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处特工皇妃 潇湘冬儿-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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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在新主子的面前博个忠君爱国的好名声。
四月初三,赵彻宣布出兵征讨叛臣赵飏,当天下午,诸葛玥景从,带着二十余万大军,往真煌而去。
而同一日,赵飏亲随军队西南军,也在部下一些高级将领的率领下,由西南运河赶到了真煌,十七皇子赵义被架空,十五万军权,再次落入了赵飏之手。
如此一来,已经酝酿了多年的双龙夺嫡之战,终于在这个冰雪消融的季节,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战争在最初就充分的显示了它的残酷性,为防楚乔再次用那种手法摧毁城墙,赵飏放弃高耸的城墙,派出大批军队于城外三十里处设伏阻截,和多余自已兵力的赵彻诸葛玥两人野战。实际上,楚乔这些年来也只是私自研制了少量的炸药,为防这种超时代的武器造成大规模的伤亡,楚乔始终没有将火药的配方传出去。
死去的人如秋后的篙卓,一批一批的倒在清脆油绿的莘原上,凄厉的号角整日的回荡在大夏的天空之中,场面如同地狱般狰狞,泥土中到处都是鲜血浸泡的腥气,每天战后各家军队的医护队抬着担架跑上战场做的最多的不是营救,而是给那些重伤垂死的伤员们一刀,让他们得以痛快的解脱口
楚乔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仍不免心寒。
她私下里也曾同过诸葛玥,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让大夏的士兵互相残杀吗。
诸葛玥看着她,坚韧的脸旁有着妖异的瑰美,他说内战无可避免,赵飏掌权太久,朝中势力盘踞,尤其在军中更是享有盛誉。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奉赵彻为主根本不可能,而赵彻和自己回国时日尚短,想要架空他或是分裂他的势力,更是因难重重,这场战役无法逃避。如今将夏皇之死扣在他的头上,并让各路诸侯事先磨损了他的势力,已经是内战爆发的最好时机了。
楚乔其实一直想问夏皇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究竟是谁动的手,是赵飏?是赵彻?还是他诸葛明?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能问出口,反倒是诸葛玥主动告诉了她。
说起来,也是天意,御药房一名医正贪污舞弊,私自进了一批霉药,偏偏那几天直皇病情反复,偷偷吩咐信得过的御医换了药方,又害怕朝野知道他病情加重,是以并没有对外宣扬。好巧不巧的是,那批毒药里,有一味药就是夏皇新药必吃的这件事赵飏是最先得知的,他是负责京畿军的将领,早年安插了几名亲信在御药房之中,是以及时得到了消息。可是他却不知道赵彻也在他的身边亲随中安插了亲信,所以他知道的消息转手就到了赵彻的手中,而他却不自知。
就这样,夏皇一日日吃著新药,他的贴身医官只负责开药,而试药的太监身体健康,也没有被毒药要了性命。而体弱的夏皇,终于在诸葛玥大婚的那一日,鸣呼而死。
夏皇谨慎了一辈子,可能到头来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死在一名贪污舞弊的小医正的手上。而他的两个儿子,明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救他一救。
楚乔知道之后,静默了许久,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燕询,心中生出几丝悲凉的苍茫。
燕为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杀了夏皇为自己的父母亲人报仇吧,而如今,他大权在握,兵力强盛,可是他的敌人,却在岁月的冲刷之下,病死在了睡榻之上,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作何感想?是开心的大笑,还是悲愤的痛哭?也许都不会,也许他只会静静的坐着,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然后在第二日,继续该继续的事。
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赵飏又派了三个骑兵团从侧翼杀了上来,诸葛玥下令布置了四个辅助兵团迎上,从侧面突击赵飏的军队。
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没有一刻停息,各种战术五花八门的轮番上阵。赵飏和诸葛玥都是当世一等帅才,此番实力相当,硬碰硬之下,没有人占据明显的便宜。
楚乔的秀丽军也三次参战,配合青海军攻打赵飏的右翼,贺萧带人曾两次撕开敌军的缺。”可是都很快就被敌人堵上了。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皇权争夺战。胜利者将会问鼎天下,失败者注定死无葬身之地,而他们这些随从,也将面对同样的命运,是以没有任何人退缩,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死在战场上。
第三天清早,诸葛玥一身戎装,坐在将台上,没有激动人心的演讲,只是拨出战刀,对着他的部下们朗声说道:这是最后一天,此战之后,我们必将被载入青史。
杀敌!杀敌!”
