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者得永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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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烦。”
“烦吗,我还琢磨着搬来公寓陪你一起住呢。”
“不要。”
“可我已经答应一一了。”
“……”
“她说,不可以再留你一个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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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接下来的差不多仨星期,H市竟莫名地刮起了一场治安风暴,警方第一次无比大范围大力度以及高效率的对市内的几个帮派组织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肃清,而据小道内随即四起的谣言,则纷纷传说警方这回之所以能够一次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则主要该归功于一神秘人物提供的可靠消息及一系列帮派犯罪的有利证据的帮助。
与此同时,道上众所周知的并不参与成人帮派犯罪,其成员主要由社会问题青少年聚集而成的最大校园帮派组织“黑风”的老巢,也在一个夜里遭遇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的粉碎性毁灭。
而就某些局外人的注意发现,不论是以上被警方扫除的帮派,还是之后被不明不士砸毁的“黑风”,他们唯一的共通点无一例外地就是一律都曾对顾辰有着极其浓烈的兴趣,更重要的是,就前些日子,顾辰还曾特令人不解地一一找上这些帮派,匪夷所思地将自己做靶子辱不还口打不还手,宣称的目的是要将前怨一笔勾销,从此再不纠缠。
当然,若真要说这一切是顾辰捣的鬼,一般也绝不会有人认为是玩笑,不过,叫人质疑的地方却是,既然顾辰已经煞费苦心差点没死翘才总算是与这些人撇清一切,又何苦事后才再来这种猫腻,这样,岂不是很矛盾?
然而,正当人们众说纷纭猜疑不定时,顾辰却突然就频频出现在了被毁的黑风老巢的周围一带,常常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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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道风起云涌,校园里最近好像也不大平静,至少关于顾辰与一一分手的传言就闹了个沸沸扬扬,而随后又不晓得是如何传播开来的有关时轩与一一这对表兄妹冲破世俗的禁忌之恋更是瞬间就轰炸了个底朝天,就连校BBS上对此也是议论不休,有支持时轩幸福的,有欢呼不伦之爱万岁的,不过更多的倒都是在挑剔批判一一喜新厌旧不知廉耻。
尽管,一一本就不怎么热衷于网络,对于校园八卦也不是十分注意,但周围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雪上加霜的嫌疑。
“一一。”时轩不想却又不得不注意到四处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尴尬地开口询问:“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困扰?不会啊。”无谓地嘟哝:“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一一!”~﹏~|||||||
“开玩笑的了,有时轩陪在身旁,荣幸都来不及了,怎么还可能会觉得不爽。”
“你真这么想?”
“假的。”猛一本正经地令人发笑。
自那晚趴在时轩怀里彻底地痛哭过之后,第二日起一一便一直都是这样一副调调,脸上尽管始终都挂着笑,但这不痛不痒的笑容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开心,相反,这恰恰便是时轩最放心不下的原因。
时轩可以肯定,一一这样只是在压抑自己。
而压抑,往往就是一种最无可救药的毒。
“一一……”试探着问:“还记得我对你的告白吗?”
“恩?”笑得依旧漫不经心。
“现在的话,可以,再考虑一次吗……”
“呐,时轩……”手里的动作迟缓了片刻,然后,仰起头,盯住男孩:“谈恋爱是不是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大肯定。”
“呆!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响亮亮的回答是,这样女孩子才会满怀希望地去接受啦。”站起身,狠狠地伸个懒惰筋,再回过身,嘴角斜挑起一个叫人难辨悲喜的弧度:“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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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萱实在很意外袁小磊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更意外的是,竟还给带来了她最爱的臭豆腐。
“是在方圆200公里内最地道的那家买的,老实说,为了找它,我真绕了不少圈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女人绝不该太轻易被喜悦蒙蔽掉理智。
“你这样说,会让我很尴尬。”哭笑不得地耸肩。
“你说尴尬,会让我很不安。”调皮地笑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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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内一处环境还算幽雅的小茶吧坐下,然后喝掉整壶菊花茶,并消灭完全部臭豆腐后,夏萱终舒爽地拍拍肚皮,再向后仰身靠在椅上,过程中,眼睛却一直十分认真地盯住袁小磊。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噗!”似乎也不是没明白过来夏萱的意思,但袁小磊还是吃惊地差点没喷出嘴中的半口茶。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在这时候找我,总不会只是纯粹的聊聊风月。”
“有时候,女孩子太聪明了,真的会很让人苦恼。”也将身体向后仰靠,一边用左手食指揉着额头。
“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聪明,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放心,我不是来挖人隐私的,我只是有些事情自己想不大明白,因此就希望可以找个人帮忙开导一下而已。”
“这样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效劳。”
不过,突然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了,再想着要一人进行自我剖析时,没来由就觉得别扭。
于是,二人惟有断断续续闲扯了许久东西南北后,才渐渐又终将主题拉回轨道。
“你知道我和顾少是怎么认识的吗?”
