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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21克爱情-第22部分

小说: 21克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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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对我真的怀着另一份心思,我希望是后者,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决不放弃对于人类美好情感的追求,我这种近乎滑稽的执著是与生俱来的。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张同的脸,其实他的脸仅离我五公分,但我猜不透这张平静的脸的背后,是否蕴含着一种不平静。    

王丽看见我们,跑着过来帮张同扶我,被张同拒绝了,这又被我误解为我对于张同非一般人可比。到了病房门口,我扭开了门把手,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我看见七床已经睡着了,我的床上还留着我下床时的褶痕。张同轻轻地将我放到床上,在他弯腰放下我的一霎那我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张同的脖子,他显然是吃了一惊,然后毫不犹豫地掰开了我搂住他脖子的手。    

我躺在床上喘气,由于虚弱,还有情欲。


第二部分21克爱情 12(1)

化疗的最后一天,我的身体状况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欣慰,尤其是张同和于捷,早上查房的时候他们手背在身后,脸上都是满月般的微笑,于捷说我的气色真不错,他都感到自愧不如,而张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目光平静地望着我。我问张同什么时候再来做第二疗程。张同说过一个月。    

整整一天,七床总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对我爱搭不理的,我找话跟她说,她也是旁顾    

    

左右,我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偷偷问了王丽。王丽说,她没事儿,所有卵巢癌病人里就数她的病情最轻。    

晚上不到九点我就躺下了。我问七床什么时候出院,她说出了院也没人照顾,还不如这么住着。    

“我都看见了。”七床突然抬起身子说道。    

我问她看见了什么。“你和张主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她我和张主任怎么了。她摆出一副扭捏的神态,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我明白七床指的是什么了,我故意装作不明白,让她我和张同怎么了。我心里清楚像七床这样的人,连说出别人隐私的勇气都没有。在我的询问和凝视下,七床脸都红了,好像被人抓住把柄的是她自己似的。    

气氛松弛下来后,我问七床是不是觉得我不正经,干脆说是个女流氓。七床脸上的红晕退下去了,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倒也不是。”七床那像纸片一样的身体似乎又与床融为一体了。“我就是觉得你身体恢复得不错……还有就是你的男朋友……”我说你就别为古人担忧了,难道我要戴着道德面具进坟墓不成?七床有点急了,她用胳膊肘杵着床,抬起上半身对我说,可是像张同这样的大夫是不会喜欢一个癌症患者的。我知道这话对我有致命的意味,但却是真实的,而我对一切真实的东西一般都能欣然接受,所以我不在乎七床的话,反而由于她的一语中的,让我原本有些起伏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    

七床见我一声不响,以为她的话发生了效应,便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很快进入了梦乡。而我的睡眠却像一条鱼似的溜走了,怎么都找不回来,失眠就这么简单地来了。    

我清醒得像只夜精灵。病房外时而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掠过,是值班护士。十病房住进来一个自宫内膜癌的呆傻病人,大概是睡颠倒了,白天安静,晚上便开始大声地喊叫。她反复喊“救命”,声音已经嘶哑,好像有人要杀她似的。整个妇科病区因为她的喊叫,充满了死亡的恐怖。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走廊里起了一阵骚动,接着是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我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穿上鞋,刚要开门,七床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来,她让我别出去,“死人了。”七床说出这三个字,轻轻翻个身,便又睡去。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七床的话,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来,快到四点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早上七点多钟,大夫们来查房,我困得睁不开眼,于捷问昨天晚上干吗去了。我说昨天晚上死人了,所以没睡好。于捷说你不好好睡觉看什么死人,这儿天天死人,你看得过来吗。    

我问张同我这次化疗的结果怎么样。张同说这是初次化疗,不会有太明显的改变。并告诉我要调整好心态,做长期化疗的准备。我说如果我的生命真的要靠化疗维持,还不如死了。张同摇头,说病人生了病一切都要听医生的,在这儿没有你想不想活的问题,只有必须活。说完就带领着他的一群白大褂儿浩浩荡荡地走了。    

