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 作者:neleta-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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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X吗?”陆不破站起来,拍拍沮丧的老弟,“瞧我的。”起身离开厨房。段羽和王芷急忙跟过去。
“齐伯,是我。嗯,他在我这里,放心,他的伤口没问题,我会照顾他。他今晚暂时住在我这里,明早我送他回医院。”
“嗯,还没有吃饭,我今天摔了一跤,家里也没什麽菜了。”
“可以吗?太好了,齐伯。啊,他刚做了检查,得喝粥。”
“啊,玲姨,都是我不好。太麻烦您了……唔,玲姨,我这里还有两个人……那真是不好意思。好,我等齐伯来送饭,谢谢您玲姨,您真好。嗯嗯,我在家等著,玲姨再见。”
挂了电话,朝厨房门口的两人投去一抹得意的眼神,陆不破耸耸肩:“唉,人太帅就是这样,谁都喜欢。”
“呸!”王芷送给他一根中指。
段羽也很想学王哥,他家老哥比以前还自恋。
坐在客厅等晚饭,陆不破没有再进卧室,他需要平复心情。一个多小时後,门铃响了,他起身去开门。
“齐伯。”出人意料的是,来的人不仅有齐伯,还有别人,陆不破愣了,“玲,玲姨,伯父。”吓傻的他让门外的人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
西门王玲玲对脸上明显有伤的孩子慈爱地说:“你说你摔了一跤,我和你伯父都挺担心的。竹音又在你这里打扰你,我们就说一起过来看看,没事吧。”
“没,没有。”男护士鼻子发酸,赶忙让干妈干爸和齐伯进来。
“哥,谁啊。”听到女人的声音,躲在厨房的段羽走了出来,看到进来的人後,他愣了。而进来的人也愣了。
“段羽?”
段羽顺手抓过沙发上的靠垫捂住脸,糟糕!
卧室的门这时开了,西门竹音缓缓走了出来:“爸、妈、齐伯。”
“竹音?”王玲玲看看儿子,再看看一脸惊慌的男护士,再看看段羽以及随後从厨房出来的王芷,“小破,你怎麽住在这里?你认识他们?他……”王玲玲指指段羽,她刚刚好像听到他喊小破“哥”!
“段羽,王局长,你们认识小破?”西门木一大嗓门地问。
男护士已经完全失去了应变的能力。
“妈。”西门竹音捂著伤口走到吓傻的男护士身边,拉住他的手,“他不是别人。”
“西门竹音!”段羽冲过来,“不许说!”却被人从後抱住动弹不得。
手握紧:“他是段华。”
当当当当,预知後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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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PIA我,呵呵,气氛没那麽沈闷了吧
谁是谁的伤:第二十六章
西门竹音的话一落,门口的三人西门木一、西门王玲玲和齐伯脸上是相同的表情──震惊!被捂著嘴的段羽两眼是愤怒,捂住他嘴的王芷脸上是玩味;被西门竹音拉著的少年脸上是慌乱,拉著他的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竹音?你,你在说什麽?他,是段华?”西门王玲玲一阵头晕,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相思过度,神经错乱了。
少年吸吸鼻子,犹豫了一会,他挣开男人的手上前一步弯身抱住矮小的妇人。王玲玲愣了。手臂收紧,在这场混乱中的少年再也忍不住了。
“干妈……”
王玲玲的脸瞬间白了,西门木一後退两步靠在墙上,齐伯手上的食盒掉在了地上。
“干妈……对不起……是我,是我,段华……”
王玲玲张张嘴,双手微颤颤地抬起来:“你,你是,段华?”
“干妈……”少年哭了,“是我,是我,干妈……”
仰头在少年的肩上,王玲玲捂住嘴,不敢相信,可除了段华还有谁会这麽叫他干妈?
西门木一看看儿子,看看王芷,看看段羽,深深看看哭泣的少年,双眼一瞪:“你真是段华?”
