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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耽美)孤鸾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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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躲不闪,甚至没有挣开那只不断抚摸着他脸颊的魔爪,萧怜雪的声音仍然清如水晶,“若在下今日说不,阁下又当如何?”

    被他眼中散发的清冷光芒震到周身一凛,抓住他手臂的手掌险些松脱,然而想到如今他不过是一寻常普通之人,带头老大便放心恢复笑容道:“想说不也要有说不的本事。美人儿,七年前老子是怕你,但是如今……嘿嘿,可就由不得你说了……”

    “不见得。”清浅一笑,“至少,有一件事还是要由得在下的。”

    唇边绽开的笑容顿时炫花了带头老大的眼,沉迷在这张绝世笑颜中,心中只想着以后什么事都可以由他,却没有发觉出他语气中的一丝冷漠与绝然。然而,当他注意到一丝鲜血顺着萧怜雪的嘴角缓缓流下时,那张白玉般的容颜上已显出略微的青紫了。

    为遥夜运行渡毒大法时,他便发现这功法同时能够压缩并强行包围运行到自己体内的毒素,所以自己才能够以内力逐渐化解,不过当时,他并未完全化解掉体内的毒素,而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地用一小股真气将一点毒素暗暗压制下,虽不是立刻,但在几月内那股真气也能够自动化掉那点毒素。尽管他此刻已经无法运气练功,但是那股真气,他确是能随时将其驱散的,一旦在毒素未净前驱散那股真气的话,这一点毒素便能够要他的命。

    当时这么做,他其实并未深想,只是依稀产生出一个不甚清晰的念头。

    今日,他才真正发觉当时自己的明智。

    他的自由,至少还无须由他人决定;就算他功力尽失,他的命,还是由他说了才算!

    ******

    “你、们、找、死。”

    阴沉森冷的眼望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寒子烈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怒气已经无法用杀人来平息。

    在他走后,他终是放不下,于是尾随而来。

    路上也想过何必多管闲事,何必要在意这样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然而也说不清。放不下武功尽失的他,跟着他走山路,直到看他入了小镇,原本要走,想了想,却终是跟了来。

    跟来后,便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要在镇外犹豫,为何不干脆继续跟着他走,为何放任他独自进入小镇……否则,也不会让他遇上这群人,更不会让这群人逼他至此了。

    “教……教……”

    当萧怜雪自我了断的那一刻,带头老大又害怕又后悔。这样一个绝世之人,活活毁在自己手里,若是早知道他会如此,那……那自己又何苦……

    然,当面前这个俊美阴沉的红袍男子出现后,他的害怕顿时提升到无比的恐惧,虽然天气并不冷,但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流淌,脸色苍白无色,双腿一屈便再也无法站稳,“教……教……教主!”

    他身后一排手下也同时下跪,齐呼教主万福。

    三年前,这带头老大便带领一班手下加入了暗冥神教,如今强盗也不好做。但他们却发现加入暗冥神教,无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不遇上那几个名门正派的宗师级人物,其他人见了神教标志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不敢做声,尽管他如今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十夫长,但却比以前做强盗还要爽得多。暗冥神王寒子烈的名号,在如今的武林中简直如同一块地狱追魂令,听见的人莫不闻风丧胆的,特别是那些知道却不曾有幸领教他手段的人。至于那些曾领教过他手段的人们,至今尚无一生存。

    “你可知道他是我的人。”

    那老大头皮都酥了,汗珠不停地从脸上往下淌,身子抖作风中的树叶,嘴唇颤抖着发出破碎的音节,“回,回,回教主……属,属,属,属下的确不知。”

    “不知?”森森一笑,声音如同从地狱吹出的阴风般冰寒彻骨,“不知也一样要死!”

    语音未落,红袍一闪已然欺近几人身前,在他们还来不及看清和反应时,每人胸口已中了寒子烈一掌。

    这击出的掌并不很重,可以说是很轻,甚至轻到击中他们时他们都没有任何感觉,然,那名老大在受到这掌后,脸色顿时由苍白转为铁青。

    寒子烈不再看这群人,只是将地上的萧怜雪打横抱起,转身便走。

    一双手猛然缠上了他的腿,同时,就是耳边响起的磕头声音。

    “教主,求求您大发慈悲,赐属下一个全尸,教主,您行行好,让属下死得干净利索一点,教主啊,教主,求求您,求求您了……”

    “干净利落?”冷哼一声,寒子烈将他一脚踢开,“你不配!”

