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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韩信-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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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赵国一灭,燕国与西楚的联系被彻底切断。邯郸一战韩淮楚一曲琴音就将藏荼数万大军斥退,藏荼一听韩淮楚之名就心惊胆颤。那藏荼现在最怕的是汉军来打,哪还敢提那些陈年积怨。
蒯通果然是能言善辩之士,说道:“天下公敌乃项王也。韩将军深明大义,焉能树敌与燕?今魏赵二国不愿从汉王伐楚,故以兵伐之,所过之处,皆望风而靡。大王若能弃暗投明背楚投汉,王位可保,永为屏藩,百姓可免刀兵之苦。若是不从,那魏豹赵歇便是前车之鉴。”
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友是敌,只看利害关系。那项羽虽勇,却隔了一个河北手伸不到他燕国来。而汉军现在与燕国比邻,随时可以来攻。蒯通一哄一吓,说得藏荼乖乖同意投降。与蒯通签下盟约,共讨那暴君项羽。

而这计谋的策划者李左车,却从此在家做个寓公,修书立说,写下兵书《广武君》一篇,论述用兵谋略,流传甚广。他那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传到后世成为名言。
李左车死后被召回天庭,原来是雹神下凡。此是题外话,按住不表。

正是:韩信经营按镆铘,临戎叱咤有谁加。犹疑转战逢勍敌,更向军中问左车。
井陉一战暂告结束,楚汉争霸却愈演愈烈。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二十八章 谣言四起
且说燕王藏荼降汉,赵地反叛之事渐息。这一日,那张耳来找韩淮楚,原来是为了他恢复王位之事。
“今赵地初定,国不可一日无主。请上将军遣使去往荥阳,表末将之功。”那张耳委婉地说道。
人家奸细也当了,在断崖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呆了一个月苦也熬了,也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韩淮楚便要点头,只听身边一声咳嗽,那蒯通在挤眉弄眼向自己发出暗号。
要论功劳,有谁比师弟你大?那张耳不过是被汉军利用的一颗棋子。而今赵国已平,这棋子已经没用,就该过河拆墙,为自己请封为王。这便是蒯通的心思。
韩淮楚何尝不知道蒯通的意思,只是他面子薄不好出尔反尔。于是既装聋子又装瞎子是听不见看不见,对那张耳说道:“本帅这便上表为宣平侯表功,请汉王立汝为赵王。”
张耳大喜,称谢而去。这一边那蒯通眉毛竖得老高,怒道:“师弟这般为别人作想,何时为自己打算一下?”
韩淮楚装作听不懂,笑嘻嘻道:“韩某已是位极人臣,有什么好打算的?”
“公子信,英布,彭越之流皆可立而为王,却未有尺寸之功。师弟功勋卓著,远非彼等可及,何不为自己请封为王?”蒯通振振有词地说道。
那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主韩淮楚怎会不知道?史书上韩信的死因就是那韩信要争当齐王,惹得刘邦他老兄不高兴埋下的祸根。对称王韩淮楚实在不感冒,他只是想着能辅佐刘邦平定天下开创出那大汉万里江山便要抽身而去。
韩淮楚便对那蒯通神秘一笑,说道:“做个大将军能逞师门所学足矣,裂土封王非韩某之志也。”
“脑筋有病啊?这年头是人是鬼谁不想裂土封王?”蒯通吃惊地望着这位韩师弟,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他望着韩淮楚那狡黠的笑容,忽然心有所悟,“原来这小子想得比较深远,到底是棋高一着啊!”
牢牢抓住兵权比什么都重要。那张耳就算做上赵王也只是个傀儡,就像那死去的殷王司马卬一样,当家作主的还不是这位韩师弟?
