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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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熟练地拾来木柴,生了一堆篝火。将兔剥了皮,架在火上炙烤。不多时,兔肉烤熟,诱人的肉香飘出。韩淮楚用匕首切了一块,递给张珢:“珢妹,你试试味道如何?”
见爱郎动作如此熟练,张珢会心地望着韩淮楚,问道:“信郎,你可否告诉我你的身世?”韩淮楚答道:“我是淮阴城贵族之子,家道破落。有幸遇上韩非夫人,随她练过几天武功。”
张珢甜滋滋接过兔肉,品尝了一口,赞道:“真香!”韩淮楚笑呵呵道:“要是有佐料会更香。”
二人吃过兔肉,精力恢复不少。携了手,一起下山。
时已是下午。张珢到了前方镇集,买了两匹骏马。看见镇上已张贴榜文,却是悬榜缉拿韩公子成与张良姐弟。
二人忙找了一家客栈,躲了起来,商议明日便赶路去清溪。
到了晚间,吃过饭,韩淮楚沉沉睡去。
韩淮楚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只因昨日的厮杀,整日的奔波劳累,让他十分困乏。
正迷迷糊糊间,眼前忽现出一个美女,明眸皓齿,螓首蛾眉,风姿绰约,娥娜翩跹。
韩淮楚对这面容再熟悉不过,只因这女子太多次出现在自己梦中。他以为又在做梦,惊喜地叫了一声:“你!”
美女坐到韩淮楚床边,手指放到樱唇边,“嘘”了一声,示意韩淮楚噤声。韩淮楚便不再言语,只痴痴地望那女子。
女子缓缓脱下长裙。只见削肩如玉,肌如雪晕,一抹su胸,摄人心魂。韩淮楚不由看得呆了。
女子双颊生晕,低下头,轻启檀口,一道丁香,已如灵蛇般钻入韩淮楚口中。韩淮楚吸吮着香舌,只觉气若幽兰,浑身飘了起来,似已在云霄。
那女子更进一步,掀开韩淮楚被子,鬓乱钗横,娇躯贴了上来。韩淮楚伸手搂住女子胴体,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不由自主便在她滑如凝脂般的娇躯上探索。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陋室中,春光无限。若有人看了,会只羡鸳鸯不羡仙。
翌日,晨曦透窗而入,韩淮楚不由悠悠醒来。
他慵懒地睁开眼,望了望窗外的太阳,只觉这一觉睡得十分甜蜜。
他忆起仿佛昨夜做了一个好梦,见到了他的梦中情人,还与她共度了春宵。
心中陡然一惊,环顾四周,只见罗衾上殷红点点,狼狈不堪。
“难道,昨晚发生的不是梦,而是真的。那么与我云雨巫山的梦中情人是谁呢?”
韩淮楚心中闪过一念,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穿好衣裳,走到长廊,便去敲张珢的房门。
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是谁?”
“张珢屋中,怎么会有个男人?”韩淮楚心中大奇。
一连串怪诞的事情,给他的震惊,让他还来不及接受与消化。
韩淮楚只觉口舌发干,干咳一声道:“是我,韩信。不知是哪位朋友在里面?”
门“吱”的一声打开,迎面走出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身着长衫,手持折扇,足踏皮履,发上束巾,丰神俊朗,面如冠玉。
韩淮楚更加吃惊,原来这位少年,正是他在梦中见到的那位。
一个张珢——自己的梦中情人已令人惊异,又出现另一个梦中人,叫韩淮楚百思不得其解。
韩淮楚收摄心神,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那公子拱手道:“小弟姓张名良,字子房。不知阁下为何造访?”
韩淮楚双唇张作O型,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位张良。那张良“扑哧”一笑,娇声道:“信郎,你不认识我了么?”
韩淮楚指着“张良”,恍然大悟道:“你是——珢妹。”张珢将身埋入韩淮楚怀中,嫣然一笑。说道:“信郎,是我。”
韩淮楚这才明白,张珢已用易容术装成男生,而且用了她弟弟的名字。
这样说来,那助刘邦运筹帷幄,得到汉室江山的留侯张良,便是这纤纤的弱女子张珢了。
而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冒牌韩信,竟与这历史传奇人物,发生了一段缠绵爱情!
