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告诉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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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亲手扼杀掉孩子不再让她有愧,因为她终于走出冷仲幽的掌控一回,生命不再被他左右。
这种让心自由的感觉,说实在的,真的很不错。
她突兀的笑令他更为火大。
他暴怒地欺近她的身侧,捏紧她秀小的下巴。“你想挣开我的掌控是吗?”他阴冷的一笑。“告诉你,不可能;从今起,你将如影随形的跟在我身侧,我征战,你作陪;我死,你便不能活。”
他不管她是生还是死,他的日子要有她陪伴。
他大手一张,擒住她的手腕,猛然将虚弱的她从病床上拉起。
他不顾她的病体初愈,便迈开大步,拖着跌跌撞撞的她走出孟大夫的房间,而将孟大夫的错愕远远的拋在身后。
这是行军以来,孟大夫第一次见到将军丧失了该有的冷静,狂暴的好似风魔一般。他衷心的期盼,期盼那名女人能乖顺一点,至少,别再轻捋将军的虎须,挑惹他易怒的脾气,这样对她对整个军营的人都好。
★★★
他在凌辱她!
自从他将她带离孟大夫的房间后,他便自作主张地将她安排在他房间的旁边,他命令侍女们照顾她生活起居,生活中的一切杂事,有人代劳。因为这样,所以她的身分被暧昧的冠上“侍妾”之名。
侍妾!虽然他没有公开言明她的身分,但他替她选的房间,张罗的一切,在在暗示着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
她的身分终究被他给矮化了。他终于如愿的将“侍妾”这两个令人羞愧的字眼加诸在她身上,而她却无力反驳这一切。
连日来,冷仲幽派人守在她的房间外,防着她逃、防着她再次出意外,她哪里也不能去,冷仲幽软禁了她。
“无双。”
熟悉的叫唤,唤回了无双出窍的魂魄。
她猛然回头。
“阿蛮!”她的嘴角露出喜悦的笑。“你怎么来了?他怎么可能让你来?”
冷仲幽像是决定孤立她,下令与她熟识的人不准进这房间里来,所以这些日子,她没有说话的对象。
阿蛮凄恻恻的惶然一哂。“因为他知道,除了我,没人能劝得了你。”
劝她!
无双警戒的退了身子,仓皇的眼往阿蛮的身上搜寻,只见阿蛮不是空手而来,她的双手还捧着一件衣裳。
“今天有个晚宴,他要你去服侍他。”
来了!她厌恶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冷仲幽他决定用这个方法来凌迟她的自尊,是吗?
无双转过身子,冷凝着嗓音。“告诉他,我不去。”不管谁来劝说,她不做任何侍妾必须做的工作的心意绝不改变。
“无双,他买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阿蛮的口吻幽凄凄的。
无双的心突然惶恐起来。
“他,是你的挨鞭僮;今后,你若不顺从他的命令,那么那个十岁的小男孩将代替你受过,接受他的鞭刑。”
无双倒抽了口气,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冷仲幽竟敢这么做!
为了让她屈服,他竟然买了个年纪尚小的孩童来当她受过的替身!
冷仲幽,你好冷血。
阿蛮捧着衣服走近无双。“换上它吧,斗狠,你是斗不过他的。”
无双的眼茫茫然地看着阿蛮手中的衫裙,她的手缓缓的伸了过去,颤巍巍的接了过去。
她屈服了。
★★★
看到无双如他所愿的穿上他指定的衣服,冷仲幽没有丝毫的喜悦心情,他的眼直直的锁在无双的身上,愤怒的目光灼热的刺向她那一身薄衫衣裙。
他从来不觉得他们大唐仕女的服装有何不妥,时至今日,那一身暴露的衣着穿在无双身上,他才觉得他们大唐的衣饰有待改进。
无双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战士所有的倾慕。
任天行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他发现那些倾慕的视线若多停驻在无双身上一会儿,立刻会招来一记冰冷恐吓的怒视。
循着那怒目望过去,大伙不难发现他们的将军铁青着脸,冷凝着目光无言的宣誓她陆无双是他的所有物,旁人多瞧一眼都罪该万死。
瞧见了将军占有欲极强的目光,大伙都很识趣,赶快回头,寻找身旁的慰藉,不再对不属于他们的女人多做非分之想。
“过来。”他的眼贲张的锁在她因愤怒而起伏的胸前。
那淡红色的抹胸紧紧的包里着她丰满的上围,在这样暴露的衣着下,她外头竟只罩件薄衫。
该死!“去拿件长帔过来!”他要把她过分暴露的地方全包起来,而长帔还没拿来之前──“该死的,我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他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从主位上弹跳而起,迈着气愤的步伐,走向她。拉着她的手,便往他的怀里带。
她倔强,杵着不走。
他与她两个人就这么立于宴会的中央,怒目相视。
冷仲幽赤着怒眼望着她因愤怒而胀红的脸;他讶异的发现到,她的脸红通通的,盛怒中的她似乎比平时更吸引人。
有趣的眼循着她的脸往下瞧,她一生气,不只脸红,就连脖子都泛着红潮,而那片粉红隐没于抹胸之下;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着,不由自主的猜想在那抹胸之下,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是不是有相同的红云?
