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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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连称大王英明,赞道:“大王失有此雄心壮志复我大魏江山社稷,可与那勾践相比也。”一人道:“大王着此冕冠,极易被汉军擒获。不如暂且脱下扮成平民,也好混出边境。”魏豹点头称是,便脱了冠冕,身上只着一件内褂。叫那众侍卫也将盔甲卸了。方欲下山,又恐地上服饰被汉军发觉,令侍卫挖了个大坑一起埋了,这才离开。
刚刚启程,就听一声大喝:“魏豹哪里逃!”迎面撞来一群汉骑,刀在手,弓在腰,杀气腾腾。领头之人大马金盔,赫然正是那汉军主帅韩淮楚!
顿时魏豹雄心壮志化为乌有,吓得面色如土,一下子瘫倒在地。
魏豹的侍卫做了无谓的抵抗,一一被汉军当场击毙。那魏王豹被押回平阳王宫。
城内魏人的零星抵抗遭到汉军以铁血手段镇压,在朝文武官员皆成了汉军阶下之囚。当押送魏豹的囚车经过那平阳街头时,整个平阳城鸦雀无声。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魏豹伏在地上一味乞饶,把额头磕得“砰砰”响。
韩淮楚坐在高座,冷冷看着这让联军数十万将士殒命沙场的罪魁祸首。
“这个魏豹,杀他一千次都不足解恨。但杀这魏豹,不过是心中舒坦一下,安慰一下那些彭城战场死去的将士在天之灵。可如今汉军形势还是十分严峻,这魏豹还有利用价值。”韩淮楚心里嘀咕。
死者已矣,总不能因为要报仇拿一万多汉军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要本帅饶尔狗命,你须按本帅之命行事!”韩淮楚冷峻地说道。
魏豹头如倒蒜,连忙说道:“只要大将军吩咐,小王敢不从命。”
“这里有书信一封,你造此抄了,盖上你的玺印。”韩淮楚手一抖,扔出一卷竹简。
那魏豹爬到竹简旁拾起来,展开一看,顿时面有难色,一言不发。
“来人,将这厮拖出去,在菜市斩首!”韩淮楚沉声说道。
魏豹闻言一吓,急忙说道:“大将军息怒,小王照办便是。”
那魏豹有没有价值,要看那魏军主帅柏直是不是如于谦那样的国之鼎柱。
明英宗在位时,兴兵五十万会战瓦剌王乜先于土木堡,大败被俘。那乜先劫持英宗一路闯关叫降,明朝守将莫不敢降,瓦剌军长驱直入直指京畿。
是所谓君是臣纲,那大明江山都是英宗的,就算都被瓦剌占了去,只要英宗愿意也只有随他去。
眼看大明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忠臣于谦挺身而出,主张立英宗之弟朱祁钰为帝,是谓代宗,遥尊英宗为太上皇。
于谦这么一手,可把那乜先意料不及。后来京城保卫战大明军民同仇敌忾,终于大败瓦剌军,保住了洪武皇帝创下的这点基业。
最后迎回英宗,有南宫之变,英宗从代宗手中抢回龙椅,于谦以“谋逆”罪被冤杀。此是题外话,暂且不表。
今日魏国的局面,若是韩淮楚为魏军主帅,他当毫不犹豫效仿那于谦另立新君,不顾魏豹的死活。
韩淮楚现在考虑的是,若是令魏豹劝降魏国诸将,那些将佐会不会买账,是不是也会冒出一个于谦那样的有识之士,另立一个魏王后裔为王。
先将笔墨转到河东其他战场。
却说那柏直领五万大军奔袭安邑,大寨内只留下一万人马看守。骑兵几乎全被柏直带走,寨内仅只剩下步卒。
汉军前将军曹参见此良机,尽起西岸军马,率领五千水师直渡黄河。汉军水师强大,这渡河一战魏军不敢抵挡,被汉军轻而易举登岸。
那魏营立在岸边三十里外,汉军人数只及魏军一半,却要去攻占人家营寨,那曹参是不是自不量力?
