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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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答道:“马克所长担忧你的安危,正好也发明了一件改进的时空机器需要人试验,我呆在未来实在无趣,这便将我派了来。老兄,你还是回去做你的未来人,这汉国大将军就让我来当好了。”
韩淮楚闻言,心中瞬时波澜起伏。
谁想呆在这封建落后的古代?谁不想享受那未来的先进文明?只要回到未来,就可见到阔别已久的亲人,可看到朝夕相处的部队战友。
但只要自己起了这个念头,穿上那件时空机器,眼前这熟悉的一切将不再拥有,他憧憬的战场上的辉煌将不在他自己手中实现。
还有那终日以泪洗面的佳人虞姬,将再也看不见她仙子般的笑容。而心爱的人儿苦苦等待他领兵杀到她面前,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永生都不能变为现实。一想到此,韩淮楚心中就一阵悸痛。
“不行,就算是回到未来,之前也要设法见上芷雅一面,把她从那暴君项羽身边救出,说明自己的一切!”韩淮楚心中怒吼。
所幸这韩信想当大将军不是现在,自己还有时间安排后事。等到自己心愿已了,就与这韩信互换身份,回未来做回自己。
韩淮楚便问:“那时空机器,现在何处?”
韩信哈哈一笑:“老兄你等不及了吗?那东东我藏在一个绝密的地方,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找着。不急不急,等我做上那汉国大将军,手握兵符之时,自会拿这东东给你。”
“原来这家伙不是白痴一个,也知道打个埋伏。”一个古怪的念头,忽然在韩淮楚心中生起。
“韩信,你读过的书中,可有写关于汉初这段历史的?”韩淮楚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韩信显得十分懊恼:“没有。我一直以来喜欢看的书都是科学探索与自然奥妙,还有玄幻小说,从没有看什么历史书。那一天我突然被那谢枝敏博士告知要派我回到古代,一时乐昏了头,走时也没有向他们要一本历史书带着。现在一想就后悔,早知道要做大将军,平时就把那些关于汉初打仗的书搜罗一些。只要遇到打仗,按书上所讲照着办就行了。”
“真要那么简单,去未来随便抓一个都能做那叱咤风云的战神了。何况那书中写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韩淮楚的本意不是问未来的仗怎么打。一身文韬武略的他,并不惧怕将要面对的任何强敌。他只是心中有点担忧。
长乐宫中老处女吕雉一把竹签将韩信做掉,这韩信明知将有如此悲惨的结局,为何还要自告奋勇来做这汉国大将军?
若是他在说谎,明知将死于非命,还要做这汉国大将军,用心何在?
“这个钻人裤裆的家伙将竟要改变历史,与那汉王刘邦争夺天下!”
石破天惊!韩淮楚脑中念头一闪而过。
按书上所讲,垓下之战之后,韩信手拥重兵三十余万。就算那汉王刘邦,手中也没扣着这么一张大牌。若是这韩信自个想当皇帝,凭他那时的实力,刘邦未必是他对手。就算灭不掉刘邦,凭这等实力,最不济也可割据半壁江山自己称王称帝。
对于韩信来说,算是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可对于人类历史来说,那可就是一场空前的劫难!
继长达数年之久的楚汉战争之后,天下将再陷入刀兵之苦。“韩信军”与“刘邦军”的争斗将无休无止,已经被战火荼毒已成焦土的神州大地将赤地千里。
最恐怖的是,时空将要大乱甚至坍塌,历史将会错轨,一切的一切都将面目全非!
韩淮楚装作沮丧道:“其实我这大将军作得并不风光,要不然怎会回关中来对付章邯。如今汉王手握四十余万大军,兵锋直指彭城,恐怕锄灭暴楚也只在举手之间。等大战之后,我这大将军迟早要被他罢免。这些你可曾想过?”
那韩信冷笑一声:“就凭他刘——汉王,也想灭掉项羽?恐怕这一战之后,还得你这大将军来收拾残局。”
“原来这家伙什么都知道!还说没读过历史书?”此刻韩淮楚已心中雪亮。
“除掉这个祸胎以绝后患,把这家伙的阴谋扼杀在萌芽之中!”韩淮楚目光冷冷地盯向韩信,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杀意。
另一个声音在韩淮楚耳边响起:“这家伙不能杀!”
不说那创造那战场上的辉煌,辅佐刘邦开创新朝的重任需要一个战无不胜的兵仙神帅来担负,就说等到那些事统统完成,韩淮楚已无牵无挂之时,他起了回到未来的念头想要做回自己时,哪里去找一个人来顶缸?
