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情妖"系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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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了……”
众人全部呆住!
星幻和月异同时惊跳起来,向宫中飞去。
赢相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如愿以偿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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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将军带上五十名紫衣殿侍卫入南而去。逐天不顾锦皇后喝斥,带上朝阳宫侍卫宫女几十名向北找去。
星幻将凌飞留下的短信撕得粉碎,集合起天星宫所有人员全部出动。若找不到凌飞,他定要将这些该死的奴才全部斩了,闻讯赶来的冰岩也加入了他的队伍。
月异带上清云等宫女侍卫一路向西。
他不顾众人劝阻,执意亲自去找。凌飞是他关心的朋友,梦源则是和母亲一样他要付出生命去保护的至亲的人,他怎么忍受得了坐等消息?
风雪越来越狂猛,众人在迷迷茫茫的雪幕中被风刮得摇摇摆摆,积雪已经有两三尺深,凌飞和梦源是在落雪前就已离开,哪里找得到足迹?
月异的脸色越来越差,清云突然跪下来,哭求道:“三皇子,请你回宫吧。奴婢们这么多人,定当竭尽全力找寻公主和凌姑娘,清云愿以死为证!”众人都是一惊,未及阻止,她已横剑自刎。
看着雪地上的血痕,月异一阵昏眩,痛心地俯下身子抱住她的尸身,众人见状纷纷跪下。
“你们关心我,我知道。”月异默默注视清云片刻,重新站起来,“你们愿意为我去死,应该也明白我一样会为亲人和朋友去死。都起来吧,找不到梦源和凌飞,我是不会回去的。”
“……是!”众人无可奈何地起来,扶着他继续前行:“三皇子,你不要急。就算我们找不到,还有其他三路人马呢……”
突然一名侍卫惊叫一声一头栽倒。众人慌忙上前,原来他被雪下的什么东西绊倒,一截杏黄衣裙露了出来,每个人的心都是突地一跳,立刻扒开雪堆。
一名潮汐宫的宫女尸体!
胸口的血液早已凝固,伤口触目惊心,显然是被一剑贯胸。
究竟是什么人敢杀潮汐宫的人?而且手法如此狠辣张狂?月异一张孩童般稚气的脸骤然阴沉下来,几近狰狞。
纵然是锦皇后,谅她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在找寻公主之际杀人。其他异禽怪兽么?更不可能!它们没这个胆子,否则早被刑长老的宠物妖兽感应到而撕碎它们。
莫非有外界灵异入侵?他不由想起来无影去无踪的火婴,既然他可以自由出入,那么谁敢保证别的魔力极高的异物不能进来?灵蛇幻境似乎并不是真的与外界绝对隔绝?撇开神秘莫测的火婴不说,单是凌飞的误入幻境就是一个例证。
如果确实如此,那么梦源……月异吓出一身冷汗。
风雪越来越大,众人的心也越悬越紧,翻过几座山谷,天已昏黑下来,一共发现了四名宫女的尸体。
梦源早上只带了四名宫女去天星宫看凌飞,发现她失踪后她来不及回潮汐宫带人便直接去追寻了,宫女们先后遇难,那么下一个……
裂心果之毒在奔波和忧虑下,迅速恶化,月异的胸口越来越痛,几乎难以呼吸,一缕血丝沁出嘴角。
以梦源的头痛病,此刻纵然不被歹人杀死,痛也该痛死了。
月异绝望地长叹一声,向后倒下,两名宫女慌忙扶紧他。正在这时,一缕琴音飘来。
本已酷寒的天气,在琴音的魔力操纵下,更是几乎整个世界都冰冻起来。法力较浅的几名宫女侍卫顿时魂飞魄散,现出原形。
一座精美的小亭缓缓飘降,亭中是一个红发红袍的绝美男子,悠然拨弄着琴弦。在他身旁的白玉长椅上,躺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少女,正是昏迷着的梦源。
除子红发男子和梦源,一切都是幻象。
可是这幻象的杀伤力却无与伦比!
琴声荡人魂魄,宫女侍卫们一个接一个死去,月异强忍住逼到喉咙的於血,开口道:“像阁下这么飘逸的神采,狠毒的出手,想必是以魅惑术见长的仙鹤一脉高手吧?何苦与几个不成气候的树精花妖过不去呢?有何指教冲我来便是!”
