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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单身隐私 -安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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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已是年过半百了。而且这不是在我的家乡,而是阔别多年的一 个江南古城。
我今年55岁;以前在一个郊区化工厂的资料室工作,丈夫跟我在一个单位。那 时白天在单位整理资料,晚上回家操持一家4口的生活,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 着。天有不测风云,3年前我丈夫患了急病,丢下我和孩子走了。那阵子,我觉得 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们俩虽不是从小青梅竹马,当初也不是一见钟情,可总归相依 为命地一起过了几十年,现在突然剩下我一个人,让我怎么受得了。刚出事的时候, 常常有些领导。同事到家里来看我,陪我说说话,散散心,日子还好过点,时间长 了,来的人就少了。后来大儿子结了婚,搬到单位分的新房去住了,小儿子又考上 了外地的大学,家里就剩了我一个人,我更深切地体会到丧偶后的孤寂。
我们厂的家属宿舍地处郊区,不像城里有那么多娱乐设施,连个早上打太极拳 的公园都没有,去过去的同事家串串门,别人一大家子都有自己的事;住在城里的 儿子要隔一二个星期才能来看我一次。这时我已经退休,每天除了家务,就只有守 着电视度日了;但现在的电视节目,不少是描写家庭生活的,那些其乐融融、共享 天伦之乐的场面常使我陷入痛苦的追忆。唉,人们常说“霜叶红于二月花”,而我 这个年过半百、丧夫寡居的女人却如同一片凋零的枯叶,实在不敢奢望二月花的灿 烂了。
丈夫去世一年以后,有些好心的朋友开始劝我再找个伴。他们说,孩子大了, 有自己的生活,指望他们照顾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有个家好。虽说现在丧偶再婚 的中老年人已经不少,可在我们这个郊区工厂里,还是太惹人注意。让人议论的事, 我还是一个比较循现蹈距的人,真下不了决心走这一步,再说这辈子我就跟过我丈 夫一个人,再有一个人走进我的生活,实在让我难以想象。可是,朝朝暮暮孤单寂 寞的生活又让我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件事。
可是老伴到哪儿去找呢?托人介绍让我难以启齿;自己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小, 也没什么可能结识什么新朋友。不过现在报刊、杂志上有不少征婚广告,我就先看 看这些吧。每天空闲的时候我就翻翻报纸中缝、杂志末页。现在真是开放了,登征 婚启示的中老年人还不少,而且男同志特别多,可我看来看去,内容不过是年龄、 身高。职业和物质条件,大同小异的,我实在不知道挑谁好,慢慢地也就没兴趣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儿子劝我到外地走走, 正巧外地的一个老同学邓洁写信来请我去作客,反正我一个人情闲无事,就欣然前 往了。
这是一个江南古城。当年我在这儿读中专,和邓洁是同班同学,毕业后我分回 家乡,她就留在这里工作。虽然这儿离我家只有几小时路程,但我的工作很少有出 差的机会,几十年就一直没再到这儿来。故地重游,旧友重逢,真让我感慨万千。 老同学十分热情,带我去游览城里的名胜,这些地方我读书时也曾去过。但那时条 件都很简陋,而今一切都修缮一新,焕发了光彩。看看外界的变迁,想想自己的遇 境,不觉更有些伤感。邓洁看出我的心事,关切地宽慰我:失去的已经无可挽回, 还是该多为现在和将来的生活多考虑考虑。她还告诉我,她参加一个老年俱乐部的 活动,里面有不少丧偶的老年人,人品、素质都不错的,她劝我一起去那儿玩玩, 说不定会遇到合适的人。
就这样,在一个老年俱乐部活动的周末,我和邓洁早早吃完晚饭,邓洁找出她 最漂亮的衣裙让我穿上,还给我在脸上精心涂抹了一番,我们就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这样的情景对我来说,只有几一年前刚参加工作时有过,想起那个时候,不由得有 一种青春焕发的感觉。
走进老年人俱乐部的舞厅,邓洁把我介绍给几个熟悉的朋友。大家对我这个外 来者都很热情,有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还主动请我跳舞。这些年除了上班,就是忙 家务,我已经很久没参加过社交活动了,不过想当年我还是厂舞蹈队的积极分子呢。 靠着我的舞伴的循循善诱,我渐渐找回了从前的感觉。我们随着轻松的乐曲在舞池 里旋转,我的心情也开始轻松了一些,好像人都变年轻了。我的舞伴大约有60岁, 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衣着简单而整齐,面色红润,身板挺直,很有些风度。他不 时地微笑地看看我,欣赏地点点头,我的心里涌起一种久违了的温暖感觉。
