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世界 第一、二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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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在厨房里不吭声。
“你这工作可是你王叔赖着脸求来的,你这么一摔胳膊,你甩谁呢?!”
我还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就看我脚上的拖鞋,五块钱一双居然这么快就开了缝,早知道买三块一双的,反正都这么不结实。
“你他妈聋了。”他顶我脑袋一下。
我一动就浑身痛,我爸楞是跟没看见似的,你说神不神。
“明天你给我打包回去,以后别在家丧白着我。”
我低了头就走,脚上还是那穿双拖鞋。
我妈从厨房里窜出来,一把拉住我,“你往哪去?”
我笑了下,拉开我妈,头也不会就跑,我妈在后边跟着追,可哪有我快,我一口气就冲出了楼。
到了小区门口,我有点犯傻了,我到哪去,找哪个哥们,我有许多哥们,可哪个哥们都不跟我有多近,我就这么个人,西西哈哈的,跟谁都行跟谁都不行。
我叹了口气,顺着路走。
打着哈欠,一路上也没人看我,我们这块光膀子逛街的都有,何况我个穿拖鞋的。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看烦了,正低头的工夫,我觉的有谁在看我,我抬了头。
一个女的,打扮的跟妖精似的,站在不远的地方正从我这看,我一下没认出她来。
她顿了下,发现我在看她,才走过来。
她一开口我就认出来了。
刘露。
我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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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上次送的苹果。”她走在前边,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里还有股子烟味,呛的我头疼。
到了地方,她把我让进去,她妈还跟上次似的,我一进门就从那说,有空来啊!
刘露冲我笑笑,这次找出杯子来,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就好象第一次到她家似的,眼睛来回的看。
“今年毕业了吧?”她在那问,声音还那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恩,我说。
“找着工作了吗?”
“恩。”我说。
“做什么呢?”
“看门。”我说。
她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半天后才问:“你又打架了。”
这次我真的不说话了。
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什么都不用说。
我撇了瞥嘴,好象回到了小时候,想哭又哭不出来似的,别屈的厉害,我妈还在那吆喝我。
出她家门的时候,她忽然问我:“你现在在那工作?”
我说了个地方。
她听了皱了下眉,“那地方住的人都挺不好惹的,别跟他们干了,换个别的吧!”
“恩。”我说,又补了句:“等我一换好的,就告诉你。”
“下次别给我送苹果了。”她说。
我答应,可下次我还得送苹果。
她就站那笑笑,看我拐了弯,再也看不见。
我抹了把脸,真他妈难受!
第 5 章
我溜达着到处晃荡,最后我还是回了家。
我妈给我开的门,一句话不说。
我不干这事已经三年来,看来这下又唤起我妈的记忆了,她一句话不说,敞开了门就回卧室。
我爸在客厅里坐着。
“爸!”我叫。
他扫我一眼,低头。
地上有个包。
我拿了包,走出去。
回了那个到处都是小屏幕的房子里,我倒头就睡。
夜里一点了。
我睡的很沉。
第二天,二号狼狗来的时候我才醒。
他看着我:“去,给小全倒个歉去。”
我楞了住。
“就你打的那位,鼻子有点歪,人家可是靠脸吃饭的。”二号狼狗提醒我。
我操,你他妈让我给小白脸子道歉去,忒不把我当人看了,老子不去。
我翻了个身接着睡。
二号狼狗也不说别的。
我以为他走了,刚起身,发现他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你他妈看一老爷们睡觉有意思啊!”
“人家等我回话呢!我要一说你不去,你知道后果吗?”
我呆了呆,然后坐起来,骂骂列列的。
“到里边嘴巴可得放老实点。”
我穿好了衣服,把手一抄就去了,早几年,老子见一个花一个!
进了里边,才发现大沙发上就坐着三个人。
林丰、那姓李的小子,还有小白脸。
小白脸正蹭着姓李的腿,那个恶心劲就别提了。
林丰手里拿着份报纸,也不说话。
就听李混蛋那搂着小白脸子不阴不阳的叫:“这人不来了吗?你就鼻子肿了点,我给你钱整整,没准还能整的更好看点呢!”
