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多指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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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房门突然又打开了,乐乐傻呵呵地看著宫震羽进来把一个油纸包放在窗边的茶几上。
「这会儿饭铺子人还很多,你还是在这儿吃吧!」
呜呜……老天终於开眼了!
「还有,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只订了这间房,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外的身分是夫妻,这样才能尽量减少人家对我们的怀疑,我的行动自然也会比较方便。」
耶?他……他说什麽?
夫妻?!
其……其实那也是没什麽啦!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出门在外只图个方便,父母、夫妻、兄妹、姊弟、母子,随便他啦!反正他高兴就好,可是……
拜托,他行动方便,那她呢?怎麽从来不替她想想,她满头疑云就没人想要替她把那堆乌云解决掉?究竟为什麽人家要怀疑他们?又怀疑他们什麽?他……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呀?
「可是……」
「你放心,我会睡在椅子上。」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吧!反正夜里他不是都不在吗?
「但……」
「再有,因为我们的身分是夫妻,所以,以後你不能再叫我宫大侠,我也不会再叫你董姑娘。」
咦?
「那……那要叫什麽?」
「我会叫你的名字,乐乐,至於你,随便,只要不叫宫大侠就可以了。」
「宫大爷?」
「……」
「好嘛,好嘛!那叫……宫大哥?不对、不对!夫妻之间有这样叫的吗?那……震宇哥?震哥?宇哥?震宇?还是相公?夫君?官人?良人?汉人?中原人?蒙古人……」
「随便你!好,那就这样,」宫震羽蓦地转身。「没事了。」
ㄟ?没事了?
喂、喂!你没事,我还有事呢!
「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
乐乐张著嘴没了声音,一脸茫然地对著再次阖上的房门,外加满肚子火和满脑袋窝囊。
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呀?
附注:
蒙古人以皮衣为主,男女都穿身宽袖长的滚边长袍,喜欢用红、绿绢绸扎在腰间。腰带两端飘曳,其上挂有备用的刀子、火镰、鼻烟盒等。皮长袍的面料多为绸缎、棉布,也有穿棉长袍的,夏季衣服一般都是布制的。男人衣服的颜色喜用红、黄或深蓝;妇女的服装颜色比男服更鲜艳。牧人喜欢穿船形月牙高统靴,靴子是用牛皮制成,高及膝。
农区或半农区的蒙古农民喜欢穿布衣,一般为开叉长袍、汉式棉衣、衬衣、衬衫等。穿的靴子,冬季为浅筒皮靴、毡靴或欤B,夏季为便鞋。
蒙古族的男子多留长发。长长的头发被梳成辫子,辫梢扎红、绿色线绳,或垂在背後,或盘在头顶,并用宝石、珊瑚作为装饰。蒙古族男子还有扎耳洞的习俗,一般左耳穿耳洞,戴著大耳环或宝石小耳坠;少数有一耳戴大耳环,一耳戴小耳坠。
蒙古族妇女喜欢戴首饰,最普遍、最受欢迎的是珊瑚和金银。出嫁时新娘戴的头饰琳琅满目,熠熠生辉,有时一套头饰便重达数公斤。妇女都留发辫,未婚女子头发从中分开扎成发辫,近发根处戴上两颗大珍珠;下垂的发梢上,用玛瑙、珊瑚、碧玉及银簪为装饰,女子出嫁後,发辫就要盘到头顶,束发为髻。妇女不论出嫁与否,普遍穿耳洞、戴耳环。
蒙古族男人多戴蓝、黑、褐色的帽子,或用红、黄色绸布缠头;女子平时以红、粉红、蓝色头巾缠头,盛装时戴以银饰点缀的冠,冬季则戴上和男子一样的圆锥形帽子。
动心了吗?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
一池萍碎。
——苏轼。水龙吟
起风了,风刮得黄尘跟泼水似的,两人双骑顶著风沙吃力地往前淌,乐乐和宫震羽两人都不得不用蒙巾把脸包得紧紧的,免得一张口就先吃下半斤黄沙。
而越往北越寒冷的气温,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拽紧了领襟,有种冬天又偷跑回来了的错觉。
突然,宫震羽扯了扯乐乐,再指指不远处的山丘,乐乐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即一前一后地来到山丘背风处。
宫震羽先让乐乐避到一个风沙造成的小坑洞,再去把两匹马安置好,然后才回来跟她避在一块儿。
乐乐拉下面巾来喘了一大口气。「哇~~快闷死人了,还要多久啊?」
「再忍耐一下,只要过了这片沙地就不会这麽辛苦了。」
「哦!」
乐乐偷眼觑著靠在沙丘上闭目假寐的宫震羽,不禁想起最近好像常常看到这副景象。不只是因为他们是以夫妻身分在关外走动,而且,自从那一天之後,他守在她身边的时间就增多了,不会每到一处就不见人影。
那一天,记得是出关後的第四天上大早醒来,她的心情就很不爽,因为宫震羽整晚都没回来——
☆
她真的厌了、烦了、累了,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了。
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麽要跟著他,跟著他没啥乐子不说,而且她老是有种根本是她自己单独在旅行的感觉。
两人在一起赶路的时候,他不爱说话;下榻歇息的时候,他不见人影;她要是话多一点,他就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正在苦练「充耳不闻」的独门功夫里「右耳进、左耳出」的致命绝招。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以後行走江湖时,还可以拿他的名字出来唬唬人,至少他们是朋友……呃……他们是朋友吗?