不知不觉一个晚上就过去了,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总抹不掉这个人的影子, 不时向邓洁提出一些关于他的问题。邓洁告诉我,他和邓洁的爱人曾在一个机关工 作,。妻子两年前去世,两个女儿都结婚单过,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老同学看出 我对他印象不错,怂恿我说:“他这人挺不错的,你们俩是再合适不过了。”我被 她说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回答:“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样呢。”女友说:“我觉 得他对你有意思。不信咱们打个赌,不出3天,他一定会约你。”
真的被她言中了。两天以后,他给邓洁家里打电话,说北京一个艺术团来演出, 他有几张票,请我们一起去看,邓洁借故家里有事自己不能去,却自作主张地替我 应了下来。
到了那天,邓洁再一次兴致勃勃地为我打扮了一番,我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 来到剧场门口,他已经在那儿等我了。今天他好像也着意修饰了一番。显得更有神 采了。他微笑地打量了我一眼,说:“您今天显得真年轻。”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演出结束后,他提议送我回去。剧场离邓洁家只有3站路,我说我们就走回去 吧。我们走在撒满月光的街道上,我心头感到一种消失已久的喜悦与宁静。我们谈 起各自的孩子、已故的伴侣,谈起丧偶后内心深处的感受。经历过同样的创痛,彼 此很容易沟通,我们越谈越投机。短短的一段路不知不觉就走完了,到邓洁家门口 时,他又向我发出了邀请,约我第二天一起吃晚饭。
在那以后的两个星期,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虽然不像年轻人那么柔情蜜意, 但彼此似乎都有一种不言自明的依恋。我觉得自己真的变年轻了,整天都那么有兴 致,有精力,邓洁也由衷地为我高兴。日子过得真快,我该回家看看了,正好给两 个人一个机会对将来认真考虑一下。
回到家里,我就天天等着他的信,我想他一定会来信,会用笔说出那些彼此当 面没说出的话。很多天过去了,没有他的音信,我感到他一定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一天,我收到邓洁的一封信,信中说他找邓洁很认真地谈了一次,原来我走后他就 我们的事向女儿们征求意见,不料女儿们一听说就坚决反对,她们觉得这种事会让 人说三道四,而且来一个外人在家里,关系不好处,他好几次试图说服她们,可一 说起这事大家就闹得根不愉快,他反复考虑了一番,觉得既然这样,即使不顾孩子 的意见与我结合今后也会有很多烦恼;大家都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到老了还是过 点宁静的日子吧。就这样他决定不再和我来往。他不愿直接对我说这些话,就请邓 洁转达。信的末尾邓洁关切地劝我想开些,一个人不合适还可以再找,不要太在意。
收到这样一封信,我无话可说。我毕竟不是初恋的少女了,不会像初次失恋那 样痛不欲生,但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奈。他浇灭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虽然他遇到 的障碍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反对老年人再婚,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尝试了,我这 片凋零的霜叶再不奢求二月花的灿烂了。真没想到,我们这代人年轻时没赶上父母 包办婚姻,到老年却因为儿女的阻拦而不能再次获得幸福。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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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永远与我同在
丈夫去世了,但几十年的情谊已占满我的心房,不能再接纳另一个人