我虎着脸走过去。
姓李的小子就拍拍那小白脸的屁股。
饶是老子见过世面的,也经不住这样的刺激。
那叫小全的崽子就绷起来,冲过来就照我来俩耳光。
我耳朵嗡了下,使得劲也不算大,可顶不住,我昨个就受了伤。
我就那站着。
一声不吭。
小白脸子甩了甩手,嘴里嘀咕着:“皮真厚。”
就听后边姓李的笑。
“没你事了。”林丰这才放下报纸,对身边那俩人说:“走,去美美那,听说她刚买了副画。”
“饶了我吧!我顶不喜欢那个调调,还不如开车兜圈呢!”
我转了头走,扫了眼二号大狼狗。
他在那耷拉眼皮跟他主子一个德行。
**
6、
我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只盼着王叔早日把我从这狗日的地方救出来。
林丰还找我玩牌,老子玩的没劲,也不怎么说话。
他也看出来了,后来就不找我玩了。
我就闷小屋子里呆着。
时间过的忒慢,我正晃着,就听见有人敲我大铁门。我从窗子那探出脑袋。
“敲……”屁字刚露了半边,我就硬咽了下,我看见小白脸在那斜了脑袋看我。
“你,叫你呢!出来。”他说,点点自己脚面。
我走出去,心说,你他妈还没完了!?
他看着我笑,然后忽然低了头。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走近的。
“真肿的跟猪头似的。”
我不吭声。
他在拿手锄我肩膀。
我忍。
“真够孬种的。”他笑着,顿了下,说:“看不出是拿着菜刀剁人的主。”
我楞了。
他在那看我。
我耷拉着脑袋,脑袋嗡嗡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找你麻烦了,今天上午刚接了个电话,露姐求到我这了,说没准遇见个看门的,叫我照应着点……”
我飞块抬眼看他。
“你是露姐什么人,她相好?”他继续说,“你怎么把露姐弄伏侍的,我们那就她恨……”
他没说完话,我一脚蹬他肚子上,冲他老二就是两脚。
他都叫不出声来。
妈的,老子又跺了他几脚。
这次真叫你见了血。
我恨恨的想。
操你大爷!
等大狼狗跑过来抱住我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躺地上光出的气了。
我挣脱开大狼狗们,边动边说:“都他妈放开。”声音没有起伏,我这人自小的毛病,越生气激动越冷静,话越说的流利。
上小学那回子,看了本小说,讲成一个侠客就要稳,临危不惧,老子自从看了那本书后,老爸越往死里打我,我越一声不吭,结果我越被打的惨,这毛病一定用也没有,却改不了了。
那帮子大狼狗就放开了,倒不是因为我的话。
林丰耷拉着眼角础那了。
我什么话都不说,拍拍裤角,那上面沾可点土星。
“怎么了?”林丰问。
我鼓起一块腮帮子,“打狗呢!”