少年直起腰,有点害怕地点点头:“干爸,对不起,我瞒了你和干妈,我可以解释的。我,我死了,可是我的灵魂没有死,我参加了一项超前的运动,这个运动叫‘穿越’……”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就这麽穿了。穿成小破孩儿,唔,也就是陆不破了。”
“你是说你的身体是小破孩儿,灵魂是段华?”西门老爷子看上去还算冷静。王玲玲和齐伯已经成雕像了。
“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少年委屈至极,“我本来是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西门老爷子的眼睛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吼:“我就说!我就说!你这个小兔崽子!竹音怎麽会好好听一个刚来的小护士的话?怎麽会粘他粘得那麽紧?除了对段华,我就没见他对别人这样过。这就说通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干爸,干爸,我错了,嘶……疼,疼。”
个头比段华低半个头的西门木一揪著他的耳朵就向客厅走:“你干妈为你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连我们都不认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干爸,我没有不认你们,我是怕吓坏你们。干妈,救我啦,干妈,我再也不敢啦。”小破孩儿歪著脑袋凄惨兮兮地被干爸揪著耳朵走。
段羽很想去救老哥,可暴怒中的西门老爷子比较可怕,而且他还是老哥的干爸,他只能在精神上为老哥掬一把同情泪,但他还是恶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几眼。王芷躲在段羽身後忍著笑,这小子以前没少欺压他,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干爸,疼疼疼,我错啦。”少年眼里全是泪,这回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疼。
西门老爷子的大手再次一扭,成功地听到一人惨叫:“我不是你干爸!你都不认我这个老头子了!你真是要气死我了!还,还敢骗我说你叫什麽小破孩儿,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你干爸!”
“爸。”西门竹音走了过去,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实在是力不从心,他已经上去拉开老爷子了。
“你给我闭嘴!”西门老爷子单手一指,“你给我老老实实坐下!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一手揪著小破孩儿的耳朵,一手指著儿子,西门老爷子变成了哥斯拉。
“你那个时候不知道中了什麽邪,那麽对段华,还逼死了他,我早就想狠狠揍你一顿了。那时候不管我和你妈怎麽劝,怎麽不同意,你偏要娶那麽个女人回来,要不是我使出强硬手段,你还不愿离婚。现在段华回来了,你又对他纠缠不清,你到底把他当成什麽了?!”
骂完儿子,西门老爷子又转头骂干儿子:“还有你!穿就穿了,干嘛不好好当你的小破孩儿?他那样对你,你还管他的死活做什麽?如果我是你,我就看著他去死,绝对不可怜他!”
“老头子!”西门王玲玲的三魂回来了一魂半。她赶忙跑过去安抚盛怒中的丈夫:“小心你的血压。”
站不动的西门竹音坐在沙发上任凭父亲数落:“爸,您要打要骂我随您,您先放开小破。”
“干爸……”小破孩儿的眼泪流啊流,他的耳朵快掉了。
“西门伯伯,我哥不是有意瞒著您和西门伯母的。我哥之前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年。不信您可以去查,真的,我没有骗您。”段羽也赶忙出声为老哥求情。
“伯父,段华也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所以才没有认你们。这种事毕竟太过灵异,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王芷也出声。
“我是他干爸!”王芷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西门木一的怒火又窜上来了:“你们一个朋友一个弟弟都能接受,我们当爸当妈的反而接受不了?他就是气竹音,他就是迁怒!不想认我们!”
“干爸,我没有啦,我想认想认。那天我喝干妈煮的桂花圆子汤都要哭了,我是不想认他。”小破孩儿指向沙发上的人,对方的蓝眸瞬间深沈。
“老头子,你先放开段,小破,他的耳朵都肿了。”西门王玲玲按住丈夫的手,掰开他的指头。可能看那张稚嫩的脸确实很凄惨,西门老爷子不舍地松开手指。小破孩儿立刻捂住自己红豔豔肿兮兮的右耳朵,大眼水汪汪。
“干爸,干妈,我天天做梦都想去找你们,我是真的怕你们受不了,而且,”两眼水汪汪看向某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活著,我不要认他。”
某人抿紧嘴,直勾勾地看著小破孩儿。
西门老爷子一屁股坐下,刚发了火血压有些升高,在老婆的安抚下缓了一会,他沙哑地开口:“你不认他就不认,我支持你。可你不能忘了我和你干妈。他是我们的儿子,但你也是我们的儿子,你可以偷偷打电话告诉我们啊,我们会帮你瞒著。”
“你走的这两年,我和你干妈一想起你,心里就堵得难受。我们年级大了,你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残忍了。现在你,嗯,穿了,明明能让我们少难受两年,你居然还瞒著,你说,我该不该教训你?”