她实在不觉得他们是朋友,朋友会这样对待她吗?
总而言之,她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邀她同行,也不了解自己为什麽要被他邀来同行,特别是出了关後,身处在陌生的草原荒漠里,就算她自己想逛出个什麽名堂来,也不晓得该往哪头逛去,连问路都无从问起。为什麽即使是这样,她却还是这麽不死心地跟著他?
而且,眼里瞧见的净是那些高大粗鲁的蒙古牧羊人,鼻管里闻到的一迳是羊膻味,传进耳朵里的有听没有懂,瞧著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鄙夷,越不怀好意,她心里开始冒出不太美好的预感,为什麽她还不愿意就这样掉头回中原去?
结果这一天,当她再一次孤单地在千篇一律的马市中闲逛时,突然被几只高大的猩猩挡住了前进的路线,还用那种绝对不良的视线暧昧地瞄著她,很「诚实」地表露出他们露骨的邪恶欲念与歪曲思想——真是值得嘉奖。
她很清楚,就像让蒙古人穿上汉服也不会像个汉人一样,即使她身上穿的是蒙古服,头上绑的是两条麻花辫还戴发网,她还是怎麽看怎麽不像蒙古人,至少蒙古女人就少有像她这样娇小窈窕又细皮嫩内的,所以,那些蒙古人才会用那种鄙夷又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她,最後乾脆决定熏烤煮炸吃了她算了。
其实这种事她也不是头一遭碰到啦!该如何打发这种披著人皮的狼,她也是熟稔得很,问题是……她力持镇定地面对那几个人。但那些方法好像都不太适用於面前这些人吧?
他们听得懂她的警告吗?
「对不起,请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睡觉。」
果然不懂。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睡觉,请让路好吗?」
「△★△★△△★钱?」
不必听得懂,她就可以明白他们的意思了。瞧,她多聪明啊!
「抱歉,我不缺钱,请你们自己留著买棺材。现在,麻烦你们让路好吗?」
「□◎□◎□□◎好歹!」
歹的是你们吧?
唉!的确不适用於这些人,一时间竟忘了他们是猩猩而不是狼了!
老实说,这种时候最快的办法就是施展轻功一飞了之,但是,宫震羽老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不要太过引人侧目,免得妨碍他办事,所以,这一招注定是无英雄用武之地了。
看来只好修理修理他们了,问题是,她的功夫是还不赖,但还没有好到足以应付周围将近两百多个蒙古人群起攻之的地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嘛!不必动手,他们光是挤也能挤扁她了。
所以,她不能真的伤了他们,至少不能伤得太重,免得引起公愤。毕竟在这儿她才是异族,因此,就算她再美、再漂亮、再迷人、再可爱、再惹人怜惜,他们也只想在床上怜惜她、疼爱她、爽死她而已!
那就只好赶快落跑,不能跑就打,打了就赶紧再跑……
然而,她还是忽略了一项重要事实,蒙古人素以剽悍不畏死著名,反正人高马大的让你戳两刀他也不会死,顶多滴雨滴血给你探听一下行情;而且,他们个个精通蒙古摔角,一个虎抱过来,还没碰到你就先吓死你,甚至其中一个好像还学过两手武功呢!所以,打没两下後,她就决定还是赶快落跑比较好。
悲哀的是,当她在马市贩中左拐右拐,好不容易飞身甩掉那些要干不要命的家伙,正在佩服自己的时候,面前突然飘然落下一条人影,一个蒙古装束的汉人!她愣了一下,随即劈手一掌挥过去,同时转个方向再跑,谁知又有另一条人影更迅速地挡住了她,这次是一个又蒙又汉的汉人。
不会吧?好死不死让她碰上关外的武林人物了?