    “教主,属下真是不知情啊,属下真是不知道这位,这位公子是教主您的……教主,求求您了,让属下痛快的死吧,教主啊……”

    大汉不住地磕着头,完全不顾自己已是血流满面,声泪涕下地哀嚎着恳求。身后那群不知所以的教众虽不明,但是也能猜到那不痛不痒的一掌定是暗藏玄机,于是一同磕头恳求,顿时流下的鲜血渗透了头下那片青石子的小路。

    自己这群手下不懂,他自己却是十分清楚这一掌意味着什么。

    由于十夫长的关系,偶尔他也能够参加一些集会,这一掌的厉害,便是在见到教主处罚那名私下放走萤小姐的教徒时得知的。当时那名教徒中掌却没有丝毫痛苦,然而痛苦却是在半个时辰后才降临。

    他亲眼所见那教徒身上的皮肉一块块地脱落,倒在地上疯狂地嘶嚎,原本那教徒是打算自刺心脏而死,然而匕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刺入心脏,直到那双紧握匕首的手都成了森森白骨,那手骨依然紧握着匕首疯狂地往身上捅着刺着,甚至最后在场之人都能清楚地看见那颗尚在胸腔中跳动的心脏时,那几乎已成了半具骷髅的教众仍旧惨嚎着用匕首刺向身体……不错,他以前是强盗头子,杀过无数的人。杀人时手起刀落,鲜血喷溅满身满脸,他从来没有心寒胆颤过一次,但是那次,他却是真真正正地胆寒了,一股阴风顺着他的脊背爬上后脑,令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身旁一名百夫长悄悄告诉他,教主那一掌主要便是护住那颗心脏同时下毒,以便令那人毒发前后无从寻死,不过,只要平时不惹到教主的痛处,教主一般是不会对教众下这种毒手的。

    当时,他便发誓绝对不能惹上这位恐怖的教主……却哪知,今日原以为是上天的一桩美事却落到这番结局。

    他怕啊,真的害怕,每次想到当时那番景象他就忍不住心惊胆寒,甚至连连作呕,做梦他也没有想到那番景象如今会降临到他自己身上。

    “教主……属下求您了,求您给属下一个利落,就算您将属下千刀万剐属下也心甘情愿,求您千万别让属下这么死法,教主,教主……呜呜……教主啊……”

    就算先前那些手下并不害怕,现在一个个也开始颤抖作风中落叶。能令他们老大宁愿千刀万剐也不愿接受的酷刑,想当然不会让他们舒坦到哪去,于是纷纷将头越磕越响,口中不住高呼请教主赐个痛快。

    冰寒彻骨的视线扫过一干人等,薄唇中只是吐出冷冷的四个字,“罪、有、应、得。”

    “教主————”

    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寒子烈抱紧箫怜雪飞快掠向远处。
第十八章 红叶
    “去去去,没钱还敢来喝太白居的酒,滚!”

    一声清脆的吆喝,顿时从酒楼内被扔出一人,随后酒楼内走出三名壮汉,对着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顿乱踢乱打。

    “臭小子,天天都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老子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进来!”

    “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任凭三人如何死命踢打,倒在地上的人只是抱住了头,却不见其他任何反应。

    这太白居,是杭州几座有名的酒楼之一。不仅其中的酒好,价钱也一样上等,据说这酒楼的那块招牌更是当年皇上南巡时所赐的御笔,自然这太白居的酒更是抬到了天价。

    “我踢,我再踢!妈的,这臭小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妈的没意思,每次怎么打都没听他叫过一声,真去他妈的!”忍不住朝肚子上狠狠又是一脚。

    再踢了几脚,三人骂骂咧咧地慢悠悠走回酒楼中,这时,地上那个衣着破烂的人才缓缓地从地面爬起,摇摇晃晃地在一群围观者的目送下走向街角的小酒馆。

    ******

    “不行!你当小老儿这酒馆是白开的?你都欠这儿二十两了!二十两!你让我怎么再赊酒给你?不行!”