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战场的胜负从来不是人数的比拼,以少胜多的战例比比皆是。汉军五千水师,以女将葛赛飞率领的两千西戎蛮子军与三千从刘邦灭秦就跟随的老卒组成,经韩淮楚亲手训练,身经百战战斗力非魏军能及。那魏军又没有西楚项羽那么一支强大的骑兵,真要硬碰硬,曹参一点不怵。那魏军主将冯敬能依仗的也就是那么一座营寨。营寨一破,魏军肯定玩完。
开始汉军背水结阵,那曹参亲自去魏营前搦战。小将冯敬不知汉军到底有多少人马不敢应战。后来从斥候口中得知,汉军就只有那么区区五千军马。当知道这些情报后,觉得只守个营寨太冤,冯敬的心开始活动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连区区五千汉军都不敢应战,岂不坠了我祖父的威名?”冯敬想的是如何为他冯家增光添彩,一冲动之下,点起八千人马来与汉军会战。
两军对圆,垓中冯敬对阵曹参。那冯敬果然是将门虎子,一柄长矛把那半瓢子水曹参杀得左支右吾狼狈不堪。
汉军这一边早惹恼了一位姑奶奶,把那银牙一咬,催马上阵替下曹参。却原来是死去的水军司马骆甲的夫人——黑珍珠葛赛飞。
那冯敬正当少年尚未娶妻,看那葛赛飞貌美如花一时心痒,“这等美貌娘子居然能上阵厮杀,正是可遇不可求,何不将她生擒做本将军夫人?”
他想法虽美,奈何那美貌娘子也不是善辈,手中一杆四尺钢枪舞得毫无破绽。只听銮铃声响,一男一女矛去枪来,在垓中错马厮杀,占了一百回合竟不分胜负。
那姑奶奶终是女流之辈,久战力怯,把那马头一拨,又败走己阵。冯敬连胜两场得意至极,放马来追,只想趁那娘子还未退回阵中将她生擒。魏军见状皆高声叫好,呼声雷动。
就在一个瞬间,看那冯敬刚刚追近,只见那娘子将柳腰一扭,施出一计绝妙的“回马枪法”,钢枪骤然出手,将那小将冯敬刺倒在地。
刚才还是冯敬占了上风,只一眨眼冯敬就翻身落马。那一个个还在呼叫的魏军将士仿佛嘴里塞了一个汤圆,顿时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曹参那肯弃过这等良机,将令旗一舞,鼓声大阵,汉军掩杀过来。
魏军的副将黄泰忙不迭接替那死去的冯敬指挥,调动军马上前厮杀。
汉军人数虽少,却战斗力高出东平西凑拉扯出的魏军一筹,那阵势的变幻更是魏军从未见过。只见战场之上龙蛇疾走,眼花缭乱,汉军有条不紊地将八千魏军穿插,分割,包围,完全不把乡长当干部。
只用了半个时辰魏军就开始崩溃,被汉军杀得尸骨纵横。那魏军副将黄泰急忙鸣金收兵,却哪里收得住势,被汉军趁势攻进大营。
兵荒马乱中,黄泰领着四千残兵败将弃营而走,只想与柏直所率魏军主力会合。
再说那武遂战场。
这里没有蒲坂战场那般精彩,却是非常残酷。汉军利苍父子为拖住那驻扎在武遂的魏将孙遫,率领河内汉军没日没夜向魏军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
进攻的一方总是不利。汉军的猛攻付出了血的代价,两万汉军死伤了三成。而魏军伤亡不到两千。
那孙遫被汉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住,不敢离开有地利之优的边境,就此被汉军拖住。
最后转到石门山战场。
那拖着魏军主力前进步伐的靳歙部任务完成得非常成功。
靳歙的人马几乎都是步卒,与那魏军骑兵硬拼讨不了什么好。那靳歙便照韩淮楚的指示,转入山林布下疑阵。把那汉军的红旗插得漫山遍野,一时这里鸟扑腾一下,一时那边鸟受惊而起,山坡上烟尘滚滚,刺激那领轻骑而来的魏军主帅柏直的神经。
那柏直一开始胆子还挺大,挥师猛进。遇到几场汉军的山林伏击战损兵折将之后,柏直被汉军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疑阵弄得神经兮兮,果然不敢冒进。还在石门山南面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探路等候步兵的到来呢。
刚刚踏平魏都平阳的汉军骑士,在韩淮楚率领下,押着那亡国之君魏豹,又星夜杀奔石门山而来。
按韩淮楚的授意,那魏豹的劝降书信,已先一步快马加鞭送到那魏军主帅柏直与魏将孙遫的手中。
魏豹谕营中众将曰:汉军百战之师,一魏之力何能与其争锋?今都城已破,百官与豹之性命皆决于汉大将军之手。韩信惜才之人,怜战火一起生灵涂炭玉石俱焚,何用与诸君作生死之战?故起恻隐之心;愿与诸君化干戈为玉帛。早降,万无迟疑!
