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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师生恋2005最火的小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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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将信将疑地打量了我们一番;猜嘀嘀咕咕地走了;她肯定在说;这两个人有病!
从上面看;可以发现教堂的一些砖瓦都掉了;窗户也被偷走了不少;再看里面;还有一些木条做的简易凳子。我想象着信徒们在里面做弥撒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神圣感。
当一个人把一切交给上帝的时候;是悲;还是喜?
也许可悲;因为他不是自己的主人。
也许可喜;因为他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感到自己很顽劣;不信仰任何神祗;却又自负自大;让自己的灵魂在罪恶的海边流浪。
我看看身边的女人;她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也许是因为我;她才登上这民居。
不过我得感谢她;因为她愿意陪着我啊!
即使是很短暂得时间;有人陪伴;就不孤独。
更何况;我们连对方得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下午;我们回到了九江市区。我们要分手了;因为我回B市去。
我们在车站附近的餐馆吃了饭;还喝了一点啤酒。估计她也不是喝酒的人;只喝两杯;脸上就飞起了云霞。
“对不起;你来九江;我招待不周到。”她真诚地说。
“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没有认真倾听你的诉说。”我说。
“故事埋在心里;最好;而且;你也愿意听;只是我没有讲清楚。”
“我们还会见面吗?”我望着她。
“要看缘分了。”她低下了头。
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吧!我想。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我自言自语。
“我相信缘分。”她的语气很肯定。
是啊;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的。就像我们;如果不是彼此孤寂;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见面呢?
还有;我和那两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彼此太不压制自己的感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曲折呢?
什么样的人;上演什么样的故事。

夜间开往B市的长途卧铺汽车就要驶出九江车站了。她从我的铺位上滑了下来。
我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眼睛竟潮湿起来;我看看她;眼圈也是红红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安慰道。
“也许吧!”她的语气很伤感。
我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我们的手第一次握在了一起。我感觉她的手驶湿的。春天;是一个潮湿的季节。
“你比我想象的好。”她突然笑着说;很奇怪的笑。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笑着说∶〃因为;我不想和你坏。” 
 

