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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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苍问道:“先生为何慢了下来?”张良却没有回答,只是无语。
利苍恍然大悟:“先生原来在想韩信兄弟。奇怪,韩兄弟怎么没来送咱们。”
张良道:“他啊,被派去东海,接受降将献上的城池,追剿秦嘉的残部,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不日前,张良还在韩淮楚军营安歇。这几日与他的温存缠绵,仿佛还在梦中。
还有那小妮子项追,每日定时要来找她的信郎疗伤。张良暗里听了韩淮楚说的疗伤之法,听得脸红心跳,说道:“这可便宜了你。人家项姑娘冰清玉洁,对你是一片真心,你可不能辜负人家。”韩淮楚便笑着答应。于是张良一见项追前来,便借故离开。
只是这美好的时光终要过去,那大韩的复国之梦还要她来完成。
张良望着天边的浮云,无限惆怅。
她猛一抽马鞭,说道:“利将军,咱们走!”
于是张良匆匆上路,以一介蛾眉之身,提三千兵甲,去光复她的韩国。
有诗为赞:足智多谋话子房,三千甲士立韩王。笑说山东无公子,何事弱女青史扬?
第三十三章 金蚕偷盏
一杆“韩”字大旗下,韩淮楚意气风发,与英姿飒爽的小美人项追联辔,带着浩浩荡荡的万余大军,向东海郡治所郯城进发。
也不知项梁是否是有意,还是小妮子背地里向他叔叔说了什么,项梁给了一个美差与他,让他去东海郡追亡逐北,接受降将献来的城池,收编降卒。换句话说,就是战场大局已定,他来打扫战场,收捡战利。
经过旬月,整个东海郡已扫荡干净。愿降则纳,不降则攻。有原楚国上将余樊君打先锋,韩淮楚也没操什么心,往往等他一到,余樊君已斩将摩旗,夺下城池。韩淮楚的麾下兵马,也随之壮大起来,已过万人。
小妮子项追以治伤为由,也吵着要来。项梁说道:“与韩信去可以,但不许参论军事。”项追笑着一口答应,说道:“有信哥哥在,我就安心地治病。”
于是每到向晚,大军驻跸之际,吃过晚饭韩淮楚便与项追疗伤。小妮子的伤情也愈见好转,穴道逐一打开。要不是项梁有令在先,以她的脾气,再过几日痊愈过后便要提枪上阵了。
项追见她的信哥哥手底下人马越来越多,心情也越来越好。每日用她银铃般的嗓音,在军营里转悠,哼着小曲。
前方一阵烟尘扬过,一彪骁骑从郯城而来。领头之人,正是韩淮楚老朋友——鲨鱼帮帮主彭越。韩淮楚一见,即跳下马来等候。
彭越一到韩淮楚身边,滚鞍下马,冲着韩淮楚就是一拳:“你小子,老早就听说你要来,老哥我早就备好了酒,怎来得这么迟?”
彭越这拳下手不轻,若是平常之人恐怕还吃不消。韩淮楚只得苦笑,心想这彭帮主还是这么直筒子脾气。乃道:“军务耽搁,韩某也想早来,与老哥喝个痛快。”
彭越大笑,拉起韩淮楚,一起向郯城走去。
二人边走边谈。彭越道:“韩信你来此正好,这里的防务就交给你,吾也可去沛县武信君麾下做个将军了。”
韩淮楚忽然坏笑道:“老哥,你的将军印绶韩某已带来了。”彭越大喜道:“武信君封了我个什么将军,快拿来给我瞧瞧。”
项追笑嘻嘻掏出一张绶状,一枚印信,递给彭越。彭越看那绶状一眼,又瞧那印信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这个武信君,竟封了我老彭一个游击将军。”他面露得意之色,说道:“要谈打游击,我彭越要自称第二,天下就没人敢说第一。这次突袭郯城,便是我彭越用游击战术拿下。”
韩淮楚忽然正色道:“武信君有令,命游击将军彭越领军速回巨野泽!”
彭越搔了搔脑门,一脸的不解:“没搞错吧!我彭越在巨野泽呆了十几年,早想在正规军中打几场漂亮的仗,怎又派我去我老巢?”
项追咯咯笑道:“我叔叔知道你游击战术打得漂亮,要你继续在巨野泽,把游击战术发扬光大。”
韩淮楚看彭越一脸的困惑,笑道:“你可知武信君派你回巨野泽,有其深意?”
