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多指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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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天没看清楚我的孤煞剑吗?」
认真地想了一下,「应该是没有吧!如果有的话,他们一定会问,可是他们连提都没提过,所以,我想应该是没注意到吧?」乐乐推论道。「当时每个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二堂姊脖子上的那条血痕上,谁会特别去注意那是什麽利器?只要知道能切割掉人头就很多啦!」
「嗯!」宫震羽拿起信纸慢条斯理地折叠起来,并塞进信封里。「我待会儿想喝两杯,你去做点菜来陪我喝。」
他说得若无其事,好像刚刚的争吵全都是假的一样,随便转个话题就想把她给打发了,乐乐看了不觉心头火起,正想再飙上一飙,可眼珠儿一转,也不晓得突然给她想到什麽,居然眉开眼笑起来了。
「好、好,我马上去!」
两个时辰後,在寝室前厅里,饶是宫震羽酒量再好,在乐乐有意无意的频频劝酒……呃、不!灌酒之下,不觉喝得有六、七分醉意了。
乐乐看著好像时机不错,於是就贼笑兮兮地凑了上去。
「我说禁卫爷呀!你老婆我的手艺不错吧?」
宫震羽溜她一眼。「何止不错,简直好得出乎我意料之外。」
立刻嘻开了小嘴儿,「那当然,虽然我的琴棋书画和女红比不上大堂姊,武功又及不上二堂姊,可就这中馈,大家都说连伯母都比不上哟!」乐乐得意洋洋地说。「如果你真喜欢的话,以後我就常做给你吃,你想点菜也行喔!」
宫震羽马上点了点那道柳蒸煎鳝鱼和锦鸡签。「这两道,我很喜欢。」
「哇~~这两道最麻烦了,可是既然你喜欢嘛!那我一定会再做,不过……」乐乐笑咪咪地为他斟满了酒。「我这麽辛苦,你总得给我一点奖励吧?」
宫震羽慢吞吞地端起酒来一仰而尽,乐乐即刻又为他斟上,他才淡淡地瞟她一眼说:「可以……」乐乐神情一喜,可宫震羽的下文马上又让她变了脸。「除了让你回去之外,什麽都可以。」
乐乐的喜色僵了一刹那,随即变为面无表情,继而起身端起那两道宫震羽最喜欢的菜走出去在廊下站定,只听她大吼了两声「大黑、小黑!」,顷刻间,只闻两个巨大的狗吠声迅速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两只大得像小马似的黑色狼犬已在她面前乖巧的坐定。
她笑咪咪地放下两盘菜在地上,再拍拍它们的脑袋。「乖,你们最听话了,这两盘菜是禁卫爷赏你们的,你们乖乖享受吧!」
一转身,她的笑容又消失了,慢条斯理地回到屋里,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就迳自进入内室去了。
宫震羽又喝乾了杯里的酒後,才慢吞吞地起身到外面去看著那两只畜生狼吞虎咽地享受他妻子的手艺。
「好吃吗?」
大黑、小黑回以唏哩呼噜的抢食声。
「天儿越来越冷了,也许该宰只狗来进进补了,你们认为呢?」
大黑、小黑露齿低吠,忙著争最後一块鸡肉。
「或者两只?」
大黑、小黑还在愉快地舔著盘子,盘底马上清洁溜溜,比洗过还乾净。
「嗯!那麽,我想你们应该也会赞同抓外面的狗,不如宰府里的狗要来得乾净一点吧?」
「汪!汪!汪!汪!」(太好吃了!)
「汪!汪!汪!」(还有吗?)
「很好,既然你们也同意的话,那就决定是你们这两只畜生了!」
☆ ☆ ☆
乐乐已经足足有半个多月拒绝跟宫震羽说话了,连见了面都别过头去当作没看到,甚至晚上还跑到萧雪琼那儿挤一张床。
不料,宫震羽也毫不客气地跑去敲开母亲的房门,也不管那时已是半夜三更了,就这样大剌剌的在萧雪琼的抗议声中,硬是闯进去把半睡半醒的乐乐扛上肩走人,并在乐乐的尖叫声中回到自己的寝室里。
「我不要跟你睡!」
「你不跟我睡要跟谁睡?」
「婆婆!」
「不准,你不准跟其他任何人睡!」
「好,那我就去跟大黑、小黑睡!」
宫震羽当下决定翌日一定要把那两只畜生给宰了、吃了!可是第二天,大黑、小黑竟然连同乐乐都不见了。
「夫人呢?」
宫震羽顺手抓住路过的婢女就低吼,那张脸黑得可比大黑、小黑身上的毛还黑,鼻孔还冒烟,吓得婢女双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全靠宫震羽拎住她的衣领才勉强站*立著。
「夫……夫人一……一大早就……就带著大黑小……小黑上……上紫金山打……打猎去了!」
扑通!宫震羽手一松,婢女就滚到地上去了!
