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残阳 作者:白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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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6　个，我最喜欢是“小调一味”的一个女生，名子挺逗，总让我想起康师傅
方便面。志娟很不喜欢在网吧，但也跟着我，上了QQ以后，我帮志娟也申请了一
个。

　　　　“你叫什么名子，随便编一个。”我问志娟。

　　　　“你呢？我不知道。”

　　　　“我叫唬吆，呵呵，怎么样？”

　　　　“呵呵，你有病吧，叫这么糟糕的名子。”

　　　　“快点你叫什么呀？”

　　　　“你随便了，反正我不会经常来！”

　　　　“好！你说让我起的，叫你耗子！怎么样？”

　　　　本以为志娟会生气的，结果还挺满意的。

　　　　我问：“耗子”你真叫这玩艺儿？

　　　　她说：“耗子怎么了，不就爱串门吗，只是它不打招呼罢了。”

　　　　“好阿，我叫赤吻子怎么样？”

　　　　“多恶心啊，吃蚊子，也就你想的出来？”

　　　　“吃蚊子补血呀！”

　　　　……

　　　　一点半钟我和志娟回到了学校，进场时我才上了三楼，我走进教室时，大家
都坐好了，我看了吴雪一眼，她象挺高兴的，也在看着我，她心里一定在得意耍
了我吧！我没有做别的动作，忍着心里的怒火，心里反复的想古人的教训，孔子
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理科综合，我答得非常仔细，这是我可能多提几分的机会。时间在我的认真
中流逝，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我检查了几遍，认为很满意，松了一口气，抬起
来，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

　　　　“白子棋，和我一起交卷吧？”后面的声音很小，但我听到了，因为主监考
他也听到了。

　　　　吴雪站起来，缓缓的交了卷，目光一直在看着我。我看着她出了教室，自己
却没动，主监考把死猪脸又贴了过来，小声说：“你都答完了，还不快去，你小
子，色大胆小。”我愣了几秒钟，看了看卷子，也没什么遗憾了，也交了卷。

　　　　吴雪在外面等我。看见我出来失落的脸上又出现了阳光般的笑容

　　　　她很开心的对我说：“和我出去走走好吗，距离最后一场还有一个半小时，
可以陪我一起吗？”

　　　　我本想骂她为什么耍我，但看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走吧，我熟悉这里每
一个角落，你想去哪？”

　　　　吴雪说：“去一个没外人的地方，可惜这里有这么多的考生。”

　　　　我想了想，“有一个方没有人，只怕你不敢去。”

　　　　“走啊，我连男厕所都差点进去！”吴雪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侠似的。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我有些内疚给她指了男厕所。

　　　　她摆了摆手，说：“行了，有些事不需要解释，我也懒得听。”

　　　　这个性格很像我的，我带她来到了操场，犹豫了一会，“你真的不怕？”

　　　　“你说去哪？”她急忙问

　　　　“我的宿舍！！”我严肃的说

　　　　“啊！”她好像显得很意外，但又爱面子说：“里面没别人吧。”

　　　　“应该没有。”我也不敢确定秀哥他们走了没有，但我相信他们会自觉的给
我们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再说秀哥他们也不是外人。

　　　　“好吧。”她咬着牙下定了决心，还真是个倔丫头。

　　　　我到宿舍外十米处让吴雪等着，我真怕里面喊出“口号”，敲了门，里面没
人，我掏出钥匙打门，招手让吴雪进来，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进了宿舍，把门飞
快的关上了，喘着气，原来她的大胆都是装的。

　　　　“放心吧，这里没有人，连管理员都没有。”我告诉她。

　　　　“你们这没人管，男生宿舍可以进女生，女生宿舍呢？”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表情很可笑。

　　　　“你别乱想，今天是我住宿的最后一天，我在这里住一年来，从来没进过女
生，女生宿舍在操场另一边，不远，但我很少去，只能在楼下喊，经常被管理员
骂个狗血喷头。”我解释道

　　　　“呵呵，你还算个君子。”她强挤出笑容。

　　　　“喂，大夏天的，你抱人家枕头干什么，不热吗，你放松点，别紧张，我不
会非礼你！”我见她紧紧抱着秀哥的枕头。

　　　　“你敢，哼！谁说我紧张了，我吴雪怕过谁，我……”

