默坐在悬崖边上如石雕一般纹丝不动的姬风双眼一睁,眼中迸出一股铄人的杀气:“韩兄,你何故来此?”
韩淮楚心道:莫非姬风已觉察到什么?要杀我灭口。他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呵呵笑道:“此处景色优美,韩某到此观赏落日长虹,不想遇见了姬兄弟。”
姬风脸色瞬时平复下来,展颜道:“此处确实风光无限,想不到韩兄会有如此心情。”韩淮楚敷衍道:“姬兄眼光不错啊,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练功。”
姬风道:“我师傅正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