难道昨夜与自己一番缠绵的,竟是张良?韩淮楚心中忽有了这一念头,一时目瞪口呆。
“昨夜?”韩淮楚愣愣地问道。
张珢将头低垂,脸上娇羞无限,便似那初嫁的新娘,嫣红透颈,那神态哪似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耳边只听张珢嘤嘤低语:“现在到处是缉拿我的悬榜,而我的国仇家恨还没报。只有剪这青丝,扮作男生,寻机找秦王羸政报不共戴天之仇。我想在剪这青丝之前,最后体会一下作女人的滋味,唯有将这清白之身,交与公子你了。”
“ 靠!原来小生这飞来的艳福是这么回事!真是便宜我了。”韩淮楚不由戏谑道:“最后一次,难道没有下一次?”
张珢正色道:“昨夜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便是张良,张良便是我,世界上,再无张珢了。”
听张良说得正经,韩淮楚有点激动道:“你这又是何苦?”
张珢泣下两行,说道:“我又何尝不想与公子你比翼双飞,相伴一生。可这世上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太多太多的坎,等着我去迈。我弟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昨夜撒手离我而去。国仇家恨,都压在我一人身上,不得不报。”
韩淮楚闻言,不由长叹一声:“珢妹,你心中的苦,我能理解。”
张珢抬头给了韩淮楚一个长长的吻,然后毅然将螓首扭开,说道:“韩公子,从今以后,你就忘了你的珢妹,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吧。你要娶妻生子,小妹绝不阻拦,千万不要以我为念。”
韩淮楚黯然神伤,说道:“我怎能将你忘掉?”
张珢幽幽道:“乱世之中,哪容儿女情长?就让我做公子一生的红粉知己吧。”
韩淮楚从未来而来,早知自己与这“张良”是没有结果的。只有无可奈何接受这个结果。
第九章 汉初四杰
汉初四杰咏
萧何 惜才乘月追韩信,不愧赏封功最多。莫道县衙刀笔吏,忠肝义胆动山河。
张良 每筹帷幄定良策,曾击秦皇本壮才。一掷功名挥手去,荣华富贵等尘埃。
陈平 为人本自无兄长,与世偏传盗嫂行。不是沛公识才俊,哪来青史载英名。
韩信 胯下忍欺心不惊,河边乞食亦常情。胸怀壮志凌云汉,号令山川唱楚声。
在河南省云梦山,龙泉和仙泉在映瑞池汇流成溪,沿五里鬼谷潺潺流入清水河,人称清溪。
清溪之水清澈晶莹,曲曲弯弯,在五里鬼谷中绵延穿行。风顺水湍,时隐时现,神秘叵测。有时涓涓细流,叮咚作响。有时潜入地下,虽看不到溪水,却能听到水声潺潺。陡峭处常常掀起层层波浪,汹涌澎湃,涛声贯耳。平缓处,溪边常常聚着一片湖水,清澈见底,如镜似鉴。
清溪之畔,峰峦叠嶂,绝壁悬崖,岩壑凝翠,野卉满目,百鸟喧鸣。令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半山亭处,聚满了人。老少高矮,文人武士,熙熙攘攘,竟汇了有百人之多。今日乃月初,也是清溪隐叟出关的日子。每到这一天,总有那么多人,慕名来到这“革命胜地”,求清溪隐叟收徒。鬼谷门人,早已见怪不怪。常准备些茶水点心,供人解渴充饥。
韩淮楚与张良,跻身在这百来人中,因他们一个清秀脱俗,一个俊雅神武,显得有些骄骄不群。
而人群中,有一个人眼光闪烁,对他们这两人特别。
这人粉面朱唇,隆鼻星目,长身玉立,倜傥不羁。看来也是一位大帅哥。
他寻个机会,挤到韩淮楚身边,拱手道:“在下阳武陈平,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
“哇晒!这名字怎么这么如雷贯耳!”
韩淮楚当然知道遇到的人居然是汉初四杰之一,大汉开国功臣,后来的汉相陈平。想不到这大名鼎鼎的陈平也会在这里被自己遇到。
韩淮楚与张良答礼。韩淮楚答道:“我是淮阴韩信,这位是城父人张良。陈公子也是来拜师学艺么?”
