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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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追咯咯一笑:“放心吧季将军,这次我可是征得了我哥的同意这才来的。”季布奇道:“上次你统兵被打得大败,你哥怎会同意?”项追便笑道:“我哥只让我管管后勤,押运粮草什么的。”
季布点头道:“这还差不多。”项追又道:“要是你季将军遇到打不赢的敌将,请出本姑娘来为你助战,那可不能怪到我头上。”季布连连点头:“那是当然,要怪只能怪俺季布,谁叫俺武功低微学艺不精。”
项庄笑道:“大小姐,我看你不是来打仗的,是舍不得韩将军吧?”众人均嬉笑起来。
项追含情脉脉地望了韩淮楚一眼,说道:“这次信哥哥作了你季将军的手下,我怕你欺负信哥哥。没有我在他身边,我放心不下。”
季布只是擦汗:“谁敢欺负你的信哥哥?就算你不来。俺要欺负了他被你知道了,你还不扒俺一层皮。”项追哼了一声:“算你还明白。”
于是季布点齐一万军马,一路西进,杀向雍丘。
那雍丘是魏地重镇,原本项梁南渡黄河令韩淮楚攻打雍丘,有魏豹令人里应外合,后便已拿下雍丘。后来项梁引军东归,这雍丘又被秦军夺得。章邯为防魏豹一党叛乱,留下一部将向戈镇抚。原来只给了向戈两千人马,后向戈大肆扩招府兵,收揽原秦将苏驵败亡后散逃的残兵败将,城中军力已达到五千余人。
而魏豹一党,摄于秦军威力,只好把目标转向其他地方,占据了牛首等几个小县城。现在招兵买马,也有魏地亡国文臣武将相附,军力也在五千之数。
但他那五千人马,不能同秦军相比。只因刚刚打出复国大旗,军械钱粮无处筹措,士兵得不到充分的训练,可说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魏豹闻说楚军到来,便派心腹柏直赶往半道迎接。
季布打听了一下魏豹的情况,纳闷道:“你家主公怎么只招得这么一点人马?”柏直道:“只因没有一块根据地,魏人虽心存故国,却摄于秦军的威势,又无名将在军中,不敢相附。若能攻克雍丘,打一场胜仗,必然魏地豪杰蜂拥而至。”
季布又问秦军的情况。柏直道:“秦军知道贵军要来,早已做好了防御。上次吾等混入城中里应外合打开城门,那向戈吸取了教训,把雍丘城中彻底清查了一遍。有不少弟兄扮成平民藏在百姓家中被搜了出来,惨遭秦人毒手。再用这计恐怕是不行了。”
季布将韩淮楚肩膀一拍,说道:“韩信,看你的了。”韩淮楚错愕道:“看我什么?”季布笑嘻嘻道:“当然是怎么样攻破城池。”
韩淮楚道一声晕,说道:“那向戈据城坚守,兵力也有五千,韩某又不是神仙,怎说攻就能攻下来。”季布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我不管。把你要来,就是为了击败秦军。你要是想不出办法,就把你退回到少将军那去,继续做你的持戟郎中。”
韩淮楚一脸的苦笑,说道:“容我想上一想。”
他略一沉思,对柏直道:“雍丘并不一定要去攻打。我军负责将雍丘围住,切断与其他州府的联系。你家主公便可放开手脚,攻占其他州县,招募魏地英雄。等到周围的其他城池皆被你们占领了,那雍丘便成了一座孤城。恐怕不用我军去攻,那雍丘便自乱了。”
季布摇头道:“又想用你的围而不打之计?少将军在城阳下令坑杀降卒,只怕那秦人再不会开城投降,一定会负隅顽抗到最后一兵一卒。”
韩淮楚道:“等魏豹打下一大片根据地,占领他个十州八县,整出几万军马,咱们就把这围城的事交给他。是攻打是招降,就不由我们操心了。魏豹兄长魏王咎素有贤名,秦军总不会担心被他坑杀了吧。”
季布便笑道:“原来你是要咱们做甩手掌柜,什么事也不做。”韩淮楚笑道:“怎么会什么事也不做?那魏豹得了故土,必会牛羊美酒,好吃好喝地招待咱们。咱们就在这魏地敞开肚子大吃大喝。”
柏直拱手道:“若我家主公夺回故土,必倾所有盛情犒劳贵军。”
这军旅的生涯实在是艰苦得很。众将士一听有好吃好喝,皆是欢喜。
季布便道:“事不宜迟,柏将军速赶回牛首,通知魏豹去大展拳脚。我军便负责围城!”