抬了眼看他。
林丰什么话都没说,连回话都没有,转身走了。
二号狼狗扫我一眼,似要对我说什么话,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老子就凉在那,那叫唤的小子早已经叫人架走了。
我在那掏出根烟来,美美的抽了一口。
痛快,真他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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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架到小黑屋子的时候,蒙着眼,就跟所有警匪片演的一样,在一破旧仓库里,按把椅子,四周站几个胳膊粗的老爷们,然后头在那阴险的笑。
老子现在就这么被绑在椅子上。
这次没那小白脸,姓李的做阵。
一个喽罗样的小子在那哆嗦,“李少,上次的事还没清呢!老爷子呢……”
姓李的一脚把他踢流跟头。
我在那看着笑出声了。
姓李的站起来,就一耳光,抽得我头晕目眩。
“你他妈笑屁啊笑!”他在那说,甩了甩手。
“你有什么本事,就会仗着人多,有本事你跟我单挑。”
他听我这话,笑了,一扬脖,“给他松开。多半年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看他那德行和那一块块的肌肉,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善茬子。
我甩甩有点木的胳膊。
他在那不动,意思是等我出招。
我也不动,我得回复回复力气,来的路上没少挨折腾,坐着车的时候,有个混蛋一个劲的揣我屁股,不让我坐也不让我坐,半蹲不蹲的,真他妈缺德。
他飞起就是一脚。
我侧身躲过,也不去抓他的脚腕子,打过架的都知道,这么硬的脚,别说是拿手抓,就是那桌面顶,也顶不住。
他又飞起一脚。
我照应躲。
一连躲了他四脚。
他急了,嘴里骂道:“你他妈属王八的。”
“没你壳亮。”我说。
他拿手够我,可他还没够着我,我已经跑他身后边去了,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只用了三分力,但也足够他来个狗吃屎的。
头三招就看出来了,他练的绝对是那种又恨又毒的招子,就是那种不怎么学招数,就光练怎么打人的,特他妈阴损。跟我学的不一样,我小时候老妈抽风,要治疗我好动的毛病,逼着我跟一帮子老太太们学了三年太极,后来有个练剑的老头看见我了,拉我在一边和他对练过半年的剑,再后来初中那回学校阻止了个散打班,我也跟着蹭了一学期的课。没门没派的,打了上千场架,真刀真枪的过了几次场子,老子在当地也算闯出了名堂,不光是板砖狠,老子的拳脚也够人喝一壶的。
现在我就是溜着你玩。
要不是你耍阴的拿闷棍招呼我,我他妈怎么能叫这帮子兔崽子提溜这来。
这帮子一看就是吃抱了撑的混混,走路都跟掂蒜似的。
他没跌个狗吃屎,被喽罗抱住了身子。
他站那,呆了下。
我勾勾指头,意思是,你他妈过来。
他一甩胳膊就要过来。
一过来,我就照他脐下三寸招呼。
老子的断子绝孙脚,绝对是够火候的,早几年的时候,一提起我无影脚来,哪个爷们不是条件反射捂着裤裆就跑。
一脚下去叫你小子想上半年。
我这次用上了全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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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某个片里,周润发穿着风衣潇洒无比的走着,忽然被人迎面一通枪打成筛子。
老子就要成筛子里,可老子不在乎你李少爷手里捏着几把枪,老子只知道现在我要痛快,就没人能让我不痛快。
我点了烟,李少爷的喽罗们都特长脸的跑了,我都没来得及施展几下。
我正拿了烟头烫李少爷的胳膊。
他咬着牙,刚他骂我一句。
我就笑着说:“你骂一句,我给你留个烟眼,够十个了,我就在你脸上刻字。”
说话的时候,老子的语气不急也不缓。
他见过恨的,可他肯定没见过我这样的,现在他看见我衣服里的东西了,他老实多了。
我抽着烟,坐地上,就在他边上,不知道的看过去,好象俩好哥们在那聊天呢!
我把烟喷他脸上。
我胸前都是烟头烫的。
有一次洗澡我自己数过,我能看见数过来的是四十六个。
最重的一个按在我肩膀上,我还记得烫我的时候,我也是一声不吭。那拿烟的混蛋手都哆嗦了,他见过拧的,可没见过我这么拧的不要命的。
我吸了口烟,刚才打架的时候,有个没眼的小子,把我衣服扯了个口子,我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背上三个大疤,一直到屁股蛋子上,谁见了谁都眼直。所以老子最讨厌上洗澡堂子里洗,冬天就算冻死,老子也在家拿手擦擦,可这有什么,老子就他妈这么过来的。
我眯了眯眼,把烟按在地上,冲那少爷笑。
他脸都白了。
我拍拍他的脸,“真够滑的。”
他不敢吭声,他心里肯定合计着他那帮兄弟一定搬救兵去了,等救兵一到他就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