陈平道:“能得世外高人耳提面命,幸何如哉。但不知我能否过得了相面那一关。”
人群中有人说道:“听说一大群人拜师,清溪隐叟一个也瞧不中的事,经常发生,不知我们这群人里,能有几个被他相中。”
另一人大声说道:“如被他老人家相中收为徒弟,学到本事,便如鲤鱼跳过龙门,出将入相也不难了。”
陈平听到嗤之以鼻,对韩淮楚说道:“你瞧这帮俗人,拜师只为做官。”
韩淮楚问道:“陈兄欲拜师,却为何?”陈平挺胸道:“只为抒平生之志。”张良击节叫好:“好个抒平生之志!陈公子,他日有缘,小弟定要与你浮一大白。”
说话间,从山上走下一人,身着青衫,气宇不凡,来到半山亭处,朗声道:“在下萧何,鬼谷道场管家,特来恭迎各位。”
韩淮楚听到来者是萧何,心中又是一震,“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随便拿一块石头砸去,都会砸到一个名人。”
来人可是与他有莫大关系的萧何,韩淮楚不由多看了几眼。他心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个人可与小生的一生荣辱息息相关。他怎么不在沛县做县吏,却在鬼谷道场做了管家。看来书中所写也并非正确。
却见那萧何身材高大,长髯浓眉,目光炯炯,显得极为干练。
众人围住萧何问道:“纵横大师何时才能出来面见我们啊?”萧何答道:“他老人家每月初正午出关。各位稍安勿躁,此处有些茶水点心,可解饥渴,不妨安心等候。”
山道中忽飘来馥郁的香麝之气,沁人心脾。众人寻香望去,从曲折的羊肠小道上出现一个绝色美女。那美人身材纤长,披一白色的长裙,随风轻飏,秀发如云,眼若秋水,肤如凝脂。好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个集山林毓秀,日月精华于一身的精灵。
韩淮楚从现代而来,见过的校花,电影明星也不少,但此时只觉得,她那份万斛的风情,却胜过了世上任何一人。什么倾国倾城,天姿绝色,用在她身上仍觉不够。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美丽,那便是魔力。那绝色美女似乎有种魔力,能慑服世上所有的男子。
众人皆是看得如痴如醉,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的旷世佳人。今日是清溪隐叟开关择徒的日子,却不知这位美人,到此何为?
萧何迎了上去,问道:“姑娘何人?何故莅临我鬼谷道场?”那女子施了一礼,仪态万方,说道:“小女虞芷雅,代师傅钜子莫庄传书而来。”
众人听得明白,原来这旷世美女乃墨家钜子的徒弟。
战国末年,墨家渐趋势弱,一分为三,有楚墨,齐墨,赵墨三个行会。而秦始皇统一天下,却也促成墨家的再度统一。只因墨者都意识到,只有合并才能强大。墨家学派思想包括十大主张,其中兼爱,非攻是墨家思想的精髓所在。申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害,一直便是墨者行事的宗旨。
看那虞芷雅姑娘,布衣钗群,身上无任何饰物,着装极其简朴,正应墨家“节用”主张,因所有墨者均排斥奢侈。
萧何心里清楚墨家钜子莫庄是门主的老友,当下客气的说道:“原来是贵客光临,失礼失礼。只是门主须待午时方能出关,请姑娘随我到道隐场雅舍小憩,等待门主出关。”
虞芷雅莲步轻移,便随萧何上山。众人凝望着她的背影,只到伊人已消失不见,犹不舍收回目光。
那陈平显得有点怅然若失,摇头晃脑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韩淮楚戏谑道:“陈兄因何诗兴大发?”
陈平神色自若,说道:“君子爱美,有何不可?”
人群中突有一人道:“陈平兄,听说你家嫂子生得十分美貌,比那虞姑娘如何?”
陈平脸色陡变,斥道:“我与我家嫂子清清白白,不容无聊之徒诽谤。”
韩淮楚不禁哑然失笑。后世有传陈平盗嫂,也不知是真是假,今看那陈平貌比潘安,心志高远,定不会做出盗嫂的劣行。
众人于是继续静静等待,直至正午。此时已到清溪隐叟出关的时辰,却仍不见山上有何动静,众人不免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遥遥只见萧何的身影从山上走下,众人喜道:“萧管家来了,想必清溪隐叟出关了。”
萧何径直走到众人面前,高声道:“门主突然有要事在身,无暇接见大家,请大家在此静心等待。”众人急问:“萧先生,不知他老人家有何要事?”萧何仰首道:“门主要与虞姑娘奕棋。待有了胜负,自会接见诸位。”
百余来人晾在这半山亭上,而那纵横大师却有闲情怡致与旷世美女奕棋,真叫人哭笑不得。古时奕棋甚慢,少则数个时辰,多则好几日,等这棋有了胜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张良笑问道:“听说清溪隐叟奕术高明,为天下之冠。那虞姑娘怎敢与他老人家对局?”
萧何故作神秘:“那虞姑娘,何止敢与门主对奕,更为甚者——”话到此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