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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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道:“韩信有经天纬地之才,老夫观此子未来成就亦是非凡。项公若能用好此人,王霸可图大业可成,不知项公委他何职?”
项梁叹道:“吾正为此烦恼。先头欲拜他为帅,总领各路兵马。但众将绯议甚多,不好处置。”
范增道:“有此人不用,岂不可惜。既是如此,可分拨他一支兵马,暂时归项公节制。他日若能立下大功,再提此事让旁人心服。”
项梁点头道:“先生说得是。就绶其都尉之职。追儿,你这支兵马以后就归他统领吧。”
项追一皱眉头:“我这支兵马,只剩了不到一千骑兵。叔叔,你有这么多兵马,怎不多调拨一些。”
项羽“哼”了一声,说道:“你已受处罚,不论军事,怎忘记得这么快?现在各营均有统兵之将,不好随意安插调拨。只有你这支从龙且手中骗来的军马没人率领,就给他好了。”
项追还要嘟囔什么,项梁一挥手道:“这么好了。若项庄项佗带领的步卒归来,也一并交给他带。”
项追杏眼一眨,忽然有了个主意,说道:“那余樊君还有两千降卒,也没有人带,何不交给信哥哥?”项梁呵呵一笑:“你这丫头,这么向着他。也罢,就冲你这声信哥哥,这支降兵就给他了。追儿,你要知道我项家军是打出来越打越多的。今后他能打出多少人马,就看他的本事了。”
项追大喜,乐滋滋说了声:“谢叔叔。”项羽瞪了瞪眼,说道:“又不是把兵马给你,你谢个什么?”
于是项梁便携范增出谷。
那范增乃将陶花园委托师弟卢生照管,收拾行装,随项梁下山,与一众兵马同回项家军大营。项梁特地赐范增华丽马车一乘,以示尊荣。
项家军大营,便立在丹水河北岸,依山下筑,连营十里,气势磅礴。
那项梁治军果然有一套,只见军营内兵甲齐整,旗帜鲜亮。粮草充沛,军纪严明。项梁一到,守卫大营军士皆躬身下拜,口呼:“项将军!”
时已到傍晚,军营中生起了袅袅炊烟。食过饭,项梁即升帐,召集众将前来。
韩淮楚领了二千余降兵,正在安抚训导,听见项梁升帐的鼓声,赶忙前来。
众将陆续到来,乌压压站了两排。军师范增坐于项梁身旁。
点将毕,项梁即宣布打探到的军情,商量破楚之事。
原来自从刘邦弃城而逃,楚军就占了沛县城。那楚军军师甯君派五千人入城防守沛县,却自领了两万人驻扎在城外,互成掎角之势。
而那刘邦用来断尾求生的纪信部全部击溃,或是被杀,或是遭擒。
有两个重要人物被关押在沛县大牢,只等退去项梁的大军,在把这二人押往郯城,交由秦嘉发落。这两人一个便是材官纪信,一个便是刘邦新拜的军师陆贾。
韩淮楚听到这消息,大为震惊,想不到师兄居然敢以自己为诱饵,引楚军围剿。那纪信是死是活他还管不着,可陆贾是他同门师兄,不由对他生命安危担忧。
那甯君慑于项梁大军,把营盘工事修得极为严密,取的是防守的态势,看来不想与项家军决战。只等楚国上柱国秦嘉领大军来援,合兵一道,再拼个你死我活。
秦嘉领倾国五万大军,正星夜赶来沛县,驰援甯君。事关国之安危,这厮也全力以赴了。胜则在诸侯中声威大振甚至剑指江东拿下项梁的地盘,败则楚国覆灭殒命沙场。
项梁拿着一鞭,在一幅大地图上指指划划,说道:“如今之势,我师当在三日内攻灭甯君。若等秦嘉来到,敌军会合一处,这战机便贻误了。不知诸位有何破敌之计?”
众将交头接耳,纷纷献策,以强攻居多。
项梁拿目看向项羽,问道:“羽儿,你说该当如何?”项羽朗声道:“吾愿提一万铁骑,攻破楚军大营,生擒那甯君!”
对他的豪言壮语,众将早就习惯,也相信项羽的能力。便有人附和道:“末将愿随大公子一战!”
龙且说道:“不如乘今日战胜之势,连夜袭击楚营,劫了他营寨。”此言一出,众人频频点头。
韩淮楚心中正想,这项家军真是猛将如云,一个比一个有种,好像从来不知战败是何滋味似的。只听项梁喊道:“韩信,你有何高见?”
韩淮楚正欲开口,一眼便瞥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范增正微微而笑。心想真是奇怪了,这范增身为军师,怎么一直不发一言?