这个大胆的遐思闪过脑际,他全身的血液急速贲张、鼓噪于血脉之下,亢奋的情潮席卷他全身。
冷仲幽发誓,若他再不阻止无双对他的吸引力,他会拋下满营的部属,将无双拖回他的房间,而要了她。
他随手抽起一张桌子的桌巾,任那满桌的酒菜洒在地上,他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无双“不得体”的衣着。
他将桌巾包裹在无双的身上,不许她粉红的肌肤露出一丁点。
他占有似的搂过她的身子,不容她拒绝的强行带她到他的位置旁坐下。
“你别碰我。”她强行站起来,抗拒他的命令。
她对他的拒绝明显的表露在她嫌恶的表情里。
冷仲幽唤人带阿蛮来。
阿蛮来了,而她的身侧多了个小男孩。那小男孩大大的眼充满了哀伤与认命。
无双倒抽了口气,猛然跌坐在冷仲幽的身边,心沈到了最谷底。
她知道这个小男孩是谁;他是冷仲幽新买的奴隶,是代她的挨鞭僮,只要她不听令于他,那么那小男孩就得替她挨鞭子。
“看来阿蛮已经跟你说过你不听话的后果了。”冷仲幽满意的牵唇一笑,他命令她拿起酒盅。“替我斟酒。”
“你何不直接鞭打我,为何要折磨那个小男孩?”她愤怒的眼质问着他。
冷仲幽阴沉沉的笑开来。“因为我知道让你受再多的苦,你也不会屈服,但相同的刑罚落在与你不相干的人身上,那便有不同的效果。”他勾起她小巧完美的下颔。“你说,我对你瞭不了解?”
无双紧紧咬着泛白的下唇,贲张着两怒眼,无言的向他抗议。
他的心冷绝到底,对于她的自虐,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强到何时?
血,从她脆弱的唇沁涎而出,沿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
鲜红的色彩在这场格斗中分外的触目惊心,所有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全被无双的不服输给震惊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娇柔的小女人竟会有这么倔强、高傲的心。
“放开你的唇。”冷仲幽命令她。
她冷冷一笑。
她知道斗狠,她斗不过他;既然斗不过他,那她宁可自虐自己,也不愿屈服于他。
她赌上了自己;若冷仲幽真可以心狠到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也要凌辱她,那她也唯有一死以明志,言明她绝不当他侍妾的决心。
该死的!他输了!只因为他心软,无法冷眼看她凌虐她自个。
冷仲幽猛然推翻自己的桌子,任那满桌的珍馐倾倒在地,他将无双推开他的身侧,向天嘶吼着。“滚,快滚!”他怕自己一时错手,会扼杀这个处处挑衅他权威的小女人。
阿蛮撇下挨鞭僮,快速的扶起无双,连忙带走她。
她知道饶了无双一命已经是将军脾气最大的极限了,无双再不走,只怕会血溅当场。
冷仲幽卓立在原地,望着无双仓皇的离去,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他霍然拉起早愣在一旁的瓶儿,将她带离宴会。
他要在她身上找寻在陆无双那边得不到的柔情。
一场又一场的欢爱,瓶儿悲哀的发现自己之于冷仲幽就像是一个妓女,他对她只有肉体关系的意义,没有特别的情感在。
她曾自作多情的以为将军之所以会留她在他房间里过夜,且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她,他从没有要过别的女人,是因为他对她有感情在,但是,今天她才发现,她只不过是个替身,是将军得不到陆无双的替身。
他将他对陆无双的欲望发泄在她身上,他以为他这样就可以降低对陆无双的兴趣;他不知道的是──他投注在陆无双身上的感情已超乎他所想象。
她在他的军队里待了两年。两年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这之中不乏有人使上欲擒故纵的伎俩来吊将军的胃口,对于那些女人,将军全撤了帐,理由是──他没空跟人玩无聊的把戏。
要女人,他唾手可得;他从来不费心思去讨好难搞的女人。
而陆无双是个例外。
第一次,将军强迫一个不要他的女人入他房间;为了陆无双,将军买下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只为了让陆无双屈服于他。
为了陆无双,将军在今天的晚宴上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将军他到底知不知道,为了陆无双,他打破了多少的惯例!?
