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爱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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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面,当……”
她闭上嘴,他马上追问,“当什么?”
“没什么。”
“当安博芮打她时?”
“她连这个也告诉你?”
“嗯——还有别的。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威胁要她的命?”
蓝色火焰几乎由她美丽的双眸中冒出来。“你还有脸来问我?是谁叫我不必说了,
我所做的事没有籍口。不是你吗?”
他呻吟。“我知道,当时我很生气,你说什么可能都没有用。但现在不同了,”他
迟疑一下,但他非问不可。“吉伯特是否也威胁你当奸细?”
“我告诉过你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事情发生得太快。”
华瑞克靠在门上,一脸沮丧。“那么我是太过分了,你完全是无辜的。”
“无辜?我强暴你,你忘了吗?”
“不,我原谅你了。可是——”
“原谅我?”她质问道,“那是几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打断他的话,使他眉头打结。“你当然知道,是你向我求欢的时候,是你一夜没
有睡——”
她满脸通红。“你还有脸说。”但她从来就不曾忘记。“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对,我能不能原谅是不重要了,问题在于你是否能原谅我,你能吗?”
盯着他看了半晌,她最后耸耸肩。“当然,我原谅你。现在我可以见我妈了吗?”
华瑞克皱眉头。“你不能这么轻率就打发我的罪恶感。”
“不能吗?为什么?还是你没有想到过,我根本不在乎你怎么想?”
“你还在生气,”他猜测道,自顾自点头,好象那解释了她怪异的反应。“我不怪
你。不过我可以补偿你。我们结婚之后——”
“谁要嫁给你?”她沉声问道。
一愣之后,他跳脚。“当然是你!你必须嫁给我!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要减轻你的罪恶感?”她缓缓摇头。“你忘了吗?我说对你的感
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我要嫁给你?你倒说说看!”
“这样我们的孩子才不会成为私生子!”
她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的声音也很冷漠。“这还不够——”
“该死的!若薇娜!”
“我不要嫁给你!”她吼回去。“如果你想强迫我,我会毒死你!我会趁你睡觉时
——”
“好了,不必再说下去,我了解你的意思。”他告诉她。
他给她看痛苦的表情,但这一次她绝对不上当了。
“如果你想补偿我,那么放我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没有让步的意思,他垂下了肩膀——点点头。
★★★
他没有出现。她随时可能生下他的女儿,他竟不见人影。
是女儿,不会错的。因为她要复仇,她不能为他生一个儿子,遂了他的心愿。
但华瑞克没有出现。为什么她认为他会来?就因为自从她离开福克赫斯,回到特尔
斯,他每个月总会来一次吗?
他仍然想娶她,她还是不肯。她对他十分粗鲁无礼,有两次根本不肯见他。但他不
断地来,试着说服她,他们属于彼此。
就算他诚心诚意吧,她才不在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占了优势,他说动她妈妈当说客,安妮很会打心理战。
“他想娶你,不是由于他内疚,”安妮经常来此走动,有一次这么告诉她,“他还
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就决定要娶你,在他们包围安博芮堡的时候。真的,希尔登告诉
我的。”
希尔登是另一个大麻烦。若薇娜认为他趁虚而入,偷走了她妈咪。现在他又哄得安
妮自以为爱上他,她怎么可以——爱上华瑞克的朋友?!
上个月,当若薇娜情绪特别低落时,安妮带来另一项消息。“他爱你!他自己说
的。”
“他才不会说这种话。”
“真的!我问他的时候,他说他爱你!”
“妈!”她抱怨道,“你怎么可以问他这种事情嘛!”
“咦,因为我想知道啊。你从来没想起来要问一问他。”
“我才不会去问他,”她说,“如果他自己不会说——”
“就是这样,甜心,我问他有没有对你表白过,他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妈咪不会骗她,但华瑞克会。他会说些安妮爱听的话——他可真聪明啊!