    摇晃的身体顿了顿,便转身向另一条街走去。

    “小哥,我看现在没人肯赊酒给你了,你就省了去碰钉子吧。”柜台后的小老头叫住他的脚步,一双豆眼滴溜溜地转着,“我看你腰上挂那把剑好像还成,不如我给你看看能不能换点银子———”

    话语猛然止住,那名满脸污迹的人在转身的刹那眼内射出的狠然杀意,令他脊梁顿时吹过一阵凉风。

    老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却不住地将这人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

    他收回目光,拖着似乎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行走,径直朝一家高挂着牌匾的赌坊迈进。

    ******

    砰————

    衣着破烂的他再一次从馆内被踢出,接着探出一张凶神恶煞的男人嘴脸。

    “还借?你这小子先还了以前的再说,今天算上利息已经是四百五十两,明天就是四百六十两,月底要还不上,等着买口棺材收尸吧你!”

    无声地坐在赌场门口,片刻后这人撑起身子,走向他知道的另一所杭州酒楼。

    ******

    “喝!有你的!兔崽子,买不起酒居然还偷上了,阿虎阿成,给老娘狠狠地打!”

    扬州另一座名酒楼飘香阁,他同样未能免去一顿毒打。

    棍棒交加间,这人拼命护住了怀里的东西,蜷起身子让那些棍棒通通招呼在他的后背和侧身。

    无论那棍棒落下多狠多重,他始终一声不吭,直到他们打得手酸倦了,提着棒子嘟嘟囔囔地走回酒楼时;那人才慢慢地蹭起,掏出怀内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的那小坛酒,揭开后狠狠灌入口中,几下便将见底的空坛子甩在一旁,‘哐啷’一声砸得粉碎。

    不够……还不够……

    还差得多……

    他摇晃着脑袋,从地上挣扎几次都没能成功爬起。四周渐渐聚集起围观的人群,此刻不免响起一片杂乱的哄笑。这时一名面黄肌瘦的中年汉子晃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壶酒,弯下身子凑近他,龇开一嘴黄牙笑道:“小兄弟,我这儿有壶酒,你要不要喝?”

    酒!

    他的双眼顿时亮了,一把朝前方伸过手去,却叫那人一闪,生生抓了个空。

    “嘿嘿……想喝酒是不是?好啊,只要你从我跨下钻过去,这壶酒就是你的,哈哈,哈哈哈……”

    不过数日,扬州城内几乎大部分人都知道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名嗜酒如命的年轻人,一身破烂的黑衣,身上还挂着把破剑,身无分文却天天去酒楼喝到酩酊大醉,最后每家酒楼都不肯赊账给他,他便去赌坊借钱,借钱也要喝酒,挨打也要喝酒,仿佛离开酒他就活不成,一心想要醉死在酒坛里般。

    那人嘿嘿笑着,当下便蹲起马步,同时另一只手不断地招呼着地上的人,“来啊,钻过去酒就是你的,来,钻啊,钻啊……”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起哄嬉笑,他缓缓抬眼,望了望男人,满脸污迹中一双墨黑眼瞳却看不出丝毫情绪。终于,他慢慢地趴在地面,双手蹭着朝那人的跨下爬去。

    似乎也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快便妥协,淡淡的错愕后,他的眼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好……好,加油,嘿嘿,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加油!加油……”

    四周的起哄声同样越叫越响,眼看年轻人就要钻入那人跨下,一只手猛然搭上他的肩头。

    ******

    红叶注意他已有很久了。

    从他第一次被酒楼打出开始,他就一直在暗暗跟着他的脚步。

    在他的印象里,从没见过被打到这种地步还是一声不吭的人;以往家里的小厮,那个不是犯错时挨一板子就龇牙咧嘴哭爹喊娘的?就连他的大哥二哥,被父亲教训的时候照样哼哼唧唧,虽说平时多么铮铮铁骨,看见父亲拿出戒尺还是得跪地求饶不是?长这么大,似乎就是这个人,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棍棒加身,都是死也不吭一声……嘿,要说铁骨铮铮,还要这样的才行。

    这才是真汉子,佩服!佩服!

    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进酒楼,上赌坊,再一次次地被打出来,自己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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