韩淮楚乃笑道:“韩某有一主意,倒是可以破敌。但军师在此,还是等军师先说吧。”
范增呵呵一笑,捋须道:“老夫主意早已拿定,还是等韩将军先说。”
钟离昧不耐烦道:“你们如此推让,都等着别人先说,是不是等别人说出来,再拾人牙慧?”
项梁厉吼一声:“对军师不得无礼。”钟离昧遂讪讪不敢作声。
只闻一股香麝之气传来,这香味韩淮楚十分熟悉,也不知闻过了多少次,熟悉到好像自己的手指。
韩淮楚心中一动:“原来她也在营中!”瞬时内心剧烈跳荡起来。
只听帐门处一女子悠悠问道:“项公升帐,怎不叫小女子同来?”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婉风流转,清艳出尘。
项梁立起身来,哈哈一笑:“钜子姑娘来得正好,咱们就一同商议如何。”
韩淮楚禁不住轻轻唤了一声:“芷雅!”这声音只在吼间轻吐了一下,轻得仿佛绣花针落地。
偏偏这一声被两个人同时听到,一个便是他魂萦梦牵的佳人虞芷雅,一个便是一直对他十分留意的项羽。
第二十九章 因人而异
那佳人虞芷雅乍见韩淮楚,一双秋水般的清眸就久久凝视着他,眼中再也没有别人。
项羽却心中大恼,“韩信这小子吃了碗里还望着锅里,不仅勾搭上了我妹子,心中还不能忘情虞芷雅。”
此时此刻,项羽生劈了韩淮楚的心情都有。
韩淮楚望着佳人那温柔得几乎能将坚冰都融化的目光,心中一阵迷惑;“她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帐中众将有知道二人往日内情的还没什么,不知道的简直羡慕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韩信这小子怎这么有福气,这美如谪仙的钜子姑娘怎只把目光投向他?”
尤其是那龙且,更是恨得牙痒,“项追已移情于韩信,他还要一箭双雕!真为项姑娘不值,为何要喜欢这到处沾花惹草的轻薄无行之徒?”
项梁干咳一声,说道:“钜子姑娘快请进来。”
原来虞芷雅自从与韩淮楚在黄河边分手后,便去了墨家总坛万载谷,召集门下弟子来到吴中,相助项梁成就大业。
墨家弟子长于造械,虞芷雅的到来为项家军攻城略地助力不少。项梁待之如客卿一般,十分的尊敬。此次出征虞芷雅也一同而来。但刚才点将只点他部属,故而未通知虞芷雅。
那项羽见虞芷雅到来,一改往日女色不近的脾气,有意无意地去接近这旷世美眉。可惜佳人心如止水,对他淡淡如饮清水。项羽试过几次,只觉自找没趣,便将那一分心思压抑在心底,反而与她显得疏远了。
项梁干咳一声,指着身旁一椅道:“钜子姑娘请这边坐。”
虞芷雅蓦地清醒过来,将目光从韩淮楚脸上移开,施施走过,大大方方坐在项梁身旁。
虞芷雅问道:“诸位在讨论什么军务,可否让芷雅听听?”
项梁道:“吾等在探讨如何攻破楚军,商量破敌之法。”虞芷雅“哦”了一声,“诸位有何计策,可商量出什么?”
钟离昧便将范增与韩淮楚各有主意却互相谦让一事道出。说道:“韩师弟与范军师各有主意,却都不肯先说,把我们憋也憋死了。”
虞芷雅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让韩将军与范军师把各自妙计写下来,不就成了么。”钟离昧击掌道:“这办法不错。”
于是韩淮楚与范增各自将主意写出,交给项梁。项梁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
众将问项公为何发笑。项梁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韩将军与军师居然是一个主意。好,既然二人皆是这主意,一定能成,就这么办了。”
韩淮楚望向范增,殊知范增也在看他。二人会心一笑。
降将余樊君被项梁招至密室,项梁问道:“余将军可是真心投效项某?”
余樊君跪拜道:“自从见项公威仪,大公子神武,余某以为天人也。能跟从项公实乃余某平生之幸,愿粉身碎骨为项公效犬马之劳。”
项梁将余樊君托起,说道:“那秦嘉乃无义之徒,将军一身好武艺跟随他岂不明珠暗投,粉身碎骨就不必了,今日要你归返楚营去换两个俘虏,暗中策应里应外合献了敌寨,你可愿意?”