红发男子微微一笑,“三皇子这般维护下人的生死,我若不卖你一个人情,似乎说不过去。罢了!听说你也在练魅惑术,而且有相当的火候,不知可否赏脸切磋一下?”
“月异定当奉陪。只是赌注……”
“若是你技高一筹,这位小姑娘就还给你。反之……”红发男子回头瞧了一眼梦源,眼神中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我带她离开。”
“她现在怎样?”
“很好。你放心,我答应地某人一个条件,就算带走她的是我不是你,我也不会伤害她,只是将她送到那人身边。”
究竟是谁要劫持梦源,而且要挟得了这个仙鹤一脉的高人?
虽有满腹疑问,月异也明白对方绝不会说,自己不必白费口舌寻问,于是点一点头:“好!怎么比法?”
红发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魔法场,令月异气血翻涌,面对这样可怕的对手,就算身上无伤,也无取胜的把握,何况是现在?
不过除了拼死一战,别无选择。
星幻忧心如焚地喝骂众人快走,到后来,着实受不了他人的脚程,干脆甩下一干废物独自往前狂奔。冰岩气喘吁吁地紧随其后,边劝边四下张望,可是眼睛都看酸胀了,什么也没发现。
该死的东西!早上他走的时候,明明看见刀子睡得正香,竟然是在演戏!她居然可以演得这么逼真!不带衣服,不带干粮,就这样空着手走了。
她可真是走得洒脱!
茫茫幻境,无尽无头,她以为她是谁?可以受得了这种酷寒?可以受得了不吃食物?这不明摆着是去送死?!
只留下一张便函笺和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象征皇子妃身份的冰寒蓝玉佩,说什么她会想着他,也会真心祝愿他和冰玉恩爱到老。
他和冰玉?简直莫名其妙!若非冰岩这个情敌使他对“冰”字敏感,他几乎都忘了有冰玉这么一个人存在。
她究竟什么意思?!星幻越想越气越担心,该死的,究竟跑到哪儿去了?难道还在为听风斩那晚的混帐话生气?还是在日月宫父王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听说母亲对冰玉很好,莫非是她的意思?可恶!将他和冰玉扯在一块儿!
哼!从小到大,似乎就从来没有荣幸享受过母亲一丝一毫的关怀,一旦被她“关心”起来,居然是要逼死他所钟情的女子!
而凌飞这么贫嘴的傻丫头,竟然一声不吭地选择以死的方式退出,难道非要逼他以死来证明他的心之所属?那他无所谓,就如她的愿好了!
看着星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冰岩没好气地问:“找凌飞重要还是胡思乱想重要?你究竟在气什么?”
“我怎么越看你们姓冰的越可恶?”
冰岩的步伐慢了下来,“星幻,蛇君和晶贵妃的意思我多少看出一点。作为姐弟,我当然希望姐姐有个好归宿,可是我知道,能带给她这个荣幸的人不会是你,是她太执迷了。”
“真是因为她?”眉毛一挑,星幻厉声反问。
“你凶什么?!”冰岩忍了多时的怒气也爆发了:“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姐姐曾受过重伤?可是几个月前她为了救你,不但耗损了大半法力,还将用以食用和疗伤的冰珠给你用得所剩无几,她的内伤一天比天严重,再加上心里一时难过,使她的身体很不好。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到她一点点?纵然没有爱情,也该有起码的一句问候。她一直没有勇气见你一面,更不会说出喜欢你,本来我们想走,可是前几天她在冰莲湖受了风寒。懂法术的人考病,你应该清楚后果是什么。”
星幻呆了一下。修习法术的人一般是不会患病的,若真的生病,那是身体差到连丝毫免疫力都没有的地步,轻则法术骤减,重则走火入魔而死。
她是为了他才成这样?
