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囧史(原名:紫苏) 荆棘皇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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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来长的东西给我。
“这是……”
她若无其事的摊开手:“我的胡子。带着能知道我在哪。”
……胡子么……我抽着嘴角将它小心收起来。
那个牛鬼蛇神一样的帝君不在,大约是喝醉了酒乱性去了。我趁机溜出宫门,将请柬往水里一丢,一闪身躲进腾起的水球。又挨了个全鱼宴,我端庄的摔在自家屋前的泥巴地上。站起身拍拍泥正想进屋去,忽然听见有人喊我。
回头一看,清冷月光下站着一个白衣翩翩,气度不凡的男子。
眼角刺痛了一下,我不禁没好气道:“今天是怎的,人人都穿白色,这染料是涨价了怎么着?”
老乌龟抽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摇开,一摇三点头道:“丫头懂什么,这叫做风尚!”然后瞧瞧我,特不屑说:“你自己不也穿的白的,怎的染料涨价了不成?”
呃……我忘了自己穿的也是白的……
说到衣服,我转身走进茅屋去,老乌龟跟在后面一掀草帘也进来,指着我手上的东西抽搐这说:“这是什么?”
“衣服啊。怎么样?”我对他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扯起一角艳丽的水红在身上比了一下。
老乌龟的表情像看到了末世光景一般,嫌弃的用扇尖挑掉那堆红红的布料,还夸张的往后跳一步以防那衣服沾上脚;跳了一会儿又跳回来,拉着我左拍拍右拍拍好像要拍掉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等他转身拿了个鸡毛掸开始掸我时我忍不住斜着眼说:“你在做什么,除魔么?”
老乌龟认真的仔细的打量我两眼,又小心地掸掸袖口,才如释重负般直起身子,捶着腰痛心疾首的说:“丫头啊,虽然我知道你穿衣服的品味一向是不怎么靠谱,但也没想到会极端成这样!”他用脚尖点点地上的衣服,话语间满是鄙弃:“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见到块布就往身上披~”甩甩脚继续眉头紧锁道:“像这等庸脂俗粉的必备行头,谁穿谁找不到夫君……唉我早知道你呢,雄性动物见得是少了点,可是怎么的也得具备点雌性本能吧?像你这样……”
没想到一件衣服也能引起他的话唠……我后退两步,自动忽略老乌龟的存在,开始烧水,沏茶,在我递一杯到他手里时他正讲到:“这就是为何你长得比人都强,却一直没有桃花的原因……”
长得比人都强?我脑袋里浮现出白素那张艳天下之大丽的脸,还有那个英俊的如牛鬼蛇神般的存在……吓,我没事想他做什么?看来那衣服上果然有毒,花痴之毒!
“不过这么一说……”我放下茶碗,点着下巴说:“我这两天在龙族赴宴,倒碰到了一朵桃花……”虽然是朵恶桃花。
“什么什么?”老乌龟立刻凑过来八卦兮兮的看着我:“是哪家的这么没品味……哦不,眼光如此独特?”
“……你还可以把我讲得再不济一点,反正我是正宗的浊水溪乌龟洞出品。”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转而诺诺道:“唔你还没说情况呢,唔,这桃花开到什么程度?”
“嗯,”我回忆着宴会上的事情,望天道:“谈婚论嫁……吧。”
老乌龟一阵搜肠抖肺的咳嗽,半晌才抖抖索索的说:“咳,好啊丫头!真没想到,咳,你表面上呆呆傻傻的,咳,原来深藏不露啊咳咳……”
……
“那到底是谁家的?告诉你大哥我,我好帮你把关呐!”
我被他鄙视我的态度大大的刺伤了,没好气的说:“第一,我一直觉得你是我叔叔的。第二,这人呢是哪家妖怪出品的我不知道,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下任天君。”虽然我非常不看好他。
老乌龟喝茶的动作停止了,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灏景?”
“耶?你直呼他的名字了哟!虽然我们是自己人,我你绝对可以放心,可是在外面这样子的话,你的做法可是大大的失礼呐!像天族这种僵条条又古板的地方,你对未来的天君无礼,搞不好要被拿去煮汤的!”
老乌龟抱着茶碗嗤笑一声道:“算罢!有个根本就是礼法大敌的家伙混到下任天君的位子,我绝对性命无虞。”
我脑袋里出现那张不安于室不良于礼的脸,嘴角抽了抽:“礼法大敌么……”虽然尖锐,不过……确实很贴切呢……
我跟老乌龟盘腿坐在廊檐下一人抱一个茶碗默默的喝茶。
“啊,对了,我还碰到一个人,跟你有关系呢!”