余樊君那一营的军马一个也没走脱,想必他投降的消息还未传到楚营。
要交换的两个俘虏便是纪信与陆贾。余樊君乃楚军上将,一个换两,想必那甯君也会愿意。
余樊君听了项梁之计,点头称诺。
项梁即连夜修书一封,遣使快马前往楚营,云要将余樊君交换纪信与陆贾。至于结果如何,只有次日使者回来方知。
次日一早,韩淮楚正在营帐,忽然项追寻了来。
韩淮楚笑道:“追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项追俏脸一板,嗔道:“没事就不能来吗。”韩淮楚忙道:“哪里,追儿你随时可来。”
项追回嗔转笑,娇声道:“信哥哥,你今天可还没有与我疗伤呢。”韩淮楚愕然道:“这么早!”项追道:“我看你有军务,怕仗打起来你就无暇给我疗伤了,今天就早来了。”
韩淮楚“哦”了一声,心想把这事差点忘了。于是叮嘱小兵把手帐门不让外人走进,拉着项追到榻上与她疗伤。
项追也习惯了,大大方方脱去衣衫,让韩淮楚用金针刺她穴道。
正疗伤一半,忽然帐门外一温婉声音道:“敢问韩将军可是在此。”
韩淮楚闻言一震,原来来者乃是佳人虞芷雅。
总从昨日在项梁的中军大帐见了虞芷雅一面,韩淮楚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他早想找这佳人倾诉一番别情,却不知她是否愿意。今日佳人竟主动找他,不由喜出望外。
若在别的时候,他早奔出帐外迎接佳人进来了。可今日,小妮子正赤身裸裎在他榻上,欺霜赛雪的娇躯上还插满了金针。这副样子,如何去迎接佳人?
项追惊道:“信哥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不能让她进来撞见这副光景。韩淮楚只盼那小兵能把佳人挡在帐外。
只听那小兵道:“韩将军正在为大小姐疗伤,叮嘱不要打搅他。”
虞芷雅“呀”了一声,“项姑娘受伤了,我进去看看她伤情。”也不理会那小兵阻拦,揭开帐帘,一径向里进来。
韩淮楚急掀起一床被褥遮盖项追光溜溜的上躯,却没有遮个严实,露出一截如雪般细腻莹白的香肩。
刹那间三人都惊呆了。
项追羞叫一声:“虞姐姐。”便将粉颈低垂,红晕直羞到脖子去了。
虞芷雅也是满脸通红,道声:“你们忙,不打搅你们了。”急忙转身,头也不回一阵小跑,帐外去了。
项追见她去了,羞涩道:“信哥哥,被虞姐姐撞见了,这可羞死人了。”
韩淮楚也是尴尬之极,不知佳人看到此幕会有怎么想法。却满不在乎道:“看就看到了,怕个什么。”
项追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信哥哥,我知道你喜欢虞姐姐,可别让她误解了,破坏了你们。”
韩淮楚长叹一口气,心想与她早已分手,还有什么可以破坏的。
他心不在焉与项追作完疗程,项追也恐再有人进来,急匆匆离去了。
韩淮楚不知虞芷雅为何要来找自己,心想难道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遂向人打听一番墨家弟子营地何在,得知便在后营。
他便前往后营,寻虞芷雅问个究竟。
一到墨家子弟营地,只见好生热闹。数百墨家弟子拿着木匠工具,正在造攻城塔,云梯,轒輼车,投石车等各般战械。还有项梁调拨的军士,在一边帮忙打着下手。
迎面便撞见虞子期,正在领着一帮士兵试掷投石机。虞子期见到韩淮楚,走了过来,拱手道:“韩将军别来无恙否?”
韩淮楚笑道:“原来虞兄也来了。自从陈城一别,虞兄风采更胜往昔日。”
虞子期问道:“韩将军过营而来,所为何事?”韩淮楚道:“韩某来寻令妹,私下有点话要问他。”
虞子期嗯了一声:“舍妹就在帐中。韩将军,你在赵国与舍妹是怎么回事,怎么舍妹回到万载谷后,好像有点伤心呢。”
韩淮楚心弦一阵悸动。佳人伤心,更伤心到了他的心里。他装作不知情问道:“令妹有什么神情不对吗?”
虞子期道:“自从去了一趟赵国,她明里还若无其事,可我好几次看见她背着人以泪洗面。也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韩淮楚更是内心震颤,“佳人居然以泪洗面,为的还不是小生。她既做出了抉择,又为何如此提不起放不下?”
韩淮楚拱了拱手,辞别而去。
帐门虚掩,韩淮楚轻轻揭开帷帘,悄悄走了进去。
一盏油灯,“扑腾扑腾”灯花跳个不停。除了这灯花跳跃之声,帐内一片静谧。
一个琼姿花貌如巫女洛神般的绝色丽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