那淮阴侯韩信可是被吕雉那毒妇在长乐宫做掉的,一个朝廷命官不是平头百姓,总不能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了吧?而史书上的记载,也不会错得这样离谱吧?
韩淮楚一想到日后在长乐宫中自己会被那老处女吕雉做掉,就心中发怵。现在这韩信从天而降,他忽然茅塞顿开。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韩信已心存不良,若落到身亡名裂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看来小生垓下之战完成那开创新朝的重任后,便该抽身而去。做那替死鬼的便是这自己找死的韩信。
而这家伙明知会有长乐宫之难,又岂会束手待毙?必会想方设法与那老处女斗个你死我活。就看谁的手段更辣,谁笑到最后。
是老处女的一把竹签做掉这韩信,还是韩信策划的阴谋最终得逞,这些韩淮楚并不想考虑太多。反正那历史书写得明白,大致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现在考虑的是何时抽身?是被改封楚王之后,还是被贬淮阴侯之时。
这些问题还比较遥远,韩淮楚现在想也想不明白。看来还是先稳住这韩信再说。
韩淮楚微笑道:“韩信啊,你说得很对。那汉王的带兵能力,可说是稀烂。就算他手下有百万大军,恐怕也挡不住项羽的一击。彭城大战之后,便是你我大显身手之时。只是兵法深奥,非短时间能学会。再说你又不会武功,还得从头学起。不如这么办好了,这冲锋陷阵作大将军的事我来当,富贵你我共享。等到硝烟散尽天下太平,这世上再无仗可打,至时我再功成身退归去未来,你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么?如何个共享富贵法?”韩信闻言眼睛直眨,貌似已经心动。
“我有的就是你有的。这府中的一切,只要你喜欢,皆可拿去。”韩淮楚开出的条件让那韩信眼红心跳。
“我不要再做厨子,要做这府中的管家。”韩信带着点嚣张味说道。
看来这小子绝不简单,一张口便要做作这实权人物。
韩淮楚大部分时间都要出征在外,回到家中的机会实在太少。而这大将军府内外事务,只有委托孙进打典。若是韩信作了管家,等于掌控了这府中的一切。
但金银钱财对即将抽身而去的韩淮楚来说,既然带不走,又有什么意义?只如过眼烟云。
“这个简单,孙管家年纪已经老迈,就赠他一笔厚资送他回乡养老。”韩淮楚轻松地回答。
“你也知道我这杆枪憋了好久,早就憋得慌,这生理的需要老兄如何替我解决?”韩信涎着脸笑问。
韩淮楚依旧带笑:“这府中有十位美眉,不知你看中了谁?”
“小桃,小碧。”韩信吞了一下口水,目光淫邪地笑道。
“这个色中饿鬼,一有机会就想到满足他的兽欲,还要一箭双雕!”韩淮楚心中暗骂。
那小桃小碧乃是府中最具姿色的两位婢女。小桃那一双桃花眼最会勾魂,小碧一对豪乳看得人眼红耳热。想必这韩信在府中呆了十几日,早就盯上了这两个丫头。只是一个下人身份,未必勾搭得上她们。”
韩淮楚哈哈一笑:“些须小事何足挂齿,那小桃小碧就送与兄弟任你去折腾。”
韩信闻言大喜,作揖称谢。
韩淮楚又道:“你这讨债儿的名字忒也难听,不如改个名字,就叫韩德,谎称是吾宗亲,提你做管家也好有个借口。”韩信点头道:“听凭老兄安排。”
于是韩淮楚呼来孙进,好言安慰,拿出一笔银子将他送走,并任命韩信为府中管家。再招来小桃小碧两位美眉,云将她二人赐给韩信作妾。
两位婢女姿色出众,本盯上了韩淮楚这位“老爷”,奈何心比天高却只是奴婢身份,看着那韩信也颇为英挺,也就认了这个命。
于是当夜韩信将两位美眉一并拿下,他那尘封二十几年的金枪终于出鞘,左拥右抱,洞房销魂。韩淮楚自去安歇,一夜无话,不提。
次日早晨,即有右丞相萧何领众文武一行二十余人登门拜访。
那萧何一见韩淮楚便骂:“你这小子,回都竟不吱一声。怎么说也该安排一个欢迎仪式,迎接你这大将军。”
韩淮楚笑呵呵道:“老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繁文缛礼我最是头疼。还是一个人悄悄回家来得清静。”
萧何叹道:“汉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出兵彭城这等大事竟会少了你这大将军。所幸那彭城并无多少楚军防守,想必攻取不难。”
韩淮楚冷笑一声:“攻打彭城不难,难的是如何对付那不可一世的项羽。不知朝中府库,可能再支付十万大军出征关东用度?”