“只是听了些大概,说是你在一个冬天的暴雨夜里拣了他。”
“是我拣了他吗?其实,再回想起来,我常常都觉得,倒更像是他拣了我……当然,也或许可以自满一点说是我们拣了彼此,我拾了他的命,而他,则替我拾回希望。”
“那正是我人生最低落的时候……”袁小磊点起一支烟,随迷漫的雾气将往事渐渐离析。
袁小磊生于农村,家庭条件一直不容乐观,尤其当他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废掉双手并从此自暴自弃开始酗酒后,全家的生活重担便几乎都落在了母亲一人身上,而在艰难生活的逼迫下,原本温柔的母亲竟渐渐变得暴躁与自私,然后,争吵甚至打架就开始成了家中的便饭。
不过,多亏袁小磊与袁小冉两兄妹始终乖巧聪明,所以多少也对这个贫困的家起到了一些的安慰作用,特别是袁小磊,从小到大一直成绩顶尖,是全村人津津乐道的优等生,而最后也确实不负众望的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H大。
袁小磊还记得,那时,他是家人的自豪,是妹妹眼中的英雄,而他也十分满足于这份认同感。
然后,背负着全家的希望,袁小磊走进H大,结果,却在一个偶然,他发现了自己对于音乐的喜爱,并从此矛盾着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袁小磊以为活着的全部目的就是学习,通过学习换得家人的欢颜,此外便从不曾思索过其他意义,直至碰触到吉他,指尖轻轻钩动弦的颤动,听悦耳的脆响在耳畔久久徜徉,袁小磊才猛然惊觉,原来自己的心中竟一直都封锁着另一片的世界,或许,可以称那个世界为,渴望。
然而,每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更何况是在H大精英云集最多的专业内,当太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吉他后,对于学习,多少会产生一定影响,尽管,袁小磊一直很努力着让自己至少不落的太后,但关于所谓的优秀、奖学金等,一律还是渐渐开始离他越来越远。
对此,袁小磊无比自责懊恼过,甚至还因觉得无脸见家人而以节省车费为由连寒假都一人留在寝室啃着面包度日,但,每当眼角触及到床角自己狠心用打工赚来的钱买的珍贵的吉他时,所有关于放弃的坚持都会瞬间烟消云散。
就这样,一直混到毕业。
袁小磊自知并不出众,想留在H市找一份自己中意并且最初就能够赚得在扣除零零碎碎的生活费后仍有不少赢余的工作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他此时早已弹得一手好吉他,对于音乐的梦想自然更加执着。而另一方面,他的家人却一律仍旧对他充满期待,盼着他这个大学生一毕业就赚大钱帮忙减轻家里负担。于是,袁小磊再三权衡,终还是决定了回家乡,用文凭在小镇里暂找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工资不高,但因吃住在家里所以每月省省攒下钱供袁小冉上学再补贴些家用倒也不成问题,只希望可以等一直供妹妹大学毕业后,再继续自己的音乐梦想。
只是,在家的时间一长,家人就慢慢发现了他的吉他,知道了他在大学里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也明白了他的心思,更清楚了他根本就赚不了大钱。
于是,原本就对他毕业没有找着一份好工作而感觉压抑的父母,很快就对他彻底失望,就连曾最崇拜自己的袁小冉,也毫不客气地开始一再讽刺他的无能。
哥,你真没用;
哥,我对你很失望;
哥,你让我觉得十分丢脸;
……
尤其,当他小心翼翼、偷偷地抱起吉他想要练习时,惹来的,只会是家人越来越无情的嘲骂:
吵死了!拿着你的破吉他有多远滚多远!就你弹的这些垃圾棉花,鬼才听!!