她的心微微一沉,同时停住了脚。「你们想干什麽?」
两个汉人一左一右地夹住了她,脸上是同样一般的淫邪笑容。
「姑娘,不好意思,谁教你长得那麽标致呢!就让爷儿们来疼疼你,包你欲仙欲死、腾云驾雾,大喊快活都来不及,嘿嘿,怎么样啊!小美人?」
怎麽样?
这样!
乐乐立刻吐口水给他们看。「呸!你们是给阎王爷借胆了,动脑筋居然敢动到姑娘我头上来!」
两个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错了,我们是借到阎王爷那根鸟了,要不要试试看呀?」
「少恶了你们,去抱羊奶奶吧!至少它们不会吐。」
就在这时,刚刚围著她的那几个蒙古人也追过来了,乐乐看那些蒙古人一见到两个汉人便开始哇啦哇啦地对起蒙古话来,立刻明白他们是一夥儿的,当下便决定不能再客气了。因为以那两个汉人的轻功来看,他们每一个的身手都不在她之下,就算是打一场乱七八糟的大混战,双方都很有得拚了!
想到这里,那个蒙古装的汉人又看过来了,乐乐悄悄拔出腰间的小刀。
真可恶,都是那个宫震羽,说什麽要换蒙古装,要扮得像蒙古人,害她连长剑都不能随身携带,只能配戴这种蒙古人的小刀……嗯!它比匕首大啦!可是真要打起群架来,又能济的啥事?对方要是拔起蒙古大弯刀来,那她除了叫救命之外,也只剩下喊救命了!
「姑娘,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你,爷儿们也很舍不得呀!反正你只要陪我们三两天就好,等我们在这儿的事办完了就放你走,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对吧?」
对你个头啦对!
「如果姑娘不爽答应呢?」乐乐冷冷地说著,同时悄然四顾左右,那些围拢在四周看热闹的蒙古贩子和牧人们果然都只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路见不平一下。
哼哼,那就别怪她把他们一块儿拉下水了!
「不答应?嘿嘿!那就……咦?」蒙古装汉人蓦地噤声,同时目瞪口呆地瞧著乐乐身子溜溜一转就一溜烟地钻进蒙古贩子群中去了,可他也只怔愣了那麽一下,旋即就回过神来惊怒地大吼,「好个刁钻的娘儿们,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於是,就如乐乐所料的,一对一是很难预料谁胜谁负,一对二就更甭提了,但若是一场大混战的话嘛……嘿嘿嘿!大家卯起来玩吧!
鸡飞狗跳还真是不足以形容这场混乱,乐乐拚命乱钻,顺手还把那些凉凉闲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硬扯过去挡住追来的人,铁了心要把所有袖手旁观的人统统拖下水。
而後面追她的人是越追越火大,一边高喊著「挡路者死」,一边发誓要是追不上她,以後就不作人去作羊,随手管他是人是马还是货物,一律统统送上西天。於是,马儿跑了、摊子砸了、货物毁了,那些刚刚还纯看热闹的蒙古贩子们,顿时个个捶胸顿足、哀嚎连连,外加咬牙切齿、怒气填膺。
看样子,乐乐这招根本不能算是什麽上等策略,根本就和小鬼不小心捣翻了马蜂窝没两样嘛!
中原人和蒙古人最大的不同点,在於若是同样被砸了摊子,中原人会先瞧瞧砸了摊子的混蛋他惹不惹得起,再来决定他是要摸摸鼻子自认倒楣,还是要追上去叫对方赔个双倍。
而蒙古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追上去揍一顿再说,从不考虑要是揍不了对方反被扁怎麽办?
因此,当整个马市被毁了七七八八之後,乐乐也被大家合力抓住了。
就如同她所担心的一样,她想飞身逃开,立刻有人将她拉回地面上,而且,不断挥掌驱敌对功力不高的她而言,实在是太过耗力的事,所以,不过片刻工夫後,她就累得香汗淋漓了,随後大家同时一挤过来,她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之後,她就直接被送到那两个汉人前面。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