老乌龟眼皮不抬,随口哦了一声。
“还跟你有密切关系呢。”
他终于抬头,好奇的问:“谁啊?”
“白素。”
“哪个白素?”
“你不知道啊?”
他摇头。
“她说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情,现在身份应该是你老婆的。”
老乌龟呛了口茶,很不端庄的用袖口擦嘴。
我来了兴致,捅捅他说:“我看那白素品貌风流,天界也少见,你拒绝如此美人,现在后不后悔啊?”
他慢悠悠啜了口茶:“那换你你愿意娶个母老虎么?”
……
那晚我明白了人生有些事情是很令人扼腕的,如果他是老虎而她是乌龟,相信这段缘分也不会这么令人叹息的擦肩而过。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呜……好冷清……次日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醒在自己榻上。
不怪我如此惊讶,只因为我记得昨晚上老乌龟走了以后好久我还独自坐在门槛上感慨唏嘘,直到那半个歪歪斜斜的月亮在天上挂不住一屁股摔下去了我才头一歪磕到门槛上赴周公约去了。
莫非老乌龟后来又回来了?不会不会,若他当真如此负责,我以往也不会九成久都在卧榻以外的什么地方醒来。
外头太阳爬得也蛮高了,我伸个懒腰,刚准备爬起来,猛一眼瞥见个人坐在桌子前面捧着个茶碗似在品茶。
唔,看来昨晚当真的是老乌龟送我上榻的。我说么,梦游那是黎渊的癖性,我从来都是从哪里睡,在哪里醒。
前面那个影子似乎往我这边偏了偏头,我刚醒时各方面都不大好使,包括眼神,不过即使如此,也瞧出那人穿的似乎是一身深色的袍子。
……深色的袍子?
我揉揉眼睛。
那人似乎站起来了。
还是深色的袍子?
我再揉!
老乌龟最讨厌的就是深色的衣物,平常穿的颜色最深的衣服也就是雨过天青之类的,他说生来摊上个乌漆嘛黑的乌龟壳壳已属龟生一大不幸,再弄个龟壳一样的衣物套身上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乌龟怎地?
那人往这边来了。
我眼睛都要揉烂了,终于发现事情不大妥当。
不是我眼睛有问题呀!那人是真穿的一身黑的!而且那布料看上去那冷冰冰滑腻腻的感觉……好熟悉……
那人走到我榻前,抱起双臂眼睛那么一眯,看得我心里那个恶寒,一时间甚至有仰天长啸的冲动:“老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竟让我回家都不得安宁?!”
“……你那是什么姿势?”牛鬼蛇神质问的声音居然还挺威严的。
我放下抱在胸前的手:“如你所见就是这个姿势。还有,你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别人的闺房,就算你是下任天君,那啥,背上个调戏老处女的名声也不大光彩吧?”
他撇嘴哂笑:“你在关心我?”
呕……这个人肯定是坊间小说看多了才会说出如此老套恶俗并且毫无意义纯属作者为了凑字数外加为接下来男女角儿奸情发展制造机会的极品烂俗台词。
虽然说配上他的表情语气神态这句话的意思便完全变成了要从相反方向上解读的口吻。
“总,总而言之,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朝他竖起一根指头,尽力将自己的气场扩大点。
他一掀衣摆大摇大摆的坐在我榻边。
……果然……么,卧榻是一个受到诅咒的地方……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怎的啊?又不是我求你坐的,明明是占了人家便宜还摆出一副吃亏的样子,真是……啊,不行,我好想揍人……好想好想……
“若是嫌弃,没人逼着你坐!”
他挑剔的这里摸摸那里按按,皱眉道:“这卧榻硬得不像话,亏你昨夜一滚上来还一把抓着边缘死不松手,想给你翻个身都不行……”
“那是我……噗,等下等下!”我忽然间惊了:“昨夜是你把我弄来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昨晚来时你正坐在门槛上睡着,头就在门框上磕来磕去。”说着拈着下巴笑道:“不过我还真佩服你,那样居然也睡得着!”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响成一片:他昨晚就来了昨晚就来了昨晚就来了……他把我弄上卧榻弄上卧榻弄上卧榻……
“等等,你是怎么把我弄上去的?”我怀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问道。
“拖上去的啊!不然怎么着?”