彭越愣愣道:“有什么深意?还不是把我老彭赶回水洼子里去了。”
韩淮楚耐心说道:“如今秦嘉既灭,我军最大的敌人便是秦军。那章邯正在齐地开战,等战事一了,便会挥师南下直取东海。”
那东海郡以北便是琅琊,胶东,临淄三郡,章邯正与夺了齐王之位的田假战得如火如荼。可笑那田假,在家国邦土面临强敌进犯之际,还要搞什么政变,不知道同仇敌忾,到头来要自己咽下这枚苦果。
章邯出兵齐地,聚军十五万,帐下猛将如云。想必那田假支撑不了很久,在齐王的宝座上坐不了几天。
若秦军灭了齐国,下一步当然要歼灭势力迅速膨胀的项家军集团。这刚刚到手的东海郡便首挡其冲,成为主要战场。韩淮楚此行的任务之一,便是来稳定东海形势,招募士卒,作好防御。
韩淮楚便与彭越分析战场形势,最后说道:“只有委屈老哥再回水泊,等战事一起,便用游击战术袭扰秦军的后方,劫掠他们粮草辎重。这等艰巨的任务,只有老哥你担当得起。”
项追娇声加上一句:“说不定彭将军这枚棋子,最后能影响整个战局呢。”
彭越听得明白。他乃直爽之人,也不矫揉造作,说道:“既然如此,我老彭就不辞辛苦,回到我的巨野泽去。只是我彭越缺兵少将,战马粮饷也不多,搞点小打小闹可以,要袭扰秦国大军恐怕不行。”
韩淮楚笑道:“这个武信君早知道。他令我以三千步卒,外加季心领五百精骑助你。彭将军要多少粮饷,均可从郯城府库领取。云若能破去秦军,便记将军大功一件,再行封赏。”
说话间,已到郯城城门。彭越一拉韩淮楚,说道:“进了城里,再不谈兵事,今日与你这小子喝个一醉方休。”
游击将军彭越带着他一千水盗,三千步卒,五百精骑,携带着充足的粮草军械,开赴巨野泽而去。
这东海的防卫,就压在了韩淮楚肩上。
韩淮楚抓紧时间招募新兵,告示一出,那些弃秦嘉而去的原楚国将士纷纷而来,还有不愿为不义之徒秦嘉卖命的豪杰也云集到了郯城。
短短十日,韩淮楚便募集了三万大军。
以三万新兵,对抗那如日中天的章邯无异于送死。韩淮楚深知兵不在多而在精,便要着手练兵。
这些新兵,身体素质自然不能经受韩淮楚在特种部队经历的魔鬼训练法,但也可有所借鉴。
韩淮楚拿出的训练之法便是“精疲力竭加码法”,今日跑十里,累瘫了条,睡上一觉,明日便要跑十五里,后日的标准是二十里;今天用大刀劈刺一百下,明日便要劈刺一百五十下。
战场厮杀最重技击。韩淮楚在特种部队学的搏击拼刺,在武林高手与战将眼里是不会放在眼里,但对于小兵小卒却是适用得很。昨日韩淮楚给大家演练了一套在特种部队学的东洋刀法,今日又教大家学习了一套五郎八卦棍。在无论是老卒还是新兵中,都大受欢迎,大家学得极感兴趣。
阵法的操练是韩淮楚的强项,自不用说,那实战演习之法也由此得到推广。现在军中又多了项庄,项佗两位虎将,韩淮楚便将季布,项庄分在一组,余樊君,项佗分在另一组,红蓝二军展开步,骑联合军事演习,让他们各出阴谋诡计,狠招毒手,只到消灭对方为止。四人为这种新奇的练兵之法为之深深吸引,乐此不彼。
要得到士兵的爱戴,首先要关心士兵,与士兵融合在一起。韩淮楚练兵之余,便与大家一锅吃饭,谈天说地,讲一些大家从没听说过的奇闻逸事。
娇艳可人的小妮子项追,便又得到了这支新组建的军队上下一致的喜爱,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公主。
大家不由对采撷到这位公主芳心的韩信羡慕不已。
这一日,忽从吴中来了一个使者。这使者是新立的楚怀王派来。
原来宋义,吕臣二人奉项梁之命,去遍寻楚王室的后裔。
要说那楚王室后裔还真不好找。只因秦始皇灭楚之后,便要杀戮王室众人,灭了楚人的希望。
有流落民间的楚王后裔,一个襄疆被陈胜大将邓宗砍了头,一个景驹又被秦嘉拿人头作了秦军的见面礼。
这年头,楚王后裔更不好寻了。吕臣与宋义二人,好不容易打听出一个上溯六代的楚王室后裔。
这人藏在南淮浦县,乃楚怀王熊槐之孙熊心,因家境破败,沦为放牧之童。吕臣与宋义找到他时,他年方十五。他俩连忙奉上舆服,将熊心接回见项梁。
项梁见到那熊心大喜,遂行拜谒之礼。范增献计与项梁道:“楚人憎恨秦人,始于楚怀王。项公今立其后,可仍以怀王号之。楚人知其故事,必争先归附,大事可定。”