　　　　我拿着自己的枕头向她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嘛？”她紧张的问

　　　　“这是我的，那个枕头是别人的，人家有女朋友，他讨厌别的女生身上的香
味！”说实话是吴雪身上很香，像高贵的法国香水，而志娟却是淡淡的清新，一
种品不够的香，浓浓的吸引着我，让我深深的迷恋。

　　　　“你睡哪？”她换了我的枕头，依然抱得紧紧的。

　　　　我指了指，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她为什么耍我的话。

　　　　“你还挺干净的。”她站起来巡视了一遍。

　　　　“还可以吧，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有些伤感，在志娟、秀哥他们面前掩饰
了太久了，我突然涌出好多惆怅的感觉。

　　　　“怎么那么大的酒味，说，你是不是昨天喝酒了？”她紧张的情绪终于平静
了，气血正常了，闻出了酒味。

　　　　“管你什么事？”我脑子有些蒙，提出了酒我想起昨天秀哥他们为我预祝中
考成功，喝了那么多，醉了还不放心我一个人上高中，我心里非常感动，心有些
乱，伤感、惆怅、失落、茫然、忧郁、痛苦、凄凉、悲衰、乱七八糟的感受都涌
了出来。

　　　　“喝酒对身体不好的，你以后可以不喝了吗？”她有坐下，抱着我的枕头，
很紧。

　　　　“我必须要考上重点的！”我语气变得沉重。

　　　　“你一定能的。”她坚定的说

　　　　“但我现在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我苦笑着

　　　　“为什么？”吴雪问

　　　　“因为你？”我怒视着她

　　　　“我怎么了？”她无辜的说

　　　　“因为你考英语耍了我！你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知道英语很差，可你
为什么耍我！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我闷在心里的话全爆发了，吴雪开始很吃
惊，又变为平静，又变为委屈，最后是痛苦的哭了。

　　　　“你按什么顺序抄的？”她的喊声打断了我的话。

　　　　“差最后一个空！”我回答她，我在冷笑自嘲。

　　　　“你没改过？”她很强烈的口吻问

　　　　“当时我气晕了，按你给的顺序抄到差最后一个空，其他题还没有写，就交
了卷找你，可你已经走了。”我告诉她

　　　　“那你就确定我耍你！”吴雪很努力的忍着眼泪，嘴角不时的撅起。

　　　　“你说呢？”我冷冷的说

　　　　“白子棋，你别后诲，你今天这么误会我，你以后要道歉！！”吴雪吼着

　　　　“哼，我后诲，是后诲，我后诲还跟你说这么多费话，请你离开。”我也生
气了，打开宿舍的门。

　　　　吴雪跑出去了，流下了眼泪，还带跑了我的枕巾，她抱枕头过紧，枕巾贴在
她身上了。

　　　　　　　　　　　　　　中考试结束了

　　　　我愣了好久，回过神来，整理好宿舍，刚走出去，广播室出了声：“考生入
场，考生入场。”

　　　　我进考场时，点名已经完毕了，我喊了“报告”主监考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看他那死猪就恶心，没心情和他说。我很牛的说：“你让不让我进去，不
让我就走。”我盯着吴雪哭得红红的眼，心里有点难受，把气都撒到主监考身上
了。

　　　　最后我还是进去考试了，文科综合，历史对于我来说很小菜，我从一年级就
开始看《中国革命史》了。至于政治多写一些社会主义好、共产党万岁，中国真
富强之类的肺腑之言，便万事大吉了。最后一小时，是开卷时间，吴雪好像忘记
带了一本书，啊的叫出声，问老师可不可以出去拿，老师说不行。我看出来是第
二册历史书，我写完关于二册的题，看了看老师正在倒茶，后面两个教师都坐在
最后，我飞快的把书放在她桌子上，声息皆无，干净漂亮，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
会帮她，是我善良，还是花痴色狼，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最大的想法就是别当误
她考高中。

　　　　别人还在狂抄的时候我起身交了卷，因为我不想面对吴雪，我认为让女生哭
是男人最大的悲哀。跟女生在一起就是女生没有错，就算女生有错，也是男生先
错的。但我又讨厌道歉，所以我选择逃僻。交卷时我看了一眼吴雪，她很无奈的
看着我，她还没写完卷了，我用眼神告诉她“好好答，还有时间，书和枕巾不用
还了，送你了。”她好像懂了，又低头答题了。