但对她起不了作用。她不会瓦解敌意而嫁给那个男人,就算他能证明她并未心死,
靠近他仍使她心头小鹿乱撞——她还是对他的身体心动,甚至在她目前的状况下!她就
是拒绝再当傻瓜,对他敞开心门。
今天她还是坐在闺房的窗前。她回到特尔斯时,仍然住进她从小住惯了的房间,放
弃了较大的主卧房虽然她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了。
她拍拍椅上的软垫,觉得很满意,她的椅子比华瑞克窗前的硬板凳舒服多了。当然
啦,他有两个窗子,她只有一个;而且他有豪华的玻璃,她的玻璃在最近一次战役时破
了。现在窗格上只糊了薄薄的油布,它松了一角,在四月的寒风中拍打。她看着楼下的
道路,除了商人之外,空荡荡不见人影。
这不是窗子第一次破,她自己在九岁那一年打破过,是意外,但其后两年都没有补
上。
窗口对着前面的建筑,只比高塔低两层。它的顶楼是礼拜堂,屋顶就在她窗口约六
英尺下方,往左一点是墙面。
在那片玻璃还来不及补起来时,她曾经从那道缺口跳下去过,落在一英尺宽的墙垛
上,再跳到三英尺下的教堂顶上。她当时很顽皮,想吓一名女仆。
她当然成功了,那女仆尖叫地奔向安妮,说小姐跌下褛了。等被她妈妈骂完,若薇
娜巴不得真的跌死算了,还被关在房间里……她不记得多久了。
一边回忆,她一边笑着模圆鼓鼓的肚子。她女儿不会做这种傻事,反正她会坚持在
窗外装铁条。现在她能了解当初她母亲为什么大发脾气了,那的确十分危险,她很可能
一个不小心,掉到……
“作白日梦吗?小姐。”
若薇娜浑身一僵。不可能!但她一转身,真的是吉伯特在她房间里。他在身后关上
门,正朝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通过城门口的警卫?”
“这还不简单,”他哈哈大笑。“今天是做生意的日子,今天我就是生意人。军队
要通过城门口不容易,一个人则否。”
“你还有军队吗?”
那使他笑不出来了。“没有,但圣母玛利亚!”他走近看见她圆圆的腹部,立刻叫
起来。“真的成功了!”
他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几乎马上看穿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别想声称这是利诺的孩子。我会否认而且华瑞克·查威利知道真相。”
“不错,”他嗤之以鼻。“他占有了你。”
“是你把我推给他的!”她吼回去。“难道你忘了因为你的贪心——”
“小声一点!”他警告道,紧张地看了门口一眼。“只要能利用一下,管他是谁的
小孩。”
她张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还在妄想柯白恩堡?你怎么能这样?”
“我没有办法,那个浑球连我最后一个栖身的小城堡也掀掉了,我走投无路了,若
薇娜。”
他竟然想博取她的同情!她怀疑华瑞克是不是把他逼疯了?
“你不会为了这件事而来,”她狐疑地皱眉头。“你根本不知道这孩子。你来做什
么?吉伯特。”
“娶你。”
“你真的疯了!”
“不,你现在收回所有的领地,在你的控制之下。”他解释道,“娶了你就等于—
—”
“我效忠于华瑞克,”她撒谎道,“他不会让我嫁给你的。”
“他没办法阻止我,让他来好了,他得再一个个攻下你的城堡。这一次,我不会让
他得逞。”
“吉伯特,你为什么不认命算了?你输了,何不趁还来得及,快点离开吧。去投效
路易,或亨利。”
“我没有输,至少你在我手上。”
“我不在你手上,”她告诉他。“我爱华瑞克,不爱你。连他我都不肯嫁,难道会
嫁给你?你再逼我,我就跳窗给你看。”
“不要说蠢话!”他怒道,气她威胁他,更恨她说爱他的敌人。“如果——如果你
不想和我上床,那就算了,但我非娶你不可,我没有别条路可走了。”
“你有别条路可走,”华瑞克在门口说道,“拔出你的剑来,我教你。”
一看见他,若薇娜整个人呆了,没防到吉伯特扑过来抓住她,用小刀只在她脖子上。
“丢掉你的剑,福克赫斯,不然我就杀了她。”吉伯特说道,声音中满是得意。
“别听他的!”她叫起来。“他绝对不会杀我,华瑞克!”