柏直道声好,转头对韩淮楚道:“久闻韩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说罢策马而去。
楚军长驱直进,一路上无人抵抗,扎下营盘将雍丘城团团围困。
那秦军果然不敢与楚军交锋,将各路人马皆龟缩到城中,只想据城坚守。
而魏国境内再无其他像样的秦军重兵镇守,魏豹便高举复国大旗,开始了他光复大魏的大业。先从秦军薄弱处下手,攻占了几个小县城。魏地豪杰闻讯纷纷涌来,人马便像滚雪球般壮大起来。
便有昔日魏将周叔,傅宽等人闻讯赶来投效。这些人皆是治军老手,一边作战,一边训练士卒。魏豹的那些乌合之众,也越战越强,搞得像模像样了。
他人马一多,腰杆便壮,又去分兵略地攻打大的州府。未及旬月,连克外黄,大梁,商丘,睢县,临济,将昔日他兄长魏咎的地盘悉数夺了回来。
魏军在艰苦奋战,楚军这甩手掌柜却快活得很。每日里只轮流值守,把营寨看住。有魏豹送来劳军的牛羊美酒,便日日大吃大喝,好像过节一般。
那魏军自己也没得吃喝,好东西皆被魏豹送到楚营来了,魏国将士皆有不忿。魏豹安抚道:“楚军来此是客,若无他们,那雍丘城中的秦军早就攻打过来了,哪里有你我今日的风光?”魏军将士的不满方才平息。
而雍丘城中的秦军却坐不住,眼看着魏境的领地今日丢掉两城,明日失去三县,雍丘已变成一座孤城。这城中的粮草虽充足,却也经不起旷日持久的消耗。
那向戈便想到一招,乘楚军不备,深夜劫营。
谁知道楚军是外松内紧,看上去每日里大吃大喝如过节,却并不懈怠。韩淮楚早料到秦军会劫营,每日里布下埋伏就等秦军来钻。这不劫营还好,一劫便劫去了一千秦兵的性命。
要知道向戈原来的军马只有两千,其他皆是刚招的新兵。要去劫营,自然不敢用那些还不知道仗怎么打的新兵,用的都是从赵地带来的一线野战军。这折损的一千人马,都是向戈手中的精锐。
秦军是突围不了,守也没办法长期守下下去,却又不敢开城投降。只因那项羽在城阳坑杀降卒,谁还敢重蹈覆辙?于是城内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日,楚魏两军换防。魏豹亲提三万大军,前来雍丘布围。楚军则拔起营寨,到外间三十里外下寨。
魏豹便安排了宴席,请楚军众将赴会。
两军将领济济一堂,自然是把酒言欢,相处融融。各自开怀畅饮,宴上谈笑风生。
韩淮楚酒喝得多了点,便起身去如厕。
正蹲在坑边,只听外间一人唤道:“韩师弟。”
韩淮楚听那声音乃是师兄周叔,心想他为何寻到这里来了,也不怕臭。便起身,穿妥,走到如厕外。
只见那如厕外站了两人,一人是周叔,一人却是魏豹。他瞬时明白了来者的用意。
还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讲,却要追到这里偷偷地说?
韩淮楚便道:“二人寻到此,可有什么体己话要对韩某讲?”
果然,那周叔一见韩淮楚,便道:“听说师弟无端被贬,师兄我听了很为你不平。”
韩淮楚哈哈一笑,说道:“韩某有错,累大军战败项公身亡,自当受罚。”
周叔道:“师弟在楚军中只任一个小小的持戟郎中,岂不太过屈才。我家主公早闻师弟大名,不知师弟可否愿意来我魏国,为我主公效力?”
韩淮楚似笑非笑,道声:“是么?”
魏豹做出一副殷殷的样子,说道:“我兄长在位之时,便向让将军出山。可恨那周市把持朝政,妒贤嫉能,害得未能请动将军。若将军统领我魏国兵马,我大魏何至于亡国,我兄长怎么会自焚于临济城头。魏豹每每思起,便扼腕长叹。今日天幸再遇到将军,魏豹愿将举国军马交给将军,万望将军毋要推脱。”
韩淮楚心中好笑,“这魏豹与魏咎倒是一个腔调,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却不知道小生命中的老板是那沛公刘邦。”便长笑一声,说道:“令兄长之死,是乃天数也。如今天下公敌乃是暴秦。在楚在魏,一样是抗秦。公子之言,韩某恕不敢允从。”
周叔还不死心,笑道:“听说项羽之妹对师弟颇为垂青,莫非师弟是为了她的缘故不肯答应。我魏地幅员千里,佳丽不乏其人。师弟若跟从了我家主公,美女还怕没有?”