萧何吃惊道:“此言何意?”韩淮楚道:“我军要操项王的老家,项王岂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杀将回来与我军决一死战。本帅料汉王此番将遭遇大败,只恐至时兵败如山倒局面难以收拾。故未雨绸缪,欲整备一支大军随时东向以备不测。”
便有周吕侯吕泽大笑道:“大将军未免危言耸听了吧。我联军有四十余万之众,纵胜不得项羽,又能败到哪去?最不济也可与那项羽划地为界,罢兵言和。何有兵败如山倒之臆断?”
又有建成侯吕释之阴阳怪气道:“莫非大将军此番没赶上出征彭城,便希望我军不胜?”
韩淮楚闻言拍案而起,大怒道:“本帅之心天日可鉴,怎容你妄加诽谤?”作势抡拳欲打。
早有众文武架住。那萧何道:“大将军且息怒。你那我军将遭大败的推断也太空穴来风,实不足为信,难免众人会生疑,须怪不得建成侯。”
韩淮楚摇头只是叹息:“夏虫何以言冰!诸位若是不信,那西楚大军的兵锋就将席卷关中而来,恐怕各位的太平日子到此为止。”
萧何沉思一阵,对众臣道:“大将军之言从来不虚。想当初汉王巡狩巴郡,大将军云汉王将会遇上麻烦,果然便有巴天虎叛乱。还是预作准备为是。”
那萧何主管内政,管的就是赋税钱粮,一板子就能定音。一个左丞相,一个右丞相都说要搞军备,其余大臣虽然心有异议,也不能公然反对。
于是韩淮楚问道:“不知府库存粮尚有多少?”
萧何答出的话令韩淮楚颇为失望:“若是将府库存粮悉数拿出,只能供十万大军十日之用。”
十日之用,也就是说待彭城大战之后韩淮楚率军收拾残局之时,与那强大的西楚大军决战,十日内要见个分晓。若是十日不能取胜,韩淮楚将要面对的是汉军一败涂地。
只听御使大夫周苛道:“废丘那边也一直令人头疼。那老章鱼自从我大军东进,自认为关中空虚,不时煽动旧部阴谋叛乱。樊哙看守废丘,钱粮用度无数,且频频被雍军出城焚烧粮车。若能早日解决掉这个隐患,便可腾出一些钱粮供大将军之用。”
韩淮楚又问:“那关中的战马尚有多少?”萧何道:“关中能作战马的马匹,几乎都已开赴关东。现在剩下的只有雍乡侯军中一批,大约在五千匹左右吧。”韩淮楚再问:“利豨的预备营中,可配有战马?”萧何道:“正规军都配不上,哪还能将战马送到那些娃娃军中。有倒是有一些,都是高不足五尺的次等马。”
马不足五尺,根本不能称为战马,只能作代步之用或是拖运粮草辎重。
韩淮楚闻言一噤。
原指望日后靠关中预备营的少年儿郎能挽救汉军溃败之势,但彭城大战之后自己势必将与精锐的西楚骑兵遭遇。一支没有骑兵只有步卒的队伍,如何能与那横扫千里的楚军铁骑相抗?
“看来拒马这一科目,自己要深入研究,想想还有什么潜力可以挖掘。”
在韩淮楚为汉军编写的训练手册上,步兵十三科目中有一门功课名叫拒马。当时韩淮楚也没有仔细思索,只写了时下流行的几个招数,不外乎是钩镰枪,链子锁,坚盾强弓而已。而这些套路,汉军会,那楚军也会,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尤其是那钩镰枪,龙武坡一战韩淮楚教给项梁,项梁又传给项家军,如今楚军各部都运用得纯熟。
要想出奇制胜,惟有思变。只有变招,充分发挥步兵所长,规避步兵之短,才能打破楚军的习惯思维,在未来战场上赢得胜利。
送走了众文武,韩淮楚坐在客厅眉峰紧缩,搜肠刮肚苦苦冥思。
“那城高壕深的废丘城如何攻取?彭城大战之后如何运用手底的步兵,击败那正风卷残云践踏数十万联军尸骨而来的西楚骑兵?”
第十八章 师门绝学
一个脚步声轻轻地走进,只到近前,陷入沉思中的韩淮楚才意识到。
他一抬前,只见戴着面具的韩信手拿一册竹简而来。
“老兄,这句‘故善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