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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花语情妖"系列-第24部分

小说: "花语情妖"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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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做了皇后,父王的地位也就稳了。父王以种种偏爱来弥补当年的愧疚,但他越是这样,众兄长和弟弟及扶植他样的各派势力也就越发忌恨我。其实从我娘横剑自刎的那一刻起,我就对王权深恶痛绝,这一生再也不想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我烦得不行,老是失眠,就总是偷偷溜到人间。

    狐界有规定,三更前必须反回,超过五更,必将严惩。那夜我回得晚了,父王极度震怒。当时正在早朝,他擅自为我订了红狐国公主为妃。白狐红狐两国法力虽强,成员却少,单独无法与黄狐国抗衡,向来采取联姻结盟的政策。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借助红狐国的影响奠定我继承王位的基础。可是我刚刚喜欢上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认同他的决定呢?正好又被他发现我失了元丹,逼我赶快要回,送出的东西我是绝不会再要回来的。就这么闹僵了,他下令关我进牢中思过。当夜五王兄就趁父王气病的大好机会发动政变,弑父夺宫。众王兄的下场如何我不清楚,以他的秉性,恐怕不会手软吧。他一向最忌恨的是我,不肯痛痛快快一刀杀了我,于是将我囚到这儿,没事时来发泄一下怨气。若在往日,我定然选择自杀来个痛快,可是认识了你,便总也放不下你,想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是成心失约,就只好苟活着,满足他的逍遣。这两年大概失去了折磨我的兴致吧,几乎就没来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听得惊惊肉跳,好久才问道:“元丹是什么?对你很重要吗?”

    他避而不谈,虚软地一笑,“不说这个了。求你一件事好吧?”还没等她开口问,他已倒在她怀中睡了。

    就是求这件事么?

    轻轻抚摸他手腕脚腕的伤,她酸涩地搂紧他,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他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她等啊等,后来自己也忍不住睡着了。

    直到一股冰冷的剑气惊醒了他们。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道童,正用剑指着他的胸口,“妖怪,你藏在这么深的洞里也没用,小道爷我照样可以揪你出来斩妖除魔。你受死吧!”

    他平静地一笑,能见到她并道个歉,他已无憾了,“喂,小朋友,我觉着你有些面熟。”

    “该死的妖怪,想套近乎?哼!”小道童正气凛然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喝叱一声便待一剑下来。
困狐5
    “晨儿住手!”一柄拂尘挡开了他的剑。

    他俩愕然抬头,只见一僧一道正立在小道童身后。

    僧人肥头大耳,胡子雪白,背着个朱漆大酒葫芦,更衬得红光满面。

    道人表衣略瘦,须眉漆黑,加上清俊绝伦的仪容,显得飘逸出尘,只是神情未免看着清冷。

    “晨儿,嘴巴别翘那么高,先看看那女子的掌心再说。”酒僧笑着提示。

    “杀个妖怪还要看看女人的掌心,这算什么破规距?师父你是忌妒我先找到了妖怪吧?”小道童嘀嘀咕咕,万分不情愿地翻过她的手掌。突然触电般全身一麻,半天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瞧瞧自己的掌心,再看看她的掌心。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道人微微叹气:“这是白狐国的高手炼成的元丹。听说十年前白狐国发生过一场宫廷政变,你就是那位被囚禁的十二王子吧?你将毕生所炼的元丹给了她,自己可就法力尽失形同废人了……”

    “我愿意,不用你多话。”白狐不悦地皱起眉头。

    她的脸色马上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傻?”

    “有点喜欢你,送件礼物很正常啊。”

    “你这是拿生命开玩笑,叫我怎么受得起?都是我害了你……”

    就知道她一旦明白真相便会哭哭啼啼,他立刻设法转移注意力,问:“照道长所言,这小孩就是……”

    “你们的儿子。当年史夫人悄悄命下人抱了婴儿放在荒林中,留下一封信函为凭证,说明他为何必须被遗弃。”道人取出信函,白狐却没接,他一时还有些不能接受。

    他可从没想象过自己还能有个儿子,就是这个急着灭他的小家伙?

    真有点消受不起!