千万条粗壮的嗓子一起高呼,楚乔站在人群之后,半眯着眼睛,逆着光看着被干军万马簇拥着的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最后,“一战!
空旷的原野上出现一各淡淡的黑影,伴随着如同天边闷雷一般的低沉响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诸葛玥的军队终于正式遭遇了赵飏的主力。两日的苦战,让双方都损失惨重,可是他们此刻还是战意高昂的站在这里,没有一丝退却。
阴影在急速的扩大,犹如一团黑云,浩浩荡荡的在天际铺展,一眼看不到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带起了大片翻滚的尘土,以密集的冲锋阵型,遥遥的凝望着诸葛用的军队。
二百丈,一百仗,五十丈”,
越来越近,双方几乎能嗅到对方战马鼻子里喷出来的温热呼吸。
死亡的气息回荡在战场上,食腐的乌鸦在上空盘旋,不时的发出难听的怪叫。
隆隆的战鼓响起万千马蹄不安的挪动着脚步,大地在止不住的震动,那声音由人的脚底板升起,一路钻进了脊梁骨髓之中,让人心口发寒。
恶战在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手紧握着刀柄,似乎想将那刀疤攥出水来
进攻。”
诸葛玥抬起头来,轻描淡写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而就在他下达攻击命令的同时,赵飏的军中,也有同样的命令传递下来。
前排骑兵一把抽出战刀,整齐划一的抽刀声一时间传遍了大地,整齐的像是天神打了一个喷嚏。萧杀的风在平原上吹起,天地苍茫,有凝重的血滑过刀锦,遥遥的指向时方,等待一场生死麓战。
然而,就在这时,极远的古道上,突然响起一连串沉重的马蹄声,顺着凌厉的北风,吹进了这场浩大的战场之上。
三千里加急战报!西南祝将军像帝都求援!三千里加急战报!西南祝将军像帝都求援!”
那年轻的讯兵满头土灰,风驰电掣的冲进战场,在所有人的惊悚目光之下,一下跃下马背,伏地大呼道
将军!殿下!不要再打了!西南战报!西南有战报!”
几十万人同时缄默,没有一个人回应这个胆大包天到突然跑到战场上的小兵。
你在说什么?”
一个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赵飏身为西南总统领,部下战士也全都是出身于西南本土,闻言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殿下!殿下救命啊!”
那小兵见到赵飏,顿时大喜,连忙说道:“燕询带大军四十万,冲破了关。”杀进我国,两日之内横扫十九个行省,西南三代如今已沦为一片焦土
妖言惑众!月七手握战刀,一身戎装的坐在马背上,闻言冷然说道:“雁鸣关守将多达一十万,怎会让燕询悄无声息的进入西南领土?”
众人闻言齐声应是,楚乔强压下心底的震撼,也觉得此事没有道理。就算国内正在内战,但是谁都知道雁鸣关的重要性,知道燕北的威胁,是以不管是赵飏还是赵彻,都没有从雁鸣关抽调一兵一卒,不过几日之间,燕询怎能攻破雁鸣关,杀进大夏腹地?