　　　　出来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唯一开卷考试提前交卷的人，我想我要告诉他们，开
卷考试把书都送人了，谁也不会相信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中考就这样
结束了。我和初中生活，三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像一场梦，

　　　　问我：“三年中最快乐的是什么？”

　　　　我肯定回答：“和志娟在一起。”

　　　　问：“最痛苦的是什么？”

　　　　回答：“不和志娟在一起。”

　　　　我围着教学楼走了一圈，二中这些古懂似的教学楼，透出熟悉的古老的气味，
也不哪位学长留下的顺口溜“愁阿愁，就来到了二中的破楼，二中里面有苦受，
狂风下雨教室漏，食堂饭菜噎满喉，宿舍环境像住狗，人消瘦，醒似猴，恰似遮
不住青山隐隐，流不断绿水悠悠。”

　　　　到了我们班的教室外我愣住了，二楼，位置很合适，至少我这样为认。初一
时，我们的教室在一楼。那时楼越高年级越高，到挺等级分化的，我们从来不敢
走出楼道，怕下雨，因为楼上的总随地“大小便”，有一个哥们就被吐了一口痰，
粘在头上，特恶心，他抬头看了一眼，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四楼的少说也是高补
级的学长，因为吐痰的事学校没少打架，而且还是初中打高中，够刺激的。

　　　　到初二下半年，学校开始施工建新的教学楼，速度相当快，到我们初三的时
候就建设好了，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喊着搬新楼咯，蜂拥而上，绕了几圈
就没有找到我们的教室，最后我们还是在这旧教学楼内，我现在面对的破教室，
不久那新楼改为了办公楼，老师他们算冬暖夏凉了。后来也不知道那个主任出了
个主意，把高三调到了一楼，初一调到了四楼，也许是高三打初一比较容易，随
地吐痰的事也少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口飞到高三那些班主任的头上。

　　　　我面对教室笑了笑，看了看还有十几分钟交卷下了楼，等志娟出来。这次我
走得很近，透过那不怎么清晰的玻璃，我看见了志娟，娇小的身体，今天她穿着
天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　恤，不像吴雪那么名牌，很干净朴素，显得更漂亮气
质。我喜欢看志娟文静的坐着写作业，有时她轻轻的皱皱眉角，然后在淡淡的微
笑，志娟翻书的样子很轻盈，不像她旁边那个男生唰唰的玩命似的找答案，那么
可怕。

　　　　志娟慢慢将柔顺的发丝轻轻拨在耳后，我知道她答完卷子了，而且很满意，
那个动作是她每次完成作业和看我完成作业才有的动作，或帮我完成作业后的动
作，每当完成任务的时候，她就会轻轻拨弄她耳边的头发。

　　　　我怕她看见我转身走远了几步，不好！正遇见班主任，那老太太正好看见我，
她小跑几步，一把撕住了我的脸，走了十几步，出了考场区，说：“白子棋，谁
让你提前交卷的，你要考不上重点高中，对得起我吗？”

　　　　这话怎么那么像秀哥他们说的。

　　　　“白子棋，我交了30多年学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你们这批学生我就喜欢你和张志娟，你要有张志娟十分之
一稳重该多好！我让你和她在一桌浪费了……”班主任越说越使劲，我弯着腰越
来越难受说：“老师，老师，你放开我好吗，我肯定能上重点！”

　　　　“真的！”老师半信半疑的松了手。

　　　　“我要上不了重点我就不回来见您！”心里想，你都退休了，我哪找您去呀。

　　　　“嗯，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老师缓和了情绪。

　　　　“我走了，别忘了6　号来填志愿，12号打热线领分。”老师去了办公楼，我
摸着脸上的余热，说不上来的感觉，毕业后才知道班主任原来也喜欢我，直是身
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只能祝老师健康平安了。

　　　　“考生交卷，考试结束。”结束了中考，紧张的初中生活彻底结束了，我比
他们早了那么30分钟而已，但总算结束了，所有的人流都涌出来，叹息的、惊叫
的、欢笑的、哭泣的，几个人在一起拥抱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