当一切都料理完毕,我回到只剩我一个人的家中,我常常觉得他还在,在另一个房间里或是去学校上课了。我不能相信他真的不在了。事实上,对我来说,他是永远与我同在的。我把他的骨灰盒放在我床边的壁橱里,床头像从前一样摆满了我们的合影。我又找出结婚时他送我的那枚空心项坠,挑了一张他笑得最开怀的照片嵌进去,随时戴在身上。当我打开那小小项坠时,他诚恳而乐观的形象就重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今年58岁,4年前我丈夫去世了,我成了一个单身女人,要谈我这几年的单 身生活,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和丈夫相识是在50年代中期。当时我们都在大学读书,一个偶然的机会使 我们相遇,他超群的才华和热情、幽默的性格吸引了我,我们深深地相爱了。但过 了一段时间,他因为学业优秀被选拔去苏联留学5年,为了他的事业,我们忍痛分 手。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即将赴苏之际,开始了反右运动,他因为平时爱提意见, 不会见风使舵被打成右派,留苏的事成为泡影,这使我们又有机会相处。我认定他 是个难得的好人,不顾当时的政治压力,在他右派帽子还没摘掉时我就和他结婚了。
那时一切提倡节俭,不像现在青年人结婚时,彼此都要赠送贵重的金银首饰, 他送我的定情物只是一只里面可以嵌的空心项坠。从此风风雨雨几一年,我们一起 下放劳动,文革后又一起回到上海,到同一所高校的同一个系工作。无论什么时候, 他都是我的保护神,是家庭的支柱,他乐观的生活态度帮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生活 的难关,他在生活上关心我,业务上帮助我,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好丈夫。 我们的业务水平受到学校的重视,能力得到充分发挥。就在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的 时候,他却在检查身体时发现患了肝癌,而且已到晚期。他住院治疗不到一个月就 去世了。
最初的日子我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好在单位里的同事。领导对我非常关怀, 常常有人到家里来陪我,安慰我,我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不顾自己年老体弱,从外地 赶来,帮我照顾他,他去世后又帮我处理后事,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才使我坚持 下来,没有在最痛苦的时候随他而去。
当一切都料理完毕,我回到只剩我一个人的家中,我常常觉得他还在,在另一 个房间里或是去学校上课了。我不能相信他真的不在了。事实上,对我来说,他是 永远与我同在的。我把他的骨灰盒放在我床边的壁橱里,床头像从前一样摆满了我 们的合影。我又找出结婚时他送我的那枚空心项坠,挑了一张他笑得最开怀的照片 嵌进去,随时戴在身上。当我打开那小小项坠时,他诚恳而乐观的形象就重又出现 在我面前。
我休息了一段时间,重新回到学校工作。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共同的办公室、 教室;无一不勾起我痛苦的思念,让我面对无法弥补的丧失。但为了他,为了我们 共同的事业,我要坚持下去。我重新拿起我们共同研究的课题没日没夜地干起来。 虽然感到很疲倦,但想到这曾是我们俩合作的课题,仿佛是和他一起工作,内心的 痛苦多少得到了缓解。由于我的努力,课题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拖延,反而提前完 成了。
我的科研成果不仅受到学校的好评,还受到美国一家研究机构的重视,他们邀 请我与他们合作,请我每年去美工作一段时间。从此我往来于两地,繁忙而充实的 生活使我战胜了痛苦,我再次振作起来;但当我独自一个人时,我仍不禁把玩着那 只小小项坠,遗憾地想,如果他能和我在一起该有多好!
虽然我已是年近花甲的老太太了,可自我单身以后,却也常遇到一些令人烦恼 的事。
一次我参加高教局组织的暑期旅游,在去庐山的游船上,我因为失眠深夜去甲 板看风景,正巧遇到另一个学校的一位男教师。他见我独自一人,就过来陪我聊天。 看来他从同行的人中已经得知我丈夫去世的事,所以一句也没问我家里的事,他的 妻子要上班,他也是一个人出来的。深夜无眠的时候遇上这样一个谈伴,的确让人 很高兴,从此一路上我们就常常在一起。他热情地向我介绍沿途风光和历史掌故, 总是关心我是不是疲劳,还帮我拎这拿那的,每每到了住处,他也是先帮我安顿好 再去找自己的房间,我对他的关心深表感激,但也担心他是否有其他目的。回来的 时候我们彼此留了家里的电话,我邀请他们夫妇有空时到我家做客。过了几天,他 就打电话约我去他家,可是时间偏偏在他妻子上班的白天,我听出他话里有话,用 心不纯,就婉言拒绝了。又一次,他打电话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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