  04:01 
第五十六节 三千里江山(之一)
如果我说石榴青陪我乘游船畅游长江三峡;可能没有人相信。然而;事实是;她的确陪我在〃云绣”号邮船上度过了三天两夜。这段美丽的经历过去好长时间了;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千真万确;它是真的。
暑假又到了;我又不知不觉的惦记起两个前女学生了(真是命苦);。我知道石榴青回来了。她不是朝烟;不必勤工俭学挣几个钱去旅游;只要她的精力充沛;她想去哪儿都行除了月球。而且;我在网上遇见一个学生;说她到江南走了一趟;和石榴青一起回来的。至于朝烟;我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在武汉做家教;一个是回到C市她父母那儿;当然也有第三个猜测∶和男朋友到一个地方了…不过;这个猜测很让我心酸。
在石榴青回来的第七天;我实在按捺不住;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假装问她回来没有。
她自然说她回来了;接着;就大诉其苦;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我心里暗暗高兴;至少她还没有到男朋友(假如存在的话)家里去。
我的两个拇指飞快地跳着舞;慢慢地将她朝我的方向上引导。
其实;在平常;我们还是保持短信联系。一般市她先发来;我在发回去。谁叫我曾是她的老师呢。她发给我的短信;有好多我还保存在手机里。一下几条我最喜欢∶
我点击整个秋天,看到你的笑颜;我复制你的笑脸,粘贴在我的心间;我下载我的思念,把它另存为永远;我打开我的手机;给你最美好的祝愿。祝周末心情愉快!
不懂无锡冬天的我们,还以为冻死只是古老的传言,冻得手有多红,脚有多痛,当梦被冻在无锡雨雪中,冻醒了才懂。
忙碌中别忘了给心灵一点空间;让喜悦与平静自然滋长;随时给生命来个深呼吸;就会发现美好无处不再;快乐随手可得;衷心祝福你充实精彩每一天。
人生因有朋友而酣畅,因有事业而从容,因有成就而自豪,因有家庭而温暖,因被爱而幸福,因希望而发奋,因健康而快乐,祝你应有尽有。
方寸间,历数世上桑田沧海;时空里,细问人间暑往寒来;是朋友,星斗转移心不改;是知音,天涯海角记心怀。
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常掏出手机;翻出这几条短信;细细地品味着。我知道;她不是在表达那种曾经在笔记本上表达的那种信息;她只是对过去的岁月很怀念;但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所以;我仅仅是品味而已;并没有特别的甜蜜。
携着石榴青旅游;是我人生的伟大理想之一。我知道;相知的人并不一定长期厮守。如果有了甜蜜的回忆;即使短暂;也不值得遗憾。
当然;这个愿望必须在近年完成。过了几年;她有了真正的朋友;甚至谈婚论嫁了;我总不能提出这个建议吧!即使她愿意;我也不想啊!
所以;我小心地建议∶想不想出去转转?
她问∶去哪里?
我看似漫不经心说∶三峡;怎么样?据说现在可以登上大坝坝顶了。
她犹豫了;没有给我回复。
我觉得好难堪;她肯定觉得我居心叵测。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良想法。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回复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我欣喜若狂∶她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就在车站见面了。
半年没有见面;现在不但见了面;而且还可以相处几天;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奇怪的是;在车站门口见面时;我们一点也不陌生;都很自然;没有太多的激动;也没有一丝的不适应。我很欣慰。接着;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她的头发染红了…一部分染红了!
“呵呵;时髦了!”我笑着说。
“这叫挑染;只染一部分。好看吗” 她很自然地问;没有半点羞涩。
“好看好看;你现在也与时代同步了。”我边说边看她的脸;比过年时黑了不少;手臂也晒黑了;我偷偷与我的手臂比了一下;竟比我还要黑一些。这个丫头;在无锡怎么过生活;怎么这样黑?
“我是不是晒黑了?”她问。
“嗯;差不多吧!”我模棱两可。
“黑就黑;怕什么?”她满不在乎地说。呵呵;这丫头;再不患得患失了;有长进。
买了车票;我们上了开往宜昌的汽车。
我想起了三年前我们去武汉的那次;像作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这次自然多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
“你怕不怕遇见熟人?”我小声地问。
“怕什么?”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唉;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很正常;还是装出来的。
我有些难堪;好像问这个问题很弱智;或者很无聊;人家只是和你结伴旅游;怕什么呢?
她拿出几张大票子;递了过来;笑道∶〃咱们实行AA制;我先交点钱给你;回来在算帐。”
我脸胀红了;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啊?这样看不起我!这点钱我也出不起吗?”
她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放置那几张票子∶硬塞过来;我一又不要;缩回去;又不甘心。我知道;她有钱;她的零花钱比我的收入还高。但我毕竟是一个有劳动收入的人;而她的钱;都是她父母的啊!
“你不要急;咱们回来再说;好不好?”我给她一个台阶下。
“好吧;我就不给了;回来也不给。算你请客!”
我很高兴;她没有把我当外人。

汽车出了城;很快上了沪蓉高速公路。
“我们上学也走这条路。”她说。
“我知道;不过方向与我们现在相反。你是朝东;我们现在是朝西。”我说。
她侧脸白了我一眼∶“你总喜欢找出不同点。难道就没有共同点吗?”
我知道她不高兴了;忙说∶〃有啊;都是同一条公路上嘛!”
“我希望你不要老是说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她盯着我的眼睛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我知道清楚;我之所以挑出自己与她的不同;完全是一种心虚。
“好凉;受不了。”过了一会儿;她说。
我忙举手调了调她头顶上冷气孔的方向。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柔和。我忽然很悲伤;不知道谁会永远享有这么温柔的眼光;而且;这个幸运的人会不会珍惜这么柔和的眼光。我知道;很多人在拥有她朝思暮想的东西之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珍惜;而是暴殄天物。
车上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什么;无非是国际局势和台海局势;有几个家伙主张用核武器将台湾夷为平地;有几个家伙则说应该向台湾派出刺客;将陈水扁干掉。这些人具有男人的共同特点∶以天下大事为自己家的小事;具有暴力倾向和恐怖主义倾向。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听他们高谈阔论;也是会心地笑一下。