欲知那劝降书送到魏营之后,魏军诸将有何反应,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六章 恩断义绝
石门山下,魏军正小心翼翼地探路,采用步步为营的策略向前挺进。
所谓步步为营,便是先派侦察队去爬到道路两旁易于设伏的高坡险碍看看,若是发现敌情,就先加兵驱逐或是歼灭。
这样做保证了主力魏军的安全,队伍行进的速度却非常的缓慢。
那魏军主帅柏直尚不知平阳已失,正在前方挥鞭吆喝士兵赶路。忽然听见身后鼓噪,原来是那黄泰领残兵败将而至。
“报大将军,冯敬将军阵亡,我军蒲坂大营被曹参所夺!”衣衫褴褛的黄泰神情狼狈地禀告道。
“什么!冯敬将门世家深通兵法,竟会被汉军夺了营寨?如今退路被汉军所占,叫吾等如何是好?”那柏直闻言急出一身冷汗。
这事还没完,又有前方斥候来报:都城平阳被汉国大将军韩信攻克,老板魏豹成了阶下囚。
这话一说出,魏军众将如丧考批,顿时鸦雀无声。
原想夹一个饼干,如今反被汉军两路军马夹了饼干。最重要的是,粮草都囤放在大营与安邑两处,五万多军马没有供给来源。
沉默半响,一魏将小声提议道:“不如戮力前进,攻下安邑夺回粮草,再设法营救主上。”柏直摇头道:“那韩信用兵如神,恐怕此刻已回援安邑。那安邑岂是轻易能克?”
众将道:“如今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主上落入敌手,为之奈何?”
大家的目光都喜中在柏直那张脸上,就等着他一句话:投不投降?不投降大家跟着那倒霉的魏豹一起殉葬;投降了大家都好,荣华富贵都能保全。
那柏直捻着胡子琢磨来琢磨去,把胡子捻了老半天,琢磨出这么一句话来:“本帅料汉军必有书信送到,待看过信中所写,再作论处。”
待价而沽,老子有五万大军,看你韩信给个什么价钱再说。
众将一听心领神会,都安了心,点头称是。于是就地扎营,静等汉军书信到来。
这魏国的将佐们全是没用,君王被擒竟然一个也拿不出主见,只想到如何保全自己荣华富贵,还要翘翘盘子。
不一日,果有汉军使者送魏豹劝降书而来。
把柏直捻着胡子拿着那劝降书斟字酌句琢磨来琢磨去,把胡子捻了老半天,又琢磨出这么一句话来:“若本帅降汉,韩大将军将何以绶封?”
原来柏直看那劝降书,价码没开在上面,便有点不悦。
汉使连忙说道:“将军若能率众归降,当不失封侯之数也。只是大将军自为武侯,不得擅自封侯。日后奏请汉王,表将军之功,爵禄自可得也。”
汉国大将军的交椅只有那么一把,柏直有自知之明还不至于想抢韩淮楚的位置。他只不过想同汉军那些大将同列也封个侯爵罢了。听了汉使之言,心里便欢喜,满口答应道:“本帅这就同众将分说,请韩大将军静等柏某佳音。”
汉使去后,将柏直的话回报韩淮楚,韩淮楚便做好受降准备。
哪知这么一等,那柏直居然变卦了。
原来汉魏两国河东交兵,早已惊动了诸侯各国。汉国表面的敌国——楚国,潜在的敌国——赵国纷纷派出斥候潜入河东,密切注视着战场情势。
楚国的使者还在搞谈判,汉魏交战时压根没走,就留在河东。
说那西楚是汉国的敌国能够理解,赵国一直保持中立,怎会是汉国的潜在的敌国?却是那赵国右丞相广武君李左车远见卓识,知道刘邦一旦吞并河东得手,下一步就要拿他赵国开刀。故而派遣一使者偷偷潜入河东随机应变。
五万军马,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小数,尤其是当今天下纷争兵员奇缺之时,五万失掉老大的魏军无疑成了各国力争的一块香馍馍。
且说那汉使劝降柏直刚走,楚国使者就自作主张找上门来。
“大将军可是欲降汉乎?若是降汉,至多能封侯耳,何不引兵西向借道上党而归楚。项王早闻上将军之名,重将军之才。将军若来,当封疆裂土成一镇诸侯,可不强过归汉?”楚使说道。
“此话当真?”柏直将信将疑。
那柏直在萧县一战被项羽劫了营寨杀得找不到北,对这个手下败将还当他是个人才那真是见鬼。那楚国使者也是即兴发挥,指天画地道:“昔日章邯领二十万秦卒归降项王,项王为其兄弟封三秦之地。将军何须顾虑?”
那柏直还是心里没谱,心想要去投奔他项羽必须借道赵国的上党,那赵国虽然中立,又怎会借道与他?这使者所说听来虽好,施行起来却不那么容易。
隔着一个上党楚国竟将爪子伸到了河东,爪子怎伸得这般长?凡搞颠覆破坏者,爪子都伸得长长,哪怕隔了一个太平洋。那楚国使者只为了削弱汉军实力,生恐汉军得了这五万兵马如虎添翼,故行颠覆破坏的伎俩,也不管这伎俩能不能成功,先灌一碗迷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