从来没有人可以当着他的面挑衅他的命令,而陆无双犯了一次又一次,罪该至死,但是,将军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饶了她。
他以为他面露寒光,便没有人看得清他对陆无双的在乎;他以为他凌辱她的脾气,就没人知道他对陆无双的爱。
哎!今天只要参加晚宴的人都知道,当陆无双穿着那件薄衫出现时,将军有多想挖掉所有人的眼珠子。
他像个妒夫似的命令人拿长帔,又迫不及待的扯下桌巾包里陆无双的身躯;他对陆无双的占有欲显而易见;他要陆无双只为他一个人所拥有。这样强烈的情感,她从未在将军的身上见着过;对女人,将军一向不在乎,为何──陆无双可以让一向冷傲的他倾注所有的目光?
幽幽的,瓶儿叹了囗气,她侧着身子,端看着枕边人。
瞧他,睡着时,全身依然张狂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是所有女人倾心的对象,为何他单单只在乎一个陆无双?
瓶儿的纤纤玉指勾画着冷仲幽冷峻有棱的面容;那浓黑如墨的剑眉,漆黑如子夜的星眸──多好、多俊的他,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留些心思在她身上?
她虽不比陆无双美丽,但她姿色也属上上之选;而最重要的是,她爱他,在乎他,她多希望他的爱能分予她;为什么他就是不能?
瓶儿凑上了嘴,亲吻他抿薄了的唇。
冷仲幽下意识的响应,这无关于乎情、无关于乎爱,只是生理机能的需求,瓶儿知道;但,她满足了。
她希望陆无双永远都不要爱上将军,那么──纵使她只是陆无双的替身又何妨呢?反正,真正得到将军的人是她,又不是陆无双。
对,只要守着将军,只要让陆无双不爱上将军,那么将军永永远远都是她一个人的。
瓶儿笑了,她热烈的挑逗还在睡梦中,依旧浑浑噩噩的冷仲幽,她要当他这一辈子唯一的爱,所以她要彻底破坏陆无双对于将军可能的好感。
只要陆无双对将军反感到了极点,那么依陆无双那么烈的性子,将军这一辈子都甭想得到陆无双的心。
想到这,瓶儿便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是充满了远景,无限的美好。
★★★
瓶儿堂而皇之的进入无双的房间内。她是登堂入室,来赶人的;但她没想到自己的自信满满在瞧清了无双的房间后,心情倏然一变,盈满妒意。
铜镜、妆奁、从关内买进的胭脂水粉,还有关内最新流行的半臂衫、翻领小袖衣,一件件的叠齐,放在案上。
这些东西在关内或许称不上稀奇,但在关外因为取之不易,这可算是宝贝。
而这些宝贝,将军费心的为陆无双张罗来,但陆无双却弃之如敝屣,一点都不珍惜。
瓶儿拿起一件淡绿色的半臂衫在自个身上比对起来。
真合身。穿在她身上,肯定会很合适。
无双看瓶儿将她的衣服一件试过一件,并不在乎。反正那些衣服她少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瓶儿姑娘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带走。”
“带走!?”瓶儿满是讥笑的回过身来。“不,我并没打算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
她拿着无双的半臂衫走近无双。“我是来接收这房间里的东西。”
“接收这房间里的东西!?”无双的眉头因不解瓶儿话中的意思而蹙拢。
“从今天起,你搬回以前的房间住,而这房间,就由我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