司马大人,燕北攻破的不是雁鸣关,是白芷关啊!”讯兵悲声说道:“卞唐国内大乱,靖安王妃举旗叛变,联络靖安王旧部,私自带兵打开唐户关。”放燕北军进入卞唐。卞唐东南三代守军尽毁,国都岌岌可危,燕北取道卞唐,联合怀宋大军,攻打我军白芷关。白芷关的西南守军全部被调离,如今佣兵不到一万,还被城内风四爷的探子毁了烽火台,消息无法传递,是以不到两日整个西南国土都沦陷了”
霎时间,全场落针可闻,北风萧瑟,静静的吹过石化了的战场。
白苍历八八二年四月六日,一个犹如玩笑般的消息,犹如靖天霹雳般把所有人震撼了
四月初三,燕询率领四十万燕北军,取道卞唐,攻入大夏,西南国土全线沦陷,约四百万国民沦为亡国奴。”
青海长空 第189章:燕兵狂潮
魏舒烨仰起头来,火红的太阳映入眼帘,初升的红如同鲜艳的血,荒草萧瑟,肃杀摇动。隆隆的战鼓在耳侧轰鸣,成干上万的士兵向他涌来,铁灰色的暗影如同铺天盖地的潮水,一点点的将整个战场覆盖。
他浑身浴血,清秀的脸孔已经满是血污,发丝纠结,沾满了腥臭的血浆,战刀已经崩。”胯下的战马双腿打颤,已然不堪重负。
强敌入侵,西南国土沦陷,大夏的死敌撬开了国门,带着虎狼之牟肆虐于帝国江山之上,然而,除了西南的少数守军,整个大夏国境,所有氏族门阀,只有他一个人帝兵南下,抗击敌军。
一路上,他见到了太多世家大族率领着家族军队向北逃亡,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流如同一各长龙,源源不断的向北涌来。他们驱赶着马车,穿着华服,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和亲兵卫队,甚至还有一些地方行省的官员带着当地的卫队仓皇的逃向真煌,他们挥舞着马鞭和长矛,将那些挡道的平民抽赶到一边,满脸的惊慌,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高贵。
魏舒晔也曾试圄将这些军队组织起来,他甚至还下令命令部下封锁道路,和那些逃跑的官员贵族拔刀相向。然而,那些人纷纷给了他充分的理由,保卫帝都、战略后退、赶往京师阻止内战、保存帝国精锐实力以图和敌军一战等等等等,总之他们是宁愿和自己动手,也不愿意回过头去和燕北军拼杀。
有人骂骂咧喇的大喊,说西南正规守军已经不剩一个,都被皇子们调回去打内战了,皇室成员都不要这个国家了,凭什么还要他们去打仗?
面对这些嘈杂的声音,魏舒烨哑口无言
短短两日,松江栈道上就聚集了二十万多的乱民“这其中,有贵族,有门阀,有军人,有百姓,西南已经沦陷,他们万里迢迢的逃到这里,风尘仆仆,像是一群饿极了的狼,虎视眈眈的看着拦路的军人
路障被拆毁,区区两万军队根本无法阻止这样的狂湘。一名副将站在队伍前,嗓音沙哑的大喊着,动员人们回过头去继续战斗,可是根本无人理会他。魏舒晔骑在马上,看着那些神情木然的人一个个的经过他的身边,像是一群失去了生命的稻草。
所有人都离去后,只有十多个不到的孩子仍旧站在原地,他们有的十四五岁,有的十一二岁,都是男孩子。他们怯生生的走到嗓音沙哑的司将面前,举起手说愿意从军。副将大为震动,以为自己的说辞终于有了效果,连忙问少年们从军的原因,可是意识到要在危机的关头为国献身?可是那孩子却说自己的干粮被一起逃跑的军人抢走了,他们再往前走也是死,还不如当兵
二万军人在这十多个身材瘦小的少年面前集休沉默了,魏舒烨吩咐军需官分给了他们干粮和清水,然后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去,夕阳照在这些帝国的种子上,像是一根根被拔出土壤的蒿子。
进入西南境内之后,情况更加混乱。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整个城雒都没有半丝人烟,队伍像是走在死城之中,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那么沉重的,一下又一下。然而走到小镇的小广场上的时候,他们都集体呆愣在当场,这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有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刑罚,一棵高耸的榆树上,挂着几十具裸,体的男尸,地上还有两人多高的尸骸堆,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还有大量裸体的妇女,一看就知道是死在怎样残忍的手段之下。
整个队伍一片死寂,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刀头舔血,一生杀人无数。
可是此时此刻,还是有人在无声的饮泣,落下男儿的泪来。
生为军人,不能挥卫自己的国家,不能保护自己的百姓,他们还何来生存的价值。
家园被椎毁,房屋被夷平,良田变成焦土,繁华变为废墟,昔日富饶繁荣的城镇变成了没有人烟的死城,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了没有感知的腐肉,腥臭扑鼻,鹰鸩围绕,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也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梦境。
魏舒晔不能想象,为何燕北军会残暴若此?巨大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