……
为什么会没有人理解他的梦想、他的渴望?甚至对他如此残酷?!
仅仅只是因为贫困??
贫困就注定只剩成为金钱的奴隶,而不能有资格梦想吗?!
然后,悲哀地用自己微薄的工资勉强维持着家人对他仅存的认同??
可笑,孤单,寂寞,却更无奈……
所以,或者连袁小磊自己都不懂,他这不被认同和支持的执着,又究竟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于是,只有一再地压抑,任心在梦想与现实愈发激烈的矛盾角逐中一步一步,溃烂。
然后,就这样浑浑噩噩混了近两年时间,直到袁小冉高二的那年春节,一位留H市工作的在大学里曾一同玩过音乐的同学阿进,突然与袁小磊联系,说自己正在组建一个乐队,问他有没有兴趣再一块玩音乐。
这消息对当时已频临绝望的袁小磊而言,无疑就像大石激入死海,尤其当与家人的关系越发僵硬地无从去温习任何温情时,袁小磊动心了,他开始厌恶逼迫自己保持所谓的理智,并开始怀疑是否可以为了自己的人生而任性一次,一次,就一次……越怀疑就越无可抑制的向往。
于是,终于在一个夜里,袁小磊心平气和地做着最坏的打算对家人讲出梦想。
结果,事情确实完全朝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渴望追逐梦想的坚持依旧毫不留情地被蜂拥批判作自私任性的罪恶,于是,生平第一次,与家人大吵一架后,袁小磊逃出家,直接去了阿进那里。
然而,袁小磊却并未就此从争吵中解脱出来,因为自私的责任太大,他背负不起,而他对自己最大的宽容,便已只剩暂时的逃避,躲去阿进那里,没日没夜的抽烟、喝酒、大叫、大笑……用一切糜烂的生活方式,做彻底麻木与放弃前的最后纪念。
然后,就遇到了顾辰。
是在半夜,天很冷,还下着大雨,顾辰鼻青脸肿烂醉如泥,躺在垃圾箱旁,箱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倒,垃圾撒了他一身,很脏,而从他偶尔无意识地皱眉中,也可以看出来他很不舒服,或许,也可以说是很痛苦,痛苦地令袁小磊着了魔一般呆望了许久。
于是,最后他决定帮他。
原因,则纯粹只是因为袁小磊觉得,眼前这有可能就这样死去也无人问津的家伙,比自己可怜。
袁小磊很满足于这份发现。
所以,他要他活着,惟独如此,才可以从这世上,获得些许的安慰。
顾辰发着高烧,不过身体底子很棒,只是给吞了两粒退烧药再拿厚被子捂了一宿后,第二天便几乎痊愈地爬起,醒来时,袁小磊正坐在窗边玩弄吉他,于是顾辰就一直静静地听到一曲终了,才站起身,决定走人。
“喂。”走到门口,顾辰怔了怔,停下脚步:“我就这样走了你没意见吗?”
“没意见。”再顺手扬一个请便的姿势。
“你不打算趁机向我要点好处?”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袁小磊觉得好笑。
“你想要什么。”
袁小磊不明白这落魄少年为何要玩起报恩的老套对白,不过,反正无聊,随便配合一下也无所谓,于是便似乎还很认真地琢磨了一刻,想起阿进最近总嘀咕着如果自己能够有一家酒吧就好了,所以,就随意地送出了这个玩笑:“酒吧。”
结果,第二天傍晚,这家伙竟真的找上门来,说要送他一个酒吧。
当时,不论是他,还是阿进,均毫无疑问地认为顾辰是个疯子。
直到,少年将酒吧的转让合同出示在他面前要他签字,并带着看了实地后,袁小磊才猛然惊觉,他的梦想终有了可能实现的契机。
“确定要送我?”仍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讨厌欠人情。”
“可是,这份回礼太大。”
“你不要?”
“我要,不过,我希望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你是老板,然后雇佣我替你经营。”
“为什么?”
“因为,我也很讨厌觉得自己欠谁太多人情。”
……
就这样,袁小磊糊里糊涂成了星辰的代理老板,而真正的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