魏豹道:“魏豹新得一位美人,唤为薄姬,还未临幸,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将军若能允从,魏豹就将那美人送与将军为妻。”
韩淮楚乍听薄姬二字,心中一动,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偏偏又想不出来。
只听不远处一声银铃般的呼喊:“信哥哥!”三人扭头一看,便见项追板着脸,叉着双手看着这边。
韩淮楚哈哈一笑:“公子美意韩某心领,告辞!”一拱手,扬长而去。
魏豹看他走远,指着项追问道:“这就是项羽之妹?”周叔道:“不是她还会是谁?”魏豹叹道:“难怪那韩信不为所动,原来他身边有如此美人,那薄姬难能同她相比。”
韩淮楚与项追一路走着,他问道:“追儿你怎么来了。”
项追哼了一声,说道:“魏豹有宴请那季布却未通知我。后来想到了,便差了一个人来告诉我。等我到了这大营,入了席,却找不到你。想出来找你,却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地出来了。”
韩淮楚笑问:“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项追点点头,幽幽叹了口气:“信哥哥,你这么只做一个持戟郎中是有点屈才,怪不得人家会动你的心思。等这场仗打完立下战功,我回去就求我哥哥,让你做统兵大将。”
韩淮楚一阵惘然,“自己真能做统兵大将吗?按书上讲,自己可是要把这持戟郎中做到项羽攻进咸阳的。”
第三十一章 放水决堤
魏军包围雍丘,射出了漫天的传单,内容不外乎是我家主公大仁大义,你们放心投降,只要投降,在魏国一样可以保住荣华富贵。缴枪的不杀,不缴枪的统统杀光。
那向戈便动了投降之念,试探一下大家的口风,出奇的一致:“将军请投降魏豹,吾等既可保住性命,又可保住现在的地位。”
于是雍丘城竖起白旗,打开城门,迎接魏咎入城。
这魏地的最大一股秦军平定,魏豹便在临济城中登坛拜祭天地,即魏王位。
朝贺既罢,季布便同魏豹,魏国诸将商议复韩一事。
这韩国不同于魏国,可有二万秦军重兵把守。那些秦军,可是从长城下来的,当年击败过匈奴的铁血雄狮。
督领这两万秦军的,便是蒙氏家族的后起之秀蒙鹰。一听这名字,便知道是在战火中锤炼出来的骁勇悍将。
那魏豹听说要去复立韩国,便不怎么上心。说道:“寡人刚刚立国,兵马皆是新手,国库空虚,如何能与秦军相抗?那韩国覆亡已久,不复也罢。”
季布一听就作恼,斥道:“求项公帮助复国的是你,你这魏国复了,却不愿帮助他人,枉我提师来助你。”便有那魏国大将傅宽冷冷道:“说什么提师来助,那攻城略地的都是咱们魏人,贵军何时动过真刀真枪的?”季布怒道:“要不是我军围住雍丘,你们怎会有今天?那秦军劫营,可不是我楚军在浴血奋战?”
周叔赔笑道:“非吾等不愿去助韩,实因我军实力不足以同秦人对抗。如无成算,贸然兴师入韩,则与送死无异。”
那魏豹一听,便将了季布一军,说道:“将军若有取胜之计,寡人便发兵相助。如没有必胜把握,还是请班师回楚。
季布顿时哑口无言,只好道:“等季某回营,细细想想,明日再来答复。”
季布一肚子怒气,急冲冲回到军营,一径便向韩淮楚帐中闯来。
到了韩淮楚帐中,却见他正据在案上,研究一张地图。
季布料他是寻思破敌之计,怒气方歇,问道:“韩信,你研究出什么道道来没有?那魏王正等着我回话呢。”
便听到身后一声讥笑:“你这主将是怎么当的,什么事都要我信哥哥来想。”
只见项追一脸的嬉笑,从帐外走了进来。
季布理直气壮道:“俺把他从少将军哪里要来,不要他去想,要他干什么?”
韩淮楚淡淡一笑,说道:“今日见了魏王,他是不是不想出兵?”季布嘿了一声:“什么都给你料到了。魏豹说若俺拿不出取胜之道,就请咱们班师。”
韩淮楚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总不能把刚刚拉起的队伍白白派去送死。你明日见了魏王,就对他说,我军已有制胜之道。”
季布喜道:“这么快就有了么?说来听听。”
韩淮楚手指那地图,说道:“且来看斥候报回的秦军兵力分布。”
颍川多山。在阳翟以北,荥阳以南,有一串连绵的山脉,分别名为嵩高山,浮戏山,少陉山,大骢山。群山环抱中,耸立着纵横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