莫名其妙,大冷天的打什麽猎?说躲他还正确一点吧!
好,看她能躲到什麽时候!
火气正旺,没想到一进书房,就瞧见沈君陶那张笑嘻嘻的脸,宫震羽不由得更冒火。
「你来干什麽?」他吼得更大声了。
笑容一敛,「是三小姐要属下来提醒您,前些日子里虎玉跟您提的事儿,二爷准备要什麽时候过去?」沈君陶小心翼翼地问。真衰,一来就碰上火山爆发,溶浆四处乱喷!
可一提到这事,宫震羽似乎就忘了他的火气,转而有点犹豫了,他双眉微攒,略一思索。
「好吧,我现在就去,你去跟老夫人说一下,我会在三小姐那儿待上三天。」
「是!二爷。」
「记住!多馀的话不要乱讲!」
「记住了,二爷。」
宫震羽离去後不久,黑卫府门前忽地快马来了一封急函,是给董百威的。
董百威拆函一看,立刻就变了脸色,随即匆匆跑去和两个女儿作紧急研商。
近午前,礼部侍郎夫人派人前来邀请萧雪琼过府午宴,萧雪琼出门不到一刻,乐乐就领著两条兴奋过度的大狼犬回来了。
「爷呢?」
「不知道,只知道爷要三天後才会回来,至於上哪儿去,那就要问老夫人才知道了。」
「那老夫人呢?」
「上礼部侍郎府里去了,听老夫人说她可能会留在那儿玩豆叶戏,大概要明儿才会回来。」
「哦!」乐乐耸耸肩。「那麻烦你帮我准备浴水,我跑得全身都是汗,臭死了!」
半个时辰後,她坐在浴盆里哼著小曲儿哼得正开心,董湘云和董湘萍却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乐乐!」
蓦然吃了一惊,乐乐差点沉到浴盆里,她忙抓紧了盆缘吐出不小心喝进去的半口水。
「大……大堂姊、二堂姊,你们……你们干嘛呀?人家正在洗澡说!」
「我们要问你,」董湘萍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说服那个人到咱们那儿去帮姊夫报仇啊?」
乐乐不觉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呀!可是禁卫爷他就是不肯,我有什麽办法呀?你没看我都有好一段时间不跟他说话了,昨儿个我还躲到婆婆那儿睡觉,居然也给他抓回去了,我……我真的有在想办法呀!」
董湘萍和董湘云互觑一眼,而後道:「这样好了,趁他现在不在,你先跟我们回去,晚一点他就会追上来了。」
马上翻个白眼给她看,乐乐嗤之以鼻道:「才不会呢!他在这儿有他的事要办!哪能随随便便说离开就离开呀!」
「总可以试试看吧?」
想了想,乐乐还是摇头。「不要,这样他会生气的,我宁愿慢慢磨,磨到他答应为止。」她有预感,如果她真这麽做的话,宫震羽肯定会认为她背叛他了,她才不想让他恨一辈子呢!「反正早报仇晚报仇不都一样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最後终能报仇不就行了?」
「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呀!」董湘云脱口道。
乐乐微微一愣。「为什麽?」
「这……」董湘云顿住,而後苦著脸央求道:「乐乐,算我求你,大堂姊一直都很疼你的不是吗?你就不能跟我们去一下吗?」
她这麽一说,乐乐不由得感到更疑惑了,因为从她们的态度,以及她们所说的话来判断,她们实在不像是要报什麽仇的样子,反倒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必须赶紧处理。
於是,几乎有十成十可以确认的,乐乐肯定有哪边不对了!她看看董湘云,再瞧一眼董湘萍,随即起身从浴盆里出来,披上长袍衫後,她才回过身来狐疑地来回看著她们。
「你们真的有什麽事瞒著我对不对?就像禁卫爷说的,你们真的想骗我们上什麽当,对不对?」
「你……你管那麽多做什麽?」董湘萍突然老羞成怒地叫了起来。「反正叫你跟我们去,你就跟我们去,我们又不会害你们!!」
「如果真的不会伤害到我们,你们为什麽不敢说呢?」乐乐马上反驳回去。「一定是有什麽不利於我们的,对吧?」
「就算是又怎麽样?」谁知道董湘萍却更是撒泼地叫了回来。「咱们家养你这麽久,你也该报答一下吧?就算理亏一点又怎麽样?」
乐乐突然眯起双眼,好半晌不出声,只是斜睨著董湘萍状似正思考著什麽;而董湘萍则是一副「你听话最好,不听也得听」的蛮横表情;董湘云似乎想说点什麽来缓和一下火爆的气氛,却被乐乐阻止了。