梁雨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我问怎么这么晚。梁雨从包里掏出一只蓝色窄边儿帽子扔到床上,给你买这个去了,梁雨道。梁雨不会买东西,买任何一件哪怕再小的东西都是极其困难的。我把帽子戴在头上,转着身子找镜子,七床又将她那面小圆镜子扔给我。镜子里的我苍白消瘦,一种倦怠显露无遗,只有眼睛里流泻出灵动的光还能看出我残存的一点生命力。七床在一旁说,漂亮多了。梁雨不以为然,认为还不如光头好。    

走出住院大楼,我一眼就看见了梁雨那辆白色本田车,她像个都市丽人亭亭玉立,那份潇洒简直就是现代美好生活的象征,能强烈地激发你对于现代文明的疯狂追求。我转头对梁雨说,就冲这车我就不想死。梁雨一听这话,乐晕了,他掏出车钥匙“呲”一声打开了车门,上车以后对我说,要真这样,他就拼命挣钱,然后买辆奔驰,让你更不想死。    

出了X医院的大门,梁雨并没往我家的方向拐弯,而是朝南,没两分钟就上了长安街。我问他去哪儿,干吗不回家。他说要带我兜风,然后吃饭。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什么都不想吃。他说,得吃,让我想地方。    

梁雨说,马上要过春节了,送我一件礼物,然后朝车后座指了一下。车后座上有个大纸盒,我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件浅紫色的羊绒衫,展开来,说是羊绒衫,不如说是件羊绒袍儿,贴在身上大致比了比,到膝盖以下。羊绒衫异常柔软,质量很好。我问梁雨这很贵吧,梁雨说问那干吗,待会儿找个地方换上让他看看。停了停又说,穿上一定好看。我问是谁帮你买的,梁雨说是他自己。我说,你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连买顶帽子都要花一上午的时间。我问他是不是小凌帮他买的。“你怎么会想到她。”梁雨有点不高兴。我不知道梁雨和小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分手,为什么梁雨义无返顾地回到我身边。梁雨就讨厌我问为什么,世界上的事情原本都很平常,没什么为什么,发生的自然会发生,该结束的必然结束,自自然然。


第二部分21克爱情 12(2)

我不言语了,在男人心烦的时候,女人最好别说话。    

远远地看见了香格里拉饭店,梁雨提议去吃那里的自助餐。走进香格里拉饭店的转门,一股温暖如春的感觉扑面而来。那些外国人像一只只色彩斑斓的山鸡,栖息在大厅的沙发里,他们身上的香水味儿让整个大厅的空气显得浑浊。    

    

    

梁雨让我去洗手间换上他给我买的那件羊绒衫。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两个清洁女工正聊天,见我进来就盯着我的脸看。我知道我的脸色难看,又没有化妆,但我顾不上那些,我背转过身子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一只乳罩的时候,两个清洁工同时倒吸一口气。我太瘦了,我朝水池上边的镜子看了一眼,两边的肋骨清晰地凸显着,乳罩形同虚设,因为我根本没乳房,所以乳罩只能靠自身的形状坚守阵地。我慌忙套上羊绒衫,那种神秘的紫色一下让我的脸亮起来,等我抱着一堆衣服在两个清洁工如芒刺的目光中走出洗手间时,梁雨看着我惊讶地张大了眼睛,我走到他跟前,他便发出一声感叹:酷!    

我从站在门口的服务小姐惊异的目光中看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一是我形削骨立的身材,二是她们已从我秃秃的鬓角看出我是个光头。我走在梁雨的前边,感觉到周围环境对于我的排斥。疾病已经让我成为了医院的一部分,也只有在医院里我才如鱼得水,而医院以外的世界越来越陌生,仔细想想,恐怕是迷恋医院里死亡的气息吧,一个已经死期近在眼前的人还怎么无视死亡呢。    

我们在一张双人桌旁坐下来。透过餐厅的落地窗能欣赏香格里拉饭店庭院似的外景,一座汉白玉的古典小桥、玲珑的亭子、鹅卵石的甬道,草地上是永不退色的草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送餐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端着菜穿过甬道蜿蜒着将手里的美味佳肴送到那些讲究的包间里。    

梁雨已经为我选了一些食物回来了,朝那只大盘子里望一眼,见是一些粘乎乎的沙拉,登时没了胃口。梁雨见我皱眉,知道不对我的胃口,就让我自己去拿,我想站起来,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怎么都站不起来,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些食物喘气。    