但他没理她,他已经撒手丢掉他的剑。他为什么这么爽快?除非……
“走过来。”吉伯特命令他。
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前。他真要白白送死?不,她不会允许这种事。
吉伯特的刀子指向她,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华瑞克身上。
她举起膝盖用力把吉伯特朝他的敌人踹去,然后一腿跨过窗框,整个人往下坠。
“若薇娜!”
风在她耳边呼呼吹过,她听见两个男人同声尖叫她的名宇。她惊险万状地落在墙垛
上。
天,小时候这么做好容易,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站在墙上喘大气,也不敢再跳下三英尺到教堂顶上。于是她索性坐下来。
吉伯特探出头来骂她。“该死的!若薇娜,你吓掉我半条命!”
才半条命?老天,她的运气可真怀!
但他没有留在那里骂她,一缩身就不见了。上面传来金属撞击声,告诉她是什么使
他分心。看来他们在厮杀,不管她坐在墙头,身后是几百英尺的落差——呃,大概七十
五英尺,因为这幢建筑矮了一点。
一阵抽痛使她摇晃,差点掉下楼。她不敢再犹豫,连忙再往下跳,笨拙地落在教堂
的屋顶上。抽痛又来了,痛得她弯下腰。
不,不会吧?她女儿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出生?
她回头看向她的窗口。上面不知道怎么样了?跳下来还比较容易,爬上去又是另一
回事。教堂的屋顶上有个天窗,打仗时弓箭手可以从那里爬出来,对着敌人射击。但下
面没有梯子,所以她也下不去。
已经下午了,保罗神父也不会待在教堂里,但她还是大吼了两声他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
“救命!”她改口道。
没想到应声而来的是吉伯特。他探出窗口,手里抓着剑。
“后退!”他说,直接跳下来。
她没有动,被他吓呆了——他的出现表示华瑞克死了吗?他着地时撞到她,不重,
但使她后退好几步。他则显得踉跄,一条腿软了,朝外滑出去,差点由墙垛洞口掉下去。
但他的肚子卡在边缘,于是他爬上来。
若薇娜仍然呆立在那里,想着华瑞克说不定真的死了。她没有推吉伯特一把,也没
有把他的剑丢下墙。她只是直着眼……直到华瑞克落在他眼前。
她吓一跳,往后靠在墙上。他对她咧嘴一笑,举起剑来对付吉伯特——那人已经拿
回掉落的剑。
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另一次阵痛又来了,不似上一次那般尖锐,但更深沉。她小心
地闪躲,避开还打开的屋顶活门,和挥来挥去的巨剑。终于他们走开一些,她可以安全
地朝活门探头,看下面为什么没有人来。
是来了不少人,她的仆人张开一块布,叫她住下跳,他们要接住她。
一群白痴!她不像以前一般轻盈,可以用一块布撑住。她跳下去,他们若没有松手,
那么布也一定会裂开。不管如何,结果是她平躺在石子地上,八成难逃一死。
突然事情有了变化,吉伯特被逼得节节后退,一下把她撞向活门。她尖叫,他连忙
用空出的手搂住她——只是没有想到她那么重,他丢掉另一只手上的剑,转过身背对他
的敌人——就为了救她。
她吓得腿软,一离开活门,也没有办法马上推开吉伯特,她死命抓住他。
华瑞克比她早一秒回过神来。“放开她,安博芮。”
威胁的口气,抵在吉伯特胸前的刘尖,足以使任何人听命。但吉伯特没有听他的,
反而勒紧在她身上的手臂。她知道他又在动歪脑筋了。
“你刚救了我的命,他不会相信你要杀我了。”她告诉他。
她的话使华瑞克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她转头正好看见。他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吉伯
特,他当然不想放过他。但那人刚刚救了她,以武士精神而言,又不能杀了他。救人一
命,永远值得抹掉过去的仇恨,也就是原谅——原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