项梁点头应从,与大众商议,定盱眙为都,刻日拥熊心即位为楚怀王。
于是项梁拥护着新立的国君,去了盱眙。
那盱眙在淮水下游,位于现江苏省洪泽湖畔。项梁选择此地为都,是因会稽离中原太远,对大业有碍。
这里便要提提原楚怀王熊槐,那熊槐是受了韩淮楚门中前辈精英张仪所骗,竟然头脑发热到秦国与秦昭襄王订立盟约,结果盟约未成,自己竟被扣了下来。秦昭襄王要楚国用土地来换回他们的大王,楚人倒有志气,立了太子为新君,楚怀王归国的希望就成了泡影。他后来从秦国逃脱,去了赵国,偏偏赵人畏惧秦国,把他挡在了国境线上。楚怀王又被秦军抓回,急怒交加,就此病发死在秦国。
因为楚怀王的遭遇让楚人太过悲愤,只到又过了六代君王,楚人仍念念不忘。
现在熊槐的孙子熊心又做了楚怀王,便要封赏有功之臣。
项梁仍为武信君,领上将军,掌领楚国兵权;陈婴为上柱国,封地五县;宋义亦因迎王有功,怀王甚爱,封位为卿子冠军。吕臣也因迎立有功,被复其张楚涓人将军之职。其余文武之辈,皆论功行赏,不必细说。
那使者便告知立国大事,云朝廷变动,代楚怀王嘉勉三军,除此也无紧要之事。
于是韩淮楚令竖起楚字大旗,这支军队便正式改称楚军。
楚国立国,这新楚国不同于秦嘉立的那个,实力强盛几乎成诸侯之首。那刚刚击溃了齐王田假的章邯岂能容有如此强敌出现,便要提兵南下,摧毁这个新生的政权,把这敌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项梁见国事方定,兵精粮足,也要完成铲除暴秦的大业,为田氏兄弟复立齐国,为魏公子豹恢复魏国。
项梁便分兵两路。主力大军六万从吴中跨江而来,会同韩淮楚的三万新兵,共计九万,迎接章邯的十二万雄师。封其侄儿项羽为西征军主帅,领军五万西进,攻打陈郡的杨熊。
正是风云再起,双雄聚会。荒冢白骨添多少,几家饮泪几家愁。
与此同时,那主宰天道的仙界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鸿蒙初开之时,天地间有三盏灵灯,为混沌青莲分化而来。玄都八景宫一盏灯,为太上老君所得;娲皇宫宝莲一盏灯,为女娲娘娘所得;灵鹫山元觉洞一盏灯,被玉虚宫阐教门人燃灯道人得去。
那燃灯道人不入玉虚十二金仙之列,也是鸿蒙出生,得道与原始天尊同时。曾听鸿钧讲道,但并未入室,只是在门外旁听。虽道行低原始一筹,尊原始为师,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在阐教中地位极高,有副教主之称。
他那灵鹫山元觉洞,果然是仙家洞天,世外福地。看怎生景致:
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这一日,燃灯道人正在元觉洞内凝神打坐,洞中忽偷偷潜进来一条蛊虫。
那蛊虫全身金色,乃金蚕蛊得道成金,身长盈尺。眼极小,嘴却极大几乎占了身子一半。
想那元觉洞乃仙家洞府,自然有金甲看护,力士把守。还有燃灯道人的鹤,鹿二童两位徒弟,也不是吃干饭的,怎让一条成精的蛊虫溜将进来。
原来那蛊精放了一个屁。那屁奇臭无比,金甲,力士,鹤,鹿二童皆被那屁熏昏过去了。
燃灯道人已经入定,没有被熏昏,那样子也与熏昏没有两样。
蛊精一入洞内,便如一阵旋风朝那盏灵鹫灯扑去,似乎想一口将那混沌至宝吞进肚内。
“扑棱”一声,火苗一涨,那灯刹那间熄灭。蛊虫未吞到那灯芯,却将那罩住灯芯的琉璃盏与一盏灯油都吃了个干净。
原来那灯芯也不是寻常之物,亦修炼成了精。曾在封神一战,下山自图逍遥为王,名曰马善。一身神通,刀斩断头头能即长,降魔杵震散形体能再凝结,三昧真火烧之无咎,且借那三昧真火自在而去,可说是无死无灭之躯。封神一战,无可伤到其者,后由燃灯道人以琉璃盏收得,才自善了。
灯芯知蛊虫要来吃它,哪里能呆得安稳,瞬时离了琉璃盏,化为一三眼白脸大汉。
大汉高喊一声:“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