    晨儿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研究着面前的妖怪。

    “儿子,让爹抱抱。”他终于回过神,吃力地站起来,一把抱起他,猛地惨叫一声,两人一起摔倒。

    “妖怪……哦,爹,我又没惹你,干嘛第一次见面就摔我?”晨儿爬起来,一边扶他一边瞅向师父:“师父,借你的‘清伤玉液’用用。”

    “很贵重的。”道人不乐意地拉下脸,“为师三百年的心血啊。”

    “大不了少用一点了,师父,你别这么臭脸好不好?”他嘴里说得好听,手头可绝不客气,早已三下五去二,将一瓶玉液全倒在父亲手脚上,冲师父很无辜地一笑:“对我爹还用得着小气么?”

    转身扑入绡儿的怀中,“娘,抱抱我。爹太没用,抱不动我。”完全无视刚当上爹的在一旁气得直翻白眼。

    她依旧迷迷糊糊的,只是下意识地搂紧他,“我的儿子不是刚出世就死了么?”

    “娘,你说我该死?”晨儿鼻子一酸,委屈地把目光投向师父。

    道人叹了口气,“她不是说你该死,只是不敢相信你还活在人间吧。”

    酒僧灌了几大口美酒,笑道:“这阴森森的禁狱真有这么吸引人吧?出去再说吧。”

    道人点点头,却不忘习惯性地讽刺一句:“秃头,你是急着出去找肉吃吧。”

    “不可以么?‘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像我这样的高僧,才是修行者之最高境界。牛鼻子,你该学着点,别一天到晚一本正经的,提升了法力却亏待了五脏庙。”

    说笑间飞过一个小小村庄时,晨儿忽然指着下方:“那下面哭哭嚷嚷的好不热闹,要不要去瞧瞧?”

    正想像着肉块滋味的酒僧一拍小家伙的脑袋,“就你扫兴,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落至这家门口,只见两间残破矮小的草房,稀稀落落地用树枝围起来权录篱笆。

    两个小娃娃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两个大人则忙着拉劝一个老婆婆:“夫人,你再要这样,大宝和秋儿不如陪一起死了作罢。夫人,你怎能如此见外……”

    “秋儿,大宝,我拖累了你们这么多年,什么事都不能做,还一天到晚吃着药,害得两个小娃娃都吃不上一口饱饭,我……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使她说不下去了。

    绡儿脑中嗡的一声,身子一软,白狐和晨儿急忙扶住她。

    夫人?大宝?秋儿?她定了定神,上前扶住老婆婆仔细看去,眼前双目失明满面皱纹的老人不正是她的母亲二夫人吗?那个黑黑瘦瘦满面愁苦的小妇人依稀还有当年秋儿的模样,只是不复再有当初的胖嘟嘟水灵灵,那个黑黑壮壮的汉子不用说就是大宝了。

    九年时间,他们就突然变老了这么多,秋儿才二十四五岁啊!

    “娘……”她跪下来抱住老人的腿,泣不成声。

    一团哭闹声中,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当年绡儿出走后没多久,柳小姐在与某权贵之子成亲途中,从桥上跳下。当时似乎正有一条小舟从桥下穿过,不过众人居然全没看清,不知她是被救还是沉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一刻河面并未溅起一点点水花。

    随后鹏也不见了,只在书桌上压了一张致歉便条。

    史老爷经此种种打击,身体越发不好,神智也有点异常了,莫名其妙的老是往庙里跑,对老僧的育经声痴迷起来。

    二夫人伤心过度,经常以泪洗面,视力一天不如一天,一次夜间不小心碰倒了烛台,始逢那夜大风,火势迅速蔓延。别说史府,相邻的几家也都陷入火海之中。

    秋儿和大宝冒死抢出夫人,第二天便去山上找老爷,主持却说史老爷在闻听噩耗后,就急冲冲地下山了。

    他们多方打听寻找,竟然再没找到老爷。此后,他们便四处流浪继续找他,二夫人从未受过流离失所之苦,加上心情郁痛,身体一下子垮了。再到后来,大宝和秋儿无力再带着病恹恹的夫人漂泊,于是在这个小村庄暂时安顿下来。二夫人不想再连累穷困潦倒的大宝一家,曾多次偷偷自杀,幸而皆被及时发现。

    道人若有所思地说:“呃,你们先别忙着哭。一位跳河的柳小姐,一位当天便失踪的史公子,那不是清慧师姐座下的两个高待么?听她信里所言,那两人极有修道天份,入门虽晚,进境倒在众同门之上。”