“该,该。”小破孩儿蹲下,把自己完好的左耳朵凑过去,“干爸,你教训我吧。啊!”
西门木一毫不手软地一把拧上去:“我真是要被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气死了。”
“干爸……”红豔豔肿兮兮的一只耳变成了两只耳。可怜的孩子望向眼里含泪的老妇人,蹭了过去:“干妈……”
西门王玲玲擦著眼泪,抬手细细抚摸面前这张陌生的脸,眼泪掉了下来:“挺好,挺好,比以前帅了,个头也高了。就是嘴馋的毛病还没有变。”
“干妈……”跪下,小破孩儿抱住自己的妈妈,“对不起。”
“你这个孩子……”王玲玲哽咽,“要不是我和你干爸过来,你还要瞒到我们什麽时候?你可以不原谅竹音,但怎麽能一直瞒著我们?段华啊,这个世上爱情重要,可亲情友情也很重要。我、你干爸、段羽、莉莉,那麽多人都为你伤心,你怎麽能忍心?怎麽能?”
“干妈……”小破孩儿抱著干妈後悔地哭了,“我再也不冲动了,再也不了。”
王玲玲擦掉眼泪,深呼吸:“好了,你还活著也算老天有眼,让你能知错就改,重新活一次,你要珍惜,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嗯,嗯。”哭泣的人说不出话来。
“老爷、夫人,不破少爷他们还没有吃饭呢。这要打要骂的也得等他们吃饱了呀。”同样双眼含泪的齐伯笑著说。王玲玲急忙把小破孩儿扶起来:“好了,不哭了,额头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摔下来了。”最可怜的小破孩儿却是最凄惨的。
心疼地揉揉干儿子的额头,王玲玲让自己笑:“好了好了,去洗把脸,吃饭。”
“嗯。”可怜孩子去洗手间洗脸,都哭得抽抽了。
某牛皮糖想要跟过去,被自家老爸一声吼:“你给我好好坐著!刚做了检查就四处乱跑,加重了病情难道还要段,小破为你操心吗?”牛皮糖只得乖乖坐下。
段羽钦佩地看著西门伯伯,这股子气势,这股子威严,这股子六亲不认,他决定了,从今以後西门伯伯就是他的偶像!而快憋出内伤的王芷找了个去泡茶的借口闪进厨房大笑,爽,太爽了!
洗了脸,可怜孩子顶著红豔豔肿兮兮的两只耳从洗手间出来,无视沙发上目露关怀和愧疚的人坐到干爸和干妈中间。齐伯去厨房把饭菜重新热一热,再把洒出来的装盘。王玲玲摸上干儿子的头:“既然重新生活了,就要开开心心的。你现在的名字很合适你。‘不破,不立’,今後可要好好生活,不要再胡来了。”
“是,干妈。”
“你现在的父母是谁?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麽人?现在在读书还是工作了?”西门木一比较关心现实的事。
小破孩儿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现在的身份告诉干爸和干妈,并且强调:“我现在每天都还在喝中药,当初医生诊断是脑死亡,老妈生气了,医生才说是重度植物人,这才没有给我拔管。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干爸干妈。”
听到他重生了还受了那麽多罪,王玲玲又要哭了。她握著干儿子的手,忍著眼泪。
西门木一听了也是心情沈重:“你的新父亲陆维诚我曾经在巴黎的一个宴会上见过他,因为‘世华’没有涉足娱乐方面的业务,所以很遗憾那个时候没有和他深交,不过我看得出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以後有机会,‘世华’会考虑向娱乐方面发展,这样也能和你父亲有多一些的往来。”
“干爸,谢谢你。”小破孩儿哪里听不出来干爸的意思。有美国“世华”集团的帮助,老爸的公司打入欧美市场就会容易许多。
西门木一瞟了儿子一眼又移开目光,蓝眼睛沈啊沈。
这时候,齐伯从厨房出来了,笑著说:“饭菜好了。在厨房吃还是客厅吃?”
小破孩儿看了某人一眼:“在客厅吃吧,我来端菜。”段羽和王芷都过去帮忙。
“竹音,你可不能再糊涂了。”低声对儿子怒道,西门木一亮开嗓门,“阿齐啊,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开一辆加长车过来,今晚小破、段羽和王芷都搬去主宅住。”
“西门伯伯(伯父)。”端菜出来的两人愣了,小破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