“星幻,我希望在姐姐离开之前,你不要对她说任何令她难堪和伤心的话。她那么心高气傲,定会受不了的。其实她并不知道你已有了心仪之人,只以为你不喜欢她而已。蛇君和晶贵妃也没有告诉她他们要摄合你俩的事,我怕她受不了真相,所以迟迟不敢对她说这些话。”
“是这样?那我只能辜负她的错爱。”
他俩只顾说话,忘了留意脚下的异样,只听喀嚓嚓轰隆隆巨响震天,整座山体崩塌,石块冰块铺天盖地而下。
想冲出冰石暴流已来不及,星幻长剑出鞘,贯注全身法力于剑上,但见千千万万道剑芒汹涌漫向四方,寒气弥漫如浓雾,然后拉了冰岩疾冲向百丈之外。
冰石流竟然硬生生被他用“剑芒”大法凝结起来,成为一座万刃悬崖!
冰岩看得目眩神迷,侧过头一瞧,脸色顿时吓得黑了!
使用“剑芒”比冰血咒还要耗损法力,而星幻一半的法力此前已移入月异体内,此刻妄用如此狠厉的法力,如何受得了?
“你要……不要紧?”冰岩扶住虚脱欲倒的星幻。
拭去溢出唇角的血迹,星幻勉强睁开眼睛,微微摇头道:“没事。”
若有地震的话,主管天文星象的占星师们一定会及时通知众人的。若无地震,何以会爆发这般可怕的冰石暴流?
难道是有人设计?那又是什么人有这么可怕的法力,而且疯狂到用这种手段谋杀他?
虽有满腹问号和惊怒,但他没时间多想。凌飞都没找到,其他天大的事他也没心思关注。
“我觉得,嗯……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远了?以凌飞的体质和能耐,应该走不出这么远。”冰岩猛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星幻点点头,是呀,她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快?这些天她一直很不舒服,走路都飘飘摆摆的。
“我们回头去找找?”
“等等,我们应该换一条路看看,从那边找起吧。”
暮色渐浓,风雪漫漫,冰岩施展法术亮起一盏幻象之灯,“星幻,你走得这么吃呼,不如暂且在这儿等着,待我前边去探探,若找到了马上回来。”
星幻不领情地哼了一声,咬牙硬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阔起来,而且隐隐听到厚厚积雪下的水流声,很显然这是一条宽宽的河流。
四下一望,河岸边稀落长着几棵树,此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二人在这空寂的河谷中茫然相顾,突然同时惊叫起来。
只见斜对面一棵树下,积雪明显高于别处,而且隐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对望一眼,他俩不约而同扑过去扒开积雪。
凌飞显然冻僵多时,双手兀自死死抱紧树根不松开,若非这样,只怕早给狂风刮进河中了吧?
手臂上脸上被树根挂破了皮肉,下半身更是血浸衣裙。
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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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融掉了凌飞身上混合着血污的冰渣,也给她换上了厚厚软软的衣服,盖上了几层被子;姜汤灌下去了,各种热补之类的药也都一一试过,甚至床前摆上几盆汹汹燃烧的炭火,可是她依旧只有一点点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心跳,而她的身体,始终冰冷如雪。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冻僵太久,她全身的肌肤都是一种惨白微青,近乎透明的色彩,比灵蛇更象灵蛇。
似乎,她全身的血液都有凭空消失了!
坐在床前的星幻,目光空洞呆滞,木然握着她的手,半天都没有动一下,也没有开过一次口。
众人心惊胆颤地垂首肃立,目光暗暗随着主子转。
星幻猛地回过头。
众人呼啦一声全部跪下,糊太医一双罗圈腿更是抖得厉害,跪都跪不稳。
胎儿没保住,大人又没救醒,论起罪来,活该他糊太医第一个掉脑袋。
星幻冷冷地扫视他们一眼,“脑袋你们暂且留着,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在最短时间内布置好喜堂。”
布置喜堂?众人偷偷交流着眼神,半天反应不过来。
“该死的奴才!你们全部变白痴了?快滚!糊太医,你去请三大长老过来,我这就去找父王说个清楚,要他过来,至于其他官员,那就全部免了吧,省得添乱。”
糊太医瞪大肿胀的双眼,愣是回不过神。
“糊太医,你胆敢违抗我的命令?!三大长老未必一定杀你,此刻我却可以叫你马上脑袋搬家!”
那次给月异看病,糊太医被三大长老“请去”观看他们下棋,在他们别有所指的棋路中吓得当场不省人事,可想而知小小的糊太医对三大长老的畏惧程度有多深了。不过现在他害怕的不是他们,而是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