梁雨看着我,表示十分的歉意,明明知道你是病人,还拿你当好人使唤。可没一会儿,梁雨就挥舞着刀叉大吃小嚼起来。也许是梁雨的食欲感染了我,我吃下一块面包,又吞下几块蘸了绿芥末的生三文鱼,喝了半杯橙汁儿。我的身体恢复了活力,我拿着盘子,走到那些闪闪发亮的盛满食物的餐具前选食物,我知道我已经没胃口了,可我还像个真正的健康人一样,贪婪的目光掠过食物,我不能放弃这个美好的时刻。我感觉到食物的气味钻过我衣服的纤维,慢慢向我的皮肤渗透,我的细胞,包括那些刚刚遭到重创的癌细胞,都会因为这种诱人的气味而充满生机。    

我将满满一盘食物放到梁雨面前,不到十分钟,小山一样的食物就消失了。显然梁雨的食欲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他让我再帮他取一些回来。我取了食物回来,见梁雨正同两个服务员说话。我看见服务员的胸前都挂了客房部的标牌,等她们走后就问梁雨什么事。梁雨说他已经在这订了一个 房间。我吃一惊,你疯了,要多少钱,你纯粹是有钱没处花了。梁雨说今天的标准间打八折,算下来也就一千五百元左右,就住一天,享受一下吧。    

后来我跟张同谈起我和梁雨在香格里拉饭店的那个夜晚。那是在第二次化疗以后,我的身体状况奇好,超过了所有化疗的病人。“这在卵巢癌治疗里还是不多见的。”张同看着我,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香味儿一下进到我的鼻孔里。    

自从我得病以后,我性格里虚伪的部分就像蝉蜕似的,完全从我身体上剥离了,我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彻彻底底真实一把,然后就精赤条条地进地狱。    

张同对我和梁雨的行为并不感到惊奇,相反他认为,病人应该像健康人那样追求高品质的生活,“只要身体条件许可。”张同加了一句。    

其实我一走进香格里拉饭店的客房,心里便一阵紧张。主要是怕我的身体难以承受梁雨的爱欲,甭管我的精神如何生机勃勃,但我毕竟是病人。我坐在那张极其宽大的床上想着要发生的事儿,一颗心真是放不准地方。梁雨一下子就钻进了浴室,哗啦哗啦地淋浴。十多分钟后湿漉漉地走出来,他用一条雪白的浴巾擦着头,脸色红红的,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见我坐在床上发愣,就劝我也去洗个澡。我瞥了一眼梁雨的身体,阴茎小得几乎看不见。    

我脱去羊绒衫,走进浴室,把那只为我苦撑门面的黛安芬乳罩郑重地放在水池旁边,除去内裤,镜子里,我瘦骨嶙峋的身体很容易让人想起旧社会,还有我的秃头,这要是黑天出去,别人会以为是鬼。    

我用一块毛巾包了头,用一块浴巾裹着身子走出浴室,看见梁雨竟然还光着身子站在屋子当中,见我出来就冲我笑笑。我说别冻着,还是穿上点衣服吧。梁雨根本不理我,走过来把我身上裹着的浴巾一把扯下来,头上的毛巾也滑下来。我说别这样,我到底也是个病人,你这样对我的身体恢复不利。梁雨说,别瞎说了,这样能帮助你恢复,人是不能没有性的,除了死人,不信你试试。说着梁雨就急切地抚摸起我的身体来。


第二部分21克爱情 12(3)

平心而论,一个刚刚出院的人一下子就谈性,实在不太现实,我虽然心旌飘摇,可我虚弱的身体怎么能答应我放荡的行为呢。昏眩感几乎让我摔倒,而梁雨却以为我完全是因为兴奋所致,索性将我抱起来平放在床上,而我的身体一下子就陷在那张又大又软的床里了。我看见梁雨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太瘦了。然后就压在我的身上,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压力,主要是我陷在床里的缘故。我不能喘气,一是因为梁雨压着我,二是我的身体实在虚弱,晕眩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情况实在糟糕。梁雨也感觉到了,于是他将自己的身子歪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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