    绡儿心里一痛,低下了头。都是好的不检点和执迷不悟,害得家破人亡。

    白狐愧恨地叹道:“只因我一时轻薄,竟连累了这么多无辜者,真是罪该万死。”

    “你可不能死。”酒僧制住他的动作,脸色难得严肃起来:“史家主仆因为你受尽苦难,点点抵消你当年犯下的桩桩罪孽,以后该是你好好补偿他们的时候了。其实由恋人变成道友,也许是史公子和柳小姐的宿缘吧。”

    晨儿道:“那我外公呢?能不能找到他老人家啊?”

    “这个……”道人暗暗算了半响,缓缓开口道:“十二王子困顿之刑已满,史家主仆的劫数亦将过去,该相聚的几乎都见着了,不出几天,必将遇上史老爷,只是,他的情形只怕更加凄凉。”

    “师父,我能见着活着的外公吗?”晨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傻孩子,你外公福份大着呢。此后定当儿孙绕膝,安享天年。”

    白狐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握住绡儿的手:“等找到史老爷之后,我们就返回故里,重振史氏之风吧。”

    “爹,你行么?”晨儿翻了个白眼。

    “臭小子,再贬低你爹!”轻轻赏了他一个爆栗,“争权夺位的事我狠不下心,区区经商难道也做不来么?”

    长这么大,只要是他乐意做的事,还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何况在父王的逼迫下,也曾学过不少东西,此际不妨拿来试试,再说,白狐国对荼和丝绸的讲究比人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从史氏百年来经营的荼业和丝绸业开始玩玩吧。

    秋儿与小姐抱着哭啊哭,忽地想一个问题:“小姐,当年孩子不是被处死了吗?”

    二夫人叹道:“那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舍得呢?我让大宝悄悄将他放到荒野了。”

    “有这回事?”秋儿狠狠地瞪向大宝:“大宝哥,你怎么从未对我提起过这个秘密?”

    “我答应过夫人,定会严守秘密。”事隔多睥,大宝依旧是极少说话,只说了这一句,便又闭紧了嘴巴,只是静静地搀扶着二夫人。

    晨儿眼珠滴溜溜直转,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刚才好像说过,我外公将来儿孙绕膝安享天年,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出家了?”

    “你说什么?”道人清泉般冷洌的目光瞥向他。

    “一年四季云游天下,脚都痛死了。师父,我能不能跟着爹娘和外公外婆享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道人没有理会他。

    晨儿嘟起嘴巴:“师父你又不肯买匹马来骑。”

    “你可见过骑着骏马游历的修行者么?”酒僧搭话了:“你说说看,你哪次走累了,不是秃头师匀我给你做牛做马?”

    “你的脖子有马背骑着舒服吗?”晨儿强辞夺理,忽然又笑了,“其实我只是说说玩罢了。我的理想可是成为最最出色的道家子弟,还要像两位师父那样做天下情妖的守护者。”

    道人微微点头:“师父可以给你半月时间去找外公并与家人团聚。其实将来你想家时也是随时可以回去看望他们的。只要不忘志向,不恋尘世太深就好。亲情是不该随着修道而磨灭的,只不过要比常人稍微控制一下,勿忘众生。”

    晨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狐和绡儿却是相顾黯然。

    这么快就要与儿子分离么?

    道人淡淡地望向风雪依旧不止的天空,轻声道:“离合无定,聚散随缘。”

    ——初稿:九九年秋天

    修改于零四年十一月
灵蛇篇第二部 烈渊魅影
    “晨儿住手!”一柄拂尘挡开了他的剑。

    他俩愕然抬头,只见一僧一道正立在小道童身后。

    僧人肥头大耳,胡子雪白,背着个朱漆大酒葫芦,更衬得红光满面。

    道人表衣略瘦,须眉漆黑,加上清俊绝伦的仪容,显得飘逸出尘,只是神情未免看着清冷。

    “晨儿,嘴巴别翘那么高,先看看那女子的掌心再说。”酒僧笑着提示。

    “杀个妖怪还要看看女人的掌心,这算什么破规距?师父你是忌妒我先找到了妖怪吧?”小道童嘀嘀咕咕,万分不情愿地翻过她的手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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