「大堂姊,是不是……」乐乐慢条斯理地说:「是不是家里的谁闯了什麽大祸,所以希望禁卫爷去替你们解决呢?是……是堂弟又……」
还没说完,董湘萍突然飞出一指点倒了乐乐,董湘云惊呼一声,忙抱住乐乐。
「湘萍,你想干什麽?」
董湘萍冷冷地睨著人事不知的乐乐。「我们已经没时间再和她蘑菇了,这是最快的方法!」
董湘云犹豫著。「可是……」
「还有什麽好可是的?」董湘萍不耐烦地挥著手。「当初要是我嫁进来,我敢保证三两天就可以把那个冷酷的混蛋骗到那儿去,就算是你,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可偏偏那个混蛋要的是乐乐,而乐乐就只会拖……」
「那我们就告诉她实话,」董湘云脱口道。「让她知道时间有多麽紧急!」
「告诉她实话?」董湘萍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你是白痴啊你?以乐乐那种自以为正义的个性来讲,就算是她亲老爹做出那种事,恐怕她也只会冷眼旁观她老爹受苦受难,嘴里还说是她老爹自找的!」
董湘云顿时哑口无言。乐乐那种直肠直性、黑白分明的脾气她比谁都了解,会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就算乐乐愿意帮我们好了,可那个冷酷的混蛋一知道实情,就更有理由拒绝我们了!」
董湘云贝齿轻咬下唇。「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董湘萍认真想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先让乐乐睡到床上去,你再跟下人们说夫人吩咐不要来吵她,晚膳也不用叫她,我会在这儿守著,如果有人来找她,我都会挡回去。
「等今晚起更後,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走了!最好那个家伙会追上来,若是他不追来也无妨,黑禁卫的夫人,他们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吧?」
「可是乐乐会肯帮我们吗?」
眸中狠色一闪。「我会让她肯的!」
董湘云长叹。「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 ☆ ☆
萧雪琼才刚回到黑卫府,往日都是暗中出现的沈君陶居然就神色慌张地贸贸然出现在她眼前了。
「咦?你……你怎麽……」
「老夫人,您知道董家父女到哪里去了吗?」
萧雪琼一怔。「不在府里吗?」
「不在!不在!连夫人也不见了!」沈君陶脑袋摇得快断了。「二爷叫我来盯著夫人别让她乱来,可是我才刚到,就发现这儿也忙著在找夫人呢!」
萧雪琼神情一凛。「难道……你问过总管他们了吗?」
「问过了,」沈君陶脸色更凝重。「根据总管和夫人身边丫鬟的说词猜测,夫人应该是被董家父女掳走了!」
「他们……」萧雪琼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即也跟著猛摇头。「胡闹!胡闹!真是太胡闹了!」
「我想,我最好赶紧去通知二爷。」语毕,沈君陶回身就要走。
「等等!」
沈君陶回首。「夫人?」
「记住,一定要告诉二爷,夫人是被掳走的,不是她自愿走的,」萧雪琼非常慎重地嘱咐他。「这点你切记一定要告诉他,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夫人。」
「好,那你快去吧!」
一个时辰後,两匹健马拉开四蹄怒奔向贵阳府而去;再过一个时辰,又是五骑同样如飞也似的离开了京城……
头疼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是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水调歌头
自大理亡国之後,滇境便成为一个多种族的部落土司制地区,朝廷虽设有指挥司、安抚司等管辖,而且正印必为朝廷派遣之流官,但亦必以土司佐之。也就是说,只要各州县土司乖乖的按期入贡,进马及宝物,不思兴兵作乱,朝廷都任由各土司自制管理各部落。
而大理,从以彝、白先民为主体的奴隶政权南诏国,和以白族段氏为主体的封建领主制政权大理国以来,便一直是白族的根据地,因此,