哦!拖上去的啊……呵呵……
“你当本夫人是猪么?拖来拖去的?!”
他不耐烦:“拖你上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气狠狠的把一只袖子伸到我眼前:“你自己怕不知道你睡着时是什么德行吧?”
宽宽的衣袖被扯烂了,露出里面暗红的衬里。
我指指鼻子:“我干的?”
他用目光无言的声讨我。
我摇头:“不可能不是我干的若是我干的定会把整只袖子都扯下来圆你一个完整的断袖梦怎会如此半途而废叫你不伦不类呢?”
我觉得有一缕青烟从灏景头上冒出来……是幻觉吧……
“……你怎的不问我如何能到此地?为何要来找你?”
“哦,”我收回神思,“你如何能到此地,为何要来找我?”
我觉得有簇小火苗在灏景的头上跳跃着……大约还是我的幻觉罢!
“我来此地,是接你走的。”
“你前面那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他又露出那种邪恶流氓的笑容把团扇塞进我手里,扇了一下:“你就权当我已经回答过了。”
你说这人无不无聊?他自己要我问他的,我问了他又糊弄过关。
我警惕的说:“那你要接我去哪里?我哪都不去!”
他叹气,眉头蹙起,用颇伤脑筋的口吻说:“那是不行的!哪有丈夫把妻子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的?”
“我记得我们好像还是未婚夫妻……”我抽着嘴角:“不对!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你在龙族宴会上玩这把戏来勾引其他姑娘,我自我牺牲一下成全你;但你以后不要再来缠我……本夫人了!老老实实回去把你们天族那些条条框框背个百八十遍,实在记不住抄下来也可以;不要再整日流连花丛无所事事虚度光阴浪费青春,明否?”
……
……
他对我咧嘴笑得一副从未发过脾气般的模样,下一个动作却是粗暴的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
“你做什么?”我慌忙整理昨夜因为过于豪放的睡姿而衫垂带退,看起来很是不良的衣服。
“对付你这种啰嗦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动手。”
“……想不到你还挺讲究办事方法的,啊呸呸!”我从他手里扭出来:“反正我哪都不会去!”
“……”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扯起嘴角奸笑道:“你屋前那片桃林可是个不错的灵地呢!”
“干卿何事!”
“我昨夜来时发现你那桃林里面供养着的两个元神,能在仙体尽毁的情况下得以保存下来,投入轮回,大半要归功于你那桃林中的灵气罢?”
“……我觉得我猜到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那就好办了!”他勾起眼睛笑道:“你说投入轮回之人,若碰上外力干扰会变成什么样子?”
果然!我一阵无力,揉着眼角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卑鄙得很烂俗么?”
“我喜欢用经典但有效的方法~~”
我怒了:“你卑鄙!”
“我的确很卑鄙~”
“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
“你……”我突然停止抨击:“说起来你到底为何非要我跟你走啊?”
他又笑,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请直说。”
“我看你刚才上演坊间小说情节如此入戏,还以为你会多玩会不会这么快切入正题。”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这文是注定要进冷文群了,唉!无奈……飘……所谓英雄救美,大约就是这样罢!
就在我这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眼见着就要在自家的地盘被个天族的纨绔子弟扛到肩上此同那戏文里话本上小说间描述过千百遍那样从此开始凄风苦雨,风雨飘摇的人生时,忽听得一声“且慢!”犹如天籁之声,直入心田。
我从未觉得老乌龟,哦不,萧墨夜如此英俊潇洒,正气逼人。
老乌龟一步三摇走进来,小心拉好我松散的领口,认真道:“这丫头昨夜折腾一宿衣服还未换,就这样扛上去恐怕不妥呢!”
……所谓的被自己人出卖,大约就是这样的罢!
灏景保持着将我扛在肩头的土匪形象无谓道:“反正到我那里不比别处,用不着穷讲究。”
老乌龟用扇子轻敲额角,这是他伤脑筋时的一贯表现:“……可是,为何忽然这么急?”
“博伊最近行动大得很,把她放在这里不一定安全,”砰砰两巴掌把我的后背打得山响,这比牛鬼蛇神还牛鬼蛇神的帝君才接着说:“再说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处,我总归不大放心。”
我保持着头朝下的姿势,血液全都涌到头顶,那滋味相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