汽车过了荆州;高速公路两边的山开始高起来;甚至有些陡峭了。在此前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行进在平坦而富饶的江汉平原上;现在呢;开始进入山地了。这一片区域;在三国时;常常是金戈铁马;烽火连天。
我忽然悲怆起来。我不是为了逝去的英雄;因为他们虽然逝去了;但那些壮丽的故事却在流传着;而且还会流传下去;所以;他们是不死的。我是为自己悲怆。陆逊火烧夷陵;建立不朽的功勋的时候;大概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而我;唉!
还有;我想起了朝烟。;根据我的推测;她就在宜昌。她父母都在宜昌;她暑假也会在宜昌度过。已经半年多不闻音讯了…也许永远都不会有吧;这半年;只是个短暂的开头吧!我们为什么会变成陌生人?我不由自主地思考这个问题。看来;成不了终身伴侣的人;不开太轻率;否则那些轻率;就是感情滑坡的开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石榴青双目微闭;睫毛高翘;鼻翼笔挺;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我忍不住凑了过去;近距离感受她的气息。我发誓;永远不让我们的感情有滑坡的可能。
她大概感受到了一种视觉的压力;就慢慢睁开眼;对我嫣然一笑∶“干什么呀;这样鬼鬼祟祟的?”
“没有干什么;看看你睡觉的样子。”我坏坏地说。
“睡觉;有什么好看啊!”她嗔怪道。
“好看啊!”我仍是嬉皮笑脸的。
她不理;又闭上了眼睛。
我甚觉扫兴;也闭上了眼睛。
忽然;我觉得我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当然;另外那只手;不是我自己的;它很光滑;很温暖。我知道;是石榴青在握住它。我装着睡得很香;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睁开眼睛;她就会松开手。我愿意长眠不醒;就为了这温柔的握手。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她也像触了电一样;猛地松开了我的手。我非常失望;不;是愤怒;是谁承建这段高速公路?我想知道;然后;打个电话骂他一顿。
但我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如果我睁开了眼睛;她会难堪的;再说;〃闭上眼睛;更容易回味刚才的幸福时刻呀!

离开B市6个小时后;汽车驶入了宜昌大公桥长途汽车站。
真见鬼;一踏上宜昌的土地;我竟然又想起了朝烟。我知道;去年春节;她就是从这里登上回B市的汽车;和我相会的。也许;她曾在那张长椅上坐过吧!为什么;我的身边有了石榴青;我还会想着朝烟?哦;在我生命里的有些位置;是朝烟独占的;谁也代替不了;永远。
我们坐在候车室里;等待旅行社的专车。我是昨晚在电话里向宜昌一家旅行社报名的。B市也有到三峡的旅游团;但为了避免遇见熟人;我们还是参加宜昌的团队。
石榴青坐在我身边;东张西望。她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现在精神饱满。我说∶〃你看着;我眯一会儿。”
她却说∶〃不要说;我一个人;没有意思。”
我笑了;睡意也就没有了。
正在这时;我看见一群戴着〃B州**旅行社”太阳帽、操着B市口音的人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有两个小伙子还扛着整箱的快餐面和纯净水。我估计他们是 从这儿上车;到什么地方去。我忙别过头去;怕遇见熟人。真是越怕鬼;越有鬼;偏偏又看见胖阿翠的身影出现在队伍里。TMD;这些教育官员;公款旅游;比我们喝啤酒还频繁。胖阿翠还是和瘦麻杆一起;说说笑笑的。这个瘦麻杆真是有病;还系着一根领带。真是丢了我们B市人的脸;我们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活宝!
我用报纸挡住半边脸;看着这只队伍走了过去。他们到剪票处;又引发了一阵骚动;因为他们不排队。唉;这些教育官员;出了门;怎么连民工都不如?
他们鱼贯的进了站台; 我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就松了一口气。再看石榴青;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你刚才怎么了?”
我讪讪地说∶〃那些人是B市的;我怕遇见熟人。”
“我也听出了他们是B市的;但你怎么知道有熟人?B市这么大;人人都认识你?”
“怕嘛;又不是一定有。”
“真是一个胆小鬼;我以前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她微笑着说。
“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是斗争的策略问题。”我纠正道。
“你和谁斗争呢?”她问。
我一下子懵了∶是啊;我和谁斗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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