在这乱世之中,有了兵权,就算把那汉王刘邦做掉自立为王也未尝不可。
那蒯通便不再说些什么,任韩淮楚向那汉王刘邦上表。

汉军北线大捷,天上掉下馅饼,刘邦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将军开疆拓土再立奇功,忧的是大将军势力膨胀有点罩不住。
幸而那韩信没有自请为王,那张耳有制衡大将军的作用。于是刘邦想也不想,立马准了韩淮楚所奏,并封韩淮楚为赵国丞相,代理张耳打点赵国江山。
此时的刘邦,实在是没有心情来消化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因为他正被强大的楚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再次将视野转到那同样战火炽烈的大河以南。
且说汉王刘邦得了韩淮楚五万五千精兵资助,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军威复振。
他总算被项羽打怕了,再不敢说什么“寡人必擒之”之类的豪言壮语,这次总算听从军师张良的话,以南山为防线坚守。楚军虽兵强马壮,一时也攻不过南山。
旱路不通,楚军改攻水路。由造船世家申屠刚督领新造战船三百艘,水军两万从黄河下游溯流而来,浩浩荡荡直逼军事重镇荥阳。
接替骆甲的汉军水军司马陈豨,率领一万英勇无畏的儿郎,在荥口与楚军水师爆发了一场激战。
玩水军比的是财力,从古到今没有银子压根玩不起水军。西楚到底是财大气粗,造的战船体积庞大无比。最大的楼船,直可追那大秦鼎盛时期造出的楼船,一艘船可容纳五百水兵。汉军的战船最大的也就是那艨冲战舰,在楚军楼船面前也就是大象之对狮虎。被那楼船一撞,立马就被犁沉。
那时的水战不像现在导弹飞机乱飞,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对撞看看谁的战船身子骨硬,是所谓冲角战;一种就是靠拢上去贴身肉搏,便是船舷战。汉军战船比不过人家,兵力又比人家少玩贴身肉搏也不行,眼看就是大败局面。这仗该怎么打?
那陈豨见此情状毅然凿穿自己一条装满火油的艨冲战舰。火油入水,用火箭引燃,顿时将河面铺满。
大火一起,无论是汉军战船还是楚军战船,无论是庞大无比的楼船还是小如蚂蚁的小艇一起玩完。见机得早的跳入河中潜水逃出火海捡回一条性命,不长眼的就被大火活活烧死呛死。河面上死尸漂浮如下饺子一般,一个字——惨。
拿楚军新造的三百艘战船与汉军区区一百艘战船同归于尽,这次楚军算是亏大了。那申屠刚侥幸逃回一条性命,立马就被暴跳如雷的项羽砍了头。
战绩不佳,战略目的却已经完成。汉军战船在大火中悉数焚毁,财力捉襟见肘的汉军无力打造新的战船,而楚军船坞内正在加足马力大搞生产。只要楚军新船下水,这一条黄河水道,将彻底被楚军打通。
水道被打通意味着什么?不仅军事重镇荥阳将直接面对楚军的兵锋,而且汉军苦心筑起的粮草线——甬道也要受到楚军的威胁。
原来汉军的粮秣都囤积在荥阳东北敖山,那粮仓取名为敖仓。那刘邦也学章邯,从荥阳到敖仓修筑了一条两旁筑墙的甬道,和黄河南岸相连接,名为甬道。甬道的防守刘邦投入了巨大的本钱,由那“骁勇善战”的淮南王英布专职负责防守。
昔日巨鹿一战英布对秦军甬道大搞破坏让秦军防不胜防,如今换了他自己来守,就凭他那点军马,如何守得住这一条漫长的粮道?
暂时那楚军的战船还未全部竣工,船坞中只有二十条新船下水。就这二十条战船已经令英布伤透脑筋。神出鬼没的楚军驾着那新造的战船从黄河下游而来,见到汉军防守薄弱之处就弃舟登岸大肆破坏。
敖仓的粮食运不出来。汉军再想依靠甬道输送粮食,已经彻底无望。
正好关中大熟,春季栽下去的早稻喜获丰收。汉王刘邦一声呼唤,叫那丞相萧何想点办法把粮食弄来。你主管粮食供给,不找你老萧找谁去?
连杀人只当割草的英布都无计可施,那萧何又有什么办法?
萧何的办法就是发动关中仅剩下的老人与小孩,连蹲着撒尿的娘们也给他动员起来,一人挑着一副担子,一路徒步而行跋山涉水,躲着楚军的袭扰,就这么一担粮一担粮地艰难地将粮食送到荥阳。撞着那从水路而来袭扰的楚军,就喂了楚军的屠刀。
这下那汉王刘邦该当满意了吧?别以为萧何这个丞相这么好当,不来点真格的,刘邦哪里那么好糊弄?
“他府中有恁多口人,怎未见一人送粮食而来?”刘邦假装发怒道。
刘邦口中所说的,就是萧何府中的家丁女婢与来投奔他的一帮沛县亲戚。只希望靠着萧何这颗大树好乘凉,哪知这颗大树也靠不住。
那萧何听了人回报,立马坐不住,府中凡是能动的,哪怕你是他三叔六爷,哪怕你是个只会端茶倒水的女婢,统统派去参与到送粮的行列。
萧何能修炼到六亲不认的境界,终于博得了刘邦一句赞赏:“老萧办事寡人放心。”
老萧他放心,要来灭他的项羽却放不下心。那楚军的战船越造越多,眼看那项羽就要改走水路攻到这荥阳城下。
那不出馊点子就闲不住的广野君郦食其又给刘邦支招:“楚军何足患哉!臣有一计,破楚只在数日之间。”
数日之间就能破楚?刘邦听得心旷神怡,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郦食其振声道:“昔成汤伐桀,封其后于杞;武王诛纣,善其后于宋。今秦无道,伐灭六国,不予立锥之地,故只立二世便亡。项羽当权,不明其理,尽迁六国之主,自树强敌于天下。为大王之计,当诚复立六国后嗣,还六国之疆土。如此则天下争戴大王之德义,愿为大王之臣妾。德义已行,南面称伯,楚失时势,必敛衽而朝也。”
那郦食其说到此处是手舞足蹈亢奋至极,不料身后一人进来,猛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却是那美人军师张良。
只听张良冷笑道:“广野君所说的六国之后,都是些什么人?汉王将还予其何处疆土?子房不明,请告之。”
刘邦顿时醒悟,“这个老糊涂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要寡人守那函谷关,险些被项羽抓住把柄。此番又出这馊主意!”
他翻脸最快,立马破口大骂道:“竖儒,又在此胡言乱语。寡人若将地封给他人,还能成就什么大事?”
那刘邦越想越气,骂骂咧咧,骂得郦食其是狗血喷头,老脸胀得通红,简直下不了台。幸得张良解劝,刘邦这才息怒,把那郦食其骂退了事。
那郦食其退后,刘邦忧心忡忡问道:“楚军战船将竣,眼看项王就要攻到荥阳,不知子房有何计退敌?”
张良微微一笑,问道:“大王岂忘了子房初到沛县,为大王献上的‘不争'之计么?”
刘邦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诸侯能混到这步田地,就是靠张良这不争之计。他当然知道不争是什么含义,那便是装孙子。
而今刘邦已今非昔比,坐拥天下十余郡比项羽还多,叫他还装孙子向项羽低头,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
“寡人欲与项王一争天下,如何能不争乎?”刘邦气鼓鼓说着这话,语调高出了两度。
“大王想争天下,何不放手与那项王在战场厮杀一番。若能一战擒杀项王,天下唾手可得。”张良不温不火地说道。
要说那刘邦别的长处没有,最大的长处就是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张良这么反着一说,刘邦就明白了,眼前没有底气,还得继续装孙子,顿时默不作声。
张良瞧在眼中,也知道刘邦这个弯转了过来。于是说道:“今日之不争,实是为他日之争也。现大将军已平定河北,对楚形成牵掣之势。我汉国虽连年苦战已是壮丁稀少粮草奇缺,但地域广博潜力极大。不如休战半年待秋后粮丰,再与那西楚绝一雌雄。”
刘邦点头道:“子房所言甚是,也只得如此。”
大方略既定,于是派遣那纵横家弟子陆贾赴驻扎在南山南麓的楚军大营议和。
“汉王知陛下神勇无敌,自知不是对手。若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徒伤两国之财力也。今愿留荥阳西为汉,割荥阳西为楚,向陛下称臣,许年纳岁贡,只求民心安定,天下太平。”陆贾见了项羽,不卑不亢地说道。
刘邦想装孙子,还要看项羽肯不肯认他这个孙子。
爱妃身陷敌手,项羽是心如刀割,巴不得早早迎回虞姬。于是说道:“若要议和,先将寡人爱妃虞姬送回。”
那陆贾满口答应,笑道:“汉王知陛下思念王妃已久,早有意送王妃回陛下身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项羽心中一喜,当下许了这份和议。
陆贾高高兴兴而去,范增怒气冲冲而来。
“羽儿,我西楚水师将建,今我军数破甬道,刘季军中粮草已竭,必不能久持,破那荥阳易如反掌,安能为一妇人之故,许刘季媾和?”已经风烛残年的范增,说得大义凛然,依然是威风八面。
老头子一发怒,项羽就不敢顶撞,只道:“亚父所言虽是,然朕已许陆贾,焉能失言。”范增笑道:“那刘季反复无常小人一个,何须与他讲信义。待我战船一竣,挥兵攻打荥阳便是。”
半月之后,楚军战船再度打造完毕。西楚大军从水路开来,一波接一波,一路畅通无阻,直杀到荥阳城下。三十万楚军把那荥阳城围得水泄不通。
这下刘邦总该玩完了吧?哪里知道楚军自个起了内乱。
西楚大将都是跟随项梁起事的老臣,个个对项羽忠心耿耿,怎会起内乱?原来是银子作的怪